第840章 花粉過敏
伴隨着話音落下,許青松一行三人三兩步的功夫,也便走進了房門。
許青松在中間當仁不讓的走着,當先進來,費醫生和周國庭在許青松左右站着,一言不發。
鄭孝宗顯然是認識費老的,當下嘆了口氣,迎上去拱拱手規規矩矩的說道:“費老?不好意思,你來遲了一步,家主他老人家已然仙逝了,我們鄭家要舉喪,不便迎客,還請回去吧。”
周國庭和費醫生都把目光投向了許青松。剛才可是許青松親口說的,人是有救的。
許青松看了一眼鄭少薇,投以安撫的表情,看着鄭少薇誠懇的說道:“人還活着,相信我。”
鄭孝宗見許青松居然不理會自己的逐客令,頓時勃然大怒,道:“相信你?你算哪根毛?”
那個叫小劉的護士也從鄭孝宗身後站出來,衝著許青松斥責道:“哼,你少在這裏搗亂,人都已經死了,我們確認過的,你在這裏大放厥詞,還有點兒道德底線嗎?”
許青松見這個護士裝扮的人發言,還不知道她是鄭孝宗的人,只以為她是無關緊要的第三方,是處於醫護人員的職責在提醒自己而已,當下客氣的說道:“不好意思,人到底是死是活,這個好判斷,給我半個小時時間,一定可以向你們證明我的說法是沒錯的。”
鄭孝宗不耐煩的衝著許青松喊道:“你又是什麼人?敢在這裏胡言亂語大放厥詞?”
費老急忙開口解釋道:“小鄭啊,休要無禮。這位是……這位是許醫生,醫術高超,是來給你們家主看病的。”
周國庭也微微頷首,嚴肅的說道:“沒錯,這也是我家父親的意思。希望鄭家家主能夠早日康復。”
鄭孝宗心裏閃過一絲不屑,道還是比較客氣的說道:“哦,是這樣啊,那我先謝過周老爺子的好意了,只不過我看就沒這個必要了吧。剛才我表叔的主治大夫陳醫生都已經說了,我表叔的狀況很不好,都已經腦死亡了,這已經是無力回天已成定局的事兒了,陳醫生還說除非是大羅金仙在世,否則絕對是不可能起死回生的,專業醫生的話,你還信不過么。”
許青松搖了搖頭,道:“不是我信不過醫生,而是我有自信能夠讓他醒過來。”
鄭孝宗一臉鄙視的表情說道:“開什麼玩笑,你真把自己當成大羅金仙了。”
許青松信心十足的坦言道:“並沒有,只不過,我真的有這個實力。”
小劉護士一撅嘴,挑釁的說道:“你有實力?你是在暗喻我們之前那位陳老師沒實力嘍?”
許青松也看出了小劉護士的態度不對勁兒,當下堅決的否認道:“我可沒說過這樣的話,只是術業有專攻,不可能一個人什麼都了解,什麼都能解決的吧。比如說你,我相信你的職業技能和專業素養,但是讓你來救人,你恐怕沒這個能力吧。”
鄭孝宗厲聲道:“哼,一派胡言。真是可笑!陳醫生可是國內赫赫有名的杏林高手,你敢和他相提並論?就你也配!”
許青松淡淡的說道:“我配不配?這是不需要向你解釋的。而且這也不重要,目前最重要的是,是我先救人才對。”
鄭孝宗咬牙冷笑道:“救人?救的什麼人!我看你根本就是騙子。休想再鄭家撒野。而且醫生說過的話,還是有科學儀器論證的,這怎麼可能造假。”
鄭少薇忽然插話道:“等會兒,這事兒不對勁兒啊。鄭孝宗!對於你說的話,我真的很好奇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陳醫生說話的時候,你應該還不在這個屋子裏才對吧,那麼陳醫生剛才所說的那番話,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聽到鄭少薇的問話,鄭孝宗和那個小劉護士的臉上忽然同時露出了一絲不自然的表情,道:“那還不是我在外面正巧聽到了嗎,要不然我也不可能知道這些事兒啊。”
鄭少薇面色冰冷的說道:“外面?這怎麼可能!這個屋子的隔音效果有多好,不用我再特意提醒你了吧。而且剛才這個屋子的門不像現在一樣開着,而是一直都關閉着的,你怎麼可能在屋外聽得見屋子裏的談話聲。!”
鄭孝宗有些無賴的說道:“反正我就是聽到了。你聽不到不代表別人聽不到,你耳朵不好聽力不行不代表別人也是這樣。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看到鄭孝宗近乎無奈的話語,鄭少薇不再理會鄭孝宗的回話,眼睛認真的掃視了房間內一遍,忽然三兩步走到房間一處牆面和傢具形成的角落處,那地方有一個花架,第三層的高度上一盆玫瑰花,此時盛開正艷。
鄭少薇開口問一旁的老爺子屋裏的那個護工道:“這盆花什麼時候擺在這裏的?誰拿過來的。”
護工搖了搖頭,有些緊張的說道:“我……我不知道,和我沒關係。”
鄭少薇抬手伸進了玫瑰花植株中,忽然神色一頓,下一刻,手臂從花盆裏抽回來,一個竊聽器出現在這裏。
鄭少薇咬牙望向鄭少宗,道:“你放的!對不對,是你放的,你在這裏監聽我們的對話,是不是。我爺爺可是在這裏養病,就算在屋子裏養花,那也不可能能要玫瑰花吧?這盆花放的太不正常了。”
鄭孝宗當即否認道:“不是我放的,這花怎麼可能是我放這兒的,我這個人從小就有花粉過敏的毛病,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怎麼可能近距離接觸這玫瑰花呢。”
鄭少薇皺眉道:“花粉過敏?你不覺得你的這個解釋太過於牽強了么?就算你真的花粉過敏,你也可以完全指使別人這麼做呀?”
鄭孝宗被鄭少薇逼問的啞口無言,愣了一下才繼續耍無賴道:“反正不是我放的這盆花,你愛信不信。哼!”
“你!”鄭少薇被鄭孝宗的無賴氣到了,但卻也無可奈何。
就在此時,卻見許青松冷冷一笑,插話說道:“花粉過敏?我拜託你想一個好點兒的理由好不好,花粉過敏是對喬木,就是大樹的風媒粉過敏,也就是得能風吹動的細微花粉才會導致人過敏的。這才會有過敏源。而玫瑰花的花粉是蟲媒粉,因為太重而根本無法被風吹動的飄蕩在空中傳播的,是要小蜜蜂采蜜時的運送才能流通,你說你對玫瑰花粉過敏,這得是多麼蹩腳的借口和無知的知識水平啊!”
鄭少宗聞言,勃然大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就是對花粉過敏,任何花都會這樣。你少在這裏胡言亂語,信口雌黃!”
許青松聳聳肩,淡淡的說道:“我說的話句句屬實,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問問你旁邊那位護士朋友,她可是醫護人員,不可能連這點兒常識都沒有的吧。”
伴隨着許青松的話語,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小劉護士的身上,小劉護士雖然之前有過各種心理準備,也因為職業原因見識過不少事關別人生死的大場面,但是被如此多的大人物聚焦着,還是第一次!她知道這些人的不凡,整個人的壓力也就大了不少。小劉護士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磕磕絆絆的說道:“啊,沒錯,是這樣的。他說的都對。”
伴隨着小劉護士的話音落地,鄭孝國猛然抬手指向鄭孝宗,道:“好啊,原來這麼多年,你都是騙人的。你這個混賬東西,你老實告訴我,當年大哥和你在外面度假遭遇不幸的時候,你到底有沒有在現場?那件事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鄭孝宗瞬間抖了一下,瞬間冒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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