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響亮

耳光響亮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這幾人停了步子還響起了敲門開門聲,然後是此起彼伏的調笑聲。噁心了我好一會兒,終於一個嬌媚的女聲說道:“公子師傅,人帶到了。”

然後一個男的聲音冒了出來:“你們這是幹什麼?”奇怪,這聲音不像是歐陽克,但是有點耳熟好像是那壞蛋楊康啊。

這時候才聽到歐陽克得意洋洋的聲音:“不才見小王爺整日茶飯不思,特此為小王爺分憂。小王爺,在下保證你看過之後可以睡個好覺了。”再然後我就被竹筒里倒豆子一般“嘩啦”一聲倒在了一華麗麗的大床上。

八個西域美女收了袋子,嘻嘻地笑着出去了。楊康放大了的一張臉出現在我面前,聲音震耳欲聾:“阿沅,果真是你!”

我驚懼頓消怒氣上涌,衝口就罵:“你這個王八蛋!殺千刀的!你要嚇死我是不是?”楊康嬉皮笑臉地一把將我撈在懷裏。我兀自掙扎,看着歐陽克那賤人帶着瞭然的噁心笑容退出去關上了門。

楊康的下巴擱在我肩膀上,很夢幻地說著:“阿沅,中都一別,多少次午夜夢回,咱們總算又在一處了。”

我一腦袋撞上去:“你是不是又喝酒了?盡說醉話!”他吃痛放手,我一咕嚕又倒在了床上,“我告訴你我不是好欺負的,你別藉著酒勁裝瘋。快把我解開,不跟你打上一架我不姓何!”

楊康坐在一邊揉了半天下巴,突然放聲大笑起來:“不錯!你嫁了給我,自然要跟我姓。讓娘子受委屈了。為夫這就為娘子鬆綁。”然後伸手來解我身上繩子。

“誰是你的娘子?”我一巴掌甩過去,“啪”的一聲脆響,居然,打中了?我望着楊康臉上那鮮紅的五個手指印,訥訥地說不出話來。楊康微微一笑:“消氣了?”

“你怎麼不躲?”這話是我說出來的?我真是心地善良,只不過一巴掌而已,算不得重。何況他本來就該打。

楊康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道:“怪我無能,被完顏洪熙,就是我的三伯父扣住關了好些日子,才丟下你一個人在趙王府擔驚受怕。你氣我恨我本屬應當。”

“你的三伯父?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看來他不是故意躲起來的,這倒有點出乎意料。楊康道:“還不是為了爭權奪利。他要拿我的身世做文章,扳倒我父王。幸虧父王一口咬定我是他的兒子,又打發我做這大金國的欽使來宋土避一避風頭。我想來找你們可是又不敢來。怕父王他知道了不會放過你們,更怕找到了之後爹娘要我跟着一起走。我做了十八年的完顏康,從來都沒想過突然要去做宋人。”

看他的樣子不太好受,空氣都壓抑起來了。我正要說點什麼調節一下氣氛,外頭傳來了打鬥聲,一個女聲喝道:“歐陽克!快把我何家妹子交出來!”好像是穆姐姐,我心頭一喜。

外頭歐陽克的聲音笑得爽朗:“穆姑娘,我們又見面了。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啊。”穆姐姐呸了一聲:“誰跟你這淫賊有緣!你三番四次戲弄我也就罷了,連何家妹子這樣一個小孩子你都不放過,真是無恥之極!”

歐陽克笑聲更響:“穆姑娘說的極是!我又不是不生眼珠子,當然知道應該選穆姑娘了。”然後又是一陣打鬥聲。

我趕緊衝出去:“穆姐姐!我在這!歐陽克!快住手!不許你打穆姐姐!”歐陽克笑着收了摺扇,紳士風度十足地退下了。

穆姐姐喘着粗氣跑過來,拉着我看了又看,關切十足:“你有沒有事?那個人沒有把你怎麼樣?”我趕緊搖搖頭。然後她帶着幾分驚喜笑容滿面地看着我身後的楊康:“義兄,你也在這裏太好了。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楊康也笑着跟穆姐姐打了招呼。

我看着這幅和諧的畫面十分歡喜,不失時機地伸了個大懶腰,呵欠連天道:“穆姐姐,你義兄有很多話要問你呢。你跟他好好說說。我累了,我要睡覺。”

穆姐姐鄭重其事地點點頭。楊康略一思忖,吩咐了人帶我下去休息,就跟穆姐姐進屋詳談了。

我直覺自己總算做對了一件事,一夜好眠。但是老天爺似乎抽風抽成了習慣,有事沒事地折騰我。看着側在一旁跟我蓋了同一條棉被的某康,我幾欲成狂,奮起一腳把他踹下床去。

楊康翻身坐起,揉了揉眼睛:“你謀殺親夫啊。”氣得我跳下去再加兩腳:“我讓你胡說!”楊康“哎喲”一聲,笑模笑樣地躲閃着,突然門外傳來穆姐姐的聲音:“阿沅妹子,你起了沒有?”

我心裏一慌,對楊康作了個噤聲的動作,才接了話:“穆姐姐,我剛醒來,還想再睡一會兒。你找我什麼事?”穆姐姐道:“那你起來了再找我。我在你左手邊第三間屋子。”我應了一聲“好”。

聽得她腳步聲遠去,我才順過來一口氣,耐起性子對楊康說:“聽着,我跟你無怨無仇,過去的就過去了,也不想跟你計較什麼。趙王府里的事就當是過家家,你把匕首還我,從今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楊康一怔:“婚姻大事,豈可兒戲?”我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聘禮文書哪一樣都沒有,不是兒戲是什麼?”

楊康笑道:“事急從權,的確委屈了你。等這趟差事了了,我一一補上可好?”難不成他還真想娶我做小妾?看來這人完全不像書里寫的那樣專情。

我嫌惡地一擺手:“不必了。我一鄉下丫頭,高攀不上你這王孫公子。你趕緊把東西還我,咱們就此別過。”

楊康默然片刻,突然臉色一變,情緒激憤:“原來你也瞧我不起。”又道:“你若是對我無情,又何必在眾人面前替我掩飾,為我說盡好話?”

看他這副盛氣凌人的樣子,我的脾氣也上來了:“你既然知道我幫了你,那我就是你的恩人。你讀那麼多書怎麼連基本的處世之道都不懂?你就是這麼跟自己的恩人說話的嗎?”

楊康兇巴巴地瞪了我好一會兒,驀地一揮衣袖走了。這下算是徹底鬧僵了。也好,省得糾纏不清誤會更多。哎,你就怎麼走了可不行,我的匕首還沒拿回來呢!

我追上去討要,楊康這傢伙居然閉門不見。無奈之下,我只有先把這事丟下,去找穆姐姐。本來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呢,原來是要我和她一起留下,保護楊康的安全。

就憑我倆這三腳貓的功夫能保護誰啊?不過我是個有眼力見的人,看穆姐姐那一臉期待萬分的神色,多半是春心已動,不得不說楊康還是有幾分本事的,才談一席話就收到了效果。

反正衣食住行有人承包,對於穆姐姐假公濟私的行為,我就勉為其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順着她好了。反正只要楊康出現,我就盡量避開,實在是穆姐姐要求我在場我也會靠邊站,以免夾在中間影響人家談戀愛。饒是這樣,我還是覺得楊康看我的眼神冷颼颼的,十分不善。我也不容易啊,難道你要我躲到地底下去?

憑良心說,楊康招待得不錯,除了他霸着我的匕首不還這一點之外我對他還真沒什麼不滿。雖然都是沿途上有人孝敬他不過是借花獻佛,但也算無微不至面面俱到了。他又懂得很多打發時間的玩藝,從琴棋書畫到吃喝玩樂無所不精,跟着他基本感覺不到無聊。而且他對沿途的風土人情了如指掌,講起來滔滔不絕,顯然背地裏做足了功課。

別說我了,就連穆姐姐這個長年奔波在外算得上見多識廣的人都聽得一愣一愣的,笑言他要是不當這個小王爺可以去當說書先生。我聽得心裏暢快,要是穆姐姐不要求楊康去種地或者功夫表演的話,他們兩個以後會相處得更融洽。

不過歐陽克那個傢伙就實在可恨了,他每天三不五時地出現在穆姐姐面前,極盡挑逗之能事,惹得穆姐姐大為光火。雖然穆姐姐並不怎麼答理他,但是我擔心這樣下去,穆姐姐賢惠的形象都快被這賤人破壞光了,不時地插手給穆姐姐幫幫忙,跟他對打了好幾次。

數日來,我已經把全真教的幾個老道徹底拋之腦後,可他們卻沒有忘記我。就在我樂不思蜀的時候,被他們派來保護我的不速之客倆小道士朝我面前一跪,齊聲喊道:“拜見師叔。”我驚詫不已,知道姓名之後更是說不出話來。

這倆人一個二十齣頭,面黃肌瘦,叫做趙志敬;另一個十**歲,眉清目秀,叫做尹志平。一個卑鄙無恥,一個下流猥瑣,只要看過神鵰的人都印象深刻。我才不需要這樣的人來保護呢。

我當場黑臉下逐客令,可這兩人愣是油鹽不進,跟進跟出地怎麼也不肯離開。好可恨哪!為什麼是這兩個討厭的傢伙?

楊康的臉色很難看,可以說陰沉得有點嚇人,因為趙志敬逮着機會就要斥責他對我怠慢不敬。尹志平雖然不大說他也少不了在邊上幫幫腔。這倒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來以為他跟趙志敬是死對頭呢。也許是因為現在他們還沒有利益上的糾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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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鵰之我成了何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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