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註定?
時間快進着,直至九葉檀所定期限的第八天時,大軍發動了進攻。
許許多多由玩家設計製造出來什攻城利器紛紛啟用,十分順利的將天賜城的城牆砸得千瘡百孔。
君啟道:“未免也太過順利了。”
唐與言眸底的紫光微閃,“我總有種不詳的感覺,就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操控着什麼。”
晏非白:“?”
唐與言頓了下,“可能是錯覺吧。”
她攥緊了袖中的殘章,殘章已經恢復的只剩下一個小個缺口,只要她把最後的東西安上去,便能開啟回歸的號角。
晏非白聞言,把視線重新落回戰場上,觀察着戰局。
唐與言喃喃道:“希望,是錯覺吧。”
……
帝宮,覲天殿。
花無間坐在龍椅上,把玩着一塊純白色的晶體,琥珀色眸子裏的顏色隱約朝着純白變化着。
在他之下,是握着刺入胸前匕首,難以置信的帝君慕容連景,以及對面滿臉淚痕,雙手是血的陳靈。
花無間對帝君個人勝券在握的根本原因,便是對方所信任的帝后陳靈,其實是襄王的棋子。
在九葉檀與素無情合作之前,花無間與襄王之間有過許多次的合作。
花無間負責幫襄王出謀劃策,謀定東水,襄王則提供一些便利,助他收集藥材,找尋治眼的神醫。
簡而言之,‘東水之襄’的名號,有一大半的功勞要算在花無間頭上。
不僅帝后陳靈是襄王的人,慕容昔也投靠了襄王,包括帝君最近收服的易容高手季瑾生,也在襄王麾下效力。
唯獨只剩下一個全心全意為帝君着想的東虹,也在他的離間計下,投入了牢裏。
可笑帝君以為自己能與襄王平分秋色,襄王卻早已將決定天樞國的權柄握在了手中。
只是……
花無間沒有想到,自素無情的死訊傳出來后,襄王當天就刺了自己胸口一劍,欲要與其同亡,若不是素無情可以復活的消息傳出,襄王手底下的牌,就打不出來了。
台階之下的襄王招了招手,讓人把覲天殿收拾一下,才抬頭看向花無間。
襄王道:“我手底下的人你任差遣,只要能在三年之內將天下統一,你就是天下之主。”
花無間捏着手中的純白晶體,含笑道:“帝君早已布下天羅地網,只待我啟動了。”
襄王視線落在花無間越來越白的瞳眸中,到底還是沒打算提醒,說道:“那便啟動,早些結束這場鬧劇。”
花無間眯着眼笑道:“當然。”
純白色的晶體被按進了他的掌心,琥珀色的瞳孔徹底被純白佔據,他的眼前矇著一片朦朧的白霧,潛意識閃過恍然的情緒,卻又在下一秒被心底一抹殘暴的慾望所侵佔。
他是誰?他是花無間嗎?
不,他是凌帝,註定會讓世人畏懼的凌帝。
‘花無間’勾唇輕笑,“霽公子,以後讓你的人喊我凌帝,可好?”
襄王道:“你隨意便是。”
凌帝滿意地笑了。
暗處,郁欽攏着手捂,神色微沉。
武曲道:“只要他一接觸到‘本源’,無論怎樣做,都無法改變結果,祿存,你認為我們真的能成功嗎?”
郁欽頓了下,“就算不能成功,至少我們反抗過了。”
武曲嘆道:“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有一個問題,你真的認為你保存了實力,還能保留屬於自我的記憶嗎?”
郁欽堅持道:“總要試試的。”
殿內的人快要出來了,武曲見狀,把人攔腰抱起,帶離了覲天殿周圍。
此刻,天賜城周圍亮起了純白色的保護罩,所有的攻城利器砸在上面,都被屏障反彈,砸會了原處。
因這突如其來的一擊,九葉檀的大軍損失慘重,天賜城城牆上的弓箭手反應過來,迅速拉弓射箭。
九葉檀想要下令撤退,不知從哪來的隊伍迅速包圍了他們,待看清上面盔甲印着的紋路時,他才恍然襄王居然能背着帝君養了這麼多私兵。
——阻攔在他們面前的不是帝君,而是襄王。
君啟和晏非白都上前去幫忙,唐與言慢了一步,想要上前施以援手,卻被攔下了。
武曲道:“毒聖,你不能去。”
唐與言費勁功夫,也沒能從武曲身前越過。
郁欽快步從後面喘着氣跑來,“毒聖,你要記住你最終的目的是什麼,你若是死了,未來就真的死了。”
唐與言微怔,她看了看武曲,又看了看郁欽,忽然問道。
“你們皆是星辰化身?為什麼不把天賜城內的消息傳出來?”
郁欽道:“不論是傳出去還是不傳出去,結果都是一樣的,改變不了,與其浪費時間,還不如將進度拉快,讓命線的轉折點暴露出來。”
唐與言啞聲問道:“為了將進度拉快,不惜犧牲這十多萬的生命?”
她的聲音中有悲戚之意,像是磬發出來的石音一般厚重撼人。
唐與言的視線落入亂局當中,除卻作為主帥的九葉檀被針對外,一身紅衣的晏溫年更是他們主要的攻擊對象,哪怕在晏溫年如烈火般的劍下成為一具屍體,也依然前仆後繼的送死。
看在之前君啟說攻打漣香城時襄王的特意為師父放水,她不難猜出,襄王反攻的原因,就是因為師父不在。
“就因為要找的轉折點,是這可笑的嫉妒心嗎?”
郁欽沉默了下,搖頭道:“這次只是特殊的時間線,至少原本的計劃里,從未有素無情的出現。”
唐與言低笑道:“這麼看來,若論特殊,師父才是最特殊的,你們為什麼不找她?她比我更有能耐達成你們想要的。”
郁欽搖頭,“不,她跟你不一樣。”
唐與言慘笑道:“又有哪不一樣?”
郁欽道:“不可說,你遲早會明白的。”
唐與言忽然有些心灰意冷,“你們都指望着我去達成你們想要的目的,卻始終不告訴我最關鍵的內容,我因為你們吊著的蘿蔔走了這麼久,猜了這麼久,別說是人了,是頭沒心沒肺的驢也會累。”
郁欽皺了皺眉,他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武曲道:“凌帝的事……”
郁欽打斷他,“這個說了也於事無補。”
武曲道:“祿存,我們不可說,但可讓她親眼見證。”
郁欽還想說些什麼,唐與言一把抓住武曲的手腕,追問道:“凌帝?哪個一個凌帝?”
武曲低聲道:“天樞國如今之主,凌帝花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