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來事兒了
安笙盯着陸先生那條消息看了一會兒后,才緩緩地在屏幕上打出了幾個字:「不客氣。」
待安笙的消息發送成功了之後,便又再次點進了陸先生的頭像,給他新添了一個備註:
「冷漠詭異陸先生」
……
那天之後,陸先生也沒再聯繫過安笙,而安笙給陸司祁發的那條微博私信,也跟着一起石沉大海了。
而安笙的生活,也重新歸於了原先的那般平靜與無聊。
此刻的安笙,正百坐在自己的小店裏,百無聊賴地刷着微博。
然,安笙刷到一半,一條微博便猝不及防地闖入了她的眼帘。
列文虎克女孩:「誒?姐妹們,你們有沒有發現,哥哥之前一直戴着的戒指不見了?是發生了什麼嗎@陸司祁[圖片]」
安笙看到那圖片的時候,心裏不由得跟着一頓,那網友的配圖是陸司祁前幾天的一張機場圖,而他手上的戒指,確實也沒了。
不得不說,這一條微博的熱度,還挺高的。
安笙盯着那圖看了一會兒后,才點進了那條微博的評論。
福爾摩密達:「好像是演唱會之後就沒戴那戒指了?」
十六面玲瓏:「小道消息說是被一個粉絲扒拉下來了??」
我的鍵盤呢:「現在還有粉絲搶戒指不還了嗎?」
“……”安笙看着那些評論,不忍抬起了手,輕輕地摸了摸那被當做吊墜掛在了自己脖子上的戒指。
要不然……下次等他再在A市有活動的時候,把那戒指還給他?
想着,安笙便繼續刷了起來,她刷新了一下首頁,下一秒,便又是一張新鮮的機場圖跟着出現在了安笙的眼前。
陸司祁的一線小迷妹:「司祁哥哥和祁揚哥哥的新機場圖!這衣品也太好了吧!!」
安笙下意識地點開了那圖,緊接着,陸司祁那黑色上衣便讓安笙跟着心頭一顫——這衣服上的白色塗鴉,好生眼熟……
簡直和之前陸先生的簡直如出一轍。
莫非……
安笙想了一會兒后,便立刻將這個念想給打消了——這白日夢做得連她自己也有些不太敢相信。
安笙一邊想着,一邊點開了那張圖,然,下一秒,陸司祁手上的那枚戒指卻是讓安笙心頭一顫。
安笙不由得蹙了蹙眉,隨後又垂下了腦袋,確認了一遍自己項鏈上的那枚戒指。
所以……陸司祁又買了一枚戒指戴上了?
當然,這條微博下面的評論區一時之間也跟着炸開了鍋。
司祁哥哥的頭號迷妹:「哥哥這衣服好像是私定?」
我磕還不行嗎:「天吶陸司祁和祁揚又雙叒叕一起出現在機場了!磕到了磕到了。」
不懂就問:「這是最新上架的劇的兩位主角嗎?」
安笙盯着那評論,不禁揚了揚眉。陸司祁和祁揚是同一個組合里的成員,去年又一起接了一部網劇,他和祁揚雖說沒有演過什麼兄弟情,但兩人的對手戲,卻是比男主和女主還要好磕。
在新劇大火的同時,他們這對cp也橫空出世了。
好巧不巧,安笙剛退出這條微博,手機便跟着震動了一下。
是米雲發消息了。
云云:「你把戒指還給陸司祁了?!」
笙笙:「沒…啊…在脖子上。」
云云:「???所以他又買了一個」
云云:「嘿,你這哥哥還挺壕。」
安笙看着自己和米雲的聊天記錄,思緒卻跟着越飄越遠——莫非……這陸司祁怕被粉絲髮現自己丟了戒指,所有又買了一個?
……
這件事之後,一切便又重新歸於了平靜之中,平靜到……好像陸司祁根本就沒有丟失過戒指。
而這一眨眼,便也過了幾個月。
要不是安笙的脖子上時時刻刻都掛着那五位數的戒指,她還真的會像那些粉絲一樣,以為陸司祁根本就沒有丟失過戒指。
周五晚上,安笙剛下班回到房間沒多久,卧室門便被安媽媽給敲響了。
“進。”安笙刷着手機,漫不經心地道了一聲。
“笙笙啊——”安媽媽的人還未映入安笙的眼帘,聲音便率先落入了安笙的耳中。
安媽媽的聲音落下后,安笙便下意識地抬起了眸,目光落在了剛進卧室的媽媽身上。
安媽媽一臉笑嘻嘻地朝着安笙這兒走來,接着又在安笙的床邊坐了下來。
安媽媽平時也不會這麼笑,她今兒個這麼一笑,安笙背後便不禁跟着一毛——來事兒了。
“笙笙啊,明天和媽媽一起去祁阿姨家一趟唄!”安媽媽一邊說著,一邊熱絡地朝着安笙那邊擠了擠。
安笙下意識地往邊上挪了挪屁股,給安媽媽騰出了一個空位:“為什麼?!”
安笙不解又詫異地看着安媽媽,這會兒為什麼突然要去人家家裏?而且……雖說一直聽媽媽提起這位祁阿姨,但安笙對這位祁阿姨也並沒有什麼具體的印象。
“祁阿姨家的兒子快生日了,她兒子工作忙,所以說這周末大家聚一聚,一起給兒子過個生日。”安媽媽如實道。
“……”語畢,安笙遲遲沒有開口說話。
她看着安媽媽一眼,表情有些複雜。
許久,安笙才突然開口道:“所以……祁阿姨到底是誰?”
“耶?你不記得啦?就是小時候住在我們家對門的那個祁阿姨呀!”安媽媽見安笙回想不起來了,便忍不住開口提醒了一句:“小時候你和她兒子還一起玩的呢!你還叫他小白棋,你說他長得白白嫩嫩的,像個女孩子一樣。”
安笙:“……”
好像……完全沒有印象,不過這個小白棋,安笙好像隱隱綽綽想起來了一些——好像是有那麼一個小男孩,小時候一直被安笙欺負。
“就是那個祁阿姨呀!”安媽媽一邊說著,還一邊比劃着:“祁阿姨頭髮卷卷的,你之前還經常去人家家裏蹭吃蹭喝呢!”
“那個小白棋還說長大了要和你結婚呢!”安媽媽一說到這個,便像是來了勁一般:“你小時候還一直欺負人家男孩子,還吵着要給人家穿裙子,你忘記啦?”
“……”安笙倒吸了一口涼氣,詫異地看着自己的母上大人。
別說,還真的……
啥都想不起來了。
甚至有那麼一剎,安笙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假人一樣,雖然對於媽媽剛剛提起的小白棋還有那麼點點印象,但人家長什麼樣、叫什麼名字,她也全都忘得精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