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是秋生
“這麼多人，怎麼查啊？”
古靈精怪的晴兒被嚇了一跳，傳音問左如山說。
左如山一副成竹在胸的瞥了一眼晴兒，祭出一塊黑黝黝的陣盤，四四方方，中間有一個分成五格的圓形，也有臉盆大小，上面還有一環一環的刻度。
“早就想到了，要不我怎麼敢出來。”
“什麼，你把這東西帶出來了，這件寶物不是已經被損壞了，只能檢測水木靈根嗎？”
晴兒有點失望。
“什麼叫只能檢測水木靈根，應該是幸好能檢測水木靈根。你知道我們大田峰最擅長的功法就是水木屬性的功法，甚至水屬性功法都少，主要是木屬性功法，所以這個能檢測水木靈根的法器，對我們是足夠了。而且是剛剛好，你知道有句話說‘最難莫過測靈根’，測靈根的法器，如果是完好的，能是我們大田峰能有的嗎？而且，即使是能有，能有多少像這個百變盤更靈敏的，所以說，這個百變盤是最適合我們的。”
左如山洋洋得意的說，在自己掌上明珠面前，男人都是難得的放鬆，連修士都是如此！
晴兒聽了這話，精緻的小腦袋連點，一副深以為然。
兩個人合計一下，晴兒讓這些孩子排了一列長長的隊，左如山遙遙的坐在一張椅子上，旁邊還擺着虎頭村村民敬上的好茶。
雖然在虎頭村的村民看來，呈上的是一等一的好茶，但是在左如山眼裏，確實太過粗鄙，聞聞味道就一口沒喝。
但是擺還是要擺上，仙家就是要的這氣魄。
那塊百變盤也被放在一張桌子上。
“排好隊，把左手放在盤子中間的圓圈，停留兩息的時間。好了，小胖子你沒有靈根，下一個……你也沒有，再下一個……”
轉眼間測了七八個，百變盤沒有任何動靜。
李漢在一邊看的心砰砰直跳，湊到左如山近前，拚命的擠出了一張最燦爛的笑臉：“仙師，這些娃娃都沒有靈根啊。”
左如山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當我不會測嗎？”
“豈敢、豈敢。”
李漢嚇的頭上出了一身冷汗，那些仙人視凡人為螻蟻，動不動就殺誅，而且凡人還沒地方說理的傳說一下子湧上心頭。
“我就是看着這個仙師好說話，才上去搭訕兩句，不會遇上一個面善心狠的狠角色吧，如果這樣要是把小命丟了可就真冤枉了。”
李漢一陣后怕。
好在左如山也不是奸惡之人，一見李漢嚇成這樣，只是哼了一聲又說明了一句：“這是仙家的寶貝，有靈根的孩子手一按到圓心，立刻會有光射出。”
“多謝仙師解惑，多謝仙師！”
李漢如釋重負，忙不迭的道謝說。
兩個人在說話，靈根測試卻也沒停，一晃又有幾個人測試了靈根，還沒有一個孩子能讓這個黑黝黝的牌子發出光來。
村子裏的人都有點懵，更有人暗暗的琢磨：“這盤子是不是壞了！”
沒想到閑野村夫，說的話倒是一語中的，彷彿早知道左如山的百變盤只能測水木靈根一般。
轉眼間是李漢的兒子測試了，李漢雖然兇狠，但是對自己的兒子卻是非常有愛，當他這個快十歲的兒子把左手放在盤子的圓心，李漢覺得自己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
突然，陣盤上亮起了團燦爛的白光，不斷地變亮。
一旁圍觀的村民都看呆了，李漢也瞠目結舌，緊緊盯着那團白光，眼睛幾乎要掉出來。
左如山雖然依舊坐在椅子上，看似紋絲未動，實際上在一旁晴兒眼中，父親的瞳仁縮了幾下，看樣子也絕不是毫不在意。
一瞬間，白光定住，陣盤中亮起的部分，只相當於陣盤的三分之一左右。
“亮了，陣盤亮了，我兒子有靈根，仙師，你看到了吧，現在做靈根測試的正是犬子！”
李漢欣喜若狂。
“看到了”，左如山撇了撇嘴，“凡品水屬性靈根。”
“凡品~水屬性？”
“靈根分金木水火土五個屬性，每個屬性都有天地凡劣四等？”
李漢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那犬子的靈根可以拜如大江門嗎？”
“凡品水靈根，也算不錯了。”說完又一指李漢的兒子李峰道，“你先站到一旁。”
靈根測試繼續，見了村長的孩子測出了靈根，村民們都為之轟動，不提那些孩子們已經測完但是沒有測出靈根的家長在那裏唉聲嘆氣，那些還沒測的那些家長一個個都摩拳擦掌，在心中惴惴不安。
但靈根哪是大白菜一樣的東西，尋常的孩子中，一萬個人也沒有一個人有的，不一會全部測完，有靈根的只有李峰一人。
失落的村民逐漸散去，打穀場只剩下稀稀落落圍觀的人，左如山還有點意猶未盡的味道。
要知道有靈根的孩子往往扎堆，有時候找到一個有靈根的孩子，往往接着又會發現好幾個，這個李峰，雖然靈根只是一個凡品，但是已經在大江門招收的弟子中已經算是不錯的了，要知道通常年份，拜入大江門的弟子，十之七八都是劣品靈根。
而且還有一些本來沒有靈根，因為服食開天丹感覺到了靈動，也被收到門裏，這些人被稱為偽靈根，一般會止步於靈動初期。
“你這虎頭村中，再無其他五到十歲的孩童了嗎？”
“回仙使的話，這確實是虎頭村所有的孩童了。”
“也有勞李村長了，你這孩子準備一下，我這次就帶着他，我們一會……不，明日一早就走。”
既然李漢的兒子查出了靈根，身份也自然不同，左如山對李漢也客氣了許多。
李三友還站在不遠處，他的女兒妞妞也參加了靈根測試，但結果時很遺憾，這是聽到仙師問還有沒有其他孩子，突然想起昨天才被沉到塘里的李秋生，如果李秋生在，會不會查出有靈根一飛衝天的。
“哎，這都是命啊？”
李三友不禁搖了搖頭。
“這個漢子，你知道還有其他孩子沒有測過嗎？”
左如山突然看到這一幕，開口問道。
“回稟仙師，那孩子已經死了，昨天剛死的。”
“歐”，左如山應了一句，身為修士生生死死見得太多，也沒有往心裏去。
“秋生哥！”
站在李三友旁邊的妞妞突然大叫了起來，叫聲充滿了喜悅。
“妞妞不鬧……這世間上，哪裏還有什麼秋生啊。”
李三友說著，竟然有一些哽咽。
“爹，是秋生哥，你看！”
妞妞說著小手一指，李三友一看，正見到李秋生頗為疲憊的從水塘裏面爬了出來，晃晃悠悠的走了幾步，一屁股做的地下。
“累死我了。”
李三友還聽到李秋生說了一句。
“哈哈，還真的是秋生。”
李三友一句話出口，人已經奔了出去，後面緊緊的跟着妞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