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高攀不上他
秦晚並不知道這個吻里,幾乎傾注了薄靳深所有的感情,像是要在她身上烙下屬於他的印記,他甚至咬她。
秦晚終於受不住抬腳就往他身上踹,但卻絲毫沒有撼動這個男人,他的吻竟讓她嘗到了幾分迷戀和瘋狂。
她眨眨眼,很清醒地看到薄靳深閉着的眸子,全程投入。
如果不是只認識了這個男人三天,兩人還是閃婚的,她都要以為他……他深愛她。
……
一個小時后,溫氏集團。
豪華轎車裏,秦晚手上接過薄靳深遞給她的支票。
明明那麼輕薄的一張紙,卻像是有千斤重。
“你不用等我,先回去醫院好不好?”秦晚扭頭,擔憂地看着他……的腿。
因為剛才他用力踹了他,他的傷口裂開了,後來她只是簡單地幫他包紮了,但還是覺得他留在醫院看看比較穩妥。
“不好。”薄靳深想都沒想地拒絕她。
秦晚擰眉,這男人怎麼就這麼一根筋,一點都不好說話。
“我給你十分鐘,沒見到你下來我就上去。”
“你就別亂跑了,自己的腿都這樣了還跑上去……”秦晚忍不住呵斥着,這男人是真不知道自己剛出了車禍嗎?
只是對上他有些懾人的眼神時,又不敢出聲了。
“我很快下來,你別亂跑。”秦晚一再地叮囑着。
“嗯,我知道的。”薄靳深應着,很正經地點頭。
那模樣看着……挺乖的?
秦晚好像也發現了,只要自己不說什麼忤逆他的話,薄靳深的氣場看上去就溫和多了,也很讓人親近。
不過她是知道,這位薄大boss在商場上可絕對是殺戮決斷的大人物。
來到溫氏集團,大概是溫庭莫之前打過招呼,所以秦晚直接就上來總裁辦了。
她以前經常過來,人人對她都是禮貌又熱情的,但現在見到她,一個打招呼的人都沒有。
人情冷暖,在這一個月裏她是盡數地體會透徹了。
敲開總裁辦的門,除了溫庭莫之外,葉歡顏也在。
秦晚的臉色淡淡,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進來,也不廢話了,直接把支票放在桌子上。
“溫先生,這裏是一億的支票,我爸爸沒再欠溫氏一分錢了。”秦晚深呼吸。
溫庭莫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意外,沒想到秦晚還真的有一億。
他接過支票,看到上面簽名的人是……薄靳深?
整個北城,薄靳深這個名字在商界誰會不知道?
那是商界的一把手,薄氏赫赫有名的繼承人,薄氏不僅僅掌握着北城乃至全球的經濟命脈,而且在北城的地位,那是無法超越也無可撼動的。
他的手一震,支票就掉在地上了。
葉歡顏狐疑地接起來,只是真的數完了八個零的時候,同樣地震驚極了。
現在秦父秦母還潛逃在國外,秦晚不可能是從家裏拿的那麼多錢,更何況秦家早就沒錢了。
至於這個薄靳深,她並不知道是誰,但他能給秦晚那麼多錢,看來是攀上金主了?
葉歡顏頓時就冷冷地道,“晚晚啊,你該不會是去賣了吧?”
這話一落,溫庭莫的臉色也瞬間變得慍怒極了,瞪向秦晚。
秦晚清清淡淡地笑了笑,“我是不是去賣,關你們屁事。”
“晚晚!”溫庭莫頓時就沉下臉,“怎麼說話的,不要胡鬧!還不上錢你可以求我,但現在你去做什麼了?!”
在溫庭莫的眼裏,已經是認定了秦晚就是做了那種事。
“呵,溫庭莫,我現在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別擺出一副你還是我男朋友的姿態,你不配。”秦晚說完,轉身就打算出去。
薄靳深只給了她十分鐘,現在也差不多了。
“晚晚。”葉歡顏先一步地走過來攔着她,“我和庭莫也是為你好,但是你這樣傷害自己,我很心疼。”
“你心疼?”秦晚冷笑了聲,“那就正好讓你嘗嘗這滋味,你勾引我男朋友的時候,我也心疼呢。”
“秦晚,你……”溫庭莫皺眉,過來摟着葉歡顏,更加生氣了。
“我知道你們倆恩愛,但請不要在我面前秀,我真的覺得很噁心,錢我還上了,還請溫總好好打理秦氏。”
話落,秦晚轉過身。
但溫庭莫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你是不是被薄靳深包養了?秦晚,他不是你能接近的人!”
“哦?是不是覺得,我高攀不上他?”秦晚竟然還能笑出來。
這樣的笑容落在溫庭莫眼裏,卻是深深地刺痛了他。
他的確是這樣覺得,薄靳深那樣的男人要什麼女人沒有?
他對秦晚,只能是玩玩的。
“我……”
溫庭莫剛一說話,聲音就忽地被打斷了。
“在我眼裏,是我高攀不上秦晚。”腰間忽然多了一條手臂,秦晚轉頭的時候,人已經被攬進了一個冰涼的懷抱。
這男人瘋了!
下意識地她低頭看着他的腿,秀眉擰緊。
“薄……薄總?”溫庭莫已經嚇得臉色蒼白了,葉歡顏疑惑地看着他,小聲問,“這就是那個薄靳深?”
但溫庭莫顯然沒有理她,因為薄靳深的話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他和秦晚明顯地看上去很親密。
“還有事嗎?沒事的話陪我回去醫院。”薄靳深的手往下,自然地牽住了秦晚的手。
好冷……
秦晚也嚇得說不出話,但是是因為擔心薄靳深。
她立刻點點頭,“沒事了,我們走吧。”
但薄靳深轉身前,還冷冷地落下一句話,跟剛才和秦晚說話的語氣完全不一樣,現在他的語氣是帶着幾分懾人的,“溫總,以後要是我再聽到任何你詆毀我妻子的話,你的溫氏也就徹底消失了。”
徹底消失。
這幾個字的意思,溫庭莫自然是知道的。
雖然溫氏在北城也是實力雄厚的大企業,但要是跟薄氏比,那可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溫庭莫整個人跌坐在沙發上,額頭已經出了不少冷汗了。
“庭莫……你怎麼了……”
“晚晚怎麼會跟薄靳深結婚了?”他喃喃着,想起剛才薄靳深警告他的眼神,只覺得彷彿是如墜冰窖。
太可怕了。
“怕不是主動爬上人家的床……”
“閉嘴!”溫庭莫冷冷地打斷她,“別亂說了以後,薄靳深不是我們能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