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情仇·家怨
辦完手續,寧木晨帶着一支“足球隊”走出了警局大門。
想不到這個林訓一晚上居然玩了十幾個女人,這陣勢讓她差點覺得自己可以獨·立開個妓院了,地方就選在清早的那家酒店,收入一定不錯。
“你能告訴我昨晚都發生了什麼嗎?”寧木晨看着林訓毫不在意的神色,不禁為自己感到悲哀。
“下迷藥的,把你送上床的,都不是我。”想不到這個蠢女人什麼都不記得了,林訓要讓她想起來,以此羞辱她:“而是你的閨蜜啊。”
“這不可能!”寧木晨握緊拳頭,儘管林訓的言辭,已經激起了她半截的回憶。
看她這樣子,林訓樂了,他就是要看到這低賤的女人絕望的樣子,然後旁若無人地盯着寧木晨裸露半截的胸部,戲謔道:“幸虧沒和你睡,這小身材,還不夠我玩十分鐘。”
聞言,寧木晨雙手環住胸口,反倒冷哼一聲:“既然喜歡住狐狸窩,那要我是遮蓋那騷人的狐臭么?”
“寧木晨,你別自認清高了,你現在的樣子,和我身後這些女人差不了多少。”林訓自作高傲的樣子實在惹人嫌。
“離婚,現在我們就去民政局。”不多廢話,寧木晨不想糾纏,暗紅色抬眼堅定地盯着面前這個噁心至極的男人,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解除婚約。
這是她記憶當中最絕望的一天,所有的底線,全部湮滅。
當初,她的養父母為了填補寧家的資金漏洞擅自做主將她嫁給了林訓,她以為這也是一種解脫,至少自己可以獨·立出去,誰想在第一夜,他就背叛了她。
“證都沒領,去哪離婚,不過你跑不掉的。”林訓撇撇嘴。
“居然沒領過證?”寧木晨狐疑,她怎麼記得寧家背後做了手腳?不過這樣反倒省了很多麻煩,於是直接說:“那就散了吧,再見。”
林訓沒想到這個向來對家裏人百依百順的女人會主動提出解除婚約,情急之下對她怒吼道:“敢走,我就讓你養父母來治你!”
“隨你。”決絕的語氣后,她留給了林訓一個不再回頭的背影。
……
打車回到寧家,寧木晨在兩層歐式小別墅外下了車。
對她而言,這更像是一座囚房。
開門之際,她聽到了門內傳出的奸笑聲。
“什麼!寧木晨竟然這樣羞辱林訓!真是吃了豹子膽了!”繼母林美含破口大罵。
“媽,別急嘛,反正老爸公司的漏洞已經填上了,咱們跟她接解除家族關係,以此來表示我們對於這件事的重視,林訓一家也不會再怎麼樣了。”聲音的主人是林美含的女兒寧木夏。
“這樣的話,是不是顯得咱們做事太果斷了?”
“放心吧,我昨晚成功賄賂她閨蜜齊小思,把她送到了野男人的床上,到時候咱們就說她有辱寧家的名節,死性不改……”
原來,這一切都是拜他們所賜。
寧木晨倚靠在門旁,兩行清淚不請自來。曾經,不管寧家上下怎樣欺辱自己,她都會以禮相待,從不冒犯,她能在寧家生存二十幾年全憑一個‘忍’字。
而如今,她們把自己逼上絕路,清白已毀,萬念俱灰。
那麼如今就已經沒有什麼能夠讓她在意的了。
不允許這家人再羞辱自己,她用力敲門,就像古代報官擊鼓那樣,敲擊出的聲響全部都是這些年累積的怨念。
傭人聞聲開門,見是寧木晨,沒好氣了一句:“你是要上天么?”
寧木晨無視掉傭人的譏諷,徑直走向了坐在軟皮沙發上的母女二人。
見是寧木晨,林美含不屑地丟給她一個大白眼,剛堆在臉上的笑容瞬間陰氣沉沉。
“耐不住放蕩的性子在外面找野男人,還好意思理直氣壯的回來?”林含美拾起沙發上的雞毛撣子,朝寧木晨走了過去。
看見在這個家裏存在了二十幾年的雞毛撣子,寧木晨不禁縮了縮腦袋,這是她的陰影,每次只要有一點錯誤就會挨上一頓毒打,包括這一家人碰上心情不好,也會找諸多借口打自己出氣。
這隻雞毛撣子第無數次朝自己揮來,寧木晨噙着淚水,用力拽住了它。
年幼的自己力氣太小,抵不過這惡毒家庭的‘恐怖襲擊’,而如今,她長大了,有了抗衡的力量,用力一揮,寧木晨鬆開抓着雞毛撣子的手,那頭的林美含順勢倒退了幾步,還是沒站穩,直身跌了下去。
寧木夏剛忙過來攙扶林美含,轉而對寧木晨狠狠嘲諷道:“你個沒良心的,別忘了是誰把你養大的。”
寧木晨接過話茬:“我這些年給你們大牛做馬,學費都是我從你們這兒苦力來掙得,換算下來我的工資還沒傭人掙得多,早就還清了!”
說到這,眼眶不由泛起了酸澀,寧木晨抽了抽鼻子,繼續說道:“現在我對你們沒有利用價值了吧?不用你們趕,我自己走,但你們也別忘了自己干過的那些噁心事!”
這是寧木晨對她們這些年來的控訴,現在,她終於能夠大膽的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