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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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給展鋒這樣的人挑生日禮物,委實不是件容易的事。

原因很簡單,因為到了他現在這個階層,是真的啥啥都不缺。

擱一般人覺得新鮮的,人沒準早看膩玩膩了;可要是那種特別細碎的小玩意兒吧,估計展鋒是沒見過,新鮮奇特是佔了,可又着實拿不出手。這要是情侶間,送個新鮮有趣的小物件兒,或許還有點兒意思,也挺有幾分情趣。可這哥兄弟之間,尤其倆人都是三十來歲的大老爺們兒,再玩這套,可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江雪籽這兩天為了挑禮物的事兒,正頭疼呢,連複習參考資料都快顧不上看了。她現在算知道這男人打的是什麼算盤了!把這麼大一件事直接交給她辦,何止是看得起她啊!簡直是太看得起她了!這根本就是不想讓她有功夫琢磨那些有的沒的,整天在網絡上搜羅各種有品位有格調的新鮮玩意兒,剩下的時間,不是做飯做家務,就是準備資格考試,她哪兒還有時間和精力去煩別的啊!

就連展陸和江梓遙的那兩條短訊,最終也都是一通電話了事。

跟江梓遙的通話比較簡單,前後不過十來分鐘,倆人又跟上次在車裏那次打電話一樣,每個人說一句,都要斟酌半天。十幾分鐘下來,其實也沒說上幾句話。

江梓遙讓她回電話的用意很明顯,就是不贊同她跟展勁住在一塊兒。圖書館還有搬家那事兒,他提都沒提一句,只是告訴她,給她在市中心找了套80平的公寓。房子是直接掛在她名下的,付的全款,也不用還貸,更不用再看其他人的臉色。

按照江梓遙的意思,反正裝修家居什麼的,都弄差不離了,讓她過一個禮拜就搬過去。

另外,他還在國家圖書館給她找了份工作,但是這件事,倒沒房子那件事,封口封的那麼死。江梓遙也說了,要是想做什麼其他的工作,可以提,他可以找找朋友,看能不能安排。

江雪籽卻沒接這個茬兒。

展勁曾經跟她商量過,想讓她重新去讀大學,或者夜校也好,至少把大學本科的文憑拿下來。這樣無論將來想幹什麼,有文憑在手,無論誰給安排,怎麼安排,都好說話。

可江雪籽心裏,另有一套想法。

她今年已經26歲了,就是讀夜校或者半工半讀那種,最少也要兩到三年。b市畢竟是帝都,這兩年市場競爭激烈,別說名牌大學研究生學歷或者博士學歷,就是海歸回來,文憑都不大好使。她要是按展勁說的,去重讀大學,是圓了曾經的大學夢,可除了填補曾經的那份缺失,實質上的作用和意義,並不太大。

展勁當時聽她這麼說,也沒生氣,就是笑呵呵的瞅着她,問她:“那依咱籽兒的意思,想怎麼著?”

江雪籽咬了咬唇,還是跑到隔壁她曾經居住的那個房間,抱了一摞書出來。

展勁挨個翻了翻,嗬!全都是國家二三級翻譯資格水平考試,相關的參考書。展勁把筆記本拎過來,打了幾個字,看了會兒網頁,才問:“三級比二級低,口譯和筆譯都有,還能一塊考,你想兩樣都考?先考三級,還是直接考二級?”

江雪籽有點兒接受不了的睜大了眼,格外無語的瞪着這男人小半天兒,才說了句:“你對我就這麼有信心!我大學只念了半年……”

展勁悠悠一笑:“你當初報的不就是英語系,你那時候還說,大三時候選二外,想學日語,你以為我記性是有多不好?”

江雪籽不言不語的白了他一眼,展勁誤解了她的意思,又說:“還有,你過去那麼愛,把你一天到晚擱讀書館,你能一點都不看不學?”

“我們家籽兒這六年圖書館,哪兒能是白呆的!”

江雪籽只用一句話,就擊潰了他的自信滿滿,得意洋洋:“你記性那麼好,當初還不是沒認出我來。”

展勁頓時有點窘,拇指颳了刮額角,吸了口氣兒,才走到江雪籽跟前,把人往起一抱,歪嘴笑着說:“那還不是你故意不想讓我認出來,連正眼看我一下都不肯,一句實話都沒有,還什麼……習慣性暈車?”

江雪籽也被他說的有點不好意思,就見展勁把她抱得離地約莫有二十公分,這樣說話的時候,他的嘴唇,正好輕貼着她的耳垂兒那一帶:“還有,你變瘦了好多,小時候你多好看啊,臉圓嘟嘟的,哪兒像現在,下巴尖的都快能當錐子使了!”

江雪籽狠狠錘了他一把,瞪着大眼,兇巴巴的說:“我現在就是沒小時候好看了,怎麼著?你嫌棄我,那還不趕緊把我放下來,我——”

展勁還真立刻把她放下來了。

江雪籽都傻了,這一上一下,倆人又回到平常對視的角度。江雪籽必須得仰着點兒下巴,才能跟他的視線對上。展勁一看她瞪着一雙水光流轉的大眼,抿着粉粉的唇,一臉又氣憤又委屈的表情,還真沒憋住勁兒,噗嗤一聲就笑了:“把你放下來,你要怎麼著?”

江雪籽還頭一回被他這麼著對待,面兒上自然下不來,氣得轉身就走,結果被展勁從後頭一把抱住。

這還不算完,這人的手還順着小腹往上摸,一直將一方柔軟牢牢實實罩在掌中,才停下來:“前些日子你就是太瘦了,甭學電視上那些什麼演員明星,那樣不好看。”頓了頓,又說:“這樣摸着舒服……”

這還是在書房啊!江雪籽那個有點兒古板的小脾氣又爆發了,扒着展勁的手罵他:“你……你不要臉,大白天的在書房你也……”

展勁笑的都快岔氣兒了,從後面抱着她,胸膛微微震動,直震得江雪籽後背心蘇蘇麻麻的:“小姐,你到底是什麼朝代的人,連我媽都沒你這麼多講究,什麼看音樂劇不許說話,在外面只許拉手不給親,吃飯的時候不能說話不能碰,還有——”

展勁的嘴唇在她耳垂兒上蹭了蹭,隨即張開牙齒,輕輕的,輕輕的咬了一下,低沉微啞的聲音,伴隨着那下輕嚙,讓江雪籽半邊身子都麻了:“誰規定的,做這種事兒,只許在晚上,只能在床上……”

江雪籽被他給嚇得,真的渾身一激靈,掙開他就往外跑,一邊粉着臉頰,小聲罵了他一句:“還人民警察呢你,流-氓……”

展勁扶着桌沿,哈哈大笑。等笑夠了,人都被他嚇得跑去一樓廚房準備午飯了,才摸着下巴琢磨,其實警服手銬什麼的,那種時候用一用,估計效果應該會很不錯。

……

再翻回來說跟展陸的那通電話。

還好展勁周一得照常上班,所以上午江雪籽挑了個合適的時間,給展陸撥了過去。

出乎意料的是,展陸非常堅持,要跟她當面講。

在電話里,展陸只囫圇說了個大概,後面倆人一起聊得,竟然是跟正事八竿子打不着的。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展陸先是說要她還請那一次拖欠許久的晚餐,後來又聊到周三晚上,展勁的生日宴會。

展勁是打定了注意不摻合這事兒,江雪籽又沒有別的人可問,問喬小橋倒是省事兒,只是顯得太沒誠意了。上次展鋒透露內部消息給她,她都沒來得及有機會當面道謝。這次正好趕上人家過生日,這禮物又是展勁和她倆人合送的,可不得多費點兒心思么!

所以江雪籽猶豫又猶豫,還是小心翼翼問了展陸一句:“去年大哥生日,你們大家都送的什麼?”

展陸在那頭把文件闔上,到飲水機那裏,往茶里添了些熱水。罕見的柔和神色,還有嘴角邊掛的那抹淺笑,把外屋助手和兩個正在洽談事務的律師,看得一臉驚愕,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太恐怖了!原來展副院也是會笑的!還笑得一臉……那是什麼表情,女助理的眼鏡差點兒滑下鼻樑,不會是,傳,傳說中的,含笑寵溺什麼的吧……

其中一個年輕點兒的律師,畢竟還不比前輩淡定,也張大了嘴巴,壓低嗓門問:“咱們陸院,這是……交桃花運了?”

旁邊年紀大的律師咳了一聲,面無表情反問:“你覺得陸院會缺桃花?”

年輕律師張大的嘴巴漸漸合攏,最後完全閉嚴,然後一臉深深的敬仰之情:“陸院這樣的,有什麼樣兒的桃花,我都不會覺得奇怪。那可是咱們的高法之花啊!”

話音剛落,就被一旁的老律師狠狠一個脖溜兒,臉上依舊一派淡定的說:“小心任助理打小報告。”

年輕律師一臉驚恐,可憐巴巴的看女助理:“小任,你不會吧……”

任助理一托鼻樑上的眼鏡,正色看向手裏的資料:“有關第二十三頁第四條……”

……

展陸回到屋裏,把門關上,才說:“展勁沒跟你說?”

江雪籽咬着唇,微窘。她總不能把展勁每次拿來堵她逗她的那些話直接說給展陸聽啊!那也太不像樣子了。所以只能輕輕“嗯”了一聲:“他說,讓我看着挑。”

展陸輕啜一口沏得正好的雀舌,語含笑意說:“也是,去年這幫子人,都沒個正形兒,展勁也沒法兒說。”

江雪籽在電話那頭靜靜聽着,就聽展陸又說:“展勁送的那個還湊合著,是個從西藏那邊兒淘換來的物件兒,聽說是過去一塊當兵的,來b城一趟,給他捎了幾件兒。兩把藏刀,一把給了展鋒,一把給了我。還有兩塊軟玉,聽說是有年頭的,一塊給了喬小橋,還有一塊,給了伯母。”

江雪籽默默記下了,展陸像是想到了什麼極好笑的事兒,笑了兩聲,才說:“我送了一瓶貴腐,一瓶干紅。展鋒好這口,我也沒什麼新意,反正每年都記着給他淘換兩瓶洋酒送過去,就完事兒了。”

“剩下那幫子人,呵,甭說了,沒什麼參考價值。”

“哦,對了,去年展瑤挺有意思的,和展茜倆人合夥,送了展鋒和喬小橋,一屋子的香檳玫瑰。從卧室到浴室,床上桌上還有浴缸里,全都是。花了不少錢,不過女人都愛這個,喬小橋好像挺喜歡的,展鋒也看得樂呵。”

這個倒是給了江雪籽以啟迪,想要投展鋒所好,固然難如登天,可要想讓喬小橋高興,就不是什麼太大的難事兒了。畢竟女人最了解女人,而能讓女人心花放的東西,雖然不能說比比皆是,但也不是那麼稀罕難找。展鋒生日宴,喬小橋又懷着身孕,要是能送一件討彩頭的好物件兒,讓他們兩口子都高興,不就更好了么?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有關楠竹職業的設定,如果未來不玩一玩制服誘惑神馬的……

豈不是太虧了,乃們說是吧是吧?

郵箱的問題,只要大家寫了,我一定會發送,不過大家第一注意檢查自己寫的郵箱地址,

第二注意查看自己郵箱的垃圾箱,有筒子反應,米有收到的通常是去裊這個地方……

最後,那些不太擅長留言的童鞋,乃們如果實在不知道說啥,每次撒花的時候,

乾脆就換成灑你們最愛的品種的花花吧,求花花吃……

感謝咚咚童鞋的再次長評,乃尊素勤勞勇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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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高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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