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嬌寵

32 嬌寵

晚八點。展勁回到家,發現別墅內外一片黑暗,只有中央空調不停息的轉着,證明屋子裏並不是空無一人。

換上家居鞋,一邊解着警服的扣子,拾步上了樓梯。展勁微皺着眉,先推開江雪籽居住的那間卧室。雖然沒有開燈,但長年的軍旅生活,讓他擁有着良好的夜視能力,只消一眼,展勁就掃視清楚整個房間的情形。

心下遲疑,展勁把脫下來的警服挽在手肘,轉而推開了自己卧室的房門。

屋裏依舊一片黑暗,但可以清晰的看到,墨綠色的大床中央,背對着自己的位置,蜷着一個裹着奶白色被單的人兒。

展勁心裏一凜,隨手將衣服拋在一邊,幾步走到跟前,輕觸江雪籽的額頭,小心翼翼放輕了嗓音,怕把人嚇着:“怎麼都不開燈?哪兒不舒服了?”

江雪籽模模糊糊的“嗯”了一聲,身上套了條冰藍色的真絲睡裙,輕軟菲薄的布料柔柔蓋過小腿肚的位置。展勁皺了皺眉,前些天自己晾衣服的時候,這丫頭還說,當初買的時候沒仔細瞧,這件睡裙都不知道該什麼時候穿才合適。料子太薄,可長度又太長,什麼季節穿,都覺得不得勁兒。今兒這是怎麼回事,倒把這件翻出來套上了?

沿着窈窕曼妙的身軀往上一瞅,展勁這可看出點兒問題來。怎麼把枕頭墊腰底下了?腦袋下頭枕了只從樓下沙發拿的抱枕。再看那臉色,儘管黑着燈,展勁也看出來這丫頭臉色差得要命。伸手把床頭燈打開,就見人小臉兒煞白,淡眉輕蹙,嘴唇一點兒血色都沒有,還有些乾裂。再一摸人腦門還有雙手,都是冷汗。

展勁嚇了一跳,單膝跪在床上,就要把人往起抱:“早上不還好好的,怎麼一天功-夫,就把自己給折騰病了,嗯?”

江雪籽這會兒全身無力,手腳冰冷,肚子、腰、後背,哪兒哪兒都疼,還一陣陣的頭暈噁心。勉強伸手輕推着展勁的手,解釋的話也說的有氣無力:“沒事兒,躺一晚上就好了。”

展勁不由分說把人從床上抱起來,摟在自己懷裏,撥開半覆在她面上的發,用手掌的溫度暖着冰涼的臉頰:“都哪兒不舒服,跟我說說,實在不成咱們這就去醫院,有病不能拖着。”

展勁脫了警服,裏面只有一件黑色的背心,這會兒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裏,熱騰騰的體溫,讓她整個人都不由吐了口氣,本能的往他懷裏鑽着。兩隻手臂也環上他的肩膀,摟着人的脖子不撒手。

“真沒事兒。你別大驚小怪的,為這個去醫院,多丟人呢。”

展勁也沒正經交往過女朋友,無論過去在部隊,還是現在的特警小隊,身邊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兒。對這方面還真可說是一竅不通。估計要是過去有人跟他提“痛經”倆字兒,他能跟看神經病似的,眼一翻手一揮,讓人哪兒涼快哪兒獃著去。

江雪籽見他怎麼說都說不通,眼瞅着真要披上衣服抱她去醫院了,只能伸手扒住他的肩膀,小聲把何謂“痛經”跟展隊長大概講了一下。

展勁聽得一愣,過了好一會兒,眉心皺的都能夾蚊子了,黑着臉說了句:“是就你這樣,還是所有女人都這樣?”

整個人幾乎蜷成一個團,被他里裡外外抱得特別嚴實,那感覺簡直就像是一隻超級大的人形暖爐。江雪籽長這麼大,還沒享受過這般奢侈待遇,人也多少有了些精神,因此乖乖靠着他的胸膛,跟小貓兒似的,拿臉頰輕輕蹭着展勁的手掌,解釋說:“不太一樣吧。跟體質有關。聽說有人來這個的時候,吃幾大盒雪糕也不是問題。”

展勁特別謙遜好學,耐心發問:“那怎麼你反應這麼強烈?那喬小橋呢,還有那個……”考慮到兩人共同認識的女性着實不多,展勁琢磨來琢磨去,也只想到展鋒家那三隻:“阿藍阿紫,你不說今天跟她們一塊着么?”

江雪籽在這件事兒上說了謊。下午她確實出了趟家門。不過見的不是喬小橋,而是展陸。在高法附近找了間環境清幽的咖啡館,把想要拜託他的事詳細說了,而後兩人又在附近的公園走了一會兒。前後大約一個來小時,打車回家的路上,她就覺着不大好。一算日子,這才發現,大概是前陣子亂七八糟的事兒太多,情緒也不大穩定,導致這個月的經期格外的晚。

好在她雖然疼的厲害,來的卻不算痛快。不然要是弄在人家出租車座椅上,又多了樁糟心事兒。回到家裏,知道展勁今天晚回來,自己就隨便泡了碗面,吃了一半,就覺得噁心的要命。只能把東西潦草的收拾了,換了件最長最厚實的睡袍,跑展勁這張大床上睡來了。

一聽展勁問這事兒,江雪籽心裏發虛,因為身體不舒服,特別不願意去琢磨那些煩心事兒,尤其是下午時候展陸對她講的那些話。所以乾脆撒起了嬌,冰涼小腳蹬着展勁的手臂,使勁往他懷裏埋:“沒問過……回家之後才來的。”

展勁一見她這樣兒,十足一隻跟主人撒嬌的小貓咪,手臂上那點傷早好利索了,乾脆用手捧起她一雙小腳,用掌心摩挲着,含笑瞅着扎在懷裏不出來的俏丫頭:“有這麼舒服?”

“稍起來一點兒,我把褲子脫了,抱着你躺會兒,好不好?”

江雪籽有點兒遲疑,自從那天在大床上,被他差點兒就吃光抹凈之後,展勁也安分了好久。每晚無論多晚,她都會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間睡,有時候實在懶得動了,展勁也會尊重她的意願,抱她過去,幫她拿枕頭,蓋被子。

可這麼多天過去了,只要稍微回想起那天展勁的狠勁兒,江雪籽還是覺得心有餘悸。那天他連衣服扣子都沒解開,就把她折騰成那樣兒。這會兒要是連褲子都脫了……而且他手臂的傷也全好了,江雪籽越想心裏越沒譜,眼瞅着從展勁懷裏鑽出來,就要往床下跑。

被三兩下脫掉褲子的男人笑着攬了回來,跟拎小貓兒似的,毫不費力的抱在懷裏,把枕頭放好,拽過薄被,摟着她躺回床上。

“傻丫頭……你還來着這個呢,我又不是禽-獸,怎麼著也不能今天把你辦了啊!”

江雪籽咬着唇琢磨,他是不是禽-獸,可要等他動了真格的,那簡直是禽-獸不如。

展勁從後頭將人環在懷裏,撩起菲薄的布料,有些粗糲的手掌,很快來到了柔軟的小腹,打着圈兒的揉了兩揉:“是這兒么?”

江雪籽有點兒不好意思,可那種感覺實在太舒服了。肚子這兒一捂熱,好像全身的寒氣都止住了。所以悄悄的把他手掌略往下挪了挪,有些涼的手指在他手臂上來回滑動,心裏和身體一樣,暖洋洋的融成一片暖流。

展勁把上身的背心也脫了,就剩下一條四角內褲,抱着蜷縮成一團、冷得跟個冰塊似的的丫頭,卻覺得某個地方的熱度一波更盛一波。畢竟嘴上說是一回事,身體上的生-理反應是另一回事。掌心下的肌膚幼嫩細滑,手臂上的纖細手指還不知深淺的輕輕撩撥着,繚繞在鼻端的淡淡幽香,還有抱在懷裏,柔軟細弱、不堪一握的小腰身,不停提醒着他那天的種種銷-魂情景,視覺上的,觸感上的,幾乎不過眨眼功夫,他就感覺到自己那裏起反應了。

不過想想也是,兩人中間只隔了件有等於沒有的薄薄衣料,就這麼四肢交纏的抱在一塊,這丫頭的肌膚、身材又是一等一的勾-人,最重要的一點,這還是他打從心眼裏,想要深愛珍寵的人,他要再一點兒反應沒有,估計他們家籽兒真該哭了。

過了一會兒,江雪籽也感覺到了,身體逐漸暖和過來,腦子也清楚不少。生怕自己一個亂動,把身後那頭已經素了少說幾個月的餓狼給惹急了眼,江雪籽只能輕輕推了推展勁的手腕兒,小聲說:“我不難受了……”

展勁也知道,要再這麼抱下去,非得出點兒什麼事兒不可。即便她還來着這個,他也有的是辦法讓自己在她身上發泄出來,銷-魂-蝕-骨-的舒坦上幾回。可他一來是捨不得,二來,打小無論大事小情,但凡他張口說出來的話,就沒食言過。要是這次犯了戒,少不得以後在這丫頭面前抬不起頭來。

要知道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面前,都最要面子。展勁也不例外。所以在江雪籽推他之後,展勁異常乾脆的起了身。把被子給人蓋好,先去浴室里狠狠沖了個涼水澡,出來以後,從衣櫃裏找了套乾淨衣裳,套上褲子,一邊鑽背心,一邊下樓,給家裏當醫生的展躍掛了個電話。

被展躍取笑了幾句,展勁一點兒也不生氣,把手機往桌上一撂。先從冰箱裏取出一塊生薑,大概切了片,往鍋里一放,小火煮着。然後去小區裏的便利店買了包紅糖,兩塊黑巧克力,還有緊急止痛藥。

回來又守了會兒,薑湯也差不多熬出味兒來了,把紅糖往裏一放,盛了一大碗出來。連帶巧克力一起,端到自己卧室。江雪籽因為不太舒服,壓根也沒睡着。

初一聞到薑糖水味兒,江雪籽訝異的睜開眼,抬起頭朝門口的方向望去。

展勁彎起嘴角,端着湯碗坐在床邊,另一手把江雪籽從被窩裏摟出來,捏了捏她冰涼的小鼻尖兒:“笨丫頭!自己生理期不舒服,怎麼都不知道做些準備?”

“趕緊把這個喝了,然後再吃一塊巧克力。很快就不疼了。”

被展勁跟哄小孩兒一樣的,喝下一大碗紅糖姜水。展勁雖然刀工不怎麼樣,好歹薑片的分量夠足,熬的時候也得宜。薑糖水辣辣的,幾乎剛喝完,就出了一身的汗,又吃下大半塊巧克力,江雪籽的氣色很快就見了好轉。展勁在旁邊看着,幫她把沾濕的髮絲往耳後掖了掖,把碗往旁邊一撂,關上燈,抱着人躺在床上。

江雪籽有點兒發懵,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扭了扭身子,剛想掙脫出他的懷抱,卻在下一秒鐘,被人更緊的鎖在懷裏。身後,展勁的聲音格外溫柔,卻帶着一絲不易覺察的霸道:“剛好點兒就折騰是吧?乖乖的,今晚上就在這兒跟我一塊睡。”

感受着背心傳來的源源不斷的暖意,展勁兩條腿把她的兩條腿夾在當中,一條胳膊枕在她的脖子下面,另一條手臂環過她的腰身,牢牢鎖住她兩條手臂,以一種非常霸道,又非常溫暖的姿勢,將她困在了懷裏。江雪籽輕輕閉起眼,嘴角不自覺的向上彎起,白日裏所有的糾結和煩惱,此刻都顯得那麼多餘而無關緊要。在這個身心都異常脆弱的關口,她只要放心被他這樣寵愛着,就好。

……

作者有話要說:親愛的們,大家十一快樂!~\(≧▽≦)/~

這章很甜蜜吧,是節日福利哦,不過也是順應情節發展噠,寫了改了很久的說~

首先感謝月夜の貓咪和咚咚童鞋的長評,還有小慕連續15個章節的優評論,

以及很多很多童鞋的認真留評和建議,還有乃們的包容和鼓勵,謝謝大家o(∩_∩)o~

上次有個點忘記解釋,有關展少送雪籽的那支白玉簪,簪頭的花型,是白玉簪花,

等我回家了,找圖片給大家瞅瞅~還有上章大家的疑問,我明白,這個會逐漸在行文中解釋的。

明天跟大家請假,後天恢復日更,o(∩_∩)o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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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高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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