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里約之亂·電視台(2)
白澤和顧問兩人在洗手間裏簡單洗了手順便抹了抹臉,然後白澤拿着那張短時間內可以自由出入這棟大樓任意樓層的磁卡直奔地下機房,顧問則拿着記者證和筆記去找台長了。
他們的主線任務有兩條,分別是:
【前往裏約電視台地下機房搜集‘軍火聯盟·南美支部’隱藏的犯罪信息及違法交易記錄】
【採訪里約電視台台長,安德魯·曼里弟,完成所有需要採訪的目標】
兩條主線任務下面還有兩條支線任務:
【前往機房的過程中不得被發現】
【安德魯·曼里弟的好感度要有50%以上】
手裏的磁卡因為不知道能用多久,所以他們就兵分兩路分別向著兩個地方前進,負責的也都是自己比較擅長的部分。
白澤臨走前在廁所隔間裏換了身衣服,把那身一看就是外人的記者服裝換成了一套幹練的條紋棕色西裝,再戴上一副買來的黑邊零度數的眼鏡,怎麼說他也是從戲劇學院裏畢業的人,相比於陸小嵐那自我練習來的表情變化,白澤這經過系統專業的學習而來的演技是更顯的自然。
明明不過二十五歲而已,閉上眼睛再睜開后就變得不同了,表情和姿態看起來更像是已經三十歲的男人了,帶着一股事業不暢的頹廢感。
顧問打了了響指覺得沒問題,他老爸的公司就有很多這樣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沒有人會願意跟這種人交談的。
白澤要的也是這種感覺,萬一電梯裏遇上人了說多了容易出錯。
“我先去了,你自己繼續捯飭吧。”顧問挎着包走出洗手間,直奔控制中心所在的區域,憑藉手裏的臨時磁卡,一路上的門都對他敞開,“我的天……居然這麼多防爆門。”
顧問看着面前的走廊,轉頭看看身後已經合攏的門,他回想里自己至少走過了七八道門,每一扇門的夾層里都是防爆材質。這等防禦強度,別說恐怖分子了,就算正規軍來了都需要大量的時間才能打開。
上層都是這樣了,機房所在的地下樓層豈不得佈滿紅外線和重量感應器?
顧問開始擔心白澤了,他手裏的磁卡也只是從那位人事部的部長身上得到的,雖然能出入大部分樓層,但底層那樣的核心地帶,也不知道那個人事部長是不是軍火聯盟的人,否則的話白澤還得費力去搞一張身份高、且是軍火聯盟的人的磁卡。
顧問晃了晃頭繼續前進,把那些擔心的念頭從腦海里趕出去,怎麼說人家都是工作室傾力培養的主力王牌,自己一個非戰鬥向玩家去擔憂對方也只是給自己添堵,還不如好好負責完成自己的目標。
顧問在這個螺旋的走廊走了兩分鐘就來到控制中心的門前,刷了磁卡走了進去。顧問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嘆,這裏實在太大了,大廳的一側牆壁上掛着一座十分巨大的液晶顯示器,上面流動着一些他看不懂的圖像。
大屏幕前是數排電腦桌椅組成的工作區,幾十名工作人員帶着耳機目不斜視的盯着屏幕,手速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打。
這裏人來人往的,每個人的步伐都是急匆匆的,在顧問身旁經過時也沒有看他一眼的興趣。
“那個……”顧問這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場合,驚嘆過後想起了正事,他剛想找個人問問台長安德魯·曼里弟在哪裏。
穿着打扮像是安保人員的人來到他面前,面無表情的說,“請問你是誰?有什麼需要嗎?”
顧問本以為對方會十分蠻橫的開口,卻沒想到只是公式化的詢問而已,看他的面相和態度,想必這份工作沒有給他合理的工薪或者待遇吧?
胡思亂想的一小會兒后,顧問拿出了記者證和磁卡,再次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哦,原來是跟曼里弟先生預約過的記者,這邊走。”保安向側方退了一步,“請跟我來。”
‘真的很有禮貌呢,禮儀公關平時看起來沒少下力氣啊。’心裏這麼想着,顧問臉上帶着笑容說,“那麼就麻煩你了。”
保安點點頭沒說話。在顧問側前方領着他前進,時不時會回頭看一眼。
在控制中心的大廳里繞了半圈后,保安來到一扇需要刷磁卡的門前,“1991,這是跟曼里弟先生預約過的記者。”他刷了磁卡后,對着上面的對講器說。
‘1991?是代號嗎?還是工號?難道這棟樓里的人都會用特定的數字相稱嗎?連真名都不暴露,要不要這麼嚴謹啊?’聽到那個數字的顧問一瞬間想了很多,然後緊接着想起了一件事,‘那個叫瑪麗娜·M的人事部長為什麼說了自己的真名?負責人事的她相當於掌握了這裏所有的人力資源。如果她也是聯盟的人,那麼也會用一個數字的啊……在外人面前說起自己的真名無所謂的猜想太扯了。’
顧問忽然想起一種可能,‘還是說……瑪麗娜·M這個名字也不是她的真名?以英文字母為姓氏……這麼想的話就有太多的可能了。’
在他胡思亂想的這短短几十秒內,面前的門就已經開了,保安的聲音把他從思考里拉了出來。
門的後面自然也是一條走廊,通過幾道自動門后,顧問來到了一間辦公室里,他的第一眼感受就是這間辦公室的設計不合理。
首先這是一間沒有任何窗戶的封閉式辦公室,光芒主要倚靠頭頂上方的燈光,角落裏放着一台空調,雖然也有通風管道,但空氣流通的問題還是令人擔憂。
顧問不知道那個叫安德魯·曼里弟的人是不是喜歡這種封閉空間,反正按他的感受,任何一個能擁有獨立辦公室的經理也好、總裁也罷,都不會想把自己的辦公室放在這樣的地方,待久了自己都會產生一股窒息感的。
保安把他帶到后就離開了,走的時候悄無聲息,他回頭看的時候才發現人家已經走了。
辦公桌后埋頭工作的安德魯·曼里弟抬起了頭,“你就預約過來要採訪我的記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