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四百五十九章處理尾巴
“幸不辱命!”
魏浩解決完湯傑之後,笑嘻嘻的轉過頭,對着那對男女“監考”回道。
這兩位雖然都是金丹修士,但是現在看魏浩這個築基修士,如看惡鬼,雖然他們出身名門大派,平日裏也沒少見識怪胎,天才,但是像魏浩這樣,築基殺金丹如同宰雞一樣的修士,其還是第一次見。
往日裏他們都只當這種事是傳說,今日真見了,其心情頗為複雜。
對於魏浩的來歷,他們還是清楚的,他們現在懼怕魏浩的不是其殺金丹易如反掌,而是其傳說五人殺地仙之事。
根據他們掌握的情報來看,可沒辦法定性魏浩的好壞,其早年間有過,捨命救小女孩的事迹,但是是也有為靈石,為煉丹,動不動就滅人滿門的時候。
純粹是好和純粹的壞都不可怕,可怕的就是這種亦正亦邪,性情詭異多變的人。
除非非常親近相熟的人才能摸清楚一二,陌生人哪個會不懼怕,這就好比是一個精神病拿着機關槍,周圍的凡人能有安全感就怪了。
“此間事了,我們二人還有回山復命,你們有了資格,自行上山便是。”
女監考拉着男監考的手臂,冷着臉對着魏浩說道,其說完之後便要直接轉身騰空離去。
“且慢!”
魏浩一聲斷喝,《逐風追影》連動,直接到了他們二人的面前,將其攔住。
“你要幹什麼?”
魏浩此舉,讓女監考瞬間就炸了毛,男監考也是一副嚴陣以待,隨時提防的樣子。
“呵呵!別誤會,我並無惡意,我的師兄們,都受了傷,我們身上也沒什麼好葯,兩位是上宗下來的人,論身家身份,和我們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還請兩位大發善心,施捨一下隨身攜帶的靈丹妙藥,好在我這幾個師兄早日康復,省得誤了大比。”
魏浩這一番話,語氣是軟綿綿的,但其內容卻強硬的很。
他這個態度和行為,可一點沒有求人施捨的覺悟。
“哦?我們若是不給呢,你待如何?”
男監考聽完魏浩的言語后,臉色直接陰沉了下來。
“呃……還是給點的好,畢竟這裏荒無人煙,門派中的長輩也不知道哪裏去了,讓我們留在這裏等死也不是那麼回事吧!”
聽着男監考的發問,魏浩手指向四周劃了划,一邊說,一邊示意兩位監考,他們現在所身處的環境。
劉萬河,張九州,肖永山他們三個帶着古星雲不知道去了哪裏,水冰門的那一對老“黑白雙煞”也沒了蹤影。
神識外放探查之下,以魏浩他們所在地為中心,方圓幾里左右,是沒有其他人的影子,至少明面上如此。
魏浩此舉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了,他知道這對監考官,現在怕什麼?他就是故意的。
他們怕魏浩的眼神態度讓魏浩很不爽,這感覺就是他們並沒有把魏浩當成同類,而是看做瘋狗一類的存在,厭惡,感到噁心,想要避而遠之,害怕,這些詞語都不是形容同類的。
魏浩現在這個同類,不是指人,而是指修士。
正因為他們有這種情緒,魏浩才故意刁難他們,他們的感覺讓魏浩不舒服,魏浩自然也不會讓他們好受。
區區兩個外放分監考新修,魏浩他還不放在眼裏。
當妖怪越久,魏浩愈發的隨心所欲,當然這些都是建立在他的實力之上的,沒有實力,一切都是空談。
“豎子你……”
“師弟退下!”
“師姐你?”
“退下!”
魏浩提出這個條件后,男女監考的情緒和之前有了很大反差,先前較為平和豁達的男監考,現在倒是變成了義憤填膺,怒火中燒,大有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姿態。
而女監考則一改尖酸刻薄,冷淡高傲的形象,化身“知心姐姐”,十分善解人意,不僅同意了魏浩的請求,還喝止住了,想要衝動的師弟。
不得不說他們的雙簧唱的可真好。
如此演技,既沒有丟了最後的“遮羞布”,也妥善處理了魏浩的請求,可謂是一舉兩得。
魏浩接過女監考從儲物袋拿出來的玉瓶,其並沒有讓路,也沒有打開,而是直接用法力控住送到劉平手上。
“這是《七味散》專治外傷,有奇效,你師兄他們外敷之後,就不用再服用再造丹了,缺失的部位一時三刻就能恢復如初。”
女監考見魏浩紋絲未動,也沒有動怒,而是自顧自的講其了這丹藥療效。
魏浩聽完后,衝著劉平揮了揮手,劉平會意,三湖和刀巴幫助其敷在傷口處,敷完了劉平,他們又自己給自己敷好,最後剩下的大半瓶皆給了久平平,她那還丟了一個胳膊呢!這事大家自然不會忘。
“兩位上差,留步稍待,我們下宗外門的鄉下人,才疏學淺,沒什麼見識,我們哥幾個更是不通藥理,故而上差不妨等藥效來了再走不遲。”
“你……”
“師弟,退下!雖然你我分屬上下兩宗,但說到底都是同門,一筆寫不出兩個刑厲門來,同門互助,理所應當,不過是片刻罷了,無妨,無妨。”
這女人會隱忍,對於魏浩接二連三的請求,通通答應。
其越是如此,魏浩越覺得不能放虎歸山。
也不知道刑厲門派出來的監考有沒有折損名額。
魏浩心裏盤算着,其隨手就能拿上等療傷丹藥,身家可見一般,也不知道她是打腫臉充胖子呢?還是真有些份量。
一時間魏浩當散修的老毛病又犯了,好在其即使制止住了自己。
再則也是現在情況不允許,嚇唬嚇唬他們兩個還行,真動手,以魏浩現在的狀態也不好拿下他們,畢竟要速戰速決,這表面沒人,終究也只是表面罷了。
在魏浩瞎琢磨的時候,一時三刻很快就到了,這兩位都是聰明人,劉平和久平平的斷肢恢復如初,其運功試了兩下,一切如昨。
這樣一來魏浩也就沒什麼理由再留他們兩個了,雖然他知道,這一放,等到他上山參加接下來試煉的時候,他們兩個一定會給自己下絆子,說不得現在回去就會告刁狀。
這些小麻煩,魏浩並不在意,真怕的話,他也不會玩這出了。
“多謝兩位上差憐憫,兩位上差走好,恕不遠送。”
魏浩側過身,表示給他們讓路,其也不含糊,女直接拉着男監考就揚長而去。
待他們走遠后,劉平來到近前勸道。
“魏師弟,你這是又是何苦?得罪了他們,你之後的試煉怕是不好走。”
“哈哈哈!大師兄不必擔心,我早有準備,來不來這一出,下一步都不會輕鬆,有道是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不說這些,大師兄,葯可好用?”
“哎!葯不錯,上宗底蘊非我等可知,敷了這《七味散》,我的外傷已然盡復了,還剩下些許內傷,調養幾天即可,我雖然修為一般,神通也不強,但是到了後面,多多少少還是能幫上點忙的。”
“嗯!心領了。”
魏浩和劉平閑聊着,刀巴,三湖,久平平皆往這邊走了過來。
其中就屬久平平的情緒最為低落,故悠身死對她的打擊還是很大。
別看他們確定關係才沒多久,但是其兩人朝夕相處了很多年,感情在日久年深中,逐漸生化,這一次的公開確定關係,不過就是把乾柴烈火的窗戶紙捅破罷了。
怎料天不遂人願,人生不得意之事十之八九,久平平現在情緒低落是正常現象,她沒有尋死覓活,就已經算是承受能力夠強的了。
就在這時,從遠處天邊飛過來一張傳音符,魏浩伸手攔下,其上有三傑門標記,還是署名劉萬河,他待人都到齊之後,便注入法力,大家一起傾聽其中內容。
“我們四人先行一步,刑厲門匯合。”
如此大張旗鼓的架勢,內容就一句話。
且這句話魏浩聽完,氣得牙根都痒痒。
這劉萬河,張九州,肖永山他們是越來越不講究了,先是知情不報,葬送了多少門人弟子,再是一聲不吭,當了甩手自在王。
這一次他們這個領隊,當得可真是輕鬆。
生氣歸生氣,但路還是要走下去的,大比也要繼續參加。
畢竟雖然劉萬河,張九州,肖永山他們三個,最近這幾件事辦得是越來越差勁了,但是看在刑厲門傳功閣內各種修鍊典籍的份上,魏浩也就忍了。
有了明確指示,在場眾人的傷,也都好了個五六層,且經過這一番折騰,天光放亮,故而魏浩隨着劉平他們將死去的同門就地掩埋,立了一塊墓碑后,便開始繼續像刑厲門方向趕路了。
對於那些還有零部件剩下的另外兩派修士,魏浩和劉平他們也順手挖個坑一同埋了。
拋開其他不談,真要認真攀論,大家也都是同門師兄弟。
先前那幾場廝殺都是沒有對錯立場的,故而雙方也談不上什麼仇怨。
真要說起來,無非就是死了技不如人,活着的運氣不錯罷了。
瑣事辦完了,魏浩他們也該趕路了,因為他們身上都有傷,故而皆飛不快,這裏距離刑厲門也不近,且有他們走的了。
不過好在,時間還是很充裕的,只要路上再不起什麼么蛾子就行了。
當然那兩個監考的話,魏浩也不能全信,其在趕路的同時,已經將自家的想法透漏給大家了,一路上如果風平浪靜也就算了。
但凡讓他們運氣好,碰上了一派的話,怎麼說他們也得多加個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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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你為何如此縱容那些外門的垃圾?”
“師弟,你什麼都好,根骨也上佳,就是這眼高於頂的毛病,真應該改改了。要不然以後非吃大虧不可。
師傅都和咱們說多少遍了,九州大得很,能人異士不勝枚舉,出門在外,低調點沒什麼的。”
“師姐,道理我都懂就是……”
“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是不是?其實這事說出去也不丟人,魏浩什麼身份?真要是其修為沒跌,身體沒出毛病的話,就連其和咱們師傅說過,也不過是平起平坐罷了,早知道咱們的師傅,怎麼說也是元嬰修士,雖說在門中地位一般,修為神通一般,但怎麼說也還是元嬰修士,手底下的絕活也不少。
來之前,師傅對咱們千叮嚀萬囑咐,雖然現在魏浩不比從前了,但好歹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切記不可與之為敵。”
“咱們幾次暗中下絆子,設計埋伏什麼的,我不相信魏浩對此全然不知讓她?
現在這個結果,對於魏浩和我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了。故而放下一些姿態,低一低頭,
靜待時機就好了。我昨天推算了一下,後山中的那位近期,就要出關了,換算時間下來應該可以趕得上,有些事不必想得太多,糊塗一點的好。”
“哎!我說不過你,都聽師姐的,就是可惜了咱們一瓶《七味散》,着實是讓師姐你破費了。”
“呵呵!沒什麼。咱們還是儘快趕路吧!家裏面師傅還等着咱們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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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州吳國邊境,一處秘洞之中,一位少年安靜的躺在山洞之中,最不起眼的棺材之中。
“放我出去!”
棺材之中傳來了聲響,山洞內的僕人早就習以為常了。
“多好的天資,可惜了!”
“呸!竇靖宇,老匹夫,你最好祈禱老天,不要讓我從這裏面出去,要不然某家非得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呵呵!逞口舌之利,老夫懶得和你爭論,你自己好之為之吧!有那力氣不如多生產一些孽氣。”
“呸!老匹夫,小心孽氣,你雖然特殊,但不是唯一,吃多了,撐死你。”
少年,晃動着身邊周遭鎖鏈,“嘎嘎嘎……”作響。
觀其面容,正是之前剛剛下山沒多久的陳繼業,這傢伙下山本來是為了跟魏浩了解恩怨,可現在恩怨沒了解,連魏浩的影都沒見到,便被囚困於此。
其也就只能過過嘴癮了,竇靖宇對陳繼業,相當看重,他想跑怕是難了嘍!
陳繼業正是知道這個道理,方才整天大喊大叫的,為的就是讓竇靖宇知道,他還醒着,他沒有昏迷,鬥志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