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魔與人
那人在一張床前坐了下來,看見了一臉緊張的林離,擺了擺手說道:“好與壞呢?並不是魔道還是正道所決定的。”
那人掏出了一包煙來,自己點燃了一支然後扔了一支給林離,繼續說道:“你也是夜行者,那些人是不是告訴你,只要是魔修的都是壞人,都應該被抓起殺掉的啊!”
“魔修依靠着吸人殘念來修鍊,而你知不知道你們所謂的正道人士靠什麼修鍊?”
“靠吸我們的魂魄!”
“可以說是魔吃人,而你們在吃魔!”
“如果,能夠走正道的話,誰又願意走魔道呢?”
“剛入職夜行者的菜鳥吧!”
“過來坐坐,你這個樣子在那裏面是混不下去的。”那人說道:“我叫萬宗!我曾經也是一個夜行者。”
林離捏着手裏的煙,緩緩的點燃了之後坐在了萬宗的旁邊。
“那你為什麼會走上這條路的?”林離問道。
“那條路?成為了魔修嗎?”萬宗在淡淡的笑着,笑容之中好像是藏着眼淚,“每個修行者的身後都有着一個家族的。他們有着自己的傳承,有修鍊的功法。”
“而我們有什麼,我們永遠都是處在被壓榨的底層。”
“你想想,如果全部都是正道,所有人都在這一條路上面修行,資源就只有那麼一點兒。”
“我們的世界總是需要一個反派的!”
“階層已經固定了,而我們這些最底層的人,就算是在夾縫之中生存了,但依舊被不斷的擠走。”
林離抖了抖手裏的煙灰,現在出現了世紀難題,善惡應該如何的去定義。
“你看看我。”萬宗指着自己說道:“我膽子小,不敢出去。就只能躲在這裏撿點兒屍體的啦,苟活於世。”
“其實,沒開門之前也挺好的。至少我活在普通人的世界裏,我能像是應該普通那人的,去任何我想去地方。”
“而現在呢?我就像是一隻老鼠一樣的,只要我們走出去,無論我們犯不犯什麼事兒,都在被當做是犯人一樣的對待。”
“憑什麼啊!”
萬宗在使勁兒的抖了抖煙盒,煙盒之中已經沒煙了,“我睡覺去了啊!”
萬宗去拉開了保存屍體的冰櫃。
“這麼冷的地方,你待得住嗎?”林離走了過去,他這才發現,冰櫃之中挺大的,還安裝得有供暖的燈光。
“幫我也弄一個!”林離說道。
“什麼?”萬宗不由的看了一眼林離。
林離扔了一包煙給萬宗說道:“幫我弄!我付錢給你。”
“你怎麼想的?”萬宗說:“夜行者,現在福利不是挺好的嗎?”
林離在摸了摸鼻子說道:“我現在也沒地方住,外面在被人追捕。而且,我的家人在這個醫院裏。”
“我想在這裏守着他們。”
“當然,順便的還能給自己留一個後路,指不定等我走到了你這一步的時候,我還能有一個可以來的安全屋。”
林離低頭點燃了一支煙,他記得自己曾經看到過未來的場景,在未來他會成為罪犯被抓起來。
“謝謝的煙!”萬宗在關上冰櫃,“你的事情我會幫你辦的。”
林離長長的在伸了伸腰背,然後拖着身體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站在走廊的盡頭,朝着遠處靜靜的看了一眼,轉身的離去了。
他回到了基地外面,路過了旁邊商店的時候,買了一瓶酒,伸手在敲了敲門。
“喂!開門,斬刀!”
門后沒有回應。
“我知道你在裏面,我給你帶酒來了。”
很快的門打開了,斬刀站在門后。
林離在晃了晃手裏的酒瓶。
“滾進來!”斬刀在翻了翻白眼。
林離微微的笑了笑之後走了進去,將手裏的酒放在了櫃枱之上。
“小子,白天就不要再來了。”斬刀說道。
“為什麼?”林離坐下點燃了一支煙塞進了嘴裏。
“你知道這個地方是什麼地方嗎?”斬刀擰開了酒瓶就喝了起來說道。
“什麼地方?”
“這裏是我的身體。”斬刀說道:“我能夠在白天不受影響,我被人給硬生生的抽搐了靈魂來,身體被煉化成為了這棟大樓。”
“只要是進入到了這棟大樓的人,晚上的時候我就能夠庇護他們,不受門的影響。”
斬刀不由的在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有很多年,都沒看過外面的世界!”
他伸手揉了揉林離的腦袋說:“記住,我之前給你說過的話,不要隨意的讓人知道你的秘密。”、
“哦,對了。你是什麼系的?”
“我是時間系!”林離說道。
斬刀反手的就給了林離一巴掌,“我剛剛的才給你說過,你就忘記了。不要隨便的讓人知道你的秘密。”
林離在微微點頭,說:“多謝!”
“初出牛犢不怕虎,菜鳥總是要經歷很多才能成長起來的。”斬刀說:“睡覺吧!掐准天黑的時間,從後面離開,我給你開門。”
“那個……”林離叫道:“我昨晚看見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哦?什麼東西?”斬刀問。
“我看見了一支白色的大鳥飛向月亮,但是鳥確有九條顏色不一樣的尾巴!”林離說。
斬刀的嘴角微微的囁嚅了一下,“原神貓羽!”
“原神貓羽?那是什麼?”林離立刻的問道。
“魔分三種,怪分兩類。”斬刀說道:“一種就是生下便就是魔,天生十門全開。他們便就是原神,第二種是初神,他們是一步步修鍊到了頂端,開九門!最低的就是類魔了,開三門。”
“兩類怪,野怪是天生的,形怪是人在走入了魔道之後,變形而成的。”
“不說了,我得回去守住我的崗位了。”斬刀在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身體消失。
林離在消耗着剛才斬刀的話,原來很多的人天生的就是魔,也就是說他們或許並沒有錯,也並不叫魔。
只是被人給打上了魔這個標籤而已。
對和錯,善與惡的界限又是什麼?是被人給定義劃分的,
“反正,我只是一個打工仔而已,這些事情還輪不到我去考慮。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