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大結局(一)
就是再一次的開口說話。“問你一個事兒。原吏部尚書一家是不是你們做的?”
“我若是回答了。可以放過我一命嗎”?
“不可以”。你答不答,我都知曉。只要是張嘴了,王錚就知道自己沒有認錯。
所以此命不留也罷了。
彼時王錚一問的時候,衛風就知道王錚為什麼這麼失常。連證據都不肯留下。就在這一刀而去的時候,突然間從人群之中沖了出來,攔下了王錚這要命的一刀。
“留個證人。往後好辦事。”
誰不知道人證物證聚在,不可推翻。王錚不知道嗎?靳望不知道嗎?可是一個不停手,一個沒有阻攔。
偏偏沖了出來。誠然,不管怎樣的揣測。都知道他是在為了王錚所着想
可惜王錚不需要。可惜了,你始終不知道。這麼多年,王錚究竟磨礪出了什麼樣的心性。所以,路才會越走越遠。所以,終究不是舊時人。
“鎮撫使大人,還是管好自己吧”。
不用王錚張口。靳望就已經攔開了衛風。彼此都已經知曉,彼此相知的舊事。可是如此決然不同的態度,真是叫外人看好戲。
從上來囚車就沒有再開口的。幕府的將軍,看好戲一般的神情扯着嘴角。早就聽聞東廠錦衣衛不和。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當著他這個外人的面兒就能不合到這個地步。
大明果然已經亂成了這個樣子。如果他能回去的話,如果他能回去的話,這一切就都還有希望。
“靳督主,我想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那麼衛大人,我想你也明白。王大人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
等回到了朝堂之上,這件事情可不是他們說了算。到時候各方角力,哪由的王錚,這般的痛快。
可惜衛風卻不明白。有人替他攔住了衛風,沒有人阻攔。王錚自然又揮舞起了手中的綉春刀。
這一刀一刀的結果下去。叫那位看好戲的幕府的將軍都覺得心驚。
這大明的朝堂只要有王錚一日在。他們就得掂量掂量。
徹底的解決了三個人之後。王大人這才收了綉春刀。重新遞交到了靳督主的手中。
“回京吧”。只短短的幾個字。便將一切風雨全都掩蓋。
一行人不再開口,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散碎的屍體就散落在原地,誰也不敢動一下。晚上招來的野狗,叼的滿山都是枯骨,散落了遍野。也算是祭祀了舊仇。
囚車遙遙的始道繁華,京城大門兒的時候。吱呀一聲的在清晨的陽光之中。
大敞四開的不光是城門。還有夾道相迎的文武百官,以及路街盡頭,高坐於轎輦之上的皇帝陛下。
“恭迎,靳督主與王大人,得勝歸朝”。
這別開生面的迎接,是陛下登基以來第一次,繁華的京城也中讓這位幕府的將軍迷了眼。
若這,這都屬於他們東瀛的管轄,那該多好啊。只可惜天不遂人願。白白糟蹋這一片好的地界。
自王錚他們進城的那一刻開始。嚴首輔就知道這一切都完了,他兒子成了他的事情沒有做得到。
本來還想着,今日不該來上,朝他們合府上下就該收拾收拾,趕緊趁着皇帝地下,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遁去罷了。
這天大地大。還能找不到一個容身的地方嗎?
可是他兒子偏不非讓他來上朝。也不知道是指着萬一,還是指這一萬。
看到囚車後面的幕府的將軍的時候。就知道他們賭的都沒有。
這一路盛大的迎接。就在地下看見囚車後面幕府的將軍的時候,看見了東瀛實際的掌權人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威望此時無比的高昂。
再次升坐在了金鑾殿之上。好多年了,這是第二次頭一次,還是因為王錚的水軍。當然,這次也算是後續。
幕府的將軍被慘無人道的差跪在朝堂之上。陛下還十分有禮儀道德的輕輕的揮了揮手,
“將軍不必如此客氣,來人吶,快點兒賜座”。
簡陋的木頭凳子被遞了過來。又聽陛下在上座說道。
“我大明向來以德服人,雖然你們東瀛禍我大明良久。可你已十萬人陪葬。道叫朕,不好,再指摘你們些什麼?不知將軍大人可有話在這殿金鑾殿同朕說上一說。”
將軍聽完之後十分的不屑,覺得這位併線的話怎麼還比王錚的話還多,看來大明的朝唐若不是有王錚在此坐鎮,他們東瀛還是有絕大的把握的機會的。
眼前的皇帝陛下好大喜功。他如此得意洋洋的模樣。不由得叫幕府的將軍斟酌再三,然後才又開了口。甚至有極具恭敬的意思,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拱雙手道
“皇帝陛下。此戰役失敗,我們自認。向來國與國之間的相交。沒有趕盡殺絕一說,況且咱們之間山海相隔那麼遠。哪怕是如今,你將我遊街示眾。殺了我的性命,與你們大明來說,之後也沒有任何的益處,倒不如咱們做一筆生意。待我回到東瀛之後,重掌大權。可像你們大明俯首稱臣,願歲歲納貢。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大明之威望,叫海內外皆服。這是陛下做夢都想要夢到的事情。如今,堂堂的幕府將軍在朝堂之上,跟他做這樣的保證。怎麼能不叫人心動。
陛下沉思了良久。剛想裝模作樣地推辭一番,卻突然間聽見王錚從兩列朝臣之中,凜然的站了出來,大聲的呵斥道。
“我浙江沿海一帶的百姓,那一條條人命,那累累白骨,那血浸三尺。都是無辜冤魂的哀嚎。將軍,你如今說想當兒子,就想把這件事情抹平了。這兒子怎麼就這麼好當呢。那比山還高的白骨就壘在那裏呢。你當我們陛下是什麼樣的人。是不是太過小瞧了我們陛下護我大明百姓之心。流寇當誅。你等還不如流寇”。
王大人字字誅心,朝臣們自然不敢反駁。
嚴首輔站在重臣之首,一句話不敢多說頭,一直看着自己的腳尖,連抬一下都不敢。
未曾問及與之私通之事。甚至眼看着陛下剛才都有鬆動的意思,確實,如果陛下不是有鬆動的意思,王大人也不會這樣的站出來。萬萬沒有想到,陛下會被這樣的條件所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