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釣魚(二)

第413章 釣魚(二)

是因為這幕府的將軍被捉之後,他們緊張的這一路,他會受到刺殺,或者是來自京城種種惡勢力的作對,可是卻不知道其實幕府的將軍確實在這件事裏面最次要的。

看着兩個人,你儂我儂的樣子。無比嘲諷的衛風輕哼了一聲。即便是知道了真實的身份又怎麼樣?到最後發展成什麼樣子,即便是你們,兩情相悅又怎麼樣?

恐怕最不可能的便是兩情相悅吧。等到了陛下面前,一切的事情如何的翻轉都在陛下的一念之間。

一個東廠的都督,一個二品的大員,恐怕回到朝堂之上,又是你死我活的對立面。

現在,玩兒什麼深情厚誼的把戲。終歸不過是一場鏡中花水中月罷了。

隔着老遠默默地坐下,甚至掏出了懷中的大餅。也沒有想着分給王睜一半兒,這是他臨走的時候心親自下廚烙的。

那些年,王錚還親自下廚,烙餅的時候,他沒少跟着沾光,到後來漸走漸遠,默默地生疏,到後來王錚經常一年半載的不回京城,他偶爾想念起這種烙餅,就一次次的下廚,做不出王錚那般的味道,好歹,能夠做出形似。

本來還想着,拿着王錚的面前炫耀炫耀,可是現在想來,這種炫耀逾期來說不過是羞辱罷了。

所幸還能給自己填飽肚子。也聽不見,遠處二人在樹底下究竟說些什麼。

王錚在理順了自己的思緒之後。悄悄的趴在健靳望的耳邊,對靳望說道。

“我們出巫苗的時候,你是不是在巫苗留下的緹騎了”?

緹騎們無孔不入。以各種令人匪夷所思的身份。或者說,並不是留下了,而是發展了。

王錚實在太過於清楚靳望的行事作風。巫苗,那危險的地方不可能不在掌控之內。

只這樣相問,便見靳望默默的點了點頭。

“留下就好,傳信於你的緹騎,讓他找一下王翦一家的行蹤。確信王翦一家是否真的死於非命”

王翦一家是這件事情的關鍵,莫名其妙的消失,雖說腐屍化骨水過於傳奇,不可也不可能抹滅他的存在。

可是,可是在歷經那般痛苦之後,總有一些存疑在王錚的心中。他像被一隻巨大的手推着往前走,所有的事情都端端正正地放在他的眼前,說給就給說,抽走就抽走,人消失的莫名其妙,之前一點兒消息頭緒都沒有。

哪怕腐屍化骨水,化了之後,地上也有一點點的痕迹吧,可是那般乾燥,甚至落着塵土。只莫名其妙的消失,誰也找不見。

是整個巫苗替他隱瞞,還是實在做的過於有手段。這一切都還是疑問。

靳望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聽見王錚說道。

“嚴府的緹騎們,叛變了吧”

這時候進靳督主又嚴肅認真的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也沒有任何的惱羞成怒。沒有任何的作為,一個首領,手下的人沒有約束住的,不好意思。

好像這件事情發生的稀鬆平常。就連王錚也十分驚訝,靳望如此的坦白。

最起碼也應該表示一點兒憤怒,或者是不甘吧。彼時確見靳望笑着刮刮她的鼻頭,

“又在瞎想些什麼?嚴家是個什麼地方我還是十分清楚的。人家有什麼人,什麼樣的行事作風。我自跟陛下立着朝堂便就知曉的一清二楚。與其派一些好的緹騎去那裏受折磨,一遍一遍的被拷問,一遍一遍地被試探,不如直接就派那些從來立場就不堅定的送給他們幾個棋子。讓他們心裏安心罷了。”

王錚再次的點了點頭,覺得靳望,這樣做無可厚非,如果他是東廠督主的話,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本來就打探不到消息的地方,更不用說派心腹愛將去了。那樣的地方,不是一般人可以打探得到消息。送這樣忠誠的人過去,不過是受死罷了

不如不做這樣的無用功,可是又不能不派人去,索性給他們送幾個人頭,讓他們自己玩兒自己去。

“還有,我還有一事。榮親王府的緹騎們可還能信。”

關於榮親王府一事,榮親王是自陛下這一代所剩無幾的親王。草包親王的名頭啊,掛在頭頂之上是怎麼也摘不下來。而且是人家自己給自己扣的,並不是外界非要給他安這樣不堪的名聲。而且扣的安之如怡,死活的自己不肯摘下來。

“去查查小時候的榮親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越年幼的消息越好。”

“陛下也關注了榮親王這麼多年。緹騎們認真盡職,從來也沒有被收買過”。

整個大明的朝臣們,都知道自己的身邊有東廠的緹騎,可是緹騎們,唯獨可以在榮親王府這裏作威作福,肆無忌憚。

完全是因為榮親王本人。對緹騎們甚至是好生招待,就住在府中。

想起來都好笑,往常緹騎們都是躲着大人的。經常藏在大人們所不見到的角落裏面,偶爾說個悄悄話都被緹騎們記下來,雖然也有些大人想盡了無數的辦法,開暗格子暗道,躲避這些緹騎們。

可唯獨榮親王不一樣,日夜生活在一起,白天晚上全都在別人的眼光之下。

甚至原來日夜宿在歡意樓里。根本就沒有什麼私生活可言,你願意看,就看,你願意知道,就知道,我沒什麼不可以對人言語的。

幾十年如一日,連陛下都慢慢的放下了戒心

不知道王錚這突然一問是為了什麼。

“能查得到嗎?能查到就讓緹騎們儘快去查。我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

所有的事情都勾連在一起,讓王錚越想越心驚

去查榮親王同嚴府究竟有沒有關係,在世人的眼中,榮親王與嚴府向來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

從來就沒有什麼相互交流,甚至連相互認識的餘地都沒有,甚至可能是彼此只知道彼此的名字。

可如果像王錚所說,讓靳望一想,不由得就心裏發寒。

什麼樣的事情要這樣的隱瞞,像他與王錚這樣的,讓朝堂的朝臣誤會,他們之間彼此的關係是迫不得已,當然後來也是故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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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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