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0章 追逃
的確是逃亡之路。
為了能讓這場戲更真,這寒鴆也算是真豁命出去了。
要知道,此番尾隨追殺那個冒牌貨而來的,也就是在久樓和她見面的這十幾個新羅人,可是全然不知道這內中的詳情。
所以動起手來那是真下死手啊。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們自身的硬實力也確實是在寒鴆之上。
最起碼在不動用底牌的寒鴆之上。
這也使得雙方交手不過才十數個回合,寒鴆這裏便以險象環生。
只得強提一口氣,豁出去受傷,勉強自這十幾個新羅高手的圍殺之下打開一個缺口。向著之前計劃好的方向,也就是白禮歸家返程的方向亡命逃奔。
在這裏就涉及到了一個早先曾提到過的一個信息。
自當年白禮以養病調養的借口搬出了鎮北侯府,入住到了漁陽城外碧雲峰上的長春別院之後。按照和白夫人的約定,每月每逢初一、十五這兩天,白禮都要回一趟鎮北府。
後來伴隨着白禮實力身份的暴露,這所謂養病調養的借口自然也就站不住腳了。
不過白夫人可能也是考慮到,白禮都已經到這個年齡了,也有自己的事要忙。所以也就沒有強求,讓白禮重新回府居住。
而是一如既往,只要求了只要是人在漁陽,每逢初一十五,人必須回來一趟。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也算是外界所能掌握知曉的,唯一有關於白禮確切行蹤的信息。
因而在發覺手下在短時間之內難以查到,白禮的其他行蹤信息之時。寒鴆也只能選擇將這相應計劃的執行日期,放在了這初一和十五兩日之中。
至於最後的選擇,那自然是不用說了,就是今天,也就是本月十五。
雖然稍微有點趕,但總好過再拖上半個月。
畢竟很多事都是有時效性,就比如說這新羅的政變。半個月的時間,其中的變數和不確定太大了。
最起碼寒鴆是完全無法接受。
所以……也只能苦一苦此番他們計劃之中的這些新羅人了。
而此番前來幽州執行任務的這些新羅人,自然不是清楚的其中的隱情。其中為首的紅衣人甚至已經開始幻想,此番任務成功歸國之後,他們的主子,也就是那位獻哀王后,會如何厚賜重賞。
畢竟,現在是人就看得出,被他們追殺之人,也就是寒鴆已然是強弩之末。
落敗,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被打掉面紗、露出了被遮住容顏的寒鴆,還真是為首的紅衣人生平所見之中,最美的女人。
哪怕是他的主子,也就是他們新羅之中,昔日有着第一美人之稱的獻哀王后,怕是也要略遜一籌。
……好吧,可能還不止一籌。
所以……正所謂食色性也。
以至於自認為自己向來在這方面,向沒什麼訴求的紅衣人,都突然開始覺得,有時候放縱一下也未嘗不可。
更何況此番為了追回他們被囚的那位穆宗,讓人送出來的血書和虎符,在他們上面人的催促之下,這一路幾乎都是日夜兼程下來的,為此現在心裏還憋着一肚子火呢。
他這都這麼辛苦了,好好犒勞一下自己,不是理所應當嗎?
不提紅衣人等,此時腦海之中不堪入目、甚至都需要被河蟹的念想。
與此同時那一邊,尚不知道自己已經身處於某個局中的白禮,正乘坐着馬車,向漁陽方向而來。
此番他回漁陽有兩件事,一來,就是回府打卡簽到,在白夫人那露個面。這二來,就是和接到他傳信,自外面趕回來的鐵衛大統領童雄付碰個面。交流交換一些有關於新羅的信息。
同時如果有可能的話,拿到對方在新羅那邊人手的相關資料信息和指揮權。
他要親自去一趟新羅,為接下來攻略新羅,打個前站。
“天四,你帶人去前面看一下,到底是什麼人敢在這不足漁陽城外十五里處動手行兇?當真是膽大妄為!”
好歹也是足以位列天下最頂尖的那一小撮人的存在,因而哪怕還相距甚遠,白禮便已察覺到了有人正在他們正前方位置處動手。
似乎是在追殺一個人。
感應到其中並沒有天人境界存在,白禮自然也懶得出手。直接對隨行的天四吩咐了一下,便再次將目光聚集到了手中的幾份今天剛剛送到的情報之上。
“是!”
天四聞言也不拖沓,應了一聲之後,便帶着人脫離車隊先一步而走,向著白禮話中所指的方向疾馳而來。
與此同時另一邊,正所謂守久必失。
在數以倍計、尤其是其中一人,也就是為首的紅衣人,甚至還要比自己的硬實力還要強上一線的新羅人的追殺之下。寒鳩終於不支。
伴隨着紅衣人一劍橫空,將其手中的劍盪開、再一掌印到其肩膀之上,讓其連續撞斷了兩顆樹,跌落在地之後。
自以為是穩操勝券的紅衣人,也終於再次開口,以有些生硬的語氣開口道:“女人,看在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個機會,將東西交出來,我可以做主留你一命。”
“白日做夢!”
這就是寒鴆的回答。
對此,紅衣人也並不在意。畢竟在他看來,眼前之人就是砧板上的魚肉,如何處理,在他,而不在對方。
更何況對方越是拒絕,他搞不好還越刺激。
因而但聽他回了一聲冥頑不靈,人便一臉囂張,且帶着一絲猥瑣模樣,向著寒鴆而來,顯然是準備親手來取他口中之物,順便……佔佔便宜。
人怎麼還不來?!
事關寒鴆接下來所有的計劃,因而對於此番的行動,每一個步驟和時間都是經過精密計算,反覆考量過的。
就比如說現在。
按照寒鴆之前的計算,以白禮一行人的行進速度,也應該差不多行至這一片區域了才對。
難不成,是又橫生了什麼枝節出來?
而就在眼見着紅衣之人,已然來到了寒鴆身前,那一隻手馬上就要觸碰到她的身體,寒鳩甚至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動用一張底牌暫時先將眼前的人逼退之際。
伴隨着刺耳的破口聲響,一塊威力堪比朝廷制式床弩的碎石,讓紅衣人暫時止步,也讓寒鳩一直繃著的心弦,終於算是可以鬆了下來。
“什麼人!”
眼見好事將成,關鍵時刻竟然被人打斷,紅衣人自然是格外不爽、甚至是惱怒。語氣之中自然也充滿了諸多的不善。
“這也正是本尊想問你們的?你們又是什麼人,居然敢在不足我幽州治所十裡外,行兇作惡、恃強凌人!”
來人正是天四,他的實力最強,自然也是最先到。而就在他話音落地的那一刻,天五等,也相繼的到來。
“我幽州?你們是鎮北侯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