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有錢能使鬼推磨
沈含光知道,姬語橋的建議都是為她着想,他的話絕非危言聳聽,江湖就是個這麼危險的地方,尤其是生為移花宮宮主,一經出世就自帶仇恨值,試問有哪個江湖人士不紅眼不嫉恨他們的武功來的太輕而易舉,徒作她人嫁衣,就是專門來形容移花宮至學“嫁衣神功”的。
嫁衣神功的最高一層,乃是一招移花接木,能完完全全的將對方的內力化為己用,這辛辛苦苦修來的內力。就這樣被吸食的乾乾淨淨,必然是心有怨恨的。
移花宮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下去,為成全數任宮主而犧牲的人不在少數,大多數都已經成為了各大門派里的老祖宗。運氣不好的,沒個幾年就含恨坐化,運氣好的,還能在大量補藥之中,活出個高齡,這樣的人無疑是位高權重的,根據血脈傳承,誰還沒有幾個徒子徒孫的。老的動彈不得,放出去一堆小的去尋仇,也是意料之中。
據說在移花宮的歷任記載中,就有移花宮的宮主被八大門派圍攻於光明頂,殺的血流成河,整座光明頂都被鮮血染紅了。
如此棘手的情況,沈含光都沒有自信安然而退,為避免遭遇這樣的圍殺,她還是決定為人低調一些。
因此,無論姬語橋怎麼點火,沈含光都不為所動,一再的堅持着自己的理念,斷然不會胡亂的製造殺戮。
“哎,不是本尊說你,你怎麼一點都沒有移花宮的精神呢?咱們移花宮一向奉着有人犧牲有人獻祭成全自己的風格,這一代輪到你這裏,怎麼就變了個味道呢?”姬語橋當即化為了個婆婆媽媽的事媽,不停的在沈含光的耳邊念叨着,嘮里嘮叨的,賊煩人,沈含光自認自己是個很能忍耐的性子,都被姬語橋給弄的渾身難受,恨不得一拳打過去,讓他那張嘴閉上。
“對對對。就是這個眼神,徒兒啊,你要謹記這個感覺,拿捏住了,你日後絕不會吃虧的。”姬語橋拍手叫絕,那啪啪啪的聲音,彷彿打在了沈含光臉上,異常的打臉呢!
沈含光深呼吸一口氣,在心裏念叨着尊師重道這四個字,在姬語橋遺憾的眼神之下,收斂住了自己身上的煞氣。
用姬語橋的話來說,這小徒弟什麼都好。就是太善良太天真了,若是當他的小閨女,他允許她這麼可人,但若是成了移花宮宮主,這麼示弱,必然會被人欺負上門啊!
哪一任的宮主不是令人聞風喪膽的主?偏偏到了沈含光這一任,門風都被篡改了,神特么的低調做人,再怎麼低調,也是個女魔頭。
此時此刻,再掃過沈含光身邊那兩個小的,總覺得沈含光這丫頭當她們的音殺師傅。越看越不着調,看着就讓他腦瓜子嗡嗡的。
一家子的魔女,她們自己還不承認,難道非要被人打上了門,她們才會點頭扣上這頂帽子嗎?
想到這裏,姬語橋便心力交瘁的嘆了一口氣,按捺不住心裏的焦躁,忍不住吐槽的道。“你說你,你這個含光郡主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鳥,在外面可謂是聲名狼藉,就這樣你還要什麼好名聲?你莫不是以為,你裝作善良愚蠢的樣子,就能擺脫掉移花宮宮主的頭銜了嗎?”
聽着姬語橋的話,沈含光頓時不滿了起來,眼珠子瞪着姬語橋,咬牙切齒的抱怨道,“你說本郡主裝?喂喂喂,外面那聲名狼藉,頂多是在感情方面被人唾棄而已。本郡主的本性還是很好的,本郡主這雙手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乾淨的很咧!”
“對對對,你善良。你天真,你乾淨……本尊太髒了,可沒有你這麼沒骨氣的徒弟。”姬語橋氣敗身壞的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腳尖輕盈的一點。幾下就在房頂處消失了。
沈含光:“……”
天哪!
他這是被自己氣走了嗎?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能把姬語橋招惹成這個樣子,沈含光也算是個神人,從來沒有一個人,像她這樣,讓姬語橋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到最後只能自己氣了一肚子,跺跺腳跑了。
該死的,這和落荒而逃又有什麼區別呢?
即便是內心如此唾棄着自己,離開沈府的姬語橋,還是留下了東廠的暗衛,在沈府周圍佈置好了保護圈,輕易間不會放進去一個江湖人士去找沈含光麻煩的。
對於目前的沈含光來說,最大的事情不是在江湖之中正名,而是看着沈媚兒嫁給蕭啟仁。走完她那註定的人生軌跡。
只是,有她在的一天,沈媚兒絕不可能再成為“神筆皇后”,她頂多也就是個啟王妃,還是那種隨時有可能被自己的男人敲詐一空,凈身出戶的可憐蟲。
畢竟,以蕭啟仁的為人處世,他能輕而易舉的將啟王妃雙手奉上。也能拿走當做籌碼給予其他的女人。
當然,沈含光不知道的是,沈媚兒從來不認為自己會失去賺錢能力,她有自信嫁進了啟王府,她就是那一顆唯一矗立的搖錢樹,絕無可能被砍倒的可能,只要蕭啟仁需要錢,他就需要她,這樣一來,她的地位自然是不可動搖。
曾幾時,沈媚兒自覺自己掌握着超前年代的知識,不會有人搶她的創意,跟她搶生意做,然而,當她知道沈含光有可能和自己來自同一個時代后,沈媚兒那不屑於顧的心情才有所認真了起來。
如今沈含光已經暴露出了火鍋和雪糕這兩個無敵的創意,在兒童居家上面,還提前創造發明出了“奶瓶”,這無疑是在一點點逼着她加快腳步,在沈含光把所有創意都佔為己有之前,提前用自己的名義發佈出去。
因此,沈媚兒這幾天也沒心情綉自己的嫁衣,滿腦子都是開店,開各種店,從衣食住行上面,她勢要成為天下第一商,最好踢掉君子樓,她自己上位。
世上只有金錢才能使鬼推磨,以前她只顧着才女的名聲,又作詩又作畫的,全都弄錯了方向,為今之計,只有源源不斷的財富,才能讓自己在啟王府站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