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記着就好
“陛下，老奴真的，真的一點都不後悔。老奴能親眼看到……就已經很滿意了。真的，這是真的，老奴我真的是沒有想到會……這真的是……”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魏冉說著說著竟然就哭了起來。
怎麼就哭了起來，這種事有什麼好哭的。
有什麼哭的？
也不知道你是誰，竟然能說出這樣額話。
誰都有誰的傷心處，再……不哭都不行。你之所以可以這樣從容，不過是因為你從來就……
要是有心，誰又會這樣。
有心，無心，這可是有很大區別。
有什麼區別嗎？
這玩意怎麼說呢，可能這就像喝水一樣，好不好喝，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
大概，大概就是這樣。
“莫哭了，你說你這說作甚。不過就是說了幾句話，這有什麼值得哭的。本宮之所以會做那件事說到底也是因為本宮想要去做。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你……當然了，就算有，那也只有一點。”
獨孤伽羅當然知道魏冉為什麼要哭，為什麼會在這裏這麼激動。
說真的，她真的挺感動。
這麼多年，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樣的人類。
以往看到的那些人，那都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說句好點點那就是表面功夫做得好，說不好聽點，那就是草包一個。
不懂的感恩么，真是的。
也不能怪別人，這個世界本就如此，很正常。
世界可以這樣，但你不可以這樣。
好像是的，大概如此。
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每時每刻都在變化。身在其中的我么，除了適應以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辦法。
能有什麼辦法，因為本就如此。
“老魏，你不用如此。皇后和朕那樣做，說白了，那就是為了自保。要不是被逼到了那種份上，我們怎麼也不會。朕這樣說，也沒有其他什麼意思。朕就是想告訴你，你不用在意，因為就算沒有你，那件事也非做不可。”
楊堅說的很實在，說的很讓人不知道因該怎麼回答。
這很真實，真實到讓人無法反駁。
也是這樣，楊堅的話，富貴已經到了極點，要不是被逼到了生死之間，他怎麼說也不會那樣。
事情是慢慢改變的，沒有誰從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要做。
很傷人，很是有點……但不管怎樣，這就是事實。
事實總是難以讓人接受的，不過這……是不。沒有什麼好說的，接受就好。
“陛下，娘娘，老奴知道，老奴都知道的。老奴我……老奴剛才有點失態了。”
魏冉當然明白楊堅的話，他啊，其實更……皇后那邊……他啊，早就不是以前的自己了，怎麼還會有那些天真的想法。
一個人可以無邪，但不應該天真，
無邪的人最多就是有點傻，最起碼還是不……但要是天真了，那可就沒救了。
沒救了，這就是沒救了。
“老魏，你先出去吧，朕和皇后還有一些話要說。朕也不勉強你了，你呢，想回就回去，不想回的話，你就找個地方待着。”
要不是沒有辦法，楊堅也不會這樣。
說真的，對於魏冉這個人，楊家心裏面其實是沒有多少感覺的。
相反，在某種程度上，他對於魏冉心中是有一點抵觸的。
或許是因為魏冉的身份，或許是一位獨孤伽羅的態度，或許是因為對於未來的擔憂。
這個真的是有點說不準，一切的一切，還是IM安阿瑪尼來，比較靠譜。
“是，陛下。”
魏冉就這樣退了出去，一點也沒有停留的意思。
有什麼好留下來的，這……自己進來本就是進來，現在出去也沒有什麼好不甘心的。
不過讓人有點意外的是，在魏冉離開的過程中，獨孤伽羅什麼也沒說。
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她啊，能說什麼。
什麼都不能說，魏冉……能這樣，就已經很不錯了。
對於她來說，做完了那件事，她和魏冉的聯繫差不多就結束了。
剛才之所以那樣，不過是過去的情分而已。
關於這一點，他們三個人都知道。
不可能永遠停留在過去，人啊，總是要往前看的。
一件事做完了就是做完了，何必還要去惦記。
時間那麼寶貴，要做的事有很多，耽誤不得，一點都不能耽誤。
魏冉出去了，留下來的楊堅和獨孤伽羅又回到了剛才的那種狀態。
這才是常態，剛才不過是一段小插曲。
普通人家怎樣都行，帝王之家的話，什麼就都是問題。
這話怎麼講，怎麼能這樣。
為什麼不能這樣，普通人家最多的是活下去，帝王之家的話，那就是……雖說也是生死，但這裏的生死其實早就不一樣了。
問題的問題，到最後，只要不解決，其實依舊是問題。
這應該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真相，算是……
面對，面對就好。
“皇后，現在的朕不能告訴你什麼，因為朕確實不知道。”
“陛下，你怎麼能這樣？”
“皇后，關於這個問題，朕覺得就算再過十年，二十年，朕覺得答案也還會是這個。”
“這樣有意思嗎？”
“沒意思，一點意思也沒有。”楊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皇后，朕不相信你今天來這裏是為了聽到那個答案的。說到底，皇后你和朕那是一樣的一樣。孩子們說到底是孩子們，我們……誰也不能捨棄。”
這話說的，讓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說點什麼了。
這個答案與沒說其實一點區別也沒有，這樣……一點意思也沒有。
“既然如從，那臣妾就先回去了。”
獨孤伽羅就這樣離開了，一點沒有意義的離開了。
從來這裏到離開，差不多花費了一個半時辰。
花費了這麼長時間，最後卻是這樣一個結果，心中或多或少都是有一點不甘心。
知道的，從進門的那一刻開始，獨孤伽羅就知道這個答案。
答案是不會改變的，能改變的只有過程。
我啊，從來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以後的以後，不知道再回憶起來的時候，心中會是一番怎樣的感覺。不過不管是什麼，我應該都不會後悔。
有那麼一瞬間，獨孤伽羅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