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圖回頭的驥遠
()新月離開的日子裏驥遠充滿了悲傷,他一方面憎恨着新月,另一方面卻是深愛着新月。這樣的矛盾讓他的心底充滿了糾結感。
他突然之間想起了他的額娘,他覺得他很不孝順,在這個世界上他的額娘受到的痛苦遠比他大的多。然而他的額娘離開一個多月了,他現在才想起她的存在。
驥遠茫然的走在大街上,他覺得自己應該去外祖家看看自己的額娘了,問問她過的好不好?是不是像他想念新月一樣想念阿瑪。他還想問問她着自己怎麼辦。問問她自己該怎放下新月。
“嘭”正想着自己的母親的驥遠驚覺自己被什麼東西給撞倒了。他抬起頭望向撞倒他的人。即使穿着男裝卻依然可以那麼輕易的看出是個單純而漂亮的女孩。
“你沒事把?”驥遠問道。
“沒事。”細如蚊蟲的聲音,隱約可以看見女孩低下的側臉微微泛起的紅暈。
這時候的驥遠全然沒有想到這個女孩會救贖自己,讓自己的生命不再因為新月而黯淡無光。
驥遠找了很久才找到瓶子住的地方。驥遠一直以為瓶子會住到他的外祖家的。但是他到了外祖家一問之後才之後她的額娘一個人住到了郊外。這樣清苦的生活,讓驥遠有些許的心疼起來。好歹,這是他的母親。
驥遠進門的時候瓶子正心血來潮的拉着甘珠踢毽子。和羅荔這個淡定系宅女不同的是,羅荔的死黨瓶子就是個閑不住的。瓶子看到驥遠的到來,差點摔在地上。
“額娘。”驥遠有些驚訝的看着這個仿若少女一般充滿了活力的女子,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她的額娘在沒有了阿瑪之後可以那麼自由,自由到讓他覺得陌生。
“恩?驥,驥遠,你怎麼來了。”瓶子有些尷尬的看着驥遠,心底不斷為雁姬的形象哀嚎着。她絕對不是故意的,絕對不是故意在雁姬的兒子面前丟雁姬的臉的。
“額娘,你……”驥遠看着這樣的瓶子心底里不由的有些嫉妒。
“我很好啊。”瓶子不喜歡驥遠,但是她知道驥遠和珞琳在雁姬的心底里到底有多重要,她佔有了雁姬的身體的同時,也受到了雁姬的情感的影響。所以,羅荔已經把人NPC化了,但是她卻做不到。“吃過中飯沒?”
“沒。”驥遠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瓶子。
“沒吃過?甘珠,找人幫驥遠去熱一下飯餐。”瓶子像真的雁姬那樣擔心着驥遠的身體。“你啊,那麼大了還不知道注意自己的身體。”
“額娘,對不起。”看着瓶子這般擔心的樣子,驥遠眼窩一熱,有些感動。自從雁姬離開之後,他再也沒有在他他拉家感受過被關心的溫暖了。
“好好的說什麼對不起。”瓶子搖搖頭。“你只要管好你的身體額娘就滿足了。”瓶子一邊說,一邊BS着自己的聖母。明明她最討厭聖母了的啊!有木有!
“額娘!”驥遠低聲喊着。看着瓶子的樣子,驥遠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很對不起瓶子,當時他不知道新月和努達海的JQ的時候,他處處都幫着新月。
“怎麼了?”瓶子有些好奇的望着驥遠。
“額娘,如果我離開他他拉家會怎麼樣?”驥遠握緊了拳頭,似乎打定了什麼主意,問道。
“離開他他拉家?”瓶子有些驚訝驥遠的想法,她一開始不是沒想過要挽回驥遠的。但是驥遠看新月的眼神以及羅荔的賜婚,都讓她放棄了這個念頭,況且不讓驥遠受點苦她的確不甘心。現在驥遠突然這麼提出來……瓶子想着雁姬的苦逼生活,不由眼前一亮。這是機會啊!如果驥遠活的好好的,如果珞琳也活的好好的,那樣雁姬的生活也會好的吧,更何況這兩個孩子都已經吃過苦了。想到這路瓶子有些心軟了。
“沒什麼。”驥遠搖搖頭,他知道雁姬對努達海的感情,現在瓶子離開努達海之後活的那麼瀟洒,讓他不由的產生了要離開新月,離開他他拉家的想法。
“行了,我去求求太后,看看能不能讓她撤了你和新月的婚事。”瓶子搖搖頭,“太后她老人家已經對他他拉家非常不滿了,你離開也好。”瓶子正說著,甘珠突然之間沖了進來說外面有宮裏的人讓瓶子進宮去,太後有要事找她商量。
於是,聽着甘珠的話,瓶子匆匆忙忙的交代了驥遠幾句就離開了。驥遠看着瓶子的背影有一種晃如隔世的感覺。
慈寧宮,瓶子匆匆的趕到之後,看到的就是某個悠哉的躺在榻上安心的吃着宮女剝的水果的羅荔。不由有一種火冒三丈的感覺。
羅荔看着瓶子到了,揮了揮手,示意宮女下去。
“民婦叩見太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瓶子特地重音了太后,和千歲,咬牙切齒的看着羅荔。
“起來吧。瓶子,你怎麼突然那麼客氣了。”羅荔勾起嘴角,彷彿沒有看到瓶子生氣似得。
“混蛋……老娘,那麼急急忙忙的趕過來,你丫就在這裏吃水果啊!你當老娘是什麼啊!”瓶子憤怒中,對於羅荔破壞她誘拐回驥遠有很大的怨念。
“啊,我想讓你帶回去救新月的孩子。”羅荔無視瓶子的憤怒,自顧自的說道。
“老娘為什麼要去救那個小三月的孩子。”
“如果你救回來,我就讓順治宣佈新月意外死亡的事情。至於努達海,就是便宜了努達海。”羅荔淡定的拿新月更瓶子交換驥遠。
“不去。”還在憤怒中的瓶子腦子一熱果斷拒絕。她最討厭的就是羅荔用這種做交易的口氣跟她說話了!這樣顯的太陌生。
“真的不去?”羅荔慵懶的靠在邊上,“你要是不去的話,主神就會嫌戲不好看了,那我就回不了家,如果你害我回不了家的話,等我回去就跟你離婚。還有啊,把你欠我的那些**小說,鈣片什麼都還給我。”
“啊啊啊啊啊……離婚什麼的,荔枝你真的被那個魂淡主神教壞了啊!我救就是了。”聽着羅荔的話瓶子最終妥協。
在瓶子走後的當天,羅荔就開始忽悠順治,說新月離朝的影響太大了,若是不做什麼措施的話以後愛新覺羅家的格格都這樣,就嫁不出去了。
於是順治一聽就覺得羅荔說的對,便順着羅荔的意思昭告天下,新月格格因過渡思念父母而病逝。縱然滿朝文武知道真相,也不敢對順治的旨意發表什麼不滿。
努達海的仗敗了,第一次嘗試到失敗的他想要用自殺來謝罪。然而,在拿起劍的那一刻他依稀之間看到了新月。他想着他的月牙兒還在等他,想着月牙兒的傷心,他突然絕了自殺的念頭。
努達海帶着殘兵敗將回了朝,他回朝的時候新月已經被瓶子秘密的帶回來了,孩子安然無恙,可是她那張嫩白的小臉卻是被那殘渣毀了個乾淨。再加上她日日夜夜哭泣,那傷口生了弄。便是好了也會留下痕迹。
沒有人知道新月是怎麼回來了。不過這麼一次之後新月也不敢在頂着纏滿傷布的臉出門了。於是便安安靜靜的等着努達海回來。
當然這個時候的努達海並不知道他的月牙兒已經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殘月。他剛入京就看着順治昭告天下的榜書說新月死了,那一刻他的心拔涼拔涼的。有一瞬間他甚至認為他還是死了算了。於是,努達海頂着死人臉進宮,被順治狠狠的批評了一頓之後,順治那句話讓他突然之間活了過來,他聽見順治說,世界上已經沒有新月格格了,有的,只是一個叫新月的侍妾。而他也被削了職位,貶為庶民,並被順治扼令不準娶妻,不準納妾。
於是知道這個消息的羅荔再猜感嘆功臣之女的這個稱號的好用,只可惜,努達海范了錯,現在順治連看一眼珞琳的興趣都沒有了,好歹她也聽主神說了珞琳想弄死順治啊。她還想看看戲……
努達海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要去新月。滿臉繃帶的新月,已經得知了自己沒了身份的事情,她是多麼想要見她的天神啊,她的天神一定會因為害她沒了職位而悲傷不已的。可是她不敢出去,現在她的臉還包着布,她害怕努達海會嫌棄她。
“老爺,老太太叫你去。”努達海才剛想去找新月,就聽見了丫鬟報告他的額娘找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