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重生
廢棄的施工大樓頂層,塵土飛揚,卻掩蓋不了這裏經歷的一場血戰。樓頂的風極大,在耳邊伴隨着“呼呼”的狂嘯聲。
地上的土灰混着深紅的鮮血,顯得血液更加粘稠。空氣中的血腥味兒令人作嘔。
年老的婦女被綁在凳子上,嘴裏塞着布團,嗚嗚的哼叫。一個身着特工服的男子正舉着手槍抵在婦女的太陽穴位置。
“安辰,識相的就快點束手就擒吧!”特工服男子叫囂着。
特工男子對面,單膝跪着一個身上各種挂彩名叫安辰的男子。安辰一隻手撐着地面,虛弱得身體好像已經再撐不起自己的重量,但倔強的得不肯倒下。
“放了她!!”安辰緊咬着牙,嘴裏還含着一口血,將本就很白的牙襯得更白。眼睛紅得像在出血,恨不得立馬上前將特工男子撕碎。
“哈哈哈哈哈”特工男子猖狂得笑着“今天讓我送你們倆一程吧!”
特工男子說著按上了手槍的扳機……
安辰的手在一瞬間抽動了一下,眼眶也已是血紅,表情冷漠得看着那名特工男子。
伴隨着槍聲和安辰撕心裂肺得叫喊聲,老年婦女的頭無力的低下。
安辰單手撐在地上,胳膊顫抖着,另一隻手抓緊手槍,“那你就跟着我們下去吧。”
那聲音極淡,聽不出絲毫的情緒,手卻舉起槍,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對着特工男子開了一槍。
特工男子顯然沒有想到安辰還有力氣沖他開槍,眼睛瞪大,再非常短暫的反應后,也迅速向安辰開了一槍。
時間彷彿在那一刻停止,接着安辰與特工男子便相繼倒下……
身體沒有知覺,大腦卻還有着意識。安辰努力睜開眼,卻怎麼也睜不開。腦海中也只是一片空白,那種輕飄飄的感覺,竟也有了一絲愜意與放鬆。
安辰,是他的名字,今年20歲。
他是個孤兒,很小的時候的記憶已經記不得了,不知道父母是誰,只知道記事以來一直是安奶奶(老年婦女)養育着他。
安奶奶沒有婚配,年輕時在服裝廠做衣服,靠着微薄的收入將安辰扶養長大。有一年他夢中夢到了一名老者,老者說讓他去做特工,並給了他一封信件,他本以為那只是一次奇怪的夢,誰知醒來床頭卻真的多了一封信!
安辰帶着那封信以及心中的疑惑和激動按照夢中老人的指示順利得進了國際特工組織。心中的喜悅難以言表,只知從此終於可以過上好日子了!
可是還是惹禍上身了,作為特工,想殺他的人太多了,隨着名頭與界內呼聲的響起,他更是成了眼中釘肉中刺,奶奶被其他特工組織綁架,他自己又被人暗算,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是不是人死後,身體都有靈魂分裂的感覺,安辰感覺自己的魂識被一點點撥離。
突然一道女聲,回蕩在安辰的腦海,“安辰,我是安鼓笙,以後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安辰聽着不知何處傳來的聲音,對着黑暗的世界喊,“你是誰?什麼意思?”
回應他的只有他自己的迴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腦袋傳來陣陣疼痛感,視線漸漸清晰。
看着周圍古風古氣的事物,還有溫馨粉嫩的女孩的房間。
低頭再看自己,十六七歲的身體……
十指纖纖若青蔥,皮膚白嫩若凝脂。嗯…很是好看,只是好像哪裏不太對勁。
突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安辰掀起被子,迅速找了房內的銅鏡。
瓜子臉,柳葉眉,好看的桃花眼清澈得像一彎秋水,秀氣的鼻子,高挺的鼻樑,櫻桃小嘴一點點……每一處都很好看,除了額頭上纏着紗布,隱隱透着些許血跡。
安辰摸着自己的臉,那真實的溫度和手感,“卧-槽!”終於沒忍住,安辰一句粗口-爆出。
這時房間的門被打開了,進來一個身着淺綠色古代服飾的女子,那女子見了安辰開口道,“安姑娘,你可算是醒了,你真是想不開,就算不願意也不能傷了自己的身子。媽媽和諸位姑娘們可都心疼着呢!”說著便上前摻着安辰的胳膊往床邊走。
說是摻着,可故意拉扯着安辰的胳膊。
安辰還處在照鏡子后的懵逼中,且不說自己的身體變成了十六七歲的少女,就說這古風古氣的房子再加上這不認識的古代服飾的女子,還有那夢境中神秘女子的聲音,難道真的有穿越這麼一說?
等回過神來,人已經被拉到了床邊。安辰將自己的胳膊抽出來,看着綠衣女子“我是不是叫安鼓笙?”
綠衣女子一愣,但盯着安鼓笙好看的臉蛋,眼神也有些狠毒和嘲諷,“安姑娘莫不是磕壞了腦子?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安辰蹙眉,磕壞你妹妹的腦子!這女子眉間透着不耐煩,說話動作也很是惺惺作態,手還有意無意的扯着安辰的肉,弄得他胳膊生疼。
也怪安辰現在身體的主人皮膚太嫩。
“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只需告訴我是或不是,別那麼多話,好嗎?”安辰問道,假情假意是他最討厭的,故他說話也變得很是不友好。
綠衣女子面上也一下子暴露了本性,“呵!安鼓笙你還真以為自己還是千金大小姐?耍什麼大小姐脾氣?到了瀟湘苑那就是下-賤的命!”
安辰彎唇一笑,心想原來這個身體的主人真的叫安鼓笙,大小姐?不管是不是,現在也不是你可以欺負的!從今天起我就是安鼓笙!
“這位大嬸,請問你也是下-賤的命?”安鼓笙一手扣着另一手的指尖,天真無邪的說。
那綠衣女子頓時怒目圓睜,面部的肌肉都在顫抖,她敢叫我大嬸?!說她下-賤?!但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又突然笑道“哼!小傻子,你還是好好養着吧,後天晚上啊可有你好受的!”
話畢,轉身摔門而出。
安鼓笙眯了眯眼,心中自有盤算。
畫面一轉,那綠衣女子出門后便奔向了媽媽的屋子。進屋后,只見一名身着紅裝,眯着眼手拿搖扇的中年婦女愜意的卧在榻上。這人就是瀟湘苑的老-鴇蘇媽媽。
綠衣女子細步走到蘇媽媽面前,“媽媽,上回您叫安鼓笙伺候王大人,那妮子不同意還自己磕了腦袋,今日我瞧着好像是磕傻了,一個傻子還有什麼利用的價值!不如給她個痛快?”說著面露狠色。
那蘇媽媽並沒有睜眼,搖扇的手也沒有停,“哼哼,再怎麼痴傻之前也是禮部尚書府的千金,豈是你們這樣的貨色可以比的,媽媽我可等着她賺大錢呢,傻子不是更好騙?綠籮別怪媽媽沒提醒你,你若敢傷了她,可別怪媽媽我無情。”
那名叫綠籮的綠衣女子身子微顫,拿的綉帕的手攥緊,低頭道“自是不敢”。
白日裏與綠衣女子的對話,安鼓笙知道自己現在身在青樓,仔細又想了想綠衣女子走時的話,想來後天晚必定沒有好事。
不想了不想了,明天再說吧,安鼓笙拍了拍臉,然後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