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奪(1)
小豆子做的烤鴨肥而不膩,表皮又脆脆的,很對楊汶寂的胃口。折騰了一夜的楊汶寂快樂地在烤鴨上印了兩個小牙印。
小豆子一臉好心情地看着他,眯着眼笑成了一朵煞筆花了都。他一邊笑,楊汶寂一邊吃,楊汶寂一邊吃,他一邊笑,沒多久楊小狗就挺不住了,咬着烤鴨,腦後就是一大滴汗。
“怎麼了?”小豆子貼心地給他擦了擦嘴。
“被你嚇飽了……”楊汶寂又想起了小環的鬼故事,回回眼淚,一臉的小擔心,“你是不是想把我養肥了之後吃掉?”
小豆子盯着他粉嫩嫩的小臉吞了吞口水:“怎麼會呢?”嗯。等這小豆腐一成熟就把他吃掉。不然要被別人先搶走了。墨斗想起了楊寧烈,心情更緊張了,豆腐一向是不耐放的。
楊汶寂懷疑地看了看小豆子饞兮兮的臉,又非常不捨得地盯着自己手裏的烤鴨看了一陣。最後,求生的欲|望戰勝了嘴巴的欲|望。
“我吃飽了。”楊汶寂把手裏的一隻大腿放回盤子裏,十分不舍地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然後乖乖地鑽到墨斗懷裏,“我們去睡覺。”
墨斗精神一振,得了聖旨一樣把楊汶寂抱在懷裏:“嗯嗯!”汶寂說了“我們”啊,看明白了,是“我們”哦!
楊汶寂一臉放鬆地趴在床上,任憑小豆子把他的衣服解下來。
“月亮都這麼高了啊!”楊汶寂用手指頭戳着天上的一輪小月亮,玩得不亦樂乎。
墨斗拍拍他的爪子:“把手放好,我脫不下來了。”
“唔。”楊汶寂嘟着嘴,把自己的手抬了起來,墨斗忙小心地去解他的衣服。
“嗯……”楊汶寂把手抬高,像是哪裏扯到了,臉上突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痛。”
“痛?”墨斗吃了一驚,“哪裏傷着了?”墨斗剛才高興壞了,一時忘記了楊汶寂偷跑的事。這時楊汶寂一說痛,他馬上就急了,擔心地把他的衣服解了開。
“這裏……”楊汶寂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小臉開始發燙,雖然從小到大都是小豆子伺候着他,但他從來沒有被人扒光了衣服看過。
墨斗哪裏有心情關心楊小狗的心理啊,他看着小狗身上又青又紫的幾個手印又是心疼又是生氣:“這是哪個混蛋弄的?死全家啊他!”
墨斗看得心疼死了都,這麼可愛的孩子都下得了這麼毒的手。
楊汶寂聽他這麼說一下子呆了呆,全家裏麵包不包括他啊?想了一陣,最後支支吾吾地道:“是二叔。”
楊寧烈?墨斗一怔,眼前又出現楊寧烈上時的那個眼神,冷冷的,有些漠然,還有一點點壓抑着的暴虐。他的心顫了一下,怕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墨斗想了很多,但手上卻沒有停,在他的動作下,楊汶寂的肩膀不小心露了出來,墨斗一眼就看到了楊汶寂肩上的幾個吻痕,他的眼一瞬間就冷了下來。
楊汶寂的手抬得高高的,不久就發酸了。見身後的墨斗沒有反應,他就有些痛苦地抖了抖手:“小豆子?好了沒有?”楊汶寂背對着他,沒有看到墨斗要吃人一樣的眼神。
“哦?”墨斗把眼裏的情緒小心地收了起來,幹着嗓子問他,“你沒有什麼和他做什麼?”
“嗯?”楊汶寂回過頭,奇怪地看着墨斗,今天的小豆子好奇怪哦。
“就是一些奇怪的事。”墨斗努力想笑一下緩和一下氣氛,但他就是笑不出來。
楊汶寂巴巴地看着天上的那個小月亮想了半天,最後篤定地道:“沒有……”說完,他的耳朵就紅了,“二叔只是安慰安慰了我。可是他安慰得太用力了。”小豆子式的安慰。楊汶寂這傻鳥至今把親親當安慰呢。
“安慰得太用力了?”墨斗的臉有點扭曲,一下子沒回過神來,好奇怪的形容詞啊。難道藝術家和平常人的用詞也不一樣?
“嗯!”楊汶寂很委屈地把自己的手伸到墨斗面前,扁扁嘴,跟家長告狀一樣地道:“你看,都紅了……好痛……”
墨斗盯着他手上的指印看,心又開始疼起來:“真是不把別人家的孩子當孩子。”他用涼水給他敷了敷,又檢查了好幾遍。
楊汶寂有了人疼,這回可來勁兒了,在床上翻來覆去地叫疼,然後從指甲縫裏偷看小豆子着急的樣子,嘖嘖,好玩死了。
聽着楊小狗一聲一聲跟催命一樣的呼喊,墨斗在心裏把楊寧烈凌遲了一遍又一遍。他在房裏轉了好多圈,急得頭髮都要燒起來了,最後還是看到楊小狗嘴邊的笑才覺出不對勁來。
笨汶寂,你玩人都玩到我的頭上來?再不治治你,我就壓不倒你了。墨斗開始在心裏偷笑起來。
“汶寂乖,真的那麼疼么?”墨斗假惺惺地湊過去。
見小豆子質疑自己的演技來了,楊汶寂忙叫得更大聲:“哎喲,可疼可疼了。”
墨斗挑了眉,心裏偷笑,這回的豆腐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怪不得他了。
墨斗假裝擔心:“我送你去看大夫。”
楊汶寂正眯着眼在床上打滾,一聽要看大夫,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我不要看大夫。”
“哦?”墨斗故意露出懷疑的表情,“你病得這麼厲害,怎麼能不看大夫呢?難道你是裝的?”
楊汶寂是老實孩子,十歲時才學會撒謊,在謊言的道路上哪有墨斗這個說了N年瞎話的老油條走得遠啊。於是他開始撒潑:“好疼好疼了!疼得都走不動路了,怎麼去大夫那裏啊?”
“……”這個借口他三歲就不用了。墨斗的頭上落了一小滴汗,正想說他可以抱他去,突然福至心靈計上心來,“好,本來這是我的家傳秘方,我是不想用的。但你這麼疼,我也沒有辦法了。”
“?”楊汶寂聽他這麼一說,也停了下來,好奇地用眼睛看着他。
“你過來。”墨斗心裏已經笑得跟爛漫的春花一樣了,臉上還要保持嚴肅。
“==?”楊汶寂小心地接近他。
墨斗看對時機,“啾”地一聲就親在他的傷口,完了還意猶未盡地問他:“疼不疼?”
“……”那是二零零一年的第一場雪,身上的豆腐又少了一些。楊汶寂覺得很鬱悶,為什麼二叔和小豆子都這麼愛親他呢?害得他的臉又紅來紅去的,他又不是紅綠燈,一紅一紅的做什麼?
“怎麼?不管用?”墨斗饞饞地盯着他的小身板,思索下一口啃在哪裏。
楊汶寂很老實地搖了搖頭:“不管用。”
墨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一臉嚴肅地道:“看來是分量不足。”
“分量?不足?”楊汶寂一臉的問號,只聽“卟”地一聲,天旋地轉,再明白過來時,自己已經被小豆子撲到了床上。
“我們繼續治療。”墨斗兩眼發著綠光,一口接一口地啃在楊汶寂身上。
他吻得很溫柔,輕輕輕輕的。沒兩下,楊汶寂就被他親得咯咯笑了起來。
“小豆子!不要……好癢哦……”楊汶寂笑得淚都出來了。紅紅的眼眶加上小小的露珠,像朵清晨的小野花。
“不要……”小豆子被他一個“不要”叫得心更癢,哪裏還停得住,SO,豆子同學更用力地親起來。
兩人正鬧着。只聽隔壁房一聲巨響,牆抖了兩抖。
兩個人的動作都是一僵,楊汶寂一臉不解地看着小豆子。二叔在做什麼啊?
墨斗斜着眼沖楊寧烈住的方向看了一眼,驕傲地哼了一聲:“別管他~~我們繼續。”
“呀~~不要,我困了!!”
夜在楊小狗慘痛的叫聲中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一周只能更一萬字左右……是每天2000更六天呢,還是每天3000更四天??牛bb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