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虎子之死

黃恆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發生了許多事情。他似乎遇到了一條小蛇，然後又洗了一個冷水澡，這個冷水澡後來不知為何又變成了熱水澡。黃恆只記得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一般，然後便徹底睡了過去。

待到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睡在一片荒地之中。在他身旁的一處高凸土堆，竟然是一座新墳，墳頭上cha着一塊木牌，牌上用鮮血歪歪扭扭地寫着兩個大字：兄弟。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透着一股無法言表的悲涼，黃恆只覺得鼻子一酸，竟又一種流淚的衝動。

“醒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虎子？不對，你不是虎子，你…你究竟是誰？”黃恆看着面前的老黃狗，竟有一種荒誕的感覺。這狗是他熟悉的，這眼神和語氣也是他熟悉的，但這兩者結合到了一起，為什麼會給自己一種陌生的感覺呢？

“哼，也不枉虎子他…”老黃狗還沒說完，便被黃恆一把抓住了肩膀。

“你…你是天叔！虎子他？”黃恆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抓着對方的雙手也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氣，只見對方悶哼了一聲，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天叔，您也受傷了？”

黃恆這才留意到，老黃狗的腹部竟然有一道一尺多長的傷口，這傷口雖然已經結痂，但看上去依舊觸目驚心。

“無妨。”老黃狗抬起了右爪，突然發現有些尷尬，於是便搖了搖腦袋。“你查看一下自己的身體，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同的感覺。”

黃恆聽罷趕忙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除了有些疲憊之外，體內竟然出現了一股從未見過的力量。而剛才他因為情緒激動，抓向老黃狗的時候也下意識地使出了這種力量，所以對方才有些承受不住。

“這…這是星力？我是星師了？”黃恆驚喜地叫了一聲，然後眼神馬上又暗淡了下來。看着身旁的墓碑，他突然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虎子還是把星力都給了我，所以才…”

“以後就喊我虎子吧。天王已逝，從今往後，這世上只有地虎！”老黃狗說話間，眼睛已經模糊了。透過淚水，黃恆看到了他眼中流露出的堅毅的光芒。

嘶…嘶…就在此時，一條小蛇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它出現之後竟然直接爬到了黃恆身邊，用腦袋親昵地磨蹭着黃恆的掌心。

“是你這畜生！”黃恆此時已經想起了在寒潭邊的遭遇，只見他一把抓起小蛇，憤怒地丟到了一邊。“要不是你迷惑我進入寒潭，虎子又怎麼會！”

小蛇不知道黃恆為何會如此粗暴地對待自己，但它又下意識地想要靠近黃恆，可是黃恆兇惡的表情又讓它停在了原地，一時間小蛇竟有些進退兩難。

看到小蛇的出現，老黃狗不由得輕咦了一聲。“是碧淵蛇，想不到將火星上還有這等奇物。”

雖然老黃狗對這條小蛇的嘖嘖稱奇，但黃恆仍舊對它怒目而視，並且已經下意識地在手上聚集起了星力，準備殺之而後快，老黃狗見狀趕忙攔住了他。

“誒，你動一條小蛇幹什麼，虎子也是命有此劫，怨不得它！”

“若不是它害我，我又怎麼會…”

“是它叫你去禁地的？”

“我…”

“雖然我不知道這條碧淵蛇為何對你如此依賴，但這卻是你小子的機緣。你可別小瞧了這條碧淵蛇，就算是王者大陸上的那些頂尖的星師，也不敢輕易被它咬上一口。”

“就憑它？”黃恆疑惑地看了小蛇一眼，而小蛇似乎也聽懂了老黃狗的話，驕傲地揚了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