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採摘果實
轟隆隆隆……巨大的洞口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接着是一陣龍捲風,洞口旁邊的大樹樹葉嘩嘩作響,有不少在這怪風的作用下被卷進了洞口裏。
慢慢的,聲音遠去了,一切恢復了平靜。
一名女子望着那黑不見底的巨大的洞口,剛剛是因為自己扔了海藻下去,現在那些海藻應該已經不知去向了吧?
女子有些絕望,想着自己前幾天看到的情景,回想起那個人說的話:“小潔,不要怕,這一天都會來,我們每一個人都是這樣過來的,到時候勇敢一點,我在這裏等着你。”
她曾經那麼的喜歡那個男人,憧憬着能像書中的故事一樣有給美好的結局,但是那個人那天晚上留下她和凱瑞,一個人悄悄地走了。
但是他不知道她就跟在他的後面,因為她已經悄悄的跟着他來過這裏很多次了。原本以為他只是像以前一樣,只是來看一眼背那首《生命之歌》,可是,這次不一樣,他脫了衣服,毫無留戀的跳了下去。
轟隆隆的聲音和龍捲風之後就是一片寂靜了。
“現在楊凱瑞已經快要十三歲了,離成年只有五年了,我到時候會像你一樣的義無反顧嗎?不會!我會留戀這裏,我會想念大家。是害怕!對!非常害怕!我就是給膽小鬼!你一定看不起我吧!”女子對着平靜的洞口吼道:“但是我還是會來的!我不會讓你看不起我!”
女子說完狠狠地扔了一塊石頭到那深深的洞裏便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太陽還沒升起來,但是雞已經叫了,這就意味着這一天開始了。
楊凱瑞不想起床,他覺得莫名的煩躁。
沒辦法,他可不想被姚思潔掀被子,打屁股,這事要是讓艾菲爾氫鈣和拿魯多知道了准要被嘲笑,他迅速麻利的起了床,穿好了衣服,洗涑完畢。
還好今天輪到他去媽媽樹摘果實了,這樣就不用一直呆在那間教室里唱那《生命之歌》了。說實話,自從記事起,他們每天都要唱這首歌,這已經成為他覺得最為無聊的事情了。關鍵是唱就唱吧,居然還是有人不記得,還要問什麼意思,每天安德魯那個老機器疙瘩都要講上一遍。
楊凱瑞到了洞口,雙手握着上下的立柱,輕巧的從自己的窩裏跳了下來。姚思潔就住這裏,此時此刻她正在洗臉。
“我去摘果子去了!”楊凱瑞拿起掛在牆上的背簍就要往外跑。
“站住!”姚思潔行動比他要快。
“幹嘛啊?今天輪到我摘果子。”楊凱瑞很不滿意。
“和別人說話是不是要有稱呼?應該怎麼說話?”
“有關係嗎?你知道我去哪兒不就行了嗎?”楊凱瑞翻了個白眼,心裏想着,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睡懶覺。
“你重新說一遍,就讓你出去。”
“好。好,好,姚思潔,我現在去摘果子去了。”楊凱瑞很不賴煩,臨出門又嘀咕了一句,“真是有病。”
姚思潔明顯是聽到了這句話,但是她忍住了,放了楊凱瑞出門。
門外,艾菲爾氫鈣已經在等着了。
“啊,楊凱瑞,你終於出來了!我等了你好一陣了。我聽見姚老師教訓你了!但是你出來就好了!走,走,走,啦啦啦,不知道今天有沒有蜜桃味兒的果果,我都好久沒有吃到了。”艾菲爾氫鈣說話間已經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看得出來,他很興奮。
“走吧!”楊凱瑞都不知道如何評價他的好朋友了,以前問過姚思潔,艾菲爾氫鈣已經有三百歲了,但是還是像個孩子,甚至比自己還要像孩子,一天只知道玩,一到上課就什麼也聽不進去,但是他是個爬樹高手,也能在水裏游來游去,是個一起玩的好夥伴。
媽媽樹很大、很大,幾乎有鹹海那麼大,在他們經常去的區域,上面會長出個各種果子,不同口味兒,有時候摘下來就能聞到味兒,有的聞起來沒味道,就只能憑運氣了。這個蟻人,除外,她們的食物只有一種,果子一打開就能聞到,甜膩的讓人覺得噁心。
在那些不長去的地方,有時候也會有果實。不過不定時,這種果實長出來的時候會發光,在光禿禿的樹上很好辨認。
遠遠的,楊凱瑞和艾菲爾氫鈣就看到了媽媽樹有個地方在發光。
艾菲爾氫鈣的眼睛也在發光,不等楊凱瑞叫他,他已經躥到了樹上,朝着發光的地方飛馳過去,那些縱橫交錯的樹枝對它來說根本就算什麼,他本來就是蜥蜴人,在樹上就像楊凱瑞在地上、拿魯多在水裏一樣自由自在。
而且艾爾菲氫鈣是出了名的好奇,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他就最喜歡,雖然他不一定能弄懂。
楊凱瑞也上了樹,到了經常去的食物區。
楊凱瑞先摘取了蟻人的果實,因為他們已經在樹枝上排好了隊伍,準備搬運了。為什麼他們自己不來摘呢,因為他們雖然看起來很小一隻,大概比小豬大不了多少,但是比它們重了不止五倍,姚老師怕他們把媽媽樹也壓壞了,只讓他們到三級樹榦,剩下的工作交給其他人來完成。
“一、二、三……”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楊凱瑞養成了什麼都要數一數的習慣,數到一百的時候,就表示蟻人的早餐摘好了。他拿起掛在樹枝上的背簍,開始摘其他人的早餐。
“楊凱瑞!楊凱瑞!那個果實還在長!你去看看熟了沒有!我真想快點知道裏面是什麼!”艾菲爾氫鈣已經跑了回來。
“不用過去看,姚老師給你講課你都聽進去什麼了?”楊凱瑞翻了個白眼,“記住了,我只說一遍,成熟了的其他果實會閃燈,三長三短,明白了不?快點摘!要是平時回去還能看一眼拿魯多和彭奇吵架,今天估計晚了,看不成了。一想到彭奇氣鼓鼓的臉,突出的眼睛就覺得特別的好笑!”
“這種事情,每天都發生,有什麼好笑的。”
“你難道不覺得拿魯多每天和彭奇吵架的原因很搞笑嗎?昨天我記得是他搞了什麼青蛙卵放在彭奇的文具盒裏,彭奇打開盒子的時候臉都綠了,是真的綠色,笑死了。”
“可是我的臉每天都是綠色,也不見你這麼開心啊?”艾菲爾氫鈣歪着腦袋,大眼睛眨了眨。
“那不一樣!給你說了也不明白,走了!等下只能問拿魯多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