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得救
李梲押着趙榛、趙福金急馳而行,就向著白馬金軍大營趕去,他深知趙榛身邊必有能人,一但找來了,他這裏抓人不得,只怕連命都能被賠進去,而一但進入了金軍大營,就算是人再跑了,也不關他的事了,所以不住的催着快走。
三十幾騎只管向前,趙福金的身本嬌弱,雖然也曾騎馬打過球,但那必竟是玩,哪裏受過這些啊,這幾天在金軍營里已經吃夠了苦頭了,但那還有人帶着她跑,這會一人一騎,就有些吃不消了,偏在這個時候,就到了滑州河的河床了,這會水還沒漲,騎着馬過去,水不過就到馬的蹄子上面,但是那河底都是鵝卵石,馬跑得急了,不好控制,趙福金的馬一蹄子踩錯,趙福金尖叫一聲,就從馬上摔下來了,半伏在河裏,被流過的河水打濕了身上的衣服。
“四姐!”趙榛催馬過來,但是沒等到趙福金的身邊,就被四名騎士給攔住了,他恨恨的斥道:“李梲,讓他們讓開!我四姐有什麼事,我饒不了你!”
李梲冷笑一聲,道:“能有什麼事?茂德帝姬自跟了四太子之後,身子好得不得了,冬天穿着舞衣尚自活動自如,這不過沾了一點水,還能怎地,信王不要大驚小怪是。”說完沉聲道:“拉起來!”
兩個騎士把趙福金從河水裏拎了出來,就隨意的丟到了馬上,趙福金凍得瑟瑟發抖,在馬上怎麼也坐不得,不住的向下滑,趙榛急得哀聲求告道:“李部堂,算我求求你了,我四姐身子嬌弱實在受不得那樣的寒冷,你讓她換換衣服吧。”
李梲邪笑着向趙福金看了一眼,道:“行啊,就是不知道帝姬看中我們那一個人的衣服了?我這就讓人脫了給你。”
“無恥!”趙福金微微抬頭,掃了一眼李梲,有氣無力的說道,李梲哼了一聲,道:“帝姬說得對,這樣對帝姬確是無禮,那帝姬就挺着吧,走!”
一個騎士就在趙福金的馬屁股上拍了一掌,眾馬飛騰而起,向著滑州河的對面過去,趙榛看着趙福金痛苦的坐在馬上,不由得眼中凶光一動,手就向著腰帶摸過去……。
“你小子也知道什麼是有禮,什麼是無禮嗎?”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眾人都向著岸邊看去,就見岸邊站着一個漢子,他一身農夫打扮,粗布麻衣,頭上帶着草笠,袖子和褲管都卷了起來,光着雙腳,腿上沾着泥巴,就在河邊拿着兩個小橛頭在挖着什麼,在他的身後,還立着一個大漢,生得黑黝黝的,春寒涼冷的天氣,竟然光着個膀子,胸口處一把掌厚的護心毛,正中刺着一個老牛頭,生得面貌猙獰可惡,凶煞嚇人,也光着一雙腳,肩上扛着一條五齒鐵鈀子,這會翻着一雙怪眼,惡狠狠的瞪着李梲。
李梲眼見就是兩個農人,不由得惱火的斥道:“粗鄙野夫,你們什麼人,竟敢在這裏多話!”
戴着草笠的漢子悠悠的道:“我們不過就是野人,連大字都不識得幾個,但也知道什麼是忠,哪個叫義,不會做着大宋的官,給蠻夷當著狗。”
李梲臉上的肌肉不住的抽搐,張口就要怒罵,一個騎士就湊過來,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大人,這兩個不是什麼農夫。”
李梲正是一股火氣沒處發泄,就向著那個騎士叫道:“不是農夫是什麼?還能是什麼高人嗎!”
那騎士被噴得滿臉是唾沫,心裏惱火,但又不敢頂嘴,只是小聲的說道:“您看那個漢了,他手裏拿着的橛頭,刃薄口窄,掛着木柄處,不是農人那樣塞進去,而是有銷子銷上的,這根本就不是一件農具,而是一件兵器,叫‘老君奔’是我們中原之地特有的兵器,傳說是太上老君當年,在山中尋葯煉丹時候,開路用得,位屬奇門,能用這個的都是好武功。”
“武功再好不也是一個粗……。”李梲猛的意識到了什麼,就向著趙榛看去,就見趙榛只顧看着趙福金並沒有理會於他,不由得又向著趙福金看去,就見幾個騎士催着趙福金的馬正向岸邊而去,不由得心裏一突,急聲叫道:“給我回來!”
李梲的話音沒落,那個扛着鐵鈀子的大漢怒吼一聲,像一頭瘋牛一般的沖了過來,輪起鐵鈀子猛的築了過去,只一下就把當先一個騎士的馬腦袋給打碎了,那個騎士就從馬上滾下來,大漢的鐵鈀不停,跟着下來,一鈀子築在他的胸口,鈀子太沉一下砸下來,把人築成兩半截了。
一眾騎士同時驚呼,兩個騎士挾了趙福金向後退去,其餘的幾個騎士則抽刀在手,就向著大漢劈了過來,李梲惱火的向趙榛看去,叫道:“這是你的人嗎?”
趙榛也一直奇怪的看着岸上的兩個人,那個戴着草笠漢子他總覺得眼熟,但是又叫不出名字來,正在疑惑之間,就聽到李梲問話,不由得冷笑道:“這世上恨你的人多了,你無忠無義,黑心爛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來殺你!”
李梲冷笑道:“趙榛你現在不過就是我的階下囚而已,有什麼話可說的,小心我對你不客氣!”隨後又向自己手下的騎士道:“不過兩個賊人,只管向前,給我拿下!”
騎士只留了六騎,兩個護着李梲,兩個監視着趙榛,兩個夾着趙福金,其餘的都向著對面的兩個漢子沖了過去。
拿着鐵鈀子的大漢看到人來,哈哈大笑道:“來得好,正好讓爺爺舒爽舒爽!”說著舞着鈀子就向前沖了過去,而戴着草笠的漢子還蹲在那裏,兩隻手各拿着一個老君奔在地上刨着什麼。
一個騎士眼看那鈀子大漢好如瘋牛一般,不由得心裏害怕,就落在後面,一眼看到了草笠大漢,不由得看出便宜來,催馬向著草笠漢子過來,口中大聲叫道:“賊子休要猖狂!”馬隨聲到,輪刀就向著草笠漢子劈了過來。
草笠漢子把雙奔一丟,身向後退,騎士的刀劈了一個空,草笠漢子回手就在草叢之中抓出一條前端是一個長鐵刺,後面七尺桿身,似槍非槍,像矛非矛的兵器來,向前猛的一刺,那兵器毫不費力的刺進了對面騎士的脖子裏面,手臂一動,就把那騎士給甩得飛了出去,然後飛身上馬,那怪兵器在地上一挑,把兩隻老君奔都給挑得飛起來,一隻就向身後一背,一隻握在左手,用奔尾敲了敲馬頭,讓馬回頭,向著李梲沖了過來。
李梲嚇得手忙腳亂的叫道:“給我攔住他,攔住他!”
趙榛看着李梲慌張,就伸手抓住了腰帶用力一扯,猛的向著身邊左側的騎士臉上甩了過去,隨後回手抓住了右側騎士的朴刀桿,口中大喝道:“黃龍舒展!”
腰帶就在半空中展開,化成了神煞棒之後,狠狠的打在了左側騎士的臉上,那騎士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就從馬上滾了下去,一張臉都給打爛了。
趙榛抓着右側騎士的朴刀杆子,兩個人來回不住的爭奪,這會他收棒回來,也不變陰陽把,就用棒尾向著騎士的眼睛上戳了過去,棒尾幾乎不費力的就刺進了右側騎士的眼睛裏,直貫入腦,騎士連哼都沒有哼就倒下了。
趙榛丟開手,舞着神煞榛就向著李梲衝去,李梲聽聲看到,又驚又怒,怎麼也想不通趙榛哪裏來的兵器,就向自己身邊的兩個騎士叫道:“還不給我拿下!”那兩個騎士就騎着馬,向著趙榛衝過來,雙方眼看就要打對頭了,趙榛輪棒向著一個騎士要打,棒子還沒有落下,那個騎士一翻身就從馬上滾了下去,已經死在滑州河裏了。
趙榛怔怔不解,另一個騎士已經衝過來了,手裏朴刀才提起來,又一頭從馬上滾下去了。趙榛知道這是有人在暗中幫他,他也沒心思去想究竟是誰在幫他了,就催馬向前,來救趙福金。
李梲又驚又怒,叫道:“你們兩個也去!”監看着趙福金的兩個騎士壯起膽子向前衝去,這個時候草笠大漢也已經到了,就衝到兩個騎士中間,左手一揚,老君奔正好刨在一個騎士的肩上,一個膀子連同手臂都被刨下來了,右手那兵器叫鎖喉挑,一招怪蟒翻身,就從另一個騎士的肋下進去,對穿之後出來。
趙榛眼看沒人來攔自己,就向著沖,李梲眼看不好,抽了腰間的佩劍出來,就架在了趙福金的脖子上,叫道:“趙榛,你再向前,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趙榛急勒住馬,怒吼道:“李賊,你放了我四姐!”
李梲冷笑道:“信王殿下,我放了你就是了,茂德帝姬身嬌肉貴,不能和你一起流浪,還是和我回去侍奉四太子吧!”他說完之後,向著那些和鐵鈀大漢交手的騎士叫道:“都給我回來!”
這會那些騎士還只剩下十幾個,聽了李梲的話,不由得暗叫天幸,就拔馬回來,鐵鈀大漢哪裏放他們走啊,就在後面趕來,而草笠大漢也跟着一帶馬,就攔在了那些騎士的前面,那一眾騎士不敢向前沖,而後面的鐵鈀大漢又追了過來,不由得惶恐起來,草笠漢子看在眼裏,冷聲道:“李賊是背國奸臣,你們要和他一起死嗎?若是想活的,趕快滾!”
那些騎士怪覷幾眼,隨後拍馬四散而去,竟然沒有一個留下來護着李梲的。
李梲差點氣爆了,就向著趙榛叫道:“放我離開,我饒茂德帝姬,不然我就殺了她!”
趙榛咬着牙叫道:“放我四姐!”
“放我離開!”
“放我四姐!”
兩個人正在對着喊的時候,就聽一個清亮亮的聲音響起:“如意子不要負我!”隨着叫聲,一支箭飛射而至,從趙福金的頭髮里穿過,就射在了李梲握劍的脈門上。
李梲慘叫一聲,丟了劍在地,趙榛、草笠漢子、鐵鈀大漢都向著他沖了過來,李梲情知不好,就回手來抓趙福金,到了這會還想着拿了她做人質呢,誰想到趙福金從懷裏把那口短刀給抽出來了,尖聲叫道:“你個狗賊!”說話間一刀下去,就把李梲那隻手給斬下來了。
李梲慘叫一聲,用力的甩着手臂,強拉馬向著北岸逃去,只是對面一個人從河邊的大柳樹上跳了下來,伸手扣住他的馬,只一掀就把他從馬上給掀下來了,趙榛放眼看去,正是燕青,而他的耳朵里也聽到系統的聲音:“得到上皇手書,完成任務,宿主得到一枚綠色殺胡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