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七年之友
“胡說,他很喜歡我。”
余佳佳歪着頭去躲程嘉欣的手,“我們以後還有結婚。”
“呦呦,你思春欸?”程嘉欣噗哧一聲笑着道:“我不逗你了,佳佳還是一個小女孩。”
“誰小?”余佳佳瞪眼。
“你呀。”程嘉欣勾起嘴角,指尖戳戳余佳佳的胸口,“我們三個,你最小。”
“你...”
余佳佳漲紅臉,瞥了眼程嘉欣的胸口后,又很不服氣的朝着羅小伊看去,隨後微張開嘴,輕聲道:
“嘉欣不說,我都沒注意到小伊姐那麼大。”
“嘎—嘣—”
羅小伊咬碎薯片,抬眼看向余佳佳,輕微眯眼后乾咳數聲,“你們倆個幹什麼呢?我媽在家裏。”
“哦哦哦。”余佳佳趕緊捂住自己的嘴,羞紅着臉去打笑嘻嘻的程嘉欣。
“我們三個去蹦迪吧,就在339那方。”程嘉欣攬過余佳佳的肩頭,“佳佳初來彭華市,一定沒感受過彭華市的酒吧。”
“我不去。”余佳佳搖搖頭。
“小伊姐,你呢?”程嘉欣注視羅小伊的雙眼。
“我...”
羅小伊兩指捻住薯片,猶豫了下,她已經很久沒有去酒吧,幾年前的酒吧還是蘇荷風格,駐唱的歌手會唱很多英文歌,嗓音特點就是要有爆發力。
“去嘛去嘛,我們倆個盡地主之誼,帶佳佳到處玩玩。”
不等羅小伊下定決心,程嘉欣就是撲到羅小伊的身上,勾起嘴角道:“小伊姐,你莫不是怕男朋友不同意?”
“沒有呀。”
羅小伊推開程嘉欣,捏着手機道:“你自己想去,別帶壞了佳佳。”
“怎麼會帶壞她?我們都是成年人。”
程嘉欣眯着雙眼玩味地問於佳佳道:“佳佳,你是不是從來都沒去過酒吧?嘻嘻,你是不是年輕人?”
“怎麼嘛?不去蹦迪就不算年輕人?”余佳佳撇嘴,對酒吧一點兒也不嚮往,“我不去。”
“你真不去?”程嘉欣挽住余佳佳的手臂,嬌聲道:“佳佳,我們一起去蹦迪嘛,我給你說,特別好玩。”
“我不想去。”余佳佳打了一個呵欠,還是比較喜歡宅在家裏玩手機,她揉了揉程嘉欣的頭髮,“嘉欣,你平時看動漫嘛?”
“唉,佳佳,你是不是一個宅女呀?”
程嘉欣嘆了口氣,又撲入羅小伊的懷裏,嘟噥道:“你也是宅女。”
羅小伊敲了下程嘉欣的腦袋,一本正經道:
“胡說,我不是喲。”
“那我們倆個去蹦迪?”程嘉欣一下自抱住羅小伊,並蹭了蹭羅小伊的胸口,脆生生地央求道:“小伊姐,我們一起嘛?”
羅小伊趕緊推開程嘉欣,無奈道:
“那也要等到晚上才行?還有呀,你的手別往我衣服里鑽。”
“嘻嘻,知道了。”
程嘉欣笑着露出虎牙,又看向余佳佳道:“佳佳,你去不去?”
“我明天要上班,只調休一天來着。”
余佳佳微妥協地回答。
“哎呀,我們又不玩太久。”程嘉欣抬起腿放在余佳佳的腹部,揉了揉,“佳佳,小伊姐都要去。”
“好吧。”
余佳佳瞥了眼羅小伊,緩出一口氣,“不過,事先說好,我必須在凌晨之前趕回去。”
“嗯吶。”程嘉欣點了點頭。
...
與此同時,方華正捏碎餅乾放入嘴裏,單手撐着自己的腦袋,痛苦地眯着雙眼。
“你犯低血糖了?”
李攸推開門,將水杯遞給方華,“給,你喝點糖水。唉,我記得我們軍訓那一會兒,你就因低血糖暈倒過。
七年了,你的身體還是這副樣子。”
“我在大二的時候就把身體調理好了,可你也該知道,我這工作的性質,加班熬夜是常態,生活作息不規律,又沒好好吃飯。”
方華喝了口糖水,那種餓到心慌氣短的感覺逐漸減弱,自嘲道:
“我們倆個剛畢業那會兒,還鬱悶着程式設計師或者平面設計師等職業只招年輕人,員工到了三十五以後就可能面臨著被裁。
我現在倒是明白了,一行吃七年是這個理兒,等我滿30歲,可能就扛不住這工作強度了。”
“混唄,如果能混到管理層就好了。”李攸看着正喘着氣的方華,有點兒心疼道:“哥們兒,你要不換一份工作?”
“看吧。”
方華緩過氣來,從衣兜里掏出糖果,調侃道:“或許996真是我們這些年輕人的福利。”
“呵,要真是這樣,那企業裁掉35歲以上的員工就是為社會輸送人才。”
李攸揉揉自己的頸椎,作為一名程式設計師,他有頸椎病,部分時間會出現大腦供血不足,“老實說,我有點想辭職。
不過嘛,房價高不說,物價也在上漲,不敢辭職。”
“那你還叫我換一份工作?”方華沒好氣的說道。
“你家不是中產階級嘛?”李攸打量着方華。
“我爸媽的錢又不是我的錢。”方華喝光糖水。
“你是獨生子女,他們的錢能給誰?”李攸撇嘴道:“逗,難道你爸媽會把錢給我。方華,要不我們倆個義結金蘭,你爸媽收我為乾兒子。”
“滾吧,你越說越沒譜。”
方華撐着自己的腦袋,低血糖引起的癥狀讓他很難受,他前些日子,差點昏厥在辦公室,也正是由於他患有低血糖,所以他的兜里總會放許多糖果。
“方華,我出去玩了,你照顧好自己吧。”李攸轉身走出屋子,對身後的方華道:
“你要是想去酒吧玩,記得提前給我說一聲。”
方華注視着李攸,要說對方沒個正經,可對方卻又總是第一個給他送糖水的人。
他記得軍訓那會兒,李攸常常在軍訓服里放點糖果,一邊給他糖吃吃,一邊沒個正經地對他說,“哥們兒,你多暈幾次唄,我好背着你去醫務室,軍訓太累了,還是背你輕鬆些。”
“白痴。”
方華收回自己的嘴角,回想一下,驀然發現自己和李攸生活了七年了,他們大學四年同住一個宿舍,如今又合租在一起,關係就和親兄弟一般。他心頭掠過溫暖,又有點兒感觸,拿出手機問對方,“我陪你去大保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