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釣而不輟
在後海四合院,李戰和一眾老戰友們,憶往昔崢嶸之歲月,數年華終逝之奈無,酒性上來,還大呼“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國有戰,召必回。老兵不死,只是慢慢凋零!”
……
好吧,這種場面,就連塔吉古麗都不會出面攔阻的。她只會一次又一次的安排服務員為他們熱菜,做好服務。
對於一群男人,尤其是一群在軍旅中奉獻了大半輩子的老兵們來說,當他們卸下戎裝,重新走回世俗生活的那一刻,再過份的宣洩,其實都不過份。
塔吉古麗這樣的軍嫂理解,知鮮居帝都店的工作人員們理解,事實上,絕大多數的華夏人都會理解。
這世上,哪有什麼歲月靜好?只不過有人再為你負重前行。
而他們,就是將所有的重擔,都抗在自己肩頭並堅定前行的人。
在“老生長談”了大半夜之後,老張、老梁等人自然而然的提起了丁簡,提起了“老李,真是羨慕你,有個好閨女,又給你找了個好姑爺。”
“好什麼好,這小子也就是有倆臭錢。要不是琪琪非得認準了他,我還不稀罕呢!”
這就有點言不由衷了。話說你一邊喝着丁簡酒窖里的好酒,一邊埋汰着“不稀罕”,真的好嗎?
不僅一眾老戰友們紛紛爆笑,就連守在一邊的塔吉古麗也有點聽不下去了。當然,善良知性的塔吉古麗阿姨這是不知道,她心目中簡直可以打滿分的佳婿,這會兒……
正將心思,都用在了……釣“小哪吒”上。
可想而知,當林彩兒被精心策劃的驚喜,一次又一次的既驚又喜之後,情到深處不自禁的,自是那滿身的蜜意柔情。
剛滿二十歲的“小哪吒”,絕對是音輕體柔的典範之選。
與李詩琪相比,她不僅更為的豐腴一些,也更加的軟……從內軟到外的那種。這讓丁簡有了另一種完全不同風格的享受。
這一刻,他終於意識到……為什麼會有“從此君王不早朝”的說法了。
換成了他,在那百媚的後宮美女環抱之下,也指定難有決心無情的推開纏繞在身的粉拳繡腿的。
深夜,酒吧周圍堪比特勤的安保措施終於都撤了回去。戴隊長在通訊器中通知:“任務完成。一小隊繼續執行第二批次,其他兄弟……老闆有令,今晚可以心情的嗨皮,他請客。”
“哇噢,老闆萬歲!”
連地方都不用換,現成的酒吧,還是已經包了場的那種。
牛鯊小隊的成員們,平素執行的,都是高風險任務。也就是在入職鮮知集團之後,才安穩了許多。可骨子裏多年養成的基因,還是使得對酒吧這樣的場所,特別的偏愛。
當然,不能留下來嗨皮的一小隊數人,亦沒有任何的抱怨。作為常備小隊,他們的職責就是如此。老闆在哪,他們就要在哪。
而下一個地點……
當那輛一點都“不顯眼”的邁巴赫S680緩緩停在一處公寓樓前時,一小隊隊長靳立側身俯在戴義德耳邊:“戴隊,咱老闆有點摳呀,小哪吒就住在這兒?”
“閉嘴!”
戴義德語氣嚴厲,實則……跳動的眼角暴露,他其實也挺意外。
之前在踩點……呃,是實地勘測時,對於小哪吒會住在這麼一處極為普通的公寓樓中,他也有些不理解。還特意的問了齊秘書一句。
當時齊彧萱的回答時:你要是啥都懂,那不就跟老闆一樣厲害啦?
是這個道理。老戴尷尬的笑笑,認為齊秘書言之有理。
“知道啥叫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不?這才是咱們老闆高明之處,以後多學着點。”
戴義德側目瞥了靳立一眼,百分百的鄙視。在齊秘書那兒丟的面子,都得在這小子身上找回。誰讓他自己主動湊上來的不是?
“好吧!”
靳立覺得他還是閉嘴為好。話說做他們這一行的,多嘴也的確是個大問題。也就是丁簡性格比較隨和,平素願意和他們這些人打成一片。
有時一起吃飯,甚至都是以兄弟之稱給他們敬酒的。也正是這樣,靳立他們才敢這麼無傷大雅的調笑幾句,否則,在執行任務期間這般打鬧,本就是大忌。
前邊的S680上,丁簡併不清楚後邊的“兄弟”們,居然會因為小哪吒住處的不夠高檔,而“鄙視”他。實則,他也沒有心思去考慮其他。
一路上,林彩兒的小手,就沒離開過他的身上,一會抓抓這兒,一會又撓撓那兒的。
這妞今晚的表現,實在太過於興奮了。光是洋酒,就喝了大半瓶,那可是高度的威士忌呀。香檳什麼的,就更不用說了。要不是丁簡攔着,她連鐵蓋的國酒都要嘗試下。
這不鬧呢嗎?本來酒量就挺渣,而且酒後……
丁簡單手握方向盤,另一隻手不時的攔阻着她的蠢蠢欲動。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和她的那一夜,就是因為喝了太多的酒。
“簡,我還想要禮物。那輛跑車,是你早就答應過我的,不算!”
“好好,不算不算。一會等回了家,我還驚喜給你的哈!現在乖,我要好好開車。”
“不,不嗎!我現在就要……”
瑪了個巴子的,這小妖精是要折騰死人的節奏呀。丁簡強忍着,沒有媚態十足的她……就地正法。一路歪歪斜斜的,好容易將車子開了回來,這還是夜已深,路上車輛甚少,再加上牛鯊小隊在前邊也有一輛前導車的原因。
一下車,林彩兒就跟全身都沒了骨頭一般,癱在了男人的身上。
雙手都得不空閑的丁簡,扭頭沖老戴使了個眼色。戴隊長心領神會,幾個箭步竄了過來,伸手幫丁簡按開電梯的同時,輕聲嘀咕了一句:“祝老闆春宵一刻值千金。”
什麼和什麼玩意這是?想拍馬屁,先把唐詩三百首讀通順了行不行?
丁簡苦笑:“滾蛋。讓兄弟早點休息,這沒事。”
沒事也不行呀,老戴他們吃的就是這口飯。真要是讓哪個不開眼的,掩了老闆的“春宵一刻”,那可不就是值不值千金的事了。
一夜無語。
第二天上午,丁簡要送老張、老梁那幫李戰的老戰友離京。
所以哪怕是林彩兒百般不願,又是撒嬌又是以……“新姿勢”誘惑的,丁簡還是強挺着走出了公寓的電梯。
“老闆早!”
值這一班的靳立隔着十幾步,不首痕迹的敬了個不倫不類的軍禮,丁簡笑罵:“槽滴,一會去機場,可別讓‘李掏槍’看到你這德性,否則他能訓死你。”
“哈哈……”
靳立大笑:“不能。放心吧,老闆。李大校的嚴厲,全軍都有名。我這個已經退伍的小兵,哪敢去觸他的眉頭。”
“嘿……”
丁簡心有餘悸的捏了捏鼻頭。如果在遊艇上的那一次,還可以說是醉酒失德的話,那昨夜……咋也解釋不明白了不是?
經過了這一次的慶生,他與小哪吒之間的瓜葛,也算是牽扯不斷了。再也不能用一句“男人都會犯的錯”便能輕輕掩過。
這要是被李戰知曉了,掏不掏槍的都無謂。丁簡覺得,他的待遇很可能會升格到“炮決”,就三胖處理他姑父的那種。
不過事已至此,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遇事不決當然不是丁老闆這種身份的人該有的想法。就比如在修建專業球場方面……
齊彧萱的辦事能力,還是可圈可點的。
無論是邊疆天山俱樂部那邊,還是已經瀕臨解散的省內一家甲極俱樂部,前期的溝通工作都順利完成。按照資料顯示的,接手這兩傢俱樂部都不是很困難,除了一些豬協和當地衙門規定的程序,鮮知集團甚至不需要付出太大的代價,便能順利拿下。
這就有的玩了。
省內那家甲級俱樂部的基礎猶在,其一線隊員的實力,雖然算不上頂類,但在甲級聯賽中,怎麼說也是及格線以上。有了天山隊那一群潛力十足的年輕隊員的補充,再加上丁簡併不缺乏資金引援,可以想像得到,新組建的球隊在下賽季的甲級賽場上,至少是立足不愁。
這樣一來,鮮知球場的籌備事宜,就可以啟動了。
而事實上亦如丁簡所料想的一般,J市衙門在得知這個消息后,甚至不等鮮知集團的計劃出爐,便主動找上門來。
在年末辭舊迎新之際,在鮮知大廈第一批入駐員工開始入駐之際,J市衙門的兩位高官便聯袂而至。送花欄、幫剪綵什麼的,那都是旁節末枝,順手牽羊。
誰都明白,他們的主題,就是鮮知球場……不對,是錦繡大球場。
這是丁簡在向全球發佈競標設計方案之前,在鮮知集團討論后的結果。多位高管都認為,用“鮮知”二字命名球場並不是最上策,很容易給人以一種霸權主義的印象。
更為重要的是,鮮知集團並不是一家真正的地方性企業。無論是知鮮居,還是鮮為人知,亦或是丁簡名下的其他公司,它們所要面向的都不會是僅僅某個地區,而是全華夏,甚至是全世界。
地方性質十足的球場,還是要以具地方代表性的冠名為好。
丁簡從善如流,接受了這個建議。最終,招標書中的球場名稱,定為了——錦繡大球場。J市有錦繡之州的別稱,這個冠名,也算是中規中矩,聽起來也很響亮。
一時間,錦繡大球場的設計方案招標,甚至比之前許教授搞出來的球場招標還要更為的引人矚目。畢竟,許教授蓋球場,眾望所歸。
人家不缺錢,更不缺的是名下球隊的赫赫戰功。不管是在國內的頂級聯賽中,還是在亞洲範圍的冠軍聯賽中。
但鮮知集團有啥呀?
不提丁簡的身家和許教授還隔着一道天河那麼遠,就是單說名下的球隊……那特么就更沒法比了。一個是冠軍之師,一個是……還沒影呢。
但卻正是因此,錦繡大球場從甫一開始,便得到了各界人士的密切關注。J市衙門方面,球場建設的所有需求,一律綠燈。
從選址,到土地的拆遷規模;從審批,到程序的一切從簡……
有人預料,很有可能錦繡大球場,會比荷花球場還要更早的動工。因為,全華夏的人們,都看到了塞外的地方衙門,原來也可以這樣毫無拖沓的立竿見影。
錦繡大球場從鮮知集團的內部討論通過,到相關衙門的立項審批放行,歷時只有一個半月。這樣的速度,堪稱火箭速度。
當然,來自全世界各地建築設計師的多達一百四十餘份的設計方案,也火速的匯聚到了知鮮大廈。球場還未動工,J市衙門的高官們,便深刻意識到了他們的這一舉措,已經給J市帶來了莫大的關注。
在這個流量為王的時代,關注就意味着知名。
已經沉寂太久的老牌城市,似乎就要迎來新一陣的發展際遇。
“丁董,對於俱樂部的組建,我們衙門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一定要註冊在J市。除此之外,貴集團需要任何的助力,只要衙門能夠拿得出來的,合法合規的,我們都不設任何的限制。”
或許,這才是丁簡力排眾議,堅持將鮮知集團的總部大廈,設在J市的最大原因。有了當地父母官的通力支持,不管要做什麼事,都能事半功倍不是?
“好的!請李高官放心,鮮知俱樂部的註冊地,一定並只會在J市,否則,也就是失去了它組建的目的。畢竟,我是本土本鄉的J市人,我的夢想,就是讓我的家鄉,有一隻頂級的職業聯賽球隊。在這裏,我還可以向您、向全市三百萬家鄉父老保證,鮮知俱樂部,將會立足於J市,立志於打造一家百年球會。”
“好!好哇!”
李高官的聲調都高了許多,連聲的叫好:“丁董,有你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都說我們衙門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但只要我在J市一天……不,無論我在哪裏,你丁董都永遠是我的座上賓,最尊崇的貴客。”
聽聽,這才是干實事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