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普通的高手
平凡,不起眼,甚至在平均值以下的衰,未來的前途也一眼可見,就算想要改變,想要掙大錢讓自己過上美好的生活也一片茫然,不知道該從哪裏着手。
這就是路非,一個平凡的少年。
“哎。”嘆着氣,他走進了一家網吧。
玩遊戲吧,在遊戲中沒有那麼多的不順心,也能讓他暫時的忘卻煩惱。
交付了十元的獅心幣,獲得了兩個小時的遊戲時間,路非戴上遊戲頭盔,將意識沉入虛擬世界。
虛擬現實,意識沉浸遊戲以及配套的遊戲頭盔,這些都是由救世主公司所開發,其他的遊戲公司可以說是一點邊都摸不到,連吃尾氣也沒有資格。
在業內也一直有着打破壟斷的呼聲,聽說還有國家力量插手,不過直到現在,市面上所有的虛擬遊戲都還都是由救世主公司開發。
這樣的力量和權勢……可想而知這個公司是怎樣的怪物,不過這一切都與路非無關,他對離得太遠的高層鬥爭並不關心,甚至還覺得一個頭盔,一個平台就能玩到所有想玩的遊戲,實在是太過方便,不想這種壟斷被打破。
“那麼,今天我該寵幸哪一個呢?”接入腦電波,在虛擬世界中看着眼前的一排排遊戲圖標,路非露出從容之色。
也就只有在遊戲世界中,他才能感受到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感覺吧?特別是在這之中,有一款遊戲玩的特別好。
將視線投向左上方,圖標的一號位,那個圖標下方的名字是……極光戰記。
這個遊戲是救世主公司主推的作品,其他遊戲完全不能與之相比,聽說是參考了現實中的軍事武器所研發的,其內容是……機甲戰。
雖然採用的是老套的乘坐機甲,在一副地圖裏競技,殺敵的模式,但由於模擬的太過真實,簡直就像是置身於真的戰場,所以廣受好評。
路非也正是在這個遊戲中大放光彩。
怎麼說呢?感覺在玩這個遊戲的時候,他所操縱的機甲更加輕鬆,雖然數值上沒有直接增強,但在流暢度上卻比其他人要高,當然,這也可能是他的錯覺,畢竟流暢度什麼的並沒有什麼標準,他的提升也並不誇張,可能這種事情就和手速一樣,高手的確較強?
而他並不特殊的另一個佐證就是……
路非的確是極光戰記里的強者沒有錯,但卻並非最強者,能夠吊打他的人也碰到過不少,只能說是“普通的高手”。
點進遊戲畫面,先是掃了一眼頁面上的新聞和自己的昵稱,“不敗森羅”,一個陪伴他好幾年的遊戲名,然後把目光投向好友區。
“圓姐……五年沒上線了啊。”路非的心情有些複雜。
遊戲昵稱小圓,這個賬號是圓姐的,在五年之前,路非十二歲,圓姐十五歲,他們都是這個遊戲的玩家,只是在五年之前圓姐就不在上線。
也是啊,仔細想想正是在五年之前圓姐開始賺錢,自然也就沒有這個時間玩遊戲了。
所謂的社會精英就是這樣吧?圓姐是人才,自然不該把精力浪費在遊戲中……
一想到這裏,路非頓時有着想哭的衝動,當然這並不是嫉妒,只是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是如此的遙遠,遠到根本看不到邊際。
也許有一天,圓姐會攀登到我根本到達不了的地方吧?路非不由的這樣想道。
而就在他有些傷感和寂寞的時候,一個在線的好友發來信息。
“大佬,帶帶我!”
附帶的還有一張連敗的圖片。
這個好友是在遊戲中抱他大腿的人,同時也是他在遊戲中的“老婆”,是的,這個遊戲是有結婚功能的,雖然也只是貼幾張圖片表示“結婚”了而已。
遊戲內結婚只是圖一個樂呵,自然不能當真,所以路非就算是面對自己的“老婆”也毫不留情。
“我最近看上了一個機甲皮膚呢。”路非瘋狂暗示。
不過兩分鐘就收到了這樣的系統提示,才不是茉茉送給您機甲皮膚×××。
……真實,毫不做作,不愧是富二代。
在過去的閑談之中,才不是茉茉和他說起過家裏,把路非驚的瘋狂吃檸檬,甚至產生了哪裏能練習投胎技術的想法,這樣的土豪當然要狠狠的宰上兩刀,不宰不是地球人。
收到皮膚后,在虛擬遊戲中路非意氣風發,發了一段豪邁的文字過去:“來,組隊,帶你飛!”
他笑哈哈的看着眼前的機甲皮膚,隨即,這笑容變得苦澀。
至少在這個遊戲裏,他還是一個“高手”,不是嗎?
…………
兩個小時的時間轉瞬即過,路非和遊戲中的“老婆”打了個招呼之後下線,走出網吧。
上了兩個小時的網,反而覺得內心更加的空虛和空洞了,抬頭仰望星空,他感到了難以言喻的寂寞。
拍打着身邊的護欄,漫無目的的在河邊行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就在這時,一聲輕嘆把他驚醒。
“真是璀璨的光。”
近在咫尺的聲音入耳,讓路非不由抬起頭來尋找着發聲的人,事實上也不用東張西望,就在正前方一個穿着白大褂,對比四周行人顯得奇裝異服的男人正注視着路非。
很明顯,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就是來自他的口中。
“璀璨的光?你是說哪裏?”意識到在跟自己說話,路非先是回頭看了看身後,又看了看左右,然後才迷惑的問。
現代都市在夜間的確有很多光芒,路燈,家家戶戶所透出的家燈,但那只是平常的景象吧?又有什麼好驚奇的?
“不用東張西望,我所說的“光”就在你的身上,如月輪滿,光華四溢,你正是……被極光所眷顧的人啊。”身穿白袍的神秘人撫掌微笑,似乎是在觀看什麼璀璨的景色一樣,充滿了陶醉。
莫名其妙的發言讓路非的心中滿是迷惑,要是常人和他這麼說,他只會把那人當成神經病,但眼前的這個人不同。
一襲白袍,滿身的學者氣質,既像是研究者又像是醫生,說話的調理也很清楚,怎麼也不像是瘋子,更重要的是他所靠着的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