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要吃飯了 忘了過醫生

第291章 要吃飯了 忘了過醫生

虎爸說:‘你這攤子也鋪得大了,你修路、修學校就行了吧!,又去搞個什麼建築工程公司’。

小虎說:‘這是后話,你得先問,為什麼要退耕還林?,修智能玻璃溫室呀?,是這樣的,鄉親們很苦,可以說,比過去也好不了多少,哦,爺爺可是從這裏走出去的,我們有責任幫他們一把,光靠種苞谷,一輩子也富不起來,乾脆,退耕,種經濟作物,種果樹,種核桃、栗子、花椒,種這些東西,比種苞谷收益高多了,栗子是幾塊錢一斤,核桃要十多塊,花椒是幾塊錢一兩,光這一筆收入就不少,再把圍牆那二十畝地,蓋智能玻璃溫室,種草莓,這可不得了,只說一季、也在百萬之上’。

虎爸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輕蔑,他說:‘都是錢,你在做夢吧!,這一百萬是如何來的?,我想聽聽!’。

小虎說:‘你一定要逆向思維,爺爺他們剛來之時,先倒騰桐油,他們是受黃校長,和秋香爺爺的啟發,當初他們生活困難,利用寒假,把桐油挑到銅仁去賣,那裏交通方便,價錢就高一些,總能賺點錢,回來時,也不空手,那邊的米便宜一分,就挑一百斤米回來,這樣,回來吃的也有了,爺爺就和何爺爺商量,由於打仗,那邊缺貨,這邊積壓了,差價大了,就發他一二十挑桐油過去,賺了不少錢’。

小虎說:‘他們了解到,桐油是發向漢口和上海的,那邊價錢更高,後來他們就走遵義,重慶,通過水路發到漢口,雖然千辛萬苦,總還是賺得盆滿缽滿,這樣的事誰敢幹呀?也只有他們,還是那句名言,不是做不到,只怕想不到。回到正題,你在大首都養尊處優,你知道春節期間,北京的草莓多少錢一斤呀?’。

虎爸說:‘我知道很貴,我又沒得癌症,我不吃它!’。小虎說:‘五十塊一斤’。虎爸說:‘沒有那麼貴,可能就是二三十吧!’。

小虎說:‘真是秀才碰到兵,有理說不清,在大家的印象里,這丘八一般文化不高,但你是例外,是教授級水平,怎麼不食人間煙火,什麼都不知道?,我小的時候,一件襯衣也就是十多塊錢吧,那時香港進來的襯衣,裙子,質量還真不咋的,就要一兩百,我聽你們嘮叨,耳朵都聽出繭子了,有這回事兒吧?’。

虎爸點了點頭,他是認可了,小虎說:‘那草莓包裝倒是不錯,盒子很漂亮,上面的畫,印得精美,十分可愛,裏頭就幾斤草莓吧!色澤鮮艷,個頭不小,個個都用泡沫塑料包了一半,只露出顏色最漂亮那塊,這東西往醫院門口一擺,兩百塊錢一盒;現在送禮,就怕包裝簡單,價錢便宜,送東西就要包裝華麗,貴得出奇,可以說,是越貴越好賣,當然,人家也有數量,質量做支撐,銷得還快呢,如果你去看病人,我想你也要出點血,不會空着手去吧!’。

虎爸哼了一聲,他說:‘我才不那麼傻呢!’。小虎說:‘因為你養尊處優,我小的時候,市面上哪有獼猴桃,芒果,榴槤?,你沒有少拿回家來’。虎爸說:‘那是人家送的’。小虎說:‘你便宜的東西吃多了,不知道行情’。

虎爸不願意談這個,他說:‘我來問你,你那個玻璃溫室要投資多少錢?’。小虎說:‘三百萬吧!’。虎爸笑了,他說:‘怪不得這裏有人叫你傻子呢!’。小虎笑道:‘自己傻還不知道,還認為自己是個聰明人,那才是可憐可悲喲!,我投資勝利叔的漢材科技,現在我賺得盆滿缽滿的,這些可憐蟲再不說了’。

虎爸說:‘你還不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呀?’。小虎說:‘就怕這瞎貓,老碰到死耗子喲!,一人發了財,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呦,你們都沾了光,一百萬的戒指戴在手上,顯擺!,很風光,多少人羨慕哦!’。

老爸生氣了,他吼道:‘你這個臭小子,你把家裏的人都比成什麼了?,看老子捶你!’。

小虎說:‘一天儘是打呀捶呀的,老同志嘛!,要有點水平,還是說草莓的事兒,五十塊一斤確實貴了,還是應了那句話,人傻、錢多、快來,現在到處是傻子,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人情大於債嘛!又說回來,你說貴了,我就腰斬一半,二十五塊一斤可以吧!,產量每畝是三四千斤,我又腰斬,算兩千斤,這二十畝地,春節前可收四萬斤,這就是一百萬,怎麼樣?,不服你就自己算,手指頭不夠,腳趾頭也用上’。

虎爸說:‘投資三百萬,你才收一百萬,還沒有算成本、人工這些,光一個包裝盒…’小虎馬上接上:‘十塊!’。虎爸接著說:‘其他呢?,運輸等等’。小虎說:‘等等,你休息一會兒吧!,這才是一季,就算兩季吧!,全年十拿九穩,兩百萬,我把成本刨掉,再腰斬,一年凈賺一百萬,我說的話,你要仔細聽好,回去仔細地琢磨,就像你們,前怕狼后怕虎的,什麼事兒也幹不成,這裏吧!,屬於老少邊窮農業區,人多地少又缺資金,發展困難很大,請問,是無路可走嗎?我看還是有路可走的,比如說,涪陵的榨菜,當初誰看得上啊?,現在賣到外國去了,貴陽的老乾媽辣醬,在美國是幾十塊一瓶啊?,茅台酒啊,煙啊,就不說了,你看北京的市場上,什麼元宵粉?細粉絲啊,干米粉啦!,臘肉啊!,香腸啊!,不勝枚舉,只可惜我們的醬瓜了,那可真是絕了,解放初,都要一兩萬塊錢一斤,就是後來的新幣一兩塊,比肉貴多了,與茅台都有一拼呢!,以後再也吃不到了,我還沒有吃過呢!,聽說,奶奶做的醬瓜得最好,那時外邊文工團來,盡到奶奶那裏買,一小罐一斤,比茅台還貴呢!失傳了,太可惜,不過,我看本地的紅苕粉,那也是一絕,我走了那麼多地方,沒有比我們的紅苕粉好吃的,色澤鮮艷,吃起來筋道,就是沒有產業化’。

虎爸說:‘我發現,你吹牛也是一把好手’。小虎馬上回敬老爸:‘你也吹呀!,只怕沒有材料吹呢!,領導說了,不管白貓黑貓,逮着耗子就是好貓,自己逮不着,還怨瞎貓運氣好,老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他就不認真想想、為什麼我有兩隻眼睛,還逮不到耗子呢!,還是那句話,沒有辦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說到這裏,他有些氣憤不平,他說:‘哼!說我傻,真可笑,我還要感謝他們,傻人有傻福呢!’。秋香奶奶進來說:‘擺哪樣嘛?這麼熱鬧,吃飯了,人家過醫生還等着呢!’。

小虎說:‘我還當他走了呢!’。過醫生在門口說:‘咦!我一個人侍候你們兩個人,忙前忙后的,要吃飯了,就忘了我’。

走出房門,秋香對虎哥說:‘其實,紅苕粉兒真不錯,是可以產業化的,到那時,紅苕可要身價百倍了,從幾分錢漲到幾塊錢,就像茅台的高梁一樣,農民可要增收不少’。

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沒有再說話,都悶着頭吃飯,還是昨天的燉肉,又到飯館裏炒了三個菜,虎哥津津有味兒地吃着燉肉,他感到很滿足,山上的油水太小了,一個星期不一定能吃上一次肉。

虎哥蘸着蘸水,吃進嘴裏,這是他夢寐以求的美食,入口即化,油而不膩,滿嘴是油,他心裏想,再來杯酒更好,那就美上加美,他貓進房去,拿了一瓶酒出來;秋香厲聲地說:‘你不能喝’。

虎哥笑道:‘妳當我想喝呀!,爸媽有操不完的心,從北京趕來,一路辛苦,你說,應不應該慰勞呀?,老過為我們忙了幾天,應不應該酬謝一下呀?,哦,婷婷也是一天忙到晚,要不要感謝?,還有你媽,奶奶,妳就快去拿杯子吧!’。

秋香自知說不過他,就進廚房去拿杯子,婷婷也跟了進去,杯子拿來放在桌上,再一一斟酒;秋香把酒端在老人的面前,然後虎哥說了一通感謝的話,大家就一起喝了一杯。

秋香一邊斟酒、一邊說:‘一點都不自覺,以後好了再喝不行?’。奶奶說:‘他好了,就讓他喝吧!’。她笑着對秋香媽說:‘我就愛看他們、夫唱婦隨的樣子’。大家正喝得高興,來了不速之客。

秋香媽問:‘吃飯了沒有?沒吃就一塊吃吧!’。熊永芳大聲說:‘氣都氣飽了,哪吃得下?’。

秋香看她臉色不好,就問:‘怎麼啦?,誰得罪你了?’。秋香媽盛了碗飯來,她說:‘有燉肉,蘸蘸水吃’。他對虎爸虎媽說:‘這是我娘家的侄女,哎!都結婚了,還不懂事’。她接着給永芳介紹:‘這是二伯伯,二伯媽’。

永芳懂事喲,就甜甜地叫了聲:‘二伯伯,二伯媽’。她叫完了,對姑媽說:‘姑媽,妳看看妳,妳看別人家對家裏人嘛!,都誇上了天,這樣好,那樣好,今天來了客人,不但不誇我,反而還編排我’。

虎爸說:‘我們不是客人喲!,我在這裏生,我在這裏長,這房子還是我家的,怎麼把我當客人了?’。奶奶說:‘算了算了,永芳,妳到底有啥事兒嘛?’。

永芳說:‘說來也沒有啥,今天上午,上班到辦公室,有人恭喜我,不但調回了城,還補了肥缺;我一聽呀!,氣得不得了,是什麼肥缺呀?,這又要牽涉到我哥,你說我氣不氣嘛?,她們還老盯着我,啊!他們看我的耳墜,是看了又看,還說,老闆真捨得花錢,有的還說,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這不就是說我索賄受賄嗎?’。

虎哥說:‘你真傻,退了不就行了,耳墜一百萬,戒指一百萬,秋香為這事兒,唉聲嘆氣,幾天沒有睡好覺呢!’。永芳說:‘要不,還是退了心裏踏實一點’。虎哥接著說:‘要退一塊退呀,還有戒指’。

秋香問:‘戒指、妳哥帶了沒有?’。永芳說:‘他帶着呢!,誰敢說他呀?’。姑媽說:‘你呀!,傻到家了’。永芳還不服氣,她說:‘我怎麼傻呀?’。奶奶說:‘你不會說,我姑媽給的,你也可以去問你姑媽要嘛!,這算什麼?,還有房子呢!’。

永芳笑道:‘我就是膽小,膽兒小’。又喝了一巡酒,虎哥問永芳:‘你們縣裏是什麼意見呀?’。永芳說:‘他們說,你那個建議可以,可行性報告和立項報告,把那個規模壓縮了一下,三萬來平米,建議省里給點錢,市裡給點錢,縣裏出點錢,醫院籌點錢,大概佔一半,過醫生那裏,籌了兩千萬,還有千把萬的缺口,趙虎,趙老闆承諾補缺,只要能批下來,他們就不管了,就按我們的計劃辦’。

虎哥說:‘我後邊的真老闆就是我爸,趙雲書同志,趁他在這裏,妳就和他細談,最好敲定’。虎爸瞪了小虎一眼,他說:‘你個兔崽子,你給我出難題,叫我難堪是吧?,我兩眼一抹黑,怎麼能敲定?’。

小虎說:‘罵罵咧咧的,不像老幹部說的話,你不是想接管公司嗎?,不是說說就行了,要真正能管事兒呢!,這個事兒是這樣,全縣有七八十萬人,醫療方面比較差,需要把縣醫院提升到三甲,這就需要修房子,買設備’。

老爸問:‘你就說要多少錢吧!’。小虎說:‘盡說些沒水平的話,你要先問問,三甲醫院是什麼標準?,要些什麼設備?,要多大的房子?,這個你得去了解,三甲醫院,國家有具體的標準配置,要多大的房子?也要根據這個配置來定,你也可以回憶一下,你看到的三甲醫院,做到心中有數’。

虎爸說:‘哦,這樣,我還得準備準備咯!’。小虎說:‘你不是準備接管我們公司嗎?,我看條件還不成熟,不能馬上交給你,北京的三甲醫院很多,大部分的床位都在一千左右,建築面積在八到十萬平米,這裏不可能那麼大,有個七八百床位就可以了,建築面積在五到七萬平米,光修房子就得一個億,修建標準高了,這一個億還不夠,過去那些首長住院的房子我看過,地板是水磨石的,鋥亮鋥亮的,上面還鋪了層薄的地毯,現在工藝材料發展,用自流平,比水磨石還好,這裏耕地少,只能修樓房,比較集中,十層樓,十多部電梯,所有診療室,都要聯網,不修則已,修了要二十年不落後’。

虎爸說:‘那CT,核磁,伽瑪刀,都要有咯!’。小虎:‘當然,修好后,就不用跑到貴陽重慶,北京上海去看病了’。

虎爸搖搖頭,他說:‘一個億怕不夠吧!,你得準備三個億’。小虎說:‘你說得不錯,所以我找你商量呢!,你把剩下的錢拿出來,秋香也拿出來,如果不夠,剩下的我包了’。

虎爸笑道:‘好你個兔崽子,你老想着我的錢,這不是第一次,我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惦記我的錢,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小虎說:‘哦!做惠民工程,光耍嘴皮子,捨不得掏錢,那可不行!’。

秋香說:‘我的股票,放到基金里了,沒剩多少錢,還是沒錢的好啊!,沒有錢、也就沒有思想負擔了’。虎媽說:‘錢算甚麼?,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虎爸說:‘那就這樣吧!,我也豁出去了,還剩一小點,都給你’。

小虎說:‘林則徐說,子孫若如我,留錢做什麼?,賢而多財,則損其志’。虎爸說:‘得了吧!,我還不知道呢!,就是想把我們榨乾’。小虎說:‘錯了,誰榨啊?,算了、算了,還是由我出吧!免得你們心裏不痛快,你們一輩子也掙不到那麼多錢,現在有了錢,放在手邊方便點,到時需要用,能拿得出來,我們過了那麼長時間的苦日子,現在應該過幾天舒心的日子了’。虎爸說:‘兒子,你最理解我,來來來,再喝一杯’。

虎哥看到街上有兩個人走過來,男的好像是黃醫生,女的嘛!,不是他愛人,是個年輕的姑娘;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揉了揉眼,看清了,是黃醫生,他就出門迎過去,黃醫生看是小虎,他就問:‘你不是病了嗎?’。小虎說:‘是的,嘿,過醫生醫術了得,是醫神,手到病除’。

接下來,黃醫生就介紹那個姑娘,她從上海來,是到東邊兒的那個縣代職的幹部,叫黃萍,黃醫生對黃萍說:‘那條公路就是趙虎同志投資的’。

到了前面的小超市,黃萍說:‘我進去買點東西’。她就一人進了小超市,趁這個機會,黃醫生說:‘三十多歲,單身,比小過大一點,行不行啊?’。

小虎說:‘行不行?,你得問過醫生,你可能也知道,過醫生在追婷婷,壞人婚姻,如殺父母,你這事兒可做不得’。黃醫生說:‘是啊,是個離了婚的二鍋頭,不過人挺好,很開朗,很有能力’。

小虎說:‘又不是和能力結婚’。黃醫生說:‘正好,把她帶去見見小過,激一下婷婷,不要自持年輕漂亮,靚姐多得很,哦,小過她還看不上,她要找什麼人?,你去把小過好好誇誇’。

黃萍出來了,提了一些糖果,她說:‘來得匆忙,我給阿姨買點糖果’。走到自家門口,小虎沒有帶他們進去,只把過醫生叫了出來,他對黃醫生說:‘我的病,全靠過醫生,兩三天就好了,那扁鵲華佗也不過是這水平,黃萍同志,你在那裏如有病痛,打個電話過來,過醫生過去、就手到病除’。

黃醫生說:‘有這個必要嗎?,人家那邊兒、醫生也不少’。小虎說:‘這過醫生,醫術高明,是從美國回來的博士,如果你說我,是感恩戴德替他吹,那就錯了,上次救縣長,在鄉下做手術,還保住了脾臟,唉!也沒見縣裏表揚啊!’。

黃醫生說:‘人家不是圖表揚’。黃萍說:‘真是埋沒人才,過同志想不想到上海呀?我們那裏就缺你這樣的人才’。過醫生說:‘真正需要醫生的是農村,我就是從北京來的’。

黃醫生說:‘他們那邊也想修水泥路,聽說我們這邊開始修了,就過來看看,上午我們看過了,路基拓寬了,正在壓,什麼採石場呀!,也開始採石了’。虎哥說:‘現在只是做前期工作,要到七八月份才鋪水泥’。

黃醫生說:‘看年底能不能完喲!’。虎哥說:‘路拓寬了,壓實了,就鋪水泥,一天幾百米,不要一個月,就完了,全是機械化施工’。黃醫生說:‘你說話也不打稿子,個把月?,一共是二三十里路呢!’。

小虎說:‘我不像你們醫生那樣,對病人盡說些寬慰的話,沒事兒,把葯吃了就好了’。黃萍問:‘有那麼快嗎?,質量呢?能保證嗎?’。虎哥說:‘你沒有看到我們那些機械,光機械就有幾十台,有些機械還沒有進來,我們全是機械化施工,石料是就地取材,採石場的石頭,就地粉碎成碎石,細的磨成沙子,攪拌站也是自動的,混凝土用攪拌水泥運輸車運輸,混凝土往鋪攤機里一倒,鋪攤機自動攤平振動抹平,機器走過去,後面就出來水泥馬路了’。

黃萍說:‘我們沒有那麼多機械,也沒有必要,石子用鎚子砸,沙子在河溝里淘,攪拌也可在鐵板上和’。虎哥說:‘又回到了原始社會了不是,其實,用機器,快不說,也省錢,拿石子來說,用鎚子砸,一天能砸多少?,一個人一天連一方也砸不了,整不好,還把手砸了,人工石子、是八九十元一方,一天累死了,才三五十塊,機器的呢?,一方只要四五十,便宜吧!說攪拌吧!,你配的料對嗎?,一鍬一鍬地和,不知要和到猴年馬月,機械呢?,那就快了;機械如果是買,一次投入大一些,可分期折舊,你不買,還可以去租’。

黃萍說:‘看來你很內行呢!’。虎哥說:‘我就是搞建築的,泥水匠,當然清楚嘍!’。黃醫生說:‘什麼泥水匠哦,是北京的房地產開發商’。黃萍說:‘到時候我們招標,希望你們投標去’。

送走了黃醫生和黃萍,回到屋裏,秋香說:‘吃完抹抹嘴兒就走了,是怕洗碗?,那是誰呀?’。虎哥說:‘黃醫生你又不是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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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桐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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