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辦結婚證服務到家
虎爸回到家,就聽小虎在大聲嚷,‘你把我身份證拿哪去了?’。秋香也在屋裏嚷,‘我的身份證也不見了!’。虎爸忙說:‘你們別動,正輸液呢!,輸完了再說’。小虎說:‘你要變更工商登記,也不用這麼急嘛!’。
虎爸說:‘我是拿你們的身份證,和你媽到鎮政府去、給你們辦結婚證去了,原來說好的,秋菊五一結婚,你們端午結,很快就要到了,是吧?,我見你們一天很忙,想不到這事兒,我就和你媽去代辦’。
秋香奶奶問:‘辦好沒有嘛?,拿出來看看’。虎爸說:‘人家還要審查,一會兒就把結婚證送來了’。虎哥說:‘那你也要和我們商量一下呀!’。虎爸說:‘商量什麼?,咦!又不認賬了,端午結婚是我定的?,還不是你們兩個商量的,現在你們不認賬,屬豬八戒的,還倒打一耙’。
奶奶在屋裏埋怨:‘秋香,你們一天盡忙你們的事,就是不想結婚的事,是我叫他們去辦的,先把證辦好了,什麼時間結?,你們自己說,現在我們也做不了你們的主了’。
虎哥解釋道:‘這事兒呢?,應該先打個招呼,是吧!…’。虎哥正說著話,陳同志來了,他放下了幹部的架子,見了秋香她媽叫嫂子,見了秋香奶奶叫嬸兒,口裏連說:‘恭喜、恭喜’。
他說:‘明亮結婚也不辦酒席,怎麼悄悄就結了?,我還等着喝喜酒呢!’。
奶奶說:‘新事新辦,移風易俗,不辦好!,建興,是你給秋香他們辦的結婚證?’。陳建興說:‘還沒有辦呢!,材料照片都有了,按規定、是要本人親自去辦的,趙二哥說,他們腿腳不方便,不能親自去,那我就服務到家,親自登門來辦’。
奶奶說:‘什麼親自、非要看看本人?,我家秋香你不認得?’。陳建興說:‘自家的侄女,哪有不認得呢?,按規定我要親自來問問’。奶奶說:‘問什麼?,有身份證,有戶口本,生辰八字上邊兒都有呢!’。
陳建興說:‘不是,要問她,是不是愛這個人?是不是願意和他結為夫婦’。奶奶說:‘不愛,不願意,哪能結婚呢?’。
建興說:‘過去有人就冒名頂替,也有人幫人代辦代領的,實際上是包辦婚姻,買賣婚姻,我負不起責任,要是在我退休前出了事兒,就划不來了’。
奶奶說:‘那就快問吧!’。建興說:‘不急!’,他問:‘這次要辦多少桌呀?’。秋香她媽說:‘她哥都沒有辦,她也不辦’。
建興說:‘這樣,你們就要吃虧了,辦了酒席,少說也要收他幾萬,多則收他一二十萬,你不辦,今後人家辦酒席,你趕不趕人情呀?,一次,少則二百,多則六百;現在考上大學,要辦學酒,婚喪嫁娶、就不用說了,連搬個新家,也要辦酒席,一年光趕人情這塊,都要幾千塊,多的要上萬,真是不堪重負’。他說完,還直搖頭。
奶奶說:‘你知道就好,所以,要移風易俗,這次也不辦,不能光要面子,不要裡子,你還是快點問吧!’。
陳建興看這堂屋裏,還有婷婷、過醫生,就問,:‘你們是不是也…’。還沒說完,婷婷大叫道:‘陳秋香在屋裏’。她早已面紅耳赤。
陳建興走到裏屋,見小虎正躺着輸液,就問:‘怎麼?,病了?’。過醫生在後面說:‘已經好了,沒事兒’。陳建興拿出身份證,照片,對着小虎看了看問:‘你就是趙虎?’。
小虎說:‘正是’。他沒有看到另一位,就回過身來問奶奶:‘秋香呢?,結婚是兩個人噻!,怎麼就一個人呀?’。
奶奶說:‘秋香在裏邊屋子’。陳建興才正經八經地問:‘趙虎,你愛陳秋香嗎?’。門口站着婷婷,過醫生,和虎爸虎媽,都喜笑顏開地等待着小虎的回答,沉默了一會兒,虎哥才大聲說:‘愛,愛的要死’。
屋外是一片鬨笑,陳建興又問:‘你願意與她結為夫妻嗎?’。虎哥幾乎是在喊,‘我願意’。
門外是一片掌聲,陳建興說:‘結婚是一輩子的事兒,…’虎哥沒有讓他繼續說,就大聲說:‘也有離了幾次,結了幾次的’。奶奶就在後邊罵他:‘不準亂說’。
陳建興說:‘年輕人,要嚴肅對待生活,我祝你們白頭到老’。又是一片掌聲,接着就到裏屋去問秋香,秋香也在輸液,陳建興問紅着臉的秋香:‘陳秋香,你愛趙虎嗎?’。
秋香的臉紅到了耳根,她轉過頭去,不敢直視,陳建興又問了一回,‘陳秋香,你愛趙虎嗎?’。秋香仍然不語。
奶奶在後邊說:‘這麼多人,你叫她怎麼好意思說?,走,走,走!’。他要把門口的人、都轟到堂屋去,陳建興又問:‘大家都在等着你的回答呢!’。秋香還是羞羞答答,難以啟齒,陳建興有些生氣了,他說:‘我這是服務到家,你不說就算了,我先回去,你想通了再到鎮裏來’。
說著他轉身要走,奶奶攔住他,奶奶說:‘她說了,愛!’建興說:‘怎麼沒有聽到呢?’。他又迴轉身來問秋香:‘妳願意和趙虎結為夫妻嗎?’秋香還是羞而不答。
婷婷在後邊說:‘陳同志,哪有你這樣問的嘛?,他沒有表示反對,就是同意了不是’。
奶奶也說:‘一輩子,這是頭一次,沒有反對,就是同意了’。陳建興只好順水推舟,他說:‘心裏是同意的,不好意思說,那就算了,到堂屋裏蓋章吧!’。
他拿出兩張結婚證,貼上照片,填好姓名日子,把那章子,在印色上按了幾下,並看準了位置,就使勁摁了下去;辦完了,他用雙手拿到前面審閱了一番,才對嬸說:‘恭喜恭喜,九塊錢’。
奶奶說:‘還要上稅?’。建興說:‘不是勞務費,是辦證的手續費,這是國家規定的,嬸,妳不能代交,要他們自己來交’。
奶奶冷笑道:‘結婚要收稅,怪不怪?’。建興說:‘不是稅,是手續費,你當這紙是免費的’。小虎在裏屋說:‘陳同志,我不方便,你進來我交’。
小虎拿了十元錢,遞給陳同志,他說:‘不用找了’。建興收了錢說:‘你當是做生意呀?,政府機關不經商,公事公辦,找你一塊’。
建興出來笑着對嬸兒說:‘嬸,你們怕麻煩,我來給你們操持酒席如何?’。秋香奶奶說:‘你想吞那些禮金是吧?,我們不辦’。
建興說:‘嬸兒,這是一輩子的事兒,辦還是要辦,熱鬧熱鬧,不收禮金,這就是移風易俗’。奶奶說:‘算了,明亮都沒有辦,少了好多是非’。
陳建興好像想起了什麼?,他猶豫了一下,小聲地說:‘聽說熊家,熊永芳,熊永祥,得了你家的戒指,耳墜,說是你家給的禮金,值幾十萬呢?’。
一直沒有說話的秋香媽大聲罵道:‘聽他們去嚼舌根,是給了’。秋香奶奶說:‘永芳來我們家,看秋香首飾好,老拿在手裏看,秋香看她喜歡,就給她了,回去她把戒指給了永祥,我們過去沒有來往,這是熊家主動來走動,來了不能空手回去,就給了點兒首飾,這戒指還是趙虎送的,不關公家的事’。
趙雲書聽了不舒服,他說:‘咦!怪了,我們做一些惠民的事兒,反而還要送禮金,那戒指可不是幾十萬下的來的,要一百萬’。
陳建興十分驚訝,他張着嘴說不出話來,他轉了話題問:‘嬸!你們那邊的房子空着,租不租呀?’。奶奶不理他這個茬,問他:‘你們是幾房呀?’。
建興說:‘我們是三房的,三房最窮,哦,你家秀川叔,也是三房的,過去都是打爛仗,忙着求生活,各人管各人,沒有什麼來往,不像大房,人多福大造化大’。
奶奶就問建興:‘過去你們家幹啥嘛?’。建興說:‘你們見不着我家老人,半夜就起來求生活,是推豆腐的,你們哪見得着?,只是你們挺照顧我們的,每次一買,就是一兩板’。
秋香奶奶說:‘我們哪吃得完?,是給觀音閣帶的,尼姑不吃肉,豆腐是可以吃的’。
奶奶又把話題轉移到房子上來,她說:‘這房子呢?,說起來是雲書他們的,開始是我們住半邊,黃家住半邊兒,後來雲書走了,勝利也走了,就剩下雲書他媽一個人在這裏,她就叫我們搬過來一起住,那邊就剩黃家了,這次又搬了新家,那邊的房子就空出來了’。
陳建興說:‘沒有用就賣了吧!,放着也沒用,越放越壞’。奶奶說:‘賣?,哪能賣呢?,以後舊城改造,要還面積,那面積可不小,你想買?’。
陳建興說:‘嗨!,哪買得起喲!,我只能租’。奶奶說:‘那我問問主人家’。
她看雲書不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就問楊紫雲,紫雲說:‘你問我,我還要請示兒子去’。他走到小虎的門口說:‘聽到啦?,你陳叔要租房子呢!,你們不是說要幹什麼嗎?’。
小虎說:‘原來準備存放水泥,他們嫌太遠了,就在攪拌站搭了個棚子,這房就空着了,陳叔他們需要就先住吧!’。
奶奶對陳建興說:‘聽見了吧?既然主人家同意了,就住吧!’。陳建興說:‘要不要寫個租借合同?,現在都興這個,我們按月,或者按年交租金,還有保證金’。
虎媽說:‘既是陳家的親戚,租金就算了’。她就對裏屋的小虎喊,‘小虎,你看要得不?’。
小虎在裏屋說:‘你問秋香,現在我交鑰匙了,是她當家’。虎媽又去問秋香,秋香說:‘媽,就給建興叔住吧!,不要租金,有時間了,給何爺爺和江抗叔說,這房子是何爺爺和小虎的爺爺一起買的’。
小虎的媽出來說:‘你看,這房子的來龍去脈,比我還清楚呢!,那就搬進去吧!’。
奶奶對房裏的小虎說:‘小虎,哪天叫黃三兒他們公司、去幾個人看看,看有沒有地方需要拾掇的’。小虎在房裏說:‘你見了說吧!,他敢不聽你的?’。
陳建興十分感謝,就高高興興的走了。虎媽說:‘這結婚證放起來,別人見了、要討喜酒喝呢!’。
奶奶隨手就把結婚證交給了秋香媽,她說:‘貼到樓上,我等了多少年喲?’。奶奶說著,他眼睛都潮濕了。
輸液差不多了,拔了針頭,就解放了虎哥和秋香,虎爸從外邊兒回來了,虎媽就責備他,‘家裏來人了,你就想辦法躲出去’。虎爸說:‘又不是離了我,地球就不轉了,我內急,就上廁所了,以後修房,一定要有廁所’。
虎媽說:‘真是地球不轉了呢!,這個陳建興,是秋香她們本家,又是同房,…’虎爸問:‘什麼同房?’。奶奶就解釋:‘老祖宗是兄弟幾個,老大家的子子孫孫就是大房,老二家的子子孫孫就是二房,懂了吧?,他們都是三房,還算挨得近的’。
虎爸用嘴努了努小虎他們房間說:‘我當什麼同房?,這事兒啊,才完一半,下一半,晚上再說’。秋香媽走出去問奶奶:‘飯好了,開飯早了一點!’。奶奶瞥了她一眼,她說:‘你沒看到他們還輸着液嗎?’。
秋香和小虎都輸完液了,秋香媽也不敢反駁,就到廚房去了,虎爸到了小虎的房裏,見他在那裏坐着,就忙叫他躺下,小虎說:‘我躺多了,先坐一坐’。
虎爸說:‘趁你有空,你把武漢的事說說,怎麼劃了那麼多錢過去?’。小虎說:‘你來審問、是吧!’。
虎爸說:‘什麼話?,你那麼大家業,總得有個幫手吧!,俗話說,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你看你這次病,聽說你都燒昏迷了,你的事業誰來管?必要時,我就要挺身而出,替你接管過來,等秋香過了門,那是她的責任,我就真正退休,享清福了’。
小虎說:‘話是怎麼說,不過,我總覺得,你是想爭這份家業,先把我架空了,…’。不等他說完,虎爸就吼道:‘你胡說’,他就對外邊兒叫‘紫雲,紫雲’。
虎媽進了屋,她問:‘叫哪樣嘛?’。虎爸說:‘我叫虎子說說、把錢劃到武漢去的事兒,他說我想霸佔他的家業,簡直是一派胡言’。
虎媽也生氣了,她說:‘虎子,那不是一個小數目,怎麼說划就劃過去了?你要是到銀行去貸款,不知要批多少道呢!,還要抵押擔保’。
小虎說:‘婆婆太多了,都要管,那我把秋香也叫過來,一塊兒說,我不能有十個婆婆,就要彙報十次,秋香,秋香’。
他扯起嗓子叫秋香,秋香來了,她說:‘不是病了嗎?,大呼小叫的,你怕你的病好得快了?’。小虎說:‘就缺我姐了,把我的情況,給你們彙報彙報’。
小虎說:‘第一件,樓市的事兒,現在正修着呢!資金也留夠了,項目總經理是老賈,賈雲峰,由他負責,董秘是小楊,楊秀麗,代表我處理日常事務,大概是十一月封頂,這個你們是知道的;現在是白麗麗和劉二哥籌建售樓處,不外包了,自己銷售,唉!要叫婷婷來,他是我的秘書,叫她來聽一聽’。
秋香就到堂屋去叫婷婷,小虎說:‘售樓處按百分之二提成’。秋香從外邊回來了,婷婷也跟着進來,秋香說:‘原來不是百分之三嗎?,怎麼少了?’。
虎哥說:‘我現在要按百分之二提,你們猜猜、為什麼?’。虎爸說:‘原來我看百分之三就多了,秋香沒去幾天,就掙了一百萬’。
小虎說:‘所以你眼紅了,在國外,可能還要超過百分三,我們國內是百分之二到三,也有上漲的趨勢,我為什麼要百分之二呢?,因為現在是牛市,好酒不怕巷子深,不能在宣傳廣告上投入過大,房子好賣,日光盤有的是,相反,熊市呢!,不好賣,要加大廣告宣傳,投入大一些,要上網,要上電視,要上廣播電台,上報紙,發專輯,發小廣告,所以,房子在好賣的時候,提成要少點,房子難賣的時候,還要多提點’。
他停住了,看大家有什麼反應,都不吭氣兒,他就繼續說:‘到了秋天,白麗麗弄的那塊地,要開工’。這邊還沒有完,那邊先暫時挖個坑,如有可能,今年就把地下部分修好,明年春天再接着干’。
他繼續說:‘城中村改造的事,可以簽了,關鍵是加層,至少是一層,最好是兩層,地下車庫,他們沒有預計到,汽車馬上就要普及,我現在是顧不過來,上次我說過’。
他對虎爸說:‘你先應承下來,去當一回老總,不知什麼時候感冒了,你就去找姐’。老爸說:‘找她有什麼用?,他不上班了?’。小虎說:‘後面不是還有姐夫嗎?,我跟你說過一次,年紀大了,腦子拐不過彎兒來,請姐夫出馬!’。
虎爸說:‘我知道了,就怕沒有好處,他們不幹呢!’。小虎說:‘加兩層,外帶地下車庫,油水兒不小,只要他回來,連本帶利都給他,相當可觀,要不,姐夫一輩子也不回來’。
老爸說:‘那個城中村是小產權,你給白麗麗說說,想辦法把這個宅基地怎麼弄成大產權?’。小虎說:‘你回去跟麗麗商量,給她找點事兒干,這個事兒比較困難,大產權和小產權差一兩萬呢!,辦得了就辦,辦不了就算了’。
小虎繼續說:‘下面說基金的事兒,賺了錢,也分了,你也拿了一份,我看你還不滿足,好容易賺了點錢,你們一輩子也賺不到,也不珍惜,去當散財童子,馬上就分了’。
虎爸說:‘是啊,我的錢是分了,大部分給了你大姨婆,你媽的錢也分了,大部分給了你姥姥,姥姥沒有用在他兒子身上,交給勝利買股票了’。
秋香說:‘我和秋菊最虧,錢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縮水了,現在還剩下一半,現在身上一個錢也沒有,我不管,虎哥要去把我們的錢找回來’。
虎哥說:‘什麼一個錢沒有,這次你們不是把零頭都留下了,那也是上千萬,你當我不曉得,這個事兒賴不着我,我給你們設了止盈位、止損位,你們不按我的意思操作,那怪誰?,再後面,我說是賣了股票,在底部再把它撿回來,賺不到錢,我賺股票也可以,你們都不聽我的,只能自負其責!’。
秋香說:‘哦,人家勝利叔來動員我們買春橋科技,你沒有說不買,只說是現在沒有錢,哦,我們的錢放在那裏,大家都看得見,你也不加阻止,我們是在這種情況下才買的,你也有責任,要把我們的錢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