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趙虎患了急性肺炎
秋香那邊剛關上門,就見江抗叔急匆匆地進來問:‘小虎呢!,小虎呢!’。過醫生跨出門來,他直搖手,小聲說:‘小聲點,小聲點兒!’。
過醫生急忙拉江抗叔到院壩里,他說:‘病了,兩個都病了’。江抗叔說:‘照說,昨天要回城裏的,秋香的奶奶不見他們回去,手機怎麼都關機了?她奶奶要我來問問,怎麼啦?’。
這時,秋菊出來了,她說:‘都怪我,我想等過醫生看完了,再打電話;昨天我們到陳家溝,去慶祝六一兒童節,回來時、過干河溝遇到了山洪,秋香被沖走,虎哥去救她,兩個人都落了水,今天一早起來,兩人就病了,發高燒,就把過醫生請來看,是急性肺炎,我正想給奶奶打電話呢!’。
江抗叔說:‘我們這麼近,妳也不來告訴一聲,有危險嗎?’。過醫生說:‘有我在,沒事兒’。婷婷在裏頭喊過醫生,過醫生說:‘我要去輸液了,下午就好,你找副撲克來吧!,下午我們玩撲克’。
過醫生走了,江抗叔問:‘真沒事兒?’。秋菊說:‘過醫生說沒事,今天早上可把我嚇壞了,燒得飛燙的,虎哥都昏死過去了,直挺挺躺在床上,喊他也不答應,秋香也燒得懵懵懂懂的,她只當虎哥死了,哭得死去活來,婷婷就趕快去把過醫生接來,他說高燒引起的,現在先降溫,用冷毛巾冷敷額頭,又用酒精擦身上,擦了好點,現在正在輸液,說輸葡萄糖,退燒藥,什麼抗生素?,秋香能說話,虎哥是昏睡着,你去看看吧!’。
江抗走進小虎的房間,這小虎真像死人那樣躺着,他吃了一驚,就小聲叫‘虎子’。小虎睜開眼,看了看他,有氣無力地說:‘坐吧!’。聲音低得聽不清,江抗叔問:‘感覺怎麼樣?’。
小虎要說話,還沒有開口,就咳了起來,咳出一大口痰來,秋菊忙說:‘慢點吐了’。她趕快找張紙來,她說:‘吐到紙上吧!拿到醫院去化驗,吐出的痰有血’。
江抗叔說:‘帶血呢!,趕快送醫院吧!’。秋菊說:‘過醫生說了,有血也正常,肺發炎呢!,到醫院也是輸液,就不折騰了,過兩天好了一點再說’。過醫生把秋香的吊瓶吊好,就過來對秋菊說:‘涼點開水,要多喝水,熬點兒稀飯吧,吃素一點,我要回去,下午還要輸幾瓶,我把痰和血帶回去化驗’。
江抗叔說:‘液都輸了,還化驗什麼?’。過醫生說:‘是這樣,現在輸的葯,幾乎對所有的細菌都起作用,現在化驗呢!,就是找出是哪種細菌引起,後面給葯更有針對性,效果會更好一些’。
江抗叔走到秋香那裏看了看,他就要走,在院子裏他對秋菊說:‘我給他們熬稀飯,下邊有水鹽菜,我給他們炒點’。
江抗叔剛走,北京的虎爸就來電話問:‘小虎和秋香看醫生沒有呀?’。
秋菊真有點兒後悔,婷婷去請個醫生時,心裏慌了神,就給虎爸虎媽報了個信兒,現在看來,不該早不早就嚷出去。
虎爸在電話里告訴她,下午坐火車到長沙,再轉車到貴陽,明天回靖南。秋菊心裏七上八下的,她想趁現在都在輸液,趕回城去,給媽和奶奶彙報,要不又要被埋怨。
過醫生收拾好藥箱,留下婷婷看着他們輸液,就開車回去拿葯,秋菊坐在後座,任車子顛着,她始終沒有說話,她心裏很亂,不知回去怎麼對老人說,到了家,他對個醫生說:‘回山上時,記得來叫我’。
秋香媽和奶奶見秋菊回來,就着急地問,他們兩個吃藥了沒有?;聽說正輸着液,老人的心裏才踏實了一點,接着就是一頓埋怨,秋香媽說:‘打個電話有多麻煩?,不是我們去問江抗,還蒙在鼓裏呢!,啊!,你比她小也是嫂子,有些事情要想周全一點,上有老下有小,都要想到’。
秋香的奶奶說:‘算了算了,我想,不會像秋菊說的那樣,肯定很嚴重,是不是呀?’。秋菊說:‘昨天落了水,也想着怕感冒了,回來還熬了薑湯,哪曉得今早一起來,兩人發了高燒,今天早上去接過醫生上山,用酒精擦了身子,接着就輸液’。
奶奶說:‘發了燒,先冷敷嘛!’。秋菊說:‘是,我們先給她用毛巾冷敷,黃二嫂拿來感冒藥都沒敢吃,就馬上去請醫生,不到一個小時醫生就到了,他說沒事兒,沒什麼危險’。
奶奶說:‘醫生當然要揀寬慰的話說,不行,我要上山去看看,你看,小虎的爸媽又不在跟前,哦,妳告訴小虎的爸了沒有?’。秋菊說:‘婷婷下山來時,我心裏亂,特別慌,就給二伯伯打了個電話,他說,下午坐動車到長沙,再轉到貴陽的車子,明天可來靖南’。
奶奶說:‘哦,該早告訴的妳不告訴,該晚告訴的你提前了,他們那麼遠,你看了醫生再告訴嘛!’。秋菊流着淚,不敢再吭氣兒了,小媳婦嘛、難當。
奶奶對秋香媽說:‘熊芳,你拿着飯盒,在街上打幾碗豆漿稀飯,我們有水豆豉,盛一碗去’。
過醫生開着車來了,在上山的路上,奶奶問:‘過醫生,你看這病危險不?’。過醫生知道,二老着急,他連忙說:‘沒事兒,沒事兒,這個肺炎,要是擱在六十多年前,那是小命難保了,後來有了抗生素,這肺炎就好治了,病來如猛虎,病去如抽絲,得養個把星期’。
奶奶說:‘肺炎,就是肺發炎,肯定要咳嗽嘍!’。過醫生說:‘咳嗽好啊,把痰咳出來了,肺里通暢了,倒是好事兒,咳不出來,拍拍後背,幫他咳出來’。秋菊現在對虎哥他們的病,倒是不擔心,過醫生很有信心,她就放心了。
秋菊問奶奶:‘二伯伯來,是去接還是不接呀?’。奶奶說:‘當然要接,妳跟江抗商量,叫他帶妳去、看行不行?’。
汽車上了山,走到何爺爺家樹林外邊兒,秋菊就下了車,她要穿過林子、去找何江抗;出了林子,見何爺爺在院壩里,就過去問候,何爺爺說:‘江抗送稀飯上去了!’。他說‘我和妳一起上去吧!’。
何奶奶在屋裏說:‘我也去看看’。何奶奶出來,就和他們一起去了學校,在路上,何爺爺說:‘小虎他爸要來,下午再聯繫他,看他的計劃,有了個大概時間,這樣才能確定車子去接他走的時間,只要江抗去了,你去不去都可以’。秋菊說:‘江抗叔怕不認得呢!,我還是去吧!多一個人、也好有個照應’。
到了學校,看小虎和秋香都發著燒,用冷毛巾給他倆冷敷,何爺爺摸了摸小虎的額頭,他說:‘燒得很呢!’。過醫生拿來酒精,就給小虎擦身子降溫,他叫秋菊和婷婷,也像他這樣,去給秋香擦酒精。
過醫生一邊擦着,一邊說:‘沒事兒,燒很了,所以就懵懵懂懂的,嚴重的可以昏迷,沒事兒,輸了葡萄糖,就有體力了,退燒的葯也輸了,冷敷還是很起作用的,我感到現在體溫降了不少’。
他停了擦拭,從藥箱裏拿出體溫計來,要給小虎量體溫,體溫計才放好,婷婷就跑過來說:‘秋香姐的體溫降下來,要量體溫’。過醫生說:‘我換了葯再去’。
他把輸完的瓶子拿下來,換上了新吊瓶,放進了新葯,就過去給秋香量體溫,大家就跟着他到秋香的房裏去,他拿出體溫計,甩了甩,就遞給婷婷,叫她夾在腋下,這時二嫂在外面嚷嚷,‘都下午了,你們吃不吃呀?’。
這時秋菊才想起,還沒有吃飯呢?,她就叫大家到廚房去吃飯,只留婷婷和過醫生,等他們量完了體溫再來吃。
大家心情沉重,都悶頭吃飯;過醫生和婷婷進來,過醫生笑着說:‘降下來了’。秋菊問:‘多少呀?’。過醫生說:‘三十八度五’。何奶奶說:‘還有一點兒’。何爺爺說:‘就怕反覆呢!,給他多喝點水’。
過醫生說:‘就不用酒精擦了,還要繼續用毛巾冷敷,換了新葯,效果更好,我說吧!,下午可以打撲克了’。
秋菊說:‘溫度降下來就好,就怪二嫂那塊白布,妳擋在窗子上不行,害得秋香還哭了一場’。二嫂是個大嗓門兒,她大聲地說:‘黃老師,你不要誣賴我啊!我看太陽曬着他的腦殼,好心好意給他遮太陽,有什麼不對呀?’。
秋菊說:‘你不會掛在窗子上?’。二嫂說:‘又沒有鐵絲,也沒有釘子、怎麼掛?’。秋菊說:‘開了窗子,掖在上邊兒就行了’。何爺爺說:‘算了、算了,不吵了,快吃吧!’。
秋菊說:‘都是她惹的禍,他用白布蓋了虎哥的頭,秋香當他死了,就撲了過去,傷傷心心地哭了一場’。二嫂笑道:‘哭冤家呢!,不是冤家不聚頭嘛!’。
吃完飯,何奶奶、秋香奶奶,和秋香她媽,才從教室里出來,去看小虎和秋香,秋香媽在後邊,不停的擦着眼淚;小虎完全清醒了,他還招呼老人坐下。
何奶奶摸了摸小虎的額頭,她說:‘還有點兒燒,受了涼,是要頭疼腦熱的,退了燒就好了’。秋香媽在後邊說:‘痰里還有血呢!’。何奶奶說:‘不怕,肺發炎了,咳出痰來就好’。
何奶奶像想起了什麼?就對秋香奶奶小聲說:‘四十多年了,妳忘了,山上我病了,山下秀川病了,真是病得要死,我話都說不出來了,後來,安排四對新人來結親沖喜,磕了頭,喊了媽,我和秀川的病都好了,那時的四個姑娘多好啊!多聽話喲!,現在你哪裏去找啊?’。
她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他把秋香奶奶拉到門外,小聲地說:‘沒事兒,沒事兒,有菩薩保佑呢,我們快到對面觀音閣去,去燒香,求菩薩保佑’。
三人到了觀音閣,妙青師父迎了出來,就請她們進屋裏去品茶,到了屋裏,秋香奶奶看屋角射進了陽光,大驚道:‘唉喲,房子都破成這樣了’。
妙青師父說:‘雖然破敗,尚能安生,只是菩薩…’。說著,泣不成聲,出家人,一般是不會哭的,他們遠離紅塵,不會為凡塵小事煩惱,只是委屈了菩薩,心裏怎不難受呢?。
何奶奶說:‘說是明年,到福建去請菩薩,重修觀音閣,紅艷呀,看這樣,今天回去,就請幾個木匠,水泥匠上山來,把這廟子,該修的修,該補的補,我有錢呢!’。
秋香奶奶說:‘哎,糊塗呀!,糊塗!,真是報應呀!,報應!’。何奶奶說:‘我們先燒香吧!’。妙青就叫小師父,去拿一大把香上大殿,和她們去燒香許願;大殿的香爐里,還有好多沒有燒盡的香,秋香奶奶說:‘雖然香客不少,現在善男信女,有幾個不市儈呢!’。
三人燒了香,磕了頭,許了願,秋香奶奶帶頭,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掏出來,要把那一大沓紅票子投入功德箱,她左看右看,找不着功德箱,就問妙青師父,才知收起來了。
何奶奶知道廟裏的意思,她說:‘功德箱還是要放出來,誰要是打功德箱的主意,是沒有好下場的,民國二十多年,妙青師父還沒有來呢,那時修廟,功德箱裏的錢多呀,那個什麼朝陽社,還是什麼社的袍哥?,三爺還是四爺喲,上山來要幫我們修廟,由他來當師爺,保管錢財,我們沒把錢交給他,最後走時,遇到鬼了,哎呦,回家去是遍體鱗傷,幾個月才好’。
秋香奶奶把錢交給了妙青師父,她說:‘明後天就來人,讓他們住客房,自己起伙,錢妳不用管,妳只給他們鋪排活路就行了’。三人離開觀音閣,就回學校去。
秋香和小虎的病情已經穩定,秋香體溫是三十八度,還是稍高一點,躺久了,她想起來走走,但是過醫生不讓她起來。
過醫生急着要回去,秋香奶奶和她媽也急着要走,過醫生還掛着名兒在值班呢,小虎不理解,秋香奶奶和秋香她媽有什麼事?,為什麼也急着回去呢?。
明天一早,過醫生還要來輸液,車子就讓他開走,順便送秋香奶奶和她媽回家,等他們都走了,何奶奶才說:‘今天秋香奶奶真生氣了,都是小虎和秋香惹的禍’。
何爺爺說:‘小虎和秋香病成這樣,他們會惹什麼禍?’。何奶奶說:‘開始秋菊說,只是落水了,沒有說是被山洪沖走,避重就輕,後來奶奶知道了,是山洪把兩人捲走,差點兒就沒命了,就責怪秋菊;後來到觀音閣去燒香許願,看那妙青的房子,有陽光照射進來,是屋頂破了一個洞,這才發現,觀音閣確實破敗不堪,她想是菩薩怪罪他們,有錢到處撒,心裏就是沒有菩薩,這不,就急着回去找木匠,泥水匠,明後天、就上山來把廟拾掇拾掇’。
小虎說:‘不是明年要修嗎?,她們知道呀!’。何爺爺說:‘遠水不解近渴,廟裏透風漏雨,是該拾掇了,我也糊塗了,要是自己家裏漏雨,早就拾掇了’。
何奶奶說:‘她們說,得罪了菩薩,才降此大難,差點就命歸西天,我看也有道理,小虎不知道,那年我和陳秀川病得要死,還不是臨時抱佛腳,燒香去求菩薩,那時正是困難時期,錢沒有多大用,光功德米就是一背篼,還安排四對新人結親沖喜,就是你爸你媽,還有勝利妍婷,那是辦了酒席,磕了頭喊了媽的,沖了喜,我和秀川的病就好了,你看現在這四家吧!都是讀過大學的,人丁興旺,一生平安,都是和和睦睦的,那觀音閣的菩薩靈得很!’。
小虎笑道:‘哎!菩薩也太狠心了,差點就要了我的小命兒,還用高燒來整治我’。
何奶奶說:‘不要亂說,對菩薩要有敬畏之心,你這次的教訓還不夠呀!,秋香的奶奶說了,馬上就要去籌劃修廟,聯絡善男信女,還有佛教協會,就要籌措資金,準備重修觀音閣’。
小虎說:‘能籌上十萬八萬就不錯了,你當是修土地廟啊!,沒有一千萬,你想都不用想’。何奶奶說:‘她說她們有錢,秋菊和秋香也有錢,錢要用到該用的地方’。
小虎說:‘老人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不知道現在的行情,就說那碎石子吧!也要好幾十塊一方,現在人工你請得起呀?,幾十塊一天,過去修廟請的是義工,不開工錢,只管吃飯,民國二十幾年修廟,實際上是你二老操持的,到了今天,談何容易,至少一干萬,把我的計劃全打亂了,不行!’。
何爺爺說:‘我知道,你是想發展旅遊觀光休閑農業,要重修觀音閣,她們敬重菩薩,也想重修觀音閣,兩方面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就合二為一,群策群力,一起把事情做好’。
小虎問:‘他們想什麼時候弄啊?,還有一個月,公路拓寬就差不多了,七月開始鋪水泥,不要影響了我們的計劃’。何爺爺說:‘讓她們參與,了了他們的心愿,就錢這一塊,估計就過不了關,到哪去籌啊?,解放后出生的,沒有幾個信菩薩的,沒有指望,老的有幾個,但又沒有多少錢,估計籌個幾萬,也許還行,要說上百萬,上千萬,一輩子也籌不到,最後還要來找你,就說這菩薩吧!,他都不知道到哪裏去請?’。
何奶奶說:‘他們的積極性,還是難得的’。小虎說:‘她們問秋香和秋菊要錢怎麼辦?’。何爺爺說:‘那就給吧!我剛才說了,菩薩到哪裏去請、她們都不知道’。
何奶奶說:‘那不一定,她們看年輕人不信菩薩,對菩薩不敬畏,心不誠,也許饒過你們,另闢蹊徑也是可能的’。
江抗回來了,他走進來說:‘雲書他們上車了,明天上午到貴陽’。爺爺問:‘你沒給他說?,到長沙再來個電話呀!’。江抗說:‘我說了’。何爺爺說:‘那就等他到了長沙,你們再走,比他們還先到貴陽’。
小虎說:‘唉!怎麼搞的?怎麼會弄成這樣?,也許,他們還以為我嗚呼哀哉了呢!’。
何奶奶說:‘為了這事兒,秋菊沒有少挨罵,奶奶說,醫生都沒看,怎麼就告訴雲書了?,遠的報了信,近的則不提,秋菊她婆婆和奶奶真生氣了,罵是沒罵?,是埋怨她;婷婷找醫生去了,兩個燒得迷迷糊糊,她害怕了,才打的電話,哦!,如果不打電話,那一頭又要罵,真是耗子進風箱,兩頭受氣’。何爺爺說:‘小媳婦兒嘛!,難當呢!’。
婷婷端着暖瓶過來,她說:‘把開水喝了,我再給你加點熱的,秋香姐已經三十七度了,快正常了’。她把溫度計遞虎哥說:‘虎哥你也量一個’。虎哥答應着,就接過溫度計,他甩了甩,就夾在腋下。
婷婷問:‘你感覺怎麼樣?,還燒嗎?’。虎哥說:‘我感到不燒了’。婷婷說:‘今天可嚇死我了,我早上進來一看,你像死人那樣、直挺挺地躺着,叫你也不答應,我還真當你死了呢!’。
虎哥說:‘有那麼嚴重?’。婷婷說:‘真的,我真的慌了神兒,我一看桌子上有車鑰匙,就想起獃子了,就開車去找他,昨天從陳家溝回來,真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兒,不是會游泳嗎?才到胸口的水’。
何奶奶說:‘闖鬼了,肯定是闖鬼了’。婷婷說:‘奶奶,不要迷信’。何爺爺說:‘山洪多大的衝勁兒呀?人哪能站住,人一落水,是飄着的,站不起來,再說,突如其來的情況,沒有思想準備,人弄懵了’。
小虎說:‘我昨天埋怨秋香,怎麼不站起來,是我錯了,我要過去給她道歉’。說著,就一起過秋香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