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愈發慎重
耳中聽得歸海一刀所說的話音，朱無視和段天涯以及上官海棠他們三人也不由得愣住了。
“就是那個絕情山莊的莊主，傳授一刀你絕情斬的霸刀？”
上官海棠最先沉不住氣，她神色凝重地盯着歸海一刀詢問道：“可你不是說他被你打敗以後就在江湖武林當中消失了嗎？”
段天涯側目看着身邊的歸海一刀，他亦是緊緊地皺起了眉頭來。
“對啊，一刀你不是還特意搜尋過霸刀的行蹤，然而卻是始終沒有霸刀的音信嗎？!你你確定你剛才沒有看錯？！”
同為鐵膽神侯朱無視的義子，段天涯和歸海一刀以及上官海棠他們三人相互之間很少會有什麼秘密存在。
對於歸海一刀這一身武功修為的來源，段天涯和上官海棠他們兩人自然也是知之甚詳。
歸海一刀曾經向他們透露過，他之所以能夠從絕情山莊出師，便是因為他擊敗了霸刀，絕情斬已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自那以後，絕情山莊便日益荒廢了下去，而莊主霸刀亦是消失在了江湖武林之上。
結果眼下歸海一刀竟然說他再一次看到了霸刀的蹤跡，這讓段天涯和上官海棠又如何不感到震驚呢？
不僅僅是段天涯和上官海棠兩人，此時此刻，甚至就連朱無視的面容之上亦是浮現出了一抹慎重的神色。
朱無視定定地看着歸海一刀，他開口沉聲詢問道：“一刀你說剛才揮刀砸向假烏丸和假利秀喉嚨的那個錦衣衛是霸刀？！你可以肯定嗎？！”
聽到了朱無視三人的輪番詢問，歸海一刀靜靜地沉思了幾息的時間，他最終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一刀可以肯定自己沒有看錯！
雖然那個錦衣衛的臉上乾淨無須，並非是我印象當中那個滿臉絡腮鬍子的霸刀，但是我可以保證，那人的面容輪廓和體型特徵與霸刀有九成的相像。
而且我能夠在那人的身上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刀意，彷彿是與絕情斬那霸絕天下的刀意出自同源，只不過感覺上去並沒有絕情斬那般地絕情絕性。”
耳中聽得歸海一刀的詳細訴說，朱無視沉吟了一聲開口說道：“原來如此，本侯還奇怪江湖武林當中什麼時候又出現了這麼厲害的刀客呢，鬧了半天就是霸刀蓋頭換面而來的。”
朱無視轉眼看向段天涯和歸海一刀以及上官海棠三人，他突然間出聲詢問道：“你們三人可知霸刀現在的身份是什麼嗎？!”
段天涯拱了拱手，應聲回話道：“義父，剛剛霸刀的身上穿着飛魚服，那他肯定是錦衣衛無疑了。
通過他身上的佩飾來看，他應該在錦衣衛當中任千戶一職。”
“不錯，天涯你的觀察力還是這般敏銳”
微微頷首，朱無視滿意地點了點頭讚賞道。
“本侯的護龍山莊搜集天下情報，但凡是武官校尉以上的存在，本侯這裏都有他們的卷宗。”
眼中閃過一抹傲然之色，朱無視繼續開口出聲說道：“現如今霸刀所登記造冊的名字為柳哲，由現在的錦衣衛指揮使周辰，一手給提拔成為錦衣衛千戶的。
當初周辰還在參加科舉秋闈的時候，這霸刀便跟隨在了周辰的身邊，據說是為報救命之恩，實乃是周辰的親信所在。”
“這周大人是弘治十五年的探花郎，所以他參加秋闈的時候便是弘治十四年秋，那個時候正好是一刀藝成歸來的時候啊！”
心思細膩的上官海棠暗自在心裏面盤算了一番，隨後驚呼了一聲開口說道：“義父，看來剛才那個錦衣衛真的就是霸刀。”
與此同時，歸海一刀亦是默默地附和了一句說道：“我當初偶然間聽到霸刀提起過他本是姓柳，這柳哲應該就是霸刀的真實姓名。”
徹底地確認了霸刀的身份以後，朱無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嘆息着說道：“沒想到霸刀這等刀法名家竟然加入錦衣衛當中，看來從今日開始，這錦衣衛也要時刻提防注意了。”
耳中聞得此言，上官海棠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她頗有些疑惑地向著朱無視詢問道：“義父您是不是將這霸刀看得太過重視了？！
當初一刀學藝歸來的時候，這霸刀可是都已經敗在了一刀的手底下啊？！”
上官海棠口中的話音剛剛落下，另外一邊便傳來了歸海一刀幽幽地否認聲：“當初我確實是勝了，但是絕對算不上是徹底完勝了霸刀。
因為那個時候我和霸刀兩人較量的只是絕情斬刀法，而並非是自身的修為功力。
倘若是以內力修為來說，霸刀的功力無疑要比我當時的我強上太多了。”
說到這裏，歸海一刀不由得稍稍地頓了一頓，而後繼續神色漠然地出聲說道：“直到今時今日，我仍舊想不明白霸刀為什麼要放棄內力上面的優勢，僅僅只是同我較量絕情斬刀法。
更為奇怪的地方還是，當時霸刀的絕情斬刀意好像出現了問題那般。
否則的話，我也不可能找到漏洞破綻，最終以刀法戰勝了霸刀。”
耳中聽得歸海一刀的話音，段天涯和上官海棠他們兩人的面容之上盡數浮現起了一抹錯愕的神色。
他們兩人也沒有想到，當初歸海一刀出師前與霸刀的那一戰，其中竟然還有這麼多地隱情。
不過朱無視對此到是並沒有感到分毫半點的驚訝，他淡淡地開口出聲說道：“一刀說的不錯，他卻是並非是霸刀本人的對手。
霸刀當年之所以稱為江湖武林上面首屈一指的刀法名家，雖然有很大的因素與他那一手絕情絕性地絕情斬刀法有關。
不過霸刀自身的修為實力也決然不可小覷，實乃是不折不扣地絕頂境界高手。
然而就算是一刀這幾年的內力日益雄厚，但他現在的境界也不過是半步絕頂罷了。
倘若是全力一戰的情況下，一刀絕然不會是霸刀的對手。”
隨即，只見朱無視的目光微微一掃，他最終看着段天涯和上官海棠，神色慎重地繼續說道：“天涯，你的修為與一刀之間可以說是旗鼓相當，而海棠你更是要比他們兩人還若上一籌。
所以在整個護龍山莊裏面，除去本侯以外，可以說沒有人是霸刀的對手了。
剛剛本侯與那周辰談話的時候，隱隱約約感知到了霸刀體內的功力之雄厚，恐怕是已經臻至絕頂境界巔峰了。
即便是你們三人聯起手來，恐怕都無法敵得過霸刀一人。
單單憑藉這一點來說，本侯就算是在重視霸刀和錦衣衛也不足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