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凌遲處死
易南:“何瑜之說的她是雇傭這是很有可能的,但是說到渠道的問題,雇傭保姆或者是鐘點工有很多種渠道,有網上聯繫的,也有專門的公司派人的,這兩種就比較好查,但是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通過朋友親戚經手介紹的,這就不太好查了,另外還有一個問題,那個女孩的年齡應該很小,我懷疑也有可能是非法勞工。”黃秋文和何瑜之都贊同他說的這幾種情況。
他們這邊正焦灼沒有思路之繼。
方思遠在那邊:“你們過來一下!”
三人往飯廳位置移過去,方思遠已經初步檢查了四具屍體,說明:“四名死者初步推測的死亡原因是失血過多,四個人身上都不約而同的有很多同樣位置的傷痕,我推測,一部分划傷都是動脈位置流血速度快,而另外的一部分划傷則是犯人故意的。”
黃秋文:“故意的?”
“是,排除那些多數同樣位置的動脈划傷,另外的這些,錯雜凌亂,只是單純的划傷而划傷,意思也就是想要讓死者受到更痛苦的折磨用刀划傷的,動脈傷是為了出血大量,而這些划傷是為了讓死者痛苦,中國古代有一種讓人聞風喪膽的刑法叫做“凌遲處死”跟這個很像。”
“凌遲處死?前兩起案件中也是同樣的傷痕,難道兇手認識這些死者?是仇殺!”何瑜之說道。
方思遠解釋:“所謂的凌遲處死是一種古代供罰。“凌遲”俗稱“千刀萬剮”,是我國封建社會死刑中最殘酷的刑罰之一,“凌遲”的執行方式是將犯人零刀碎割,使其極盡痛苦而死,雖然以歷史記錄來說不是那麼確切,但是性質都差不多是一樣,是一種非常恐怖的折磨人刑法,讓人求生不能,求生不得。”
光是凌遲處死這四個字就夠讓人聽者心寒,而這血淋淋的現場就真實的發生在他們面前,恐怖、悚戾。
易南:“三起案件的相同處都是小康家庭,父母子女,無一倖免,前兩起案件中我們查了所有關於兩家人任何一點的相同點,他們住在不同的區域,不同的職業,哪怕是網絡聊天都沒有找到他們之間的聯繫,用那麼殘忍的方法殺害死者,不是為財,多數就是為仇,可是前兩起案件中根本找不到一個兩家人共同認識的人,雖然他們在外的名聲都不太好甚至有很多人都討厭他們,可是那麼大的仇恨應該不會是普通恩怨!”
黃秋文認同:“分析得有道理,多數的連環殺手殺害之人都是一些不認識的陌生人,這些陌生人沒有跟兇手有恩怨,但是就只是因為單單的觸及到兇手的死穴,就會痛下殺手,有可能只是一句話一個動作或者一個特徵,都會在無意中刺激到兇手,或許雨屠案三家人都不認識兇手,他們被害的原因是兇手挑中了他們。”
何瑜之問:“是隨機挑選嗎?”
易南很肯定的回答他:“不是,從受害者的慘遭再到連續犯下三起案件來看,兇手是有預謀並且精心策劃,三起案件相隔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證明兇手利用這段冷靜期用來觀察策劃下一個目標家庭,兇手犯案一定是有什麼事刺激到他,他很有耐心,做事不急不浮躁,犯案手法殘忍血腥,並且反偵查能力很強,現場根本找不到一點關於兇手的有用痕迹,自信狂傲,但是又懂得把握好尺度,就算是知道警方布下天羅地網也依然沒有停手,這個人不是普通的殺人犯那麼簡單對付。”
黃秋文很賞識的誇讚他,“易南分析得不錯,你抓住了重點。”他的眼裏滿滿都是快要溢出來的自豪驕傲。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方思遠脫下手套,屍體已經讓旁邊的助理放進了袋子中,只是地上依然有一層血,讓人不寒而慄,“我會儘快把屍體帶回去屍檢……易南那個女孩醒了記得告訴我一聲,我也實在是很好奇她究竟是誰!”他突然回頭。
方思遠比易南大5歲,成熟的性格讓他平常看上去嚴肅而無趣,作為法醫官他自是不苟言笑,但是私底下他跟易南以及何瑜之的交情頗好,也相處融洽。
易南點點頭說:“好!”
黃秋文相信易南的處事能力,便放手讓他們做主,“易南你們兩個自行去調查,我不做過多的命令,我留下勘察現場。”
異口同聲:“是!”
何瑜之問他:“兄弟接下來怎麼查?”
易南直接回答他:“我打算去走訪一下附近鄰居!”
“好,那一起吧!”
兩人走出別墅就看到隔壁屋子的大門庭院外圍欄邊似乎站着一個女人,一直在朝這邊張望,見兩人走過去了她也沒有返回去的意思。
女人沒有直接過來問外面的輔警而是在自家的院子裏張望案發現場。
兩人走過去還沒有開口,女人就先問兩人:“你們是誰為什麼隔壁會進進出出那麼多人?”
女人年齡在50歲左右,跟所有中年女人一樣,歲月沒有眷顧她,臉上出現了細紋色斑,只是她注重於保養養生,看上去沒有那麼狼狽,短但是被梳理得很整齊的頭髮,女人一直在看隔壁屋子,有些許擔心,看穿着應該是剛剛吃完飯從屋子裏出來。
何瑜之問:“你跟隔壁的一家人關係好嗎?”
女人譏諷的笑了笑:“跟他們關係怎麼會好,我關心的是海潮,她怎麼樣了?是不是出事了?你們是部門人員還是警察?”
易南抓住她話里的這個名字:“海潮?”
“對,你們沒有見到她嗎?她長頭髮頭髮有些卷,一小姑娘,長得很漂亮白白凈凈的,你們看見她了嗎?”
易南和何瑜之相視一眼,他們找對人了。
易南:“阿姨!我們是澳屯市公安局刑警,這裏不方便說話可以進去裏面嗎?”
兩人出示了證件,女人拿在手裏看了看確認了后才讓兩人進到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