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付出代價

“叔叔，那個你早點回去吧，這個蛋糕要新鮮吃比較好。”段茉莉不想聊這個話題，對於葉啟楠，她自己知道自己始終喜歡，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否想和他在一起，還是就這麼和兒子兩個人過下去。

葉父心裏明白過去兒子有點讓段茉莉失望了，回去得好好的教育教育兒子。雖然段茉莉不想兒子知道她已經回來了，但是為了兒子的幸福，為了自己可以抱孫子，葉父決定離開之後立刻打電話給兒子。

“好吧，那茉莉自己多注意，葉父先走了。”想定了注意，葉父也不多逗留，要回去想想怎麼把兩個孩子湊到一塊兒去。

段茉莉送葉父上了車，也沒有注意她的奇怪舉動，轉身就回到了店裏。而此刻在車子裏的葉父已經打通兒子的電話。

“喂，媽什麼事情啊？”葉啟楠正在和公司的公關古蜜兒吃飯，看到手機上顯示的媽媽的號碼，立馬接通。

“你在哪兒呢？”

“在和朋友吃飯。”葉啟楠歉意地看着對面古蜜兒夾過來的菜，放下手上的筷子。

“朋友？什麼朋友？”生怕兒子又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她這個做爸的為兒子的婚事操碎了心。不是她非要段茉莉不可，但是葉啟楠身邊有幾個女人是正經的。”算了，我不問了。茉莉回來了，知道嗎？”

“什麼？茉莉回來了？什麼時候？她為什麼沒有告訴我？”當初段茉莉偷偷跑掉的時候，就沒有告訴葉啟楠，讓他以為自己是不是什麼地方惹段茉莉不開心了，加上這幾年段茉莉都不聯繫他，弄得他很是想念這個一直念念不忘的人。

古蜜兒聽到葉啟楠嘴裏的茉莉，疑惑地抬頭。在公司這麼多年，沒有見過葉啟楠會有這樣的神情，他一向謹慎清明，向來沒有失控的時候。能讓叔叔親自打電話，還讓葉啟楠這麼驚詫，看來除了那個段茉莉沒有別人了。

古蜜兒心裏暗生警惕，雖然打聽到段茉莉在葉啟楠的心中只是個妹妹，但是兩個人畢竟不是親兄妹，如果葉啟楠喜歡她而不自知，那自己就危險了。

古蜜兒看中的東西，一向都非得到不可，葉啟楠也是一樣。她早就認定了葉啟楠，她一直對葉啟楠身邊那些女人視而不見，只不過是讓葉啟楠以為自己很聰明，不會厭煩自己。那些女人不過是暫時的，只要她暗中做好，葉啟楠身邊的女人自然會一個一個的自動消失。

段茉莉，如果你只是妹妹，那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如果不是，那對不起了，葉啟楠是我的。

葉啟楠沒想到只是自己的一個意外表情，會讓對面看似溫柔貼心的古蜜兒做出那麼多傷害自己兒子傷害段茉莉，甚至是傷害家人的事情。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段茉莉沒想過會這麼快就和葉啟楠面對面，甚至是差點兒子也要暴露了。

下午四點多，段茉莉正在廚房裏給剛來的客人準備西米撈，就聽到外面應秀秀的尖叫，加快了手中的速度，把西米撈做好，端出去，放在吧枱上。

“小夏，把這個端過去，還有，應秀秀呢？”明明聽到應秀秀的尖叫，現在出來竟然沒有看到她人，店裏也不像是出了什麼事情，應該沒什麼事情吧。

“剛剛有個男人走進來，墨姐一看見他就大叫起來，然後就拉着他往外面走了。”小米離得近，走過來端過盤子。她也很奇怪，那個男人長得很帥不錯，可是看樣子墨姐不像是高興的樣子，好像有點驚慌失措，拉着那個男人就往外面推。”我覺得墨姐像是在害怕什麼一樣。”

“男人？害怕？”段茉莉腦子裏沒有什麼男人可能會讓應秀秀出現這種失態的情況，就算是子成也不會啊？難道應秀秀在外面出了什麼事情，被人找上門了？

不行，去看看。

段茉莉很不放心，讓小夏小米招呼好客人，自己放下手套就走了出去。

沿着街邊四周搜尋怎麼也不見兩人個，正擔心，想要打電話給子成，手機才掏出來，就聽到了從身後巷子裏傳出來的應秀秀的聲音。

“呵呵，你現在知道要來找茉莉了？晚了。”應秀秀想到茉莉為這個眼前的男人付出，就氣不打一處來。找茉莉？他不配。

“應秀秀，你搞清楚，我是茉莉的誰，我為什麼不能找她，還有你說的什麼意思？這些年我一直有找茉莉的聯繫方式，但是你，還有我媽都不肯告訴我，我有什麼辦法。”葉啟楠就搞不懂了，這麼多年，就算是應秀秀不肯告訴他，為什麼連自己老媽也不願意告訴他，只是偶爾提及段茉莉的事情。他也很想親自和茉莉說話，他已經那麼多年沒有聽到她的聲音，沒有見到她了，現在好不容易媽媽願意告訴她茉莉回來了，這個應秀秀又憑什麼阻攔他。

“有什麼辦法？你葉啟楠不是有很大的本事嗎？我看你是在花叢中被迷暈了，根本不記得有茉莉這麼個人了。”想到葉啟楠身邊不斷變換的女人，應秀秀就看不起這個男人。茉莉那麼好的女孩子，怎麼就死心眼掛在這個男人身上了。”你以為你是誰……”

“好了，秀秀別說了。”

段茉莉萬萬沒有想到，小米嘴裏讓應秀秀害怕的男人會是葉啟楠，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應秀秀會有那麼大的動靜。

“是葉父告訴你的吧。”淡淡地說道。段茉莉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不想讓自己的喜悅苦澀，還有絲絲想流淚的感覺主控自己的身體。

如果她表現出疏離，葉啟楠以後就不會像以前一樣那麼關心自己，自己也就不用再受折磨了吧。

“茉莉，你真的回來了！”葉啟楠轉身就看到段茉莉那個瘦小的身板，激動地走過去，想要伸手抱住她，就想過去一樣，緊緊地抱着這個讓他很想念的妹妹。

段茉莉不拙痕迹地往旁邊閃開，淡然地看着葉啟楠，表面看上去沒有一絲情緒，就像是禮貌地對待一個初次見面的人一樣。

“茉莉？”葉啟楠尷尬地雙手僵在空中，不知道是抱還是不抱。他怎麼也想不通過去一直粘着自己的段茉莉會對自己的擁抱視而不見。”你怎麼了？我是你葉啟楠啊。”

應秀秀看着段茉莉竟然對葉啟楠會有這樣的表情，心裏也大吃一驚。納悶地看着段茉莉，心裏越來越擔心，段茉莉這是在壓制自己的感情嗎？

“葉啟楠，你來這裏有什麼事情嗎？”段茉莉裝作很平靜，走過去拉着應秀秀：“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店裏還有事情，就不招呼你了。”

說完拉着應秀秀就往店裏走去，對於身後一臉驚詫的葉啟楠，她不想去看，也不敢去看。

咬着嘴唇，逼着自己不要回頭，徑直往店裏走。

葉啟楠從葉父那裏知道段茉莉回來之後，由於下午還有會，他只能先回公司。

等會議一開完，他什麼也沒有管直接驅車往葉父說的地址趕，哪裏知道來到這兒，看到段茉莉之後，原來預想的會得到她熱情的擁抱消失了，而且段茉莉就像不認識自己一樣。

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啟楠搞不清楚，不放心，跟了上去。

“歡迎光臨，請問幾……怎麼又是你啊？”剛剛應秀秀和段茉莉兩個人都是一臉暗沉地走進來，小夏小米就猜到那個男人來准不是什麼好事，現在小夏一見到葉啟楠進來，對他就沒什麼好感。

皺着眉頭，不耐煩地看着葉啟楠，如果不是介意旁邊的顧客看着，小夏絕對會把這個男人掃地出門。

“我來找你們老闆。”葉啟楠已經從葉父那裏知道了段茉莉回來之後的一些情況，環顧這家看上去面積還不小的甜品店，裏面香甜清新的味道，還有柜子裏眼熟的盒子，他一下子就想到這段時間秘書買回來的蛋糕。

難怪會覺得很美味，而且有種熟悉的味道，原來那些蛋糕就是茉莉做的。

這麼多年，茉莉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葉啟楠盯着展櫃裏的蛋糕，靚麗的造型，空氣中誘人的香味，葉啟楠的味蕾一下子打開了，肚子有點餓的感覺。

“給我來一份抹茶蛋糕還有薰衣草的。”既然看不到段茉莉，這個小丫頭看樣子也不會告訴他，段茉莉之前的態度也有些奇怪，葉啟楠決定坐在這裏看看段茉莉現在的生活，順便在她有空的時候和她好好的聊聊。

“稍等。”送上門的生意也不好往外趕，小夏撇撇嘴，直接跑過去拿了他點的東西，放在他坐的那個位置上。和小米通了氣兒，趕緊往廚房裏跑。

“茉莉姐，墨姐，那個男人又來了。”小夏一進去，就大吼大叫的，好在廚房門關了，有一定的隔音效果。”點了兩份蛋糕坐在店裏呢。”

“什麼？葉啟楠那個男人臉皮真不是蓋的，茉莉你都這麼對她了，他還不走，還到店裏來吃東西。”應秀秀想不通，葉啟楠既然對段茉莉只是妹妹的感覺，為什麼段茉莉都不理他了，他還要呆在這裏。

“隨便他，他要什麼你給他什麼，我就不出去了。秀秀，你出去別理他。”段茉莉知道葉啟楠的個性，不把事情弄清楚，他不會走，但是他平日裏也不會這麼閑，只要她不出去，葉啟楠自然不會一直在那兒。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現在都五點了，呆在這裏幹什麼呢？”小夏都不知道這個男人在這兒幹嘛。看上去也是個事業有成的，五點應該還不是下班的時候。

“五點？秀秀快出去，去把段絨絨帶走，他這個時候該回來了。”聽到小夏的話，段茉莉立馬就想到了兒子每天放學是五點不到，走到這裏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