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
()啥完了?
約會完了!
學姐與其私下裏、眾所周知地男朋友,約好了在此外出放假之日吃過午飯後,便要拋棄友情投奔愛情去也——小兩口本預定於某某地兒單獨見面約個小會啥的,可現在看看時間,我的媽呀!這會兒都四點多了!嘿!本來按眾女生的原計劃——吃過午飯之時理應,那個,撐死也不過吃到兩點半哪!
私下裏?眾所周知?這兩詞也能放一塊用?水湄挺暈的。
在聽完某位好心的學姐的解釋說明后,水湄才曉得——雖說,軍校是有明文規定‘不許談戀愛’的,BUT,只要您二位沒有瘋到大明大放的直接跑教官跟前說“我們在談戀愛”以及沒直接在教官視線所及的範圍內做某些親密接觸類動作,那麼,咱先不管教官們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反正只要您二位沒有將戀愛關係鬧到枱面上,那基本上就沒有人會橫加干涉,那就可以算是私下裏的。
當然,您也別太難為糾察同學們了,您在他們跟前多少也應該掩飾一二,雖然說,基本上大伙兒其實心裏都門清——誰和誰是一對,這就是所謂眾所周知的。
水湄星星眼,心想——這軍校里的貓膩,呃!不是,是睜隻眼閉隻眼的傳統?慣例?習俗?這類滴、它還真是多。咱是土包子哪土包子!
學姐好笑之,搖頭心想——真是個小孩子,也是,她真實的年齡在那擺着呢。軍校生畢業了去哪兒?去部隊哪!部隊裏啥最難找?媳婦!嘿!一般情況下,少部分畢業生會被分到機關或技術部門類,那樣子的話,還是有可能接觸到女同志的,雖然不多,但好歹是能見到女性的面滴。可事實上,大部分畢業生基本上屬於去當和尚的——多半是去基層、一線部隊。嘿!傳言說“那連蚊子都是公的”,呃!是誇張了點,不過結果是顯而易見的,就是不好找老婆哪!
所以說,男學員們可憐哇!為了不當和尚,在上學期間能解決對象問題是非常非常重要滴!自家的孩子自家疼,慣於半閉眼之道的教官們其實挺護短滴!不過軍校里女學員確實是太少了,大部分男學員在激烈的競爭、淘汰賽后,多半只能向校外發展了,沒辦法!誰讓這戀愛對象他是個單選題哪?一對一,沒富餘哪!
水湄也搖頭,做為軍校土包子的她一時半會還沒領會到學姐的未盡之意,水湄想的是——難怪人說校園愛情就是‘在學校里如膠似漆,畢業立即勞燕分飛’哪!不過是在象牙塔里玩過家家哪!請問學姐,您真的有在戀愛嗎?真的有把對方放在心上嗎?嘿嘿!太逗了您!和同學們玩的高興,直接過了兩小時后,您才從腦袋某旮旯拐角處想起來你心愛的男友?
可是!在一大片“要命!”“天哪!”“完了完了”的唉呼聲后,嗚嗚嗚!人幾乎全跑光了!有約會的在身、拋棄友情的人可真多哪!
所以說,前人有教訓總結過一句話——凡事不應該過早的下結論,哦!就是那句蓋棺定論~總之,單從人數這方面看,水湄是認錯了——戀愛的力量還是灰常灰常偉大滴!那個,學姐們也許是真的有在戀愛的?!大概是應該有的?!
那個,就算一時間友情稍勝一籌?或者?其實只是單單玩過頭真忘了時間了?總之,
水湄在此認識了本院流傳甚廣滴一首愛情打油詩,有學姐雲“單身誠可憐,校規誠可怕,若為愛情故,再怕都敢上!”呃?所以最後勝利滴還是愛情哪愛情!
眼看學姐幾乎走光了,呼啦啦地一時間就剩下六個女生了,嘿!四位新生和兩位學姐,連英子和溫馨都跑了,水湄這才真正認識到戀愛這個的偉大性哪!它可真是勢不可當哪!英子和溫馨可是個一年級新生哪!得,歌德沒說錯——哪個男子不鍾情,哪個少女不懷春,人之本性哪!時候到了,就算老和尚說對方是老虎,小和尚還是不想金不想銀只想要老虎!男孩兒女孩兒長大了,愛情就來敲門了!搖頭!啥也擋不住。
嗚嗚嗚,就剩六個人了!
剩下的六個女生就商量——五點半就得到鍾飯店集合,咱就剩一個小時了,還去不去城隍廟了?
本地生水湄算了一下——從這坐公交車到城隍廟西大街入口不過三站路,現階段又不堵車,所以扣除最多來回坐車時間,咱也能在城隍廟裏待三十分鐘哪!
兩學姐想想——出來一趟不容易。隨拍板“去,沒了她們咱還不活了?走,咱一定要比她們多玩一個地方不可。”
水湄等新生了解、點頭投贊同票,哦!那個學姐這會兒說的‘她們’就是指——那些‘拋棄’咱們去談戀愛的同學們哪!
“哼!一定要比她們玩的更快活”某學姐堅定的做嚴肅狀表示。
“也不曉得那些男生是不是還在約好的地兒等她們啊?!這都過去兩鐘頭了。”另一位學姐挺擔憂的說。
故作嚴肅狀的學姐綳不住了,笑出聲道“就你好心,等不到活該,誰讓她們拋棄友誼,投奔愛情去了哪!叛徒!”
大伙兒都綳不住笑起來了,都說“就是,叛徒!”
水湄挺想念手機的,哎!你說那東西多好用呀!要是這會兒有手機在,學姐和其男友們一個電話不就一切OK了嗎?嘿!別說學姐了,水湄一想到手機就心裏發狠——這會兒要真是有手機,我非得把哥的手機給他打到爆電不可,可惡,叫你疏遠我!
不過,想想現階段貌似只出現了大哥大,嗯!就是那又大又重,拿着簡直象塊磚頭似的流動電話?嘆氣!手機?那東西還沒在華夏着陸呢!
六位女生以半急行軍的速度大致轉了半個城隍廟后,匆匆忙忙買了幾件小玩意——以茲證明咱來過城隍廟了,比戀愛達人們多去玩了一個地方,嘿嘿!以此小戳一下叛徒們以泄被拋棄之‘恨’。
然後急急忙忙地掐着表於五點二十五到達了集合地點——鍾飯店。
進了飯店后,六人先往家長們座的那一桌去——問好!一番“叔叔阿姨爺爺奶奶”等敬稱問候過一輪完畢后,水湄才發現,這光是家長們就坐了整整座滿了五、六桌人哪!
好傢夥!今兒鍾飯店的大廳里有被咱半包場了的意思哪!你看——同學們不象家長那幾桌座的那麼實,是虛佔座位,分散開來足足佔了十幾個桌子哪!
怎麼回事?占這麼多座位幹嗎?難道方專帶回來的男同學特別多?
不是的,這是碰巧遇上了其他幾批去——水方兩家之外,認門的家長與同學們。
方專本來只帶了三十多個分配給他的男同學回方家認門——軍校男生基數比女生多,考入學院的本地男生人數也就多了,不比女生——今年只得水湄一個本地女生。當然男生全員人數擺在那哪!兩千多人,不可能全到方專家認門?所以,男生安年入學本地男生數為比例分配,今年基本上一個本地男生帶三十多個外地同學回家認門。
其實方專他們也就比女生們到家晚了一個早飯的時間,再等男生們按水家媽媽講的路線時間一路往南大街-鍾一線追着找人的時候,偏偏女生們又慢了一步,男生們反而攆到前面去了,就這樣差開了,直到這晚飯時間才都在鍾飯店裏碰上了頭。
本來咱也沒想占這麼多的桌子,可偏偏也有另外幾家本地的男同學家長和水方兩家媽媽之所見,不謀而合了——每家基本上都分了三十多個學生哪!得!這麼多人,咱還是帶分到他們家認門的兒子同學們到飯店吃頓晚飯。
這時候,古城上檔次的、對外大飯店不多,掰着手指頭就算的過來,無非是鍾、五一、勝利、和平等幾個公私合營下來改了名字的老店,所以能在鍾飯店碰上也在情理之中。
得!同學們進了飯店一瞅‘這不是某某同學嗎?’‘哎!你們也來這吃飯?’‘怎麼你們也在這兒?’經同學們這麼相互一嚷嚷,家長們也就都湊一起了。
結果家長們樂呵呵地聚了桌,並按人頭數給分散出去玩,這會兒還沒到場的同學們佔了位。
幾批人定的集合時間不一,如水方兩家定五點半,別家定了六點,所以這會兒正是同學們三三兩兩的往飯店趕來的時候,來了都先圍家長們桌子那兒問好。
飯店裏別桌坐的非咱軍校的,不了解情況的客人們,瞅着這熱鬧勁,還以為是那個大家族在此聚會哪!紛紛咋舌“這是那家?個個衣着光鮮、氣度不凡哪?”“瞅這家不簡單哪?子弟大半在部隊上。”(男生比女生更好顯擺軍裝,過大半數的人身着軍裝。)
這時候能上的起鍾飯店吃飯的人家,至少得是殷實人家——有一定的經濟基礎;當然也不不乏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中上階層人家。今天過節,趕上這個時間正在飯點上,亦有各位家長們的熟人來此飯店就餐,人家往如此‘鬧騰的飯店中心地帶’一瞅——嚇!那不是我的老熟人嗎?這是有啥喜事嗎?
熟人們紛紛上來‘關心’,一問之下才知——這是人家家考到空大的孩子帶了同學們及其本地家長來聚餐哪!在有心人眼裏,這些家長及其未來的航空軍官們可都是無形資本、政治助力哪!所以,同學們需要問好的長輩們在不斷增多中。
飯店方在此處還是很有經驗的:
一方面,此時代擁軍意識不比往後那樣淡薄,現階段軍人在人民大眾中還是很受敬仰尊重的;
另一方面,這個飯點,如此多的軍校生在本飯店已成‘氣候’,更何況瞅見那幾桌家長席上——不但坐了好幾位本省市政府有頭臉的官員、還有位身上帶星的將官級軍人哪!(注)飯店的工作人員也是很有眼色的,他們自有一套輕重緩急的識人作事之標準,這不,飯店放起了《誰是愛可愛的人》《當兵的人》等與軍人有關的歌曲了。
哦!還有飯店領導親自出馬,來到家長、同學們桌前表示——在國慶日,有軍人來我們飯店就餐,我店殊感榮焉,特送幾道我店拿手好菜,以表我擁軍之心,望大伙兒用餐愉快之類的話。
水湄在長輩們桌上問了一圈好后,才得空打量、在同學們桌上——找方專。
沒見人?去哪兒了?
“姐、姐、抱!”是小奕奕。
方專奉倆媽媽之命帶奕奕、軍軍——去城隍廟玩,順便接水湄,無奈差開了。這會踩着點才剛到。
水湄抱着小奕奕親熱——沒兩下就被‘懷裏奪弟’了,方家小弟、奕奕小朋友長的也可愛,且年齡更小,眾人愛之哪!當人家姐姐的水湄還真是沒在自己懷裏悟熱哪,就讓愛漂亮小孩子一族的同學們與家長們搶去玩了。
水湄瞅方專,跟方專講話,方專點頭回答,用詞依舊簡單。軍軍得了空,湊自家姐姐旁邊小聲問“還沒和好哪?”
水湄瞪軍軍。
軍軍吐舌頭,做怕怕狀“媽說你倆吵嘴了,姐,你咋惹哥了?”
水湄氣結,反問“為啥不是哥惹我?”
軍軍不以為然“哥啥時候沒讓着你?”
哦!聽軍軍這言下之意就是——所以他倆吵嘴,錯就一定在姐姐方,是姐姐惹哥的!可惡!水湄拍弟弟的頭以示不滿。
軍軍護頭閃人“爸說不讓打頭的。”
水湄逮到話頭——等的就是軍軍這句,反擊道“你的頭是不能打,個榆木疙瘩,怕打傻了!”
軍軍再次完敗於自家姐姐嘴下,算了!為了咱的好奇心、呃!不,秉承咱好男不跟女斗之心,軍軍不跟他姐一般見識!放棄口斗,求解“姐,你到底幹啥了,把哥氣得這麼長時間都不想理你?”
這是啥話?什麼叫她把哥氣的?水湄真是讓這榆木疙瘩問了個啞口無言,可惡!連木疙瘩都感覺到——哥不想理自己了!水湄一時間真是無力感挺重的了,揮蟲子式的對着弟弟擺了擺手,欺負弟弟以泄憤道“去去去,那涼快那待着去。個榆木疙瘩、小孩子家家的你懂個啥?!”
軍軍敗下陣來,嘟嘟喃喃的、小聲抗議“我才不是榆木疙瘩哪!你才是笨蛋姐姐,就會用輩分壓人。”
唉!這可好奇死軍軍了——到底姐用了啥法子哪?能把哥氣成這樣?平常自己惹事了,哥最多就是以鍛煉為名、實際上就是揍自己一頓為實,兩三下就把自己收拾了個清凈溜溜的,就算完事了,從來也沒見哥生過這麼大的氣哪?更何況是對自家這個愛哭鼻子的笨蛋姐姐,軍軍就沒見哥真氣過姐姐,嗯!真的沒有!從來都是哥讓着姐姐的。
軍軍乾脆坐自家姐姐旁邊——反正姐姐黏着哥旁邊坐的,自己就在這兒近距離、仔細觀察觀察,不定他倆言行間能露點啥蛛絲馬跡,讓自己得以解除好奇心哪?
瞅了半天後,軍軍只能再次印證——自家姐姐就是個大笨蛋!說來講去、東拉西扯、雞零狗碎的說了一堆話,可她就是沒跟哥正式的、好好的認個錯,投個降,搖頭!就這態度,難怪哥不理她了。
六點半了,家長們招呼報務員撤冷盤上熱菜,並讓占空位的同學們挪位——聚到一起坐,不用再多佔人家飯店的桌子了,那些沒來的同學應該不來了。嗯!有的去找女朋友單獨約會去了,有的利用時間去探親訪友補充物資所需或做其它私事去了。
飯後,跟着水方兩家回警備區的男女同學只剩下十來個人了,眾人拿了媽媽們給備好的大包小包——大部分都是好吃滴,一起往大門口走,司令伯伯聽聞水湄方專帶空大同學回家認門——他老人家是經過此事的(注),特安排了一輛大卡車,說是讓同學們坐這車回學校去。
司令伯伯還親自到場,拉着水湄方專說了兩句話后,就把倆人拉到一位學姐跟前說“小放,來了也不到叔叔家坐坐?”
這位學姐正是下午沒有去約會的學姐之一,水湄聽完了司令伯伯與這位姓江名解放的學姐的對話后,才了解到——下午沒去投奔愛情,並不表示人家沒有在談戀愛,如江解放學姐,現就讀本院研究生,她是司令伯伯第三個兒子宗懷念的女朋友,她爸爸以前是司令伯伯的老上級。
江學姐和司令伯伯客氣了一番后,表示下次放假一定先去司令伯伯家,並應承一定在校照顧自家男朋友從小看着長大的弟弟妹妹——水湄方專。
司令伯伯笑呵呵的跟同學們保證“以後放假先打個電話來,我喊這車拉你們!”
同學們見一個司令這麼大的官這樣親切地打了個‘包車’的保票,都歡呼道“司令叔叔萬歲。”
水湄無奈——同學們統統都選擇了跟着江學姐稱司令叔叔,生怕自己跟着水湄方專又得矮了輩分哪!嗨!照說這伯伯和叔叔是同輩的哪!至於嗎?
以後水湄才發現,軍校又一大傳統——就好稱老大、就喜搶第一,事關輩分,能爭先時,絕不落後!個臭毛病!養成容易改過難,習慣性的走到那裏爭到那兒,惡性循環,養成了個一聽到排資論輩,反射性的就好佔個老資格老輩分!
為這事,水湄沒少挨過同志們的數落——誰讓水湄年齡小,還到處是熟人哪!
她小孩子家認識的人多也就算了,可她還老是好以人家晚輩自居。說到這裏,水湄無奈死了,引用水湄每到此時不得不問的一句問爛了的話‘這是我能控制滴嗎?’氣死個人滴是——同志們此時大多不講理,直接變身無賴!可惡哪!一群爛人!爛毛病!
稱着同學們上車前圍着司令哈拉的空,軍軍抱着自家笨蛋姐姐,貼着她的耳朵、小聲指點他自己的對哥經驗之談“姐,你跟哥認個錯,說句你投降了的話就成了,別老和哥別著,他吃軟不吃硬!你個笨蛋!”
水湄氣得開罵黑話了“個小屁孩兒,你懂個啥!”重點是弟弟的提議沒用處,你說她認錯——她幹啥錯事了?咋認錯?認啥錯哪?個抓不着重點的榆木疙瘩!
軍軍鄙視自家姐姐“詞彙量貧乏,毫無新意,說來念去就這兩句半。”
“你姐半個月才回家了一趟,不許氣她”是袁媽媽,上前拍開軍軍。
水湄覺得這話說的挺有岐意的,那要是不半個月回來一次,而是每天都回來,是不是就能讓軍軍氣她了?嗚呼哀哉!這不是重點好伐?可憐滴、蔫里巴吉滴、腦袋瓜子都不太好使了的水湄懷疑哥是不真打算從此以後都這麼不冷不熱的對自己了?水湄被此懷疑打擊的想、想個屁,啥辦法也再想不出來了。
袁媽媽也挺無奈——對自家大兒子與女兒如今這僵局,她還真有點束手無策哪!你說這兩孩子,打小好到大,怎麼這會兒、這麼點不算事的事就給弄的這麼僵了哪?!
袁媽媽心疼的把明顯被打蔫了的女兒摟懷裏安撫道“妹妹別理他們,這倆臭小子,看媽怎麼收拾他倆”指方專和軍軍。
從下午起,袁媽媽瞅了半天了,明顯是大兒子還在鬧彆扭——妹妹整頓飯到回家的路上,不停的圍着她哥團團轉、說好話,個臭小子!就是不肯好好搭腔哪!哎!別以為他住校離的遠,自己這個當媽的就管不着他了啊!
袁媽媽把可憐巴巴滴女兒往張蘭懷裏了一塞,轉身就想往大兒子那去,張蘭趕緊左手拉住袁晴,右手攬住讓塞過來的女兒,說“我看孩子挺好的,一路都走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別、、、、、、”
袁睛氣“都是妹妹一個人在說、、、、、、”
張蘭搖搖頭,示意袁晴別再說了,張蘭抱着女兒安慰“慢慢來,我看你哥也已經轉過彎來了,就是還有點面薄,妹妹、”
水湄點點頭,彎了個大大的笑臉給兩媽媽看“沒事,我哥就是面薄,媽放心,哥就是話少了幾句,可沒忘了問我有啥不習慣的,有啥要他幫忙的,我倆挺好的,軍校男女分的嚴,我們又不在一個隊,所以有點說不上話,真沒事了!”
得!她不強調還好,這一強調倆媽媽更擔心了——這倆孩子從來都有說不完的話,一上軍校,分了隊就沒話說了?不對?就他倆,那是看到兩本不同的書,還要向對方介紹一下、分享一回心得體會哪!這會經歷了不同的人事物,按他倆平日裏的習慣,不是更應該有話了嗎?還有,妹妹怎麼還特意提齣兒子問她‘有啥不習慣有啥事’之類的話,這些事、這些話,難道不是一直從小照顧妹妹到大的兒子平常一直在做的事說的話嗎?難道?兒子前段時間?沒有?徹底地沒有管妹妹?真的對妹妹不聞不問過?
事情有點不對?倆媽媽意識到——倆孩子之間怕是有自己不知道的矛盾發生過,不單單隻是女兒來月經之事,他倆有啥事瞞着自己,咦?這倆孩子從小實成,敢做敢當——屬於那類膽子夠大,闖了禍還硬氣的搗蛋包型。就是在外面和別家孩子打架了也是勇於承認錯誤的,能有啥事瞞着自己的?不會?真有事瞞着大人了?會是那樣嗎?
張蘭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妹妹?”
水湄心裏一緊,反應過來了——壞了!知子莫若母,自己本意不想讓媽擔心,反而給畫蛇添足、言多必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