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浩源被算計
飛龍看着場中的浩源，喃喃自語。“明天，你就要以真正的身份去見這廣闊的幻境了，只希望，你好好的。”
退場后，飛龍煮了一些茶分給幾個人喝，不知道為什麼氣氛有些凝重，飛龍想了想說，“你們都做的很好，無論明天的結果如何，只希望你們不要忘記這段日子。”
飛龍說完后，幾個人都沒有說話，一時沉默下來。
晚上開始下小雨，飛龍帶着浩源到了風迅閣的地方，面前是已經沉寂幾十年的風訊閣，飛龍深吸了一口氣對浩源說，“你把靈力灌入這個球里。”
飛龍指了指中心位置的球，退到一旁，浩源依言把靈力灌入，瞬間整個包廂都亮了起來，飛龍讓浩源坐到主位上，不甚分明的燈光下，飛龍恍惚間又看到了那個曾經和自己稱兄道弟的男人。
飛龍用手摸了一下玄武圖騰囑咐浩源，“這裏原本是你父親的位子，十幾年了，終歸還是有人回來了，明天，他定不是僅僅與你打鬥，無論他說什麼，你都不要信。”
浩源沒有說話，只是看着眼前的桌椅。
飛龍欲言又止，轉身看着雨水，打濕了地面，濺到了飛龍臉上，閉上眼，飛龍刻意感受着片刻的涼意，心裏有幾分苦澀，“終究還是到了這一步，你不再信我了。”
浩源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問，“師父，你真的是我的滅族仇人嗎？我父母真的是你殺的嗎？”
“回去吧，好好休息。”
飛龍避開話題把球里的靈力撤走，一切都暗了下來，飛龍的神色在黑暗裏看不清。
浩源下樓離開，踏出廣場時又回頭看了一眼，飛龍站在場中央，任憑雨水打在身上，落寞而悲涼。
浩源第一次覺得自己敬仰的師父原來也會如此的渺小，彷彿某一刻就會倒下，想了想，終歸還是沒有去找飛龍，沿着路離開了。
寂語然把兩個瓷瓶給了少年，“黑色是給飛龍準備的，青色是給殊淵皓準備的。”
“好，下去吧。”冷冷的吩咐了一句，少年沒有一絲溫存。
“我……”想說什麼，但看到少年緊皺的眉頭，寂語然還是沒有說話，離開了。
“你們都問我叫什麼名字？我沒有名字，除非他死……”少年看着手裏的瓷瓶，對明天的擂賽充滿期待。
飛龍讓浩源回去后，在這裏站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所有人陸續進場，飛龍才用靈力烘乾了衣服，恢復了平時的模樣。
一個月過去了，還有兩個月，六十天而已。
最後一天的比賽，沒有廢話，兩個人上場，飛龍喊了開始，兩個人對視無言。
“我們進陰陽台吧，我可以告訴你，關於你家族的真相。”
少年刻意趴到浩源耳邊說了後半句話，斜眼看着臉色瞬間陰沉的飛龍。
飛龍懷疑少年沒有什麼好心思，直接大聲阻止，“不準去，進了陰陽台生死不論。”
當年就是因為自己一時逞強進了陰陽台才害死了龍陽，今天不能再來一次。
浩源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
“浩源！浩源！殊淵皓！”
飛龍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下不顧形象的大聲怒吼，但浩源還是進去了。
“嘭！”
飛龍狠狠拍了一下欄杆，氣的原地轉了了好幾個圈，“他找死。”
第一次見飛龍真的惱火成這樣，幾個人都不敢勸，還是清雲說了幾句，“彆氣，彆氣，沒事的。”
飛龍一時間有些氣血上涌有些站不穩，撐着頭被白落音扶着坐下，喃喃的說，“這下真的麻煩了。”
陰陽台里，一片迷茫，兩個人對立站着，浩源淡淡的問，“你到底要告訴我什麼?”
“你的過去……”
少年打開瓷瓶，一團煙霧瞬間裹住浩源，意識掙扎了幾下，浩源陷入昏迷，少年滿意的點點頭，侵入浩源的意識，改寫一個所謂的過去。
時間倒退回當年的風迅閣，浩源穿行在一團迷霧裏，耳邊傳來陣陣刀槍碰撞聲和孩童的哭聲，還有父親……
“快，帶着浩兒走！”
浩源使勁想剝開眼前的迷霧，近在咫尺去又遠在天邊，終於看到現實的場景，十幾個人圍住飛龍，卻在下一刻盡數倒地。
鮮血染遍了斷魂爪，飛龍眉目間的黑氣十分煞人，面無表情的向殊空耀和梵凈走去。
殊空耀擋在靖容身前，催促着靖容快走，殊空耀和飛龍打在一起，但只是拖了一會兒，眼看飛龍的斷魂爪就要刺透殊空耀，浩源急忙跑過去想要攔住飛龍，卻發現自己的手穿過飛龍的身體，自己只是個幻影。
殊空耀終究還是倒下來，雙目失神，“快跑！”
殊空耀抓住飛龍的腳踝，企圖拖住，飛龍低頭看了一眼，蹲下又加了一爪，殊空耀徹底失去生命力，化為灰塵，散落於天地。
飛龍一步步逼近，梵凈踉蹌着向後退，卻摔倒在地。
“不！”
撲到梵凈身前，浩源想要擋住這致命的一擊，卻只能眼睜睜看着飛龍的攻擊穿過自己射進梵凈體內，絕望的眼神看的浩源大腦一片空白。
“不……不……不！”
強大的靈力迸發而出，生生衝破了陰陽台的靈力禁錮。
飛龍緊盯着場中，浩源跪倒在地上，用手抱着頭，周身的靈力躁動。
少年看着飛龍，突然射出一道黑光直奔清雲，沒有多想，飛龍下意識的一個瞬移，擋在了清雲面前，正好擊中飛龍的腰部，強大的衝擊力把飛龍往前沖了一下，但還是馬上站起來。
白落音急忙過來，來不及把脈直接用銀針封住飛龍的穴位。
飛龍直接躍下欄杆，向場中央一步步走去。
“我輸了。”少年滿不在乎的擺擺手，轉身離開。
“沒事吧？”飛龍想要扶起浩源，卻被浩源一把推開，“別碰我。”
基本猜到少年和浩源說了什麼，飛龍直接宣佈，，“經過七日角逐，各方皆出英秀，今日魁首已出，風迅閣少主殊淵皓。”
沒有飛龍預料中的軒然大波，所有人更多的還是沉默，之前的幾次偶然，浩源的身份已經被許多人猜疑了，今天不過是把真相說了出來。
飛龍雖然早知道答案但還是問，“你的願望。”
浩源咬着牙說，“重建風迅閣。”
簡單的五個字把飛龍所有的僥倖全部打破，十幾年了，飛龍感覺心裏的某一處被狠狠捅破了。
“好，很好。”
飛龍語氣里透着滿滿的無奈，轉身背對着浩源。
“我還有一個想法，我想殺了你。”
浩源站起來盯着飛龍，眼睛裏是不正常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