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先定個小目標賺它一個億
“真有點不甘心啊!”
ICU病房裏的陳立恆,他是金融界新貴,憑藉天才般的投資佈局,三十齣頭,就賺取億萬身價。
然而,就在他正準備提前退休盡情享受人生之際,卻感染了一種烈性病毒,從發病到宣佈無治,僅僅只有七天,最終,他帶着遺憾和不甘閉上了雙眼。
……
“陳立恆,你的表白讓我很感動,可是,我大學期間不打算談戀愛,所以,謝謝你。”
突然,他恍惚聽到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
他緩緩睜開雙眼,看到站在面前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美少女。
少女身姿高挑曼妙,一身得體的嫩黃色連衣裙,襯托得少女明媚如畫,更令人驚艷的,是少女那精緻如畫的五官,清澈透亮的大眼睛,似水如雲的秀髮披散在嬌俏的肩頭。
“你是誰?”
陳立恆打量了少女一番,只覺十分面熟,卻一時想不起叫什麼名字。
“陳立恆,你裝瘋賣傻是不是?”
少女微微一怔,上一刻,這貨還向自己表白來着,自己剛說出拒絕的話,這貨居然就裝作不認識自己了?
真是豈有此理。
少女氣呼呼地瞪了陳立恆一眼,連生氣的樣子都是那麼好看,繃著小臉冷冰冰道:“反正我已經明確告訴你了,大學畢業后才會考慮戀愛,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再見。”
“神經病。”
“老子可是金融界新貴,無數美女爭着往身上撲的鑽石單身漢,特么會對你個小丫頭胡思亂想?”
“咦,不對啊,這裏好象是校園,我特么不是在ICU病房裏搶救的嗎?!!!”
陳立恆發現自己站在小操場上,猛然意識到,自己重生了,重生到了學生時代。
漸漸的,他想起,剛剛離去的少女名叫蘇雨萌,是曾和自己熱戀過的女孩。
想想自己上一世,大學畢業后,就全身心投入到金融投資領域,雖然賺取億萬資產,卻沒有來得及享受,就感染病毒而死。
“這一世,老子要早賺錢、早出名、早泡妞,這樣才不枉重活一回。”
陳立恆很快就變得興奮起來。
“現在是1999年7月30日,距離大學開學還有整整一個月,先定個小目標,賺它一個億再說。”
陳立恆決定做自己最熟悉的,先炒股賺取第一桶金。
前世他就是搞金融投資的,對中外主流投資市場的行情走勢和每年的大牛股,簡直是如數家珍。
對他而言,炒股比撿錢還輕鬆。
問題是,沒有本金。
父母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並沒有多少積蓄,自己的大學學費和生活費倒是能提前向父母要,最多也就七八千,要想靠這點本金在股市一個月內賺到一個億,根本不可能,去哪裏搞點本金?”
陳立恆琢磨着,突然想到自家三間祖屋。
他家在解放前是大地主,有幾間老房子一直保存至今,只是很久沒有住人了。
他記得,自己大學畢業后,修村村通公路,自家祖屋正好在規劃的線路上,於是被徵用,挖出一個密封的陶罐,裏面滿滿一罐子金元寶。
這罐子金元寶,自然被收歸國有,當地政府獎勵一萬塊,頒發了一個獎狀。
“先取出來用用。”
陳立恆當即趕回家。
來到雜草叢生的後院,三間老房子破敗之中透着歷史的滄桑。
推開久閉的大門,一股霉味撲鼻而來。
透了會氣,陳立恆走進房間,憑着記憶,在房子東北角挖出一個半人高的罐子。
打開一開,果然,裏面足足有五十錠金元寶,每錠五百克,上面的字跡清晰可見“永樂六年銀作局”。
陳立恆知道,在七年後的一場拍賣會上,同樣的一個金元寶,拍出了二百萬人民幣。
現在價格就算低,他估計一錠最少也值五十萬,五十錠就是兩千五百萬。
這麼多來歷不明的金元寶如何脫手,是一個大問題。
“去帝都。”
陳立恆略一思索,就有了主意。
他平復下激動的心情,將金元寶收好,裝進拉杆箱裏。
“爸媽,我明天打算去帝都。”
晚飯後,陳立恆向父母提到。
“開學還有一個月呢,你去那麼早幹嗎?再說了,你到帝都人生地不熟,吃飯睡覺都是問題。”
陳立恆的母親梁會英,當即表示反對。
“你們放心,我都成年了,能自己照顧好自己的,我已經想好了,提前去帝都,一是提前適應那裏的環境,另外我和二虎聯繫好了,暫時住他那裏。”
陳立恆將早就準備好的說辭說了一遍。
二虎全名叫陳虎,排行老二,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小夥伴,關係特別鐵,陳虎高考結束,就和他大哥去帝都干建築了。
“你這孩子怎麼突然想去帝都了。”
梁會英還是不捨得兒子,又不知怎麼說出拒絕的話。
一直沒說話的陳廣泰,吸完最後一口煙,說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去闖一闖也好。”
老爸一錘定音。
第二天一早,陳立恆拖着拉杆箱,背個雙肩包,坐上了開往帝都的長途客車。
之所以沒有選擇相對安全的火車,是因為要過安檢,這麼多金元寶肯定有麻煩。
七個小時的漫長旅途后,客車到達帝都長途客運站。
陳立恆下車,打了一輛出租,直接前往CY區金南路觀復博物館。
觀復博物館是華夏第一家私人博物館,於1996由收藏界大佬馬衛都創辦。
此時才剛下午三點,陳立恆打算去碰碰運氣,看能否碰到觀復博物館的館主馬衛都。
巧合的是,馬衛都正好在館裏,正在自己的辦公室幫慕名而來的藏友鑒寶。
“運氣不錯啊。”
輪到陳立恆時,他看了看坐在辦公桌后,國字臉小眼睛的中年人,他一眼認出,此人正是收藏界大佬馬衛都。
“小夥子挺精神的,什麼寶貝拿出來瞧瞧。”
馬衛都笑眯眯道,象陳立恆這樣年輕的少年,他這裏還真不多見。
其實陳立恆一點都不精神,大熱的天坐了一天車,快給悶成罐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