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只能蹦蹦跳跳

莫之初說：“我幫你恢複本體。”

衛小緩：“我不要。”

莫之初：“為什麼不要？”

衛小緩：“他們說我是怪物，我不該存在於這世間，與其在那具身體裏活得艱難，還不如現在自由自在。”

莫之初：“小殭屍，你很危險。”

衛小緩詢問的眼神。

莫之初：“你不死不滅，即便身體沒了還會長出來，但是新長出來的沒有本體強大，也沒有本體好用，你現在是不是常常會渾身僵硬？新身體更慘，你只能一蹦一蹦地走路。”

衛小緩：“……”啥？死都死不了？當個靈魂都不行？就在她一腦門問號的時候，那堆骨灰慢慢變成了她本來的樣子……

有村民看到大喊着，叫了不少人出來。

全村的人拿着耙子、斧子跑了過來，“他和妖孽一夥的。”

村長大喊，“快去喊天虛道長”

衛小緩歪着頭，然後僵住了，看着一張張猙獰的臉，眼見着斧子就要砍在他腦袋上，“小心。”一轉身擋在了他身後，她不是僵住了嗎？為什麼能動了？村民們被無形的屏障擋住了，用力過猛紛紛彈了出去。

莫之初：“小殭屍，你在保護我嗎？”

衛小緩飄了回去，用手指戳地，是不是欠？是不是有病？他戳了你九十九劍，你管他？你管他幹嘛，他愛死不死。

莫之初：“我死不了。”

衛小緩震驚，“你是妖？”

莫之初：“我是神。”

你有病……衛小緩低頭看着地上的自己，恢復原狀的自己，終於明白他為什麼在地上鋪一層衣裳，把灰放上去，又在上面蓋了一層衣裳了。

“回去吧。”

衛小緩吸了口氣，這算重生嗎？原地重生？不算，還不如剛才那九十九次，那還有時間差呢。毫無阻礙，躺進了自己的身體裏，轉了轉僵硬的脖子，這熟悉的感覺，變成魂也沒離開過她。

周圍瞬間一片黑暗。

莫之初的聲音傳來，“換上衣裳。”

衛小緩：“……”僵硬地換好了衣裳，剛回來還得適應，“換好了。”

一片光明，眼前是驚恐的村民們。

剛回了山的天虛又被叫了回來，他看到了結界中的人……腳步慢了下來，怎麼會……他怎麼會在這？

無視一旁村民的吵鬧聲，他走到結界前，恭敬道：“見過上神。”

周圍頓時一片寂靜，天虛道長認識那個妖孽少年？

莫之初微微點頭，撤了結界。

衛小緩揚起了下巴，有人罩了，這個欠她九十九劍的是個厲害的人物，突然渾身僵硬，為什麼要碰她？為什麼要碰她的頭髮？

莫之初說：“太亂了，看着不舒服。”

一副詭異的畫面，崑崙掌門莫之初，正在給個小妖怪梳頭髮。天虛道長已經震驚地合不上嘴巴了。

衛小緩吸了吸鼻子，想娘親了。

“梳好了，我的小徒兒真好看。”

衛小緩摸了摸頭髮，兩個包子……她十五了，不是五歲啊……“誰是你徒兒？”

莫之初說：“你，你不是說要我罩着嗎？”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普通的話，他說出來都能帶着仙氣，人比人氣死人……“那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了。”天虛道長已經是她的認知里最厲害的人了，能比天虛道長還厲害，一定強大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