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接受記者的採訪
在很難見到妖獸的昌市突然發現了一具妖獸的屍體,即便只是奴僕級的妖獸,也忍不住想要把它拍下來,發到朋友圈裏,這種行為,葉舟不是不能理解。
可是,拍照這種事用手機不就好了么,居然用相機這麼正式,還更換角度不停地拍,這也太誇張了吧?
望着這個看起來大約二十五六歲的青年,葉舟挑了挑眉,心中有些疑惑,然後,卡住的動作重新啟動,將拿着妖核的手放進口袋裏,再在心裏溝通系統,將妖核存入到隨身空間中。
誰知道……
“您好,請問我可以給你們拍幾張照片么?”剛把妖核存好,這人就把頭一轉,停下了對血瞳腥鼠的狂拍,腳步一踏,瞬閃了過來,對葉舟問道。
葉舟:“……”
這速度,還是一個高手啊!
“去去去,你誰啊,我們少爺是你想拍就拍的么?一點禮貌都沒有!”面對青年的詢問,葉舟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站在他身邊的菊斗羅就對他揮了揮手道,臉上帶着一抹嫌棄的表情。
我可是封號斗羅,站在我身邊的可是連我都要叫一聲主人的存在,你想拍就拍,我們不要面子的么?
聽到菊斗羅的話,再看到他這麼不給面子跟趕動物似的手勢,青年的嘴角劇烈抽搐了一下,不過沒有生氣,而是將他脖子上的工作牌取下,遞給葉舟,並對他禮貌的說道:“不好意思,剛才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昌市‘蓮塘新聞社’的實習記者,鍾嘉年。聽說是兩位發現並且剷除了這隻……嗯,血瞳腥鼠,所以想要採訪一下兩位,不知道兩位方不方便配合我的工作,好讓更多的人知道你們的英雄事迹,然後受到鼓舞,以後若是遇到像你們這樣遇到了妖獸,也能勇敢地站出來,為了整個昌市人民的生命安全,與妖獸做艱難的鬥爭?”
“……我有你說的這麼偉大嗎?”接過鍾嘉年的工作牌,看了看,也看不出真假,不過想來應該是真的,聽完他的話后,葉舟在心裏喃喃道。
而站在他身邊的菊斗羅則眸光一轉,先是看了眼葉舟手中工作牌上的內容,然後伸手摸着下巴,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幾眼面前的青年,對他確認道:“你真是記者?”
“真的是,而且我也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騙你們兩位,這對我也沒有好處不是么?”說完,鍾嘉年抬了抬他手中的相機,似是想用這個作為證明,這年頭,在燈紅酒綠的城市裏,除了他們記者,還有誰會拿着個相機到處走動啊?
被召喚過來的時候被系統輸入了關於這個世界的基本信息,看著鐘嘉年手中的相機,菊斗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臉上的嫌棄之色逐漸消失不見。
既然是記者,那事情就另當別論了。
當即,菊斗羅轉頭對葉舟說道:“主……咳咳,少爺,看在這傢伙這麼誠心誠意的請求我們的份上,我們就大發慈悲的答應他吧,反正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誠心誠意?大發慈悲?”聽到這兩個字,鍾嘉年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維持着臉上的微笑表情,心中暗道:“記者這門工作,真是不好做啊。”
這時,葉舟把工作牌還給鍾嘉年,望着身邊臉上浮現出濃濃笑意的菊斗羅,道:“你剛才和城衛司通話的時候不是還說我需要趕快回去休息么,怎麼現在又……”
“我這也是為了向世人宣傳少爺您的功績啊,俗話說的好,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少爺您現在擊殺了會威脅到民眾安全的妖獸,立下了功勞,要是不讓這座城市裏的人知道,那不也和錦衣夜行一樣么?至於您需要回去休息,這事簡單,我先送您回去,然後我來幫您接受這個記者的採訪就是了。”菊斗羅一本正經的對葉舟說道。
聽到這話,葉舟也和鍾嘉年一樣,深吸了一口氣,暗道:“突然好想暴打他一頓啊!”
當然,這種事也就是想想,不可能真做的,葉舟皺着眉頭,尋思了一會兒后,目光一轉,對面前的鐘嘉年說道:“你要拍幾張?想問什麼的話現在也可以問,我們會等城衛司的人來了以後再走。”
“真的?那可真是太感謝了,就拍……三張吧。您二位的個人照一張,合照一張。“接回自己的工作牌,鍾嘉年對葉舟感謝道。
然後,在那些圍觀群眾被吸引過來的目光下,鍾嘉年讓葉舟和菊斗羅各自站好,擺好帥氣又不做作的姿勢,開始給他們拍照。
作為記者,哪怕是實習的,拍照水平也是杠杠的厲害,所以葉舟和菊斗羅截至目前最帥氣的照片經他的手,出爐了。
拍完照以後,鍾嘉年將相機也掛在了脖子上,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本小本子和一隻鋼筆,再次向兩人道了聲謝,然後開始進行實事採訪。當然了,他問的都是實事,可既然是新聞,那麼等他整理成稿子的時候肯定要往裏面加入一些虛假,不對,是使用一些修辭手法。
這是這年頭新聞界的通例,不這麼做很難刊登出好的新聞,世道如此,鍾某我也沒有辦法。
……
就在葉舟和非常高興的菊斗羅接受鍾嘉年的採訪之時,幾輛城衛車正朝着水上公園駛去。
行駛在最前面的城衛車內,坐在副駕駛位上的一名女城衛雙手抱在懷裏,語氣極度不爽的說道:“我來昌市半年了,還從沒有見過這種情況,居然敢在電話里對城衛大呼小叫,還威脅城衛,說要是不把沒有被確定的獎金打過去,就要過來找城衛的麻煩,太囂張了,他不知道這是違法的行為么?”
“嗯,是違法,按照規定,我們要對他進行批評教育。”負責開車的是一位看起來二十七八歲,身材挺拔,五官還算優秀,看起來十分謙和有禮的男子,聽到身旁女子的吐槽,他點了點頭,響應道。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被威脅的人可是你,怎麼你看上去一點都不在乎,倒是我在這裏替你生氣?”最討厭的就是這傢伙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慌不忙,彷彿不以為意的樣子,黃欣彤轉頭看着他,對他叫道。
“有什麼好生氣的,反正那人的手機號碼我們也知道了,除非他是有預謀的在惡作劇,不然肯定可以把他找出來,既然這樣,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何必自擾,徒讓自己心煩呢。”說著,青年笑了笑,目光正視前方的對坐在自己身旁的女子問道:“你說對么,欣彤?”
“哼,什麼都是你有理!”黃欣彤哼了一聲,瞪了一眼正在開車的男子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