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死神教堂
奧丁望着黑衣人匆匆離去的背影,低頭沉思了一會兒。
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會被黑死社纏上,而看這架勢黑死社是下定了決心要將自己納為囊中之物。
奧丁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如果不想這麼輕易地任人擺佈,首先要考慮的問題是如何在黑死社的一次次攻擊中存活下來。
畢竟自己在明處,而黑死社的人在暗處,自己不知道哪天就會被他們的人暗算。當務之急就是提高自己的經驗值和能力值,這樣在下次危險來臨的時候才能安全脫身。
剛剛那黑衣人提到了死神教堂。在奧丁的記憶力黑死社力量來自於鴉神,而死神是鴉神的死對頭,如果去求助死神教堂中的人應該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現在唯一存在的問題就是自己好像還不知道死神教堂所在地。
大概就是在這藍色藤大學中了,應該就隨便在格鬥社中抓個社員就能問出來。
奧丁從回到地面格鬥社,從旁邊正在練習格鬥的成員中揪出一個戴眼鏡的出來。
“小兄弟,你知道死神教堂在哪嗎?怎麼走啊?”奧丁微笑着拍拍那人的肩膀,讓自己看起來和善一點。
但是他忽略了自己現在的能力值和精神值,這樣拍一個人的肩膀,會給能力較弱的人帶來一些壓迫感。
那男孩略帶驚恐的看着拍他肩膀的奧丁,以為他要找什麼麻煩,顫抖着聲音說道:“就在學校的北邊,你從這裏朝北走,沒多久就能看見。死神教堂很特殊,你應該一眼就能認出來。”
“謝謝啊。”奧丁拍了拍手,轉身準備出發去死神教堂。
“喂。”那男孩欲言又止跺了跺腳,最後還是決定叫住了奧丁。
“你可別是去打架的啊,教堂都有神父駐守,以我們現在的實力,你硬碰他死十次都不夠。”
不是他不信任奧丁,只是面前這人皮笑肉不笑還帶着些威壓感,讓他不得不有些懷疑。
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給這男孩留下這樣魯莽的印象,奧丁笑了笑朝男孩擺了擺手便出發了。
往北走會經過不少教學區,現在不是上課的時間,路上行人也不是很多,但越往北走,人突然就變多了起來,都是朝着一個方向走。
奧丁心裏大概有了答案,這些人應該都是去死神教堂。神情或嚴肅或充滿興奮,看起來和他的目的都不一樣。
也是,學校裏面也沒有人像他這麼倒霉,一下子就被選中當做別人的容器。
經驗的提升讓他前行速度也變得快速了起來,雖然路上人還算比較多,但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都不是什麼大的困難,以他的步速足夠在中間穿梭自如。
隱隱約約可以看見死神教堂的輪廓,看上去是一座宏偉的黑紅色建築,雖然龐大威嚴但是從這麼遠的地方便能感覺到整個教堂給人的壓迫感。
不知道是教堂中有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還是整個教堂都被施了法式。
有些強大的威壓幾乎讓奧丁不能直視整棟建築,只能微微眯起眼睛,減少刺激。
很快便走到了教堂門口,奇怪的是走近教堂卻完全感受不到剛剛那種壓迫,反而讓人感覺到有些溫柔安心的感覺,像是走進了什麼結界之中。
奧丁細細打量了下整棟建築。發現那讓人感到安心的力量來自於教堂前的白色小花。
教堂前的小路上開滿了繁複的白色小花一直蔓延到死神教堂門口,像是為前來的人鋪了一條專門行走的小路。
白色小花在離教堂門口還有半米的距離突然消失,就像是被刀切斷了一樣,界限分明。
而死神教堂整體以黑紅色為主,黑色的牆面上嵌這暗紅色窗框,整個色調壓抑又沉重,與門口的白色小花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這兩者就像是死與生的代表,有那麼些向死而後生的意味。
黑色的牆面還暗藏玄機,每一面牆的稜角處都隱隱閃着金色的光芒,應該是用純金勾勒了邊角,雖然並不華麗但是卻很高級,
在教堂屋頂的中央有着西方教堂共有的東西,一個銀白色的十字架,只是它與普通教堂的十字架也有些不同,十字架的背部雕刻着一雙巨大的黑色翅膀。
整個教堂都是這樣充滿對立的存在,讓人從外觀上就感受到生與死。
奧丁勾起唇角覺得這建築甚是有意思,雖然乍看上去色彩並不明亮,也不怎麼奢華,但是卻能讓人從心中產生對生與死的敬畏。
不愧是掌控復活的死神,就連這教堂都建的如此有他的分風格,奧丁不禁對這位死神產生了興趣。
奧丁跟着前面一個人的腳步,踏上了那條兩邊開滿白色小花的小路。
花被風吹的有些微微發顫,小小的水滴狀的花瓣飄落下來,卻沒有落在地上,而是被風忽的吹起又消失在了半空中,頓時清甜的氣味便充滿了奧丁的鼻腔。
教堂的門就在眼前,奧丁不知怎麼的突然覺得有些緊張,緩了緩心神才踏進了死神教堂中。
一進教堂,佈置和普通的西方教堂並沒有什麼區別,都是一個神父站的檯子底下是供人們禱告的長椅。只是牆壁上的壁畫畫的不是上帝或者耶穌什麼的,而是用黑金色的筆勾勒的一個長着黑色翅膀的人,只不過每一個都沒有畫上面容。
教堂頂端有一頂巨大的水晶做的燈,只不過卻不是裝的燈泡,而是上等的棱形水晶。
十幾個水晶吊在空中懸浮着散發著讓人心靜的暖黃色光芒。
到目前為止,奧丁對這座教堂的感官都還不錯,也增加了些自己通過死神教堂來對抗黑死社的信心。
直到台上走上來了個白金色頭髮的中年男人,手中拿着個雕刻着黑色翅膀的銀色十字架,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很是威嚴。他便是死神教堂的神父。
本還三三兩兩聚集着說話的人們頓時收聲了,安靜乖順的將頭低了下來。
但唯獨奧丁不同,他猛地睜大了雙眼盯着那神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