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條狗引起的血案
嘿!我一聽就樂了!拍着巴掌叫好起來!
“好哇!哎!踹的好!誰呀?是誰幹的這好事兒啊?特娘的,現在這些狗子都被自家的主子給寵壞了!拿着豆包不當乾糧,地位一天比一天高,都要快成汪星人了。”
誰知我這一聲叫好,那老頭兒卻苦笑起來。
“好?好個屁!原本只是吵個架而已,最多上升到動手的階段,可是這狗子一死,鬧出來了一條狗命,那事兒可就大了。”
“嗨!”我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有什麼大不了的,那條狗子就是不摔樓底下,我估計,以後也得被人下藥給葯死,養在小區里這不禍害人嘛。”
“嘿,小夥子,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兒通情達理那就好了。”老頭兒無奈的搖着頭。
“我跟你說呀,那泰迪狗子的主人吶,見她家的狗子死了之後,這情緒頓時就剋制不住了!哭爹喊娘的說大傢伙兒殺了她的兒子!非得找人償命啊!”
“啊?”我表情一愣,旋即有些哭笑不得,“兒子?”
老頭兒點頭道,
“是啊,那條狗子成她兒子了。我估計她對她老爹和老娘也沒這麼好啊,沒想到養了一條狗,倒成兒子了!說起來,我還真替她親兒子感到不值呢,她親兒子估計做夢也想不到,在他家裏,他媽竟然給他認了一條狗做弟弟。”
我‘哈哈’的一聲笑了起來,“我說大爺,您可真有意思,我估計她兒子要是聽了您的這句話,八成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肯定是沒臉活了。”
老頭兒也笑了,“嘿嘿,跟你小子聊天就是有意思。”
“那後來呢?”我問道。
“後來啊...”
老頭兒的目光穿過馬路,直勾勾的瞅着對面的小區,表情顯得有些惆悵。過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說道,
“後來那婆娘瘋了,把自己的口罩一把就揪了下來,然後朝着眾人就噴唾沫星子!一邊兒噴着唾沫星子,還一邊兒嗷嗷的怪吼着‘我要讓你們都去給我兒子陪葬!我讓你們都戴口罩!我讓你們都戴口罩!都特么別活了!”
老頭兒一邊給我講述着,一邊給我表演的活靈活現。
嘿!說實話,這老頭還真有表演的天賦。我看着他這賤兮兮的模樣兒,都差點兒沒忍住給他兩捶。
“嘿!我說大爺,照您這麼說,這娘們確實可惡!要是按照這個特殊時期的法規來判斷的話,她都可以構成故意殺人罪了!”
老頭兒點了點頭,十分的贊同我的觀點。
“可不是嘛,她的這一舉動啊,終於是犯了眾怒。原本她人緣就不怎麼樣,現在不僅是撒潑耍無賴,還朝着大伙兒吐唾沫。所有在場的人吶,終於是忍無可忍了,在有人起頭兒的作用下,紛紛的上去就沒頭沒臉的揍她呀!”
“哎呦...那打的叫一個慘吶!要不是派出所的人去的及時,估計那婆娘當天就得咽氣了。”
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吶,下意識的又捂了捂我的口罩兒。還好,我戴的非常嚴實。
“甭管怎麼說,我覺得要是打死人了就不好了吧?”
老頭兒摸着他那團白髯,微微點了點頭,“死倒是沒死,不過她當時被人打得那模樣兒,估計連她親媽都認不出來了。你說,這是不是造孽呀。”
老頭兒說著說著,很認真的問起我來。
我半晌無言,鑒於這種情況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評判這件事情。
說實話,那女的是有些過分了點,不管怎麼說,在這特殊的時期,都不應該朝鄰居們吐唾沫,這不是明擺着沒事兒找事兒嗎。
而那些鄰居們,下手也着實重了些。
這種情況,打一巴掌給她個教訓也就算了,關鍵是先上醫院檢查檢查別傳染上病毒才是真的,犯不上把人打個半死。
這總結起來,就是典型的一隻狗引起的血案吶!
所以說,養狗可以,但需謹慎。對待自己的鄰居們更是要做到真誠一些。
出門遛狗栓狗鏈,大便小便自帶鏟。
這是我總結出來的十四字真言。
若是養寵物狗的朋友們吶,出門的時候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能撒開狗鏈子。
若是自家的狗不小心傷到了別人,或者是把人家的孩子給嚇哭了,不僅會給自己惹來無妄的麻煩,更是會遭到街坊鄰居們的厭惡。
“大爺,那後面那些人呢?派出所針對這件事兒是怎麼結的案?”我又問道。
凡事得有始有終嘛,我要不問出個結果來,總覺得我呆在這裏的十幾分鐘,算是白浪費了。
“還能怎麼結案吶!”
大爺感概着嘆了一嗓子。
“當然是該罰罰,該判判了,帶頭打人的和那個下手最重的,被拘留六個月,其餘人都是給與了口頭的警告,並連帶着處罰了醫藥費,作為那婆娘的住院費用。”
“而那婆娘嘛,則是因為故意吐唾沫,形成了變相的故意殺人罪,拘留六個月。當然了,那都是在她出院以後,再去實施的了。啊,對了,值得一提的是,當時在場的人吶,都是第一時間先被拉去當地的醫院隔離去了。”
我心下一嘆。
沒想到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兒,卻是因為剛開始沒有正確的去處理,才最終釀成了這麼不可估量的後果。
看來,我這志願者是當定了。我相信,若是當時有了及時的處理方法,那事情,將會是另一番的結局。
“唉...行了,大爺,聽了您的這個故事啊,我覺得,我現在更加應該的馬上去報名兒了,相信咱們不久之後,就是以同事相稱了。”
我朝看門兒的老大爺打了聲招呼,打起小三輪的火兒,‘突突突’的向著大門裏面駛去。
走到一半兒之後,我又突然想起個問題來,於是,我又將三輪車給倒了回來。
大爺還沒進屋兒,看我又回來了,一臉的好奇。
“怎麼了?是不是不知道報名兒的地方在哪兒啊?你進去,向右拐個彎兒,一直走就對了。”
我笑了笑,“嘿嘿,大爺,問您個事兒啊,您剛說的那件事情,您是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的?”
大爺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廢話,我就是那小區兒的,我隔着遠遠的瞅了半天了,最後還是我報的警。”
我愕然,但旋即卻又釋然了。
向著大爺揮了揮手,一溜煙的向著報名處駛了過去。
別說,這大年初二的,這裏的人還真是不少。
短短的路程,我光遇到的人就不下三十幾個。
他們三三兩兩的,有的是結伴而行,也有的像我一樣,是個獨行俠。
不過,他們這些人都沒有我拉風。
要說為什麼?那還能因為什麼呀,我這小三輪車的車鬥上面,那一溜的‘疾風快遞’,夠不夠拉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