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世間諸事道不盡 不如推背去休矣(終

第402章 世間諸事道不盡 不如推背去休矣(終

九龍笑了笑道:“沒錯,這風先生,就是你的師父,白衣。當初我以為他是一時心軟了,所以答應了下來,可是現如今回過頭去看,我才發現,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過是白衣算計好的罷了。”

“能不能講的具體一點,到底是為何要這麼做?我又為何不是李明浩,而是長子扶蘇?”李明浩皺了下眉頭,果然跟他想的一樣,師父白衣,確實有問題,而且他似乎在這些事情之中,扮演了一個極其重要的角色。

九龍沒說話,而是抬頭看着李明浩良久,眼神有些複雜,很明顯,後面的這些話他不想說出來,因為那樣很有可能會傷到李明浩,造成一個不可能夠挽回的後果。另一方面,他也是擔心將這些事情告訴了李明浩,最後導致白衣的棋局亂了,他會殺掉李明浩,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結局。

李明浩大概猜出來九龍心中的顧慮,他微微一笑道;“你就只管說就行了,沒有必要顧慮那麼多,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雖然李明浩話是這麼說,但九龍心中還是有所顧慮。他沉寂了片刻后終於開口說道:“白衣,在得到了長子扶蘇的那一縷幽魂之後,就開始了製作容器,一個能夠容納長子扶蘇的幽魂,並且能夠使他行動自如的容器。他試了很多遍,從西漢一直到二十多年前。這其中他試過了很多的東西,毫無疑問的是,他每次都失敗了,因為沒有一件東西可以承受的住長子扶蘇的幽魂,也沒有東西能夠行動自如。直到二十多年前的某一天,他突然受到了啟發,用了武王伐紂時鳳鳴岐山那鳳鳥棲息的梧桐樹上的一塊兒梧桐木做了一個人偶。人偶做成后,他將自己的一滴精血滴在了那人偶之上,而後又將自身強大的氣運傳給了那人偶。最後,他將長子扶蘇的幽魂安了進去,並且使用秘法將其永久的封禁在那人偶的身體之中。功夫不負有心人,那人偶終於活了。他變成了一個小孩子,一個活生生的小孩子,一個承載了他的氣運,分擔了他的因果的小孩子。從那個小孩子被白衣賦予了生命的那一天起,白衣的棋局也就相應的開始了。”

九龍的這番話讓李明浩感覺到自己彷彿在聽天方夜譚一樣,他皺了下眉頭,不可思議地問道:“二十多年前,那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個小孩子唄,我是用一塊木頭雕出來的。不對呀,之前明明在生死休囚四地宮的時候,我明明看到了我的父母啊。你說的話有問題,我才不是被他製造出來的。”李明浩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對白衣的稱呼,已經變了。

九龍微微一笑道:“我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因為我吃一直在看着他做那些事情,而那個孩子也確實就是你。至於你為什麼會在生死休囚四地宮之中看到關於你父母的景象,看到你小時候的景象,那隻不過是白衣故意讓你看到的而已。你以為那生死休囚四地宮就是我建的或者唐朝建的嗎?非也,生死休囚四地宮是你的師父,也就是白衣所為。他在那裏為你安排了一切,安排你看到了他想讓你看到的一切,讓你經歷了他想讓你經歷的一切。唐玄策入魔,你進入地宮陷入幻境,還有劉猛之死,一環扣着一環,這些事情的發生,只不過是為了讓特別辦,讓你去尋找九鼎。你以為要尋找九鼎那個人是我嗎?不,其實從根本意義上來說,想尋找九鼎的那個人是白衣。他早早的就算計好了一切,包括你,包括我,還有唐朝唐玄策吳萬川等等的所有人全部都被他算計在內,而且我們都按照他說算計的一步一步的走卻渾然不知。”

聽到九龍的這一番話,李明浩瞬間感覺五雷轟頂,他心中想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真的不可能,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九龍為了騙我而說的。他不會這樣做的,絕對不會的。”

九龍看出來了李明浩的心中所想,他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你我是對立面,但是你要想想,從頭到尾,到底是誰在引導着你們去做事情,去尋找九鼎,去尋找山海圖。然而當災難發生的時候,他在哪?他可曾來救過你們?他沒有來,對不對?他在你們最需要的時候他沒有來,他在這個世界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沒有來,是不是?突然覺得我說的話,有那麼點兒意思。”

李明浩不說話了,因為仔細想想,九龍說的很對,從頭到尾,彷彿就是白衣在引導着自己去做事情,引導這特別辦去辦事,而且,自己的那幾個師兄,好像也是一直在幫助着白衣在引導他。山海圖是吳萬川要求他找的,特別辦是白衣要求加入的,自己遇到事情出現轉機什麼的,都是因為他們出現。

九龍看到李明浩的樣子,知道不能再往下說了,起身便要回去歇息了,那一劍傷的有些嚴重,他得回去好好睡一覺。

然而他剛剛轉身,就被李明浩叫住了:“喂,我說讓你走了嗎?你坐下來,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他為什麼自己不處理事情,反而要創造出一個我來?豈不是耗時耗精力嗎,還多此一舉。”

九龍嘆了口氣,回身看了眼李明浩回答道:“很簡單,白衣他不想沾染塵世間太多的因果,那樣對他不好,但是他又想要自己的因果去影響塵世間,那麼久只能創造出來或者擁有一個帶着他因果的人。他曾經嘗試過生一個,但是他的修為太強大了,凡人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否則你以為,他怎麼那麼多相好的都沒了?還都那麼年輕的。所以,就只能自己手工製造出來了。”

“懂了,你可以走了。”李明浩微微頷首,然後一擺手,示意九龍可以走了。

九龍皺了下眉頭,到底你是皇帝還是我是皇帝,怎麼感覺現在住客置換了?

九龍走後,李明浩坐在那裏想了很久很久,剛才那些話,直接將他搞清醒了,他抬起頭看着天空那剛剛露出了一道縫隙的烏雲,輕嘆了一聲,原來,自己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值得利用的工具。或者說,就是一枚棋子,一枚攪動局勢,推動事情發展的棋子。

他緩緩起身,扭頭看了一眼大殿中那個座位,無奈地一笑,轉身離開了。

來這一趟,李明浩知道了大致的因果,也看清楚了事情的本質。他沒有沮喪或者是傷心什麼的,只是突然間釋然了。他走的時候做了一個決定,不管以後的事情怎樣發展,都沒有他李明浩的事情了,他不管白衣如何想的,他不想去做棋子,也不想做什麼被製造出來的人,他現在只想做個人,安安穩穩地過完下半輩子。

李明浩停下了腳步,轉身對着面前的大殿深施一禮,而後人消失不見。

九龍坐躺在床上,想着剛才發生的事情,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如此,到底是對還是錯,希望這小子不會出啥事吧。”

“他大概不會出事,但是你就不一定了。”一個冷冷的聲音在九龍耳邊響起,九龍眉頭一皺,抬手對着身旁的空氣就是一掌,而後就聽見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緊接着一股強大的氣浪迎面而來,將九龍掀飛了出去。

九龍撞倒了屏風,而後撞在了不遠處的窗戶上,這才算停下來落在地上。現在他灰頭土臉的,頭髮還披散着髒的不行,誰能想到九龍這麼一個大修行者竟然會如此狼狽。

讓他這麼狼狽的,世界上也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白衣。

之前九龍和李明浩的對話,白衣全部聽見了,一字不差,當他看到自己那個徒弟轉身大踏步地離開時,已經猜到了後面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然會懷疑自己,竟然會聽信勢不兩立的對手的話,雖然他說的都是真的。

他對自己的徒弟下不去手,畢竟自己親手製造出來的,還培養了他二十多年,說實話,一塊石頭拿着盤了二十多年,也有感情了,也被捂熱乎了。而且就算是殺了他,說實話,沒有任何的意義,也不能去挽回什麼了,已經晚了。所以,白衣將一肚子的火,全部撒在了九龍的身上。

九龍這邊還沒爬起來,白衣就閃身來到了他的身旁,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將他提了起來,二話不說就給了九龍臉上一拳頭,就這一拳頭,九龍右邊的臉就腫了起來。

白衣還覺得不解氣,直接攥着拳頭對着九龍的臉捶了過去,一拳下去,九龍的鼻樑骨被打斷,鼻血嘩啦啦的就流了下來。

“可以了吧。”九龍抬眼看着白衣問道,他不是不想反抗,如果他們兩人在這裏打起來,別說這未央宮了,就連整座長安城都得在頃刻間灰飛煙滅。

白衣冷哼一聲,鬆開手,九龍趴在了地上。

“你真的挺狠的。”九龍冷笑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抬頭對白衣說道。

“你做那種事情,說那些話,我這已經是仁慈了。我也知道,你是生怕你這長安城灰飛煙滅才這樣做,那麼好,我給你機會,三天以後,你我西北戈壁見。到時候你若是不來的話,我就滅了你這長安。”

九龍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微微一笑道:“好,那就如你所說的,三天之後西北的戈壁灘,到時候我一定赴約。你一定要來啊,否則的話我就把你所有的計劃,全部公之於眾,到時候我看看你這個沒有了凡人信仰的白衣,還怎麼存在於這世上?”

“隨你。”白衣冷笑一聲,轉身消失不見,只留下了凌亂的房間和已經破了相的九龍。

“呸”九龍吐出了一口夾雜着鮮血的濃痰,惡狠狠地看着白衣之前站過的地方,喃喃自語道:“風羽,我已經等待這一天很久了。現在終於有了機會,終於要到將這種糾纏結束的時候了。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做好準備啊。”

另一邊,李明浩回到了紫禁之後,並沒有回家,也沒有去特別辦的廢墟,也沒有去醫院看望沈君,而是徑直的進了皇城之中。

他不是要去給那位新登基的老二祝賀道彩,也不是去給大老爺哭喪送行,而是要找到那個一直被軟禁在這偌大的宮牆之中的自己的兒子,李尚卿。

為了以防萬一,李明浩開啟了萬法歸一,喚出了心魔,喚出了天子劍和唐刀。就那樣站在皇城之上,放開神識肆意地掃着皇城之中的各處角落,就連那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未曾放過。

守衛着紫禁的那些修行者們自然是在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李明浩那恐怖的氣息,還有他那強大的神識。他的神識肆意的掃過他們的身體,但是他們不敢動彈一分。因為他們知道,站在皇城上空的那個人,是有多麼的恐怖。他既然可以這樣明目張胆的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之中,那必然是有他的資本。

二皇子也是一個修行者,自然也是感受到了李明浩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的氣息。他被嚇了一跳,沒了興緻,跳下床,衣衫不整地跑出了房間,抬頭一看,差點沒嚇尿褲子。

但是緩了一會後,也不知道他從哪裏來的膽子,直接抬手指着站在半空之中的李明浩大聲質問道:“你你究竟是何人?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闖到我皇宮中來,信不信我叫人將你抓住碎屍萬段?”

李明浩冷哼了一聲:“哎,老二,別以為當了皇帝你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就現在你們這皇城之中那幾隻破魚爛蝦還不是我的對手,我此次前來也沒有別的事情要做。我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來接我孩子回家。”

“你的孩子?”老二愣了一下,不過他旋即想起來,之前錦衣衛確實帶了一個孩子過來,那個孩子的名字好像是叫李尚卿,是李明浩的孩子。那麼現在在這半空站着的人,就這一定是李明浩沒錯了。

老二身子打了個激靈,雙腿一軟跪倒在了地上,撲通撲通的給李明浩磕了幾個響頭:“哎呀,原來是李道長,整個真的是失敬失敬。小子不識得您的相貌,只聽得您的大名。剛才不知道是您,所以多有得罪,請您寬宥則個。我向您保證,這段時間以來,您的孩子在皇宮裏邊兒吃的是山珍海味,用的是綾羅綢緞,住的是金碧輝煌的宮殿,睡的是大老爺之前睡的龍床。蓋的是各處使國進貢來的綾羅綢緞所縫製的被子,絕對沒有虧待一番。”

李明浩不屑一笑:“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謝謝你啊。如此對待我兒子,你還是這個世界上頭一個。”說著李明浩將唐刀和天子劍收了起來。

見到裏面好收起了兵器,老二的心中算是鬆了那麼半口氣,他連忙吩咐下面的人:“快,把公子抱過來還給李道長!”

自己陛下都這這樣說了,那下面的人自然是要聽命行事。他們連連點頭之後我連忙撒開丫子就跑去接李尚卿了。

下人走後,兩人沉默不語,氣氛略有些尷尬。老二抬頭看了站在天上李明浩兩眼,突然開口問道:“那個李道長,您要不要在我這朝中,來個一官半職玩兒一玩兒?這樣的話,也能保證您和您家人的安全。也能保證特別辦所有人的安全。到時候我就不信有了朝廷撐場面,還有人敢對特別辦下手。”

李明浩眉毛一挑,他自然知道這個老二心裏想的是什麼。無非就是看重了自己的修為,想要拉攏自己站在他的一方。到時候大皇子也會因為顧及自己的實力而放棄謀權篡位的想法,就算到時候大皇子真的發動了兵變妄圖謀權篡位。他因為和朝廷的關係,必須要幫助老二保住他的皇位。

條件確實挺誘惑的,他在朝廷之中有了一官半職之後,有了朝廷的保護,家人也就不用擔心了,特別辦也能跟朝廷重新跨上聯繫,後邊的路可能會走得更順風順水一些。

不過,要是之前的李明浩是一定會答應的,因為這種事情權衡利弊來說還是利比較多。但是現在的李明浩不一樣,他看透了一些東西,也明白了一些東西。他不想再去做那棋盤上的一枚棋子了,他要投離開這個棋局。遠遠的離開這一切做一個人。

看到李明浩沒有回復,老二的心中多少明白了李明浩的意思。他砸了咂嘴自知沒趣,便不再說話。沒過多久,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頭前的那個人懷中抱着一個嬰兒,那是李尚卿。他找不到爸爸媽媽,也找不到沈清,就一直在哭。他哭聲聽着那麼的撕心裂肺,李明浩皺了下眉頭,心彷彿被揪了一下。

他立刻轉身來到了那下人的身前,一把搶過李尚卿。說來也奇怪,李明浩抱住李尚卿之後沒過幾秒,他就不哭了,反而露出了笑臉。這恐怕就是親情的神奇之處吧。

李明浩哄好了李尚卿之後,突然想起來了跟着李尚卿一起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沈清,怎麼不見了她?

他扭頭問站在一旁唯唯諾諾的老二:“我記得跟着這孩子來的還有一個人。她人呢?”

這句話一出,老二頓時慌了神。他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我不知道,還有一個人。之前給他們送進來的時候就只有這個孩子了。”說完他低下了頭不敢看李明浩,但是目光時不時地瞟向房間裏面。

李明浩察覺到了不對勁,一隻手抱着李尚卿,另一隻收握住了剛剛喚出來的天子劍架在了老二的脖子上,並厲聲問道:“實話實說,人呢?”

老二雙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哭着說道:“我說我說,但是我說了之後,我求求您不要殺了我。我之前也是一時見色起意,所以才做了那種事……她現在她現在就在我的屋子裏邊兒,被我綁在床上,我們我們剛剛做完事兒……”

李文浩愣住了,當時心中怒火中燒,他劍眉倒豎怒眼圓睜,也沒等老二做其他的辯解,手就帶着天子劍在老二的脖子上輕輕一劃,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細細的血線。

老二傻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李明浩竟然會殺自己,但是現在他說不出一句狠話來,也說不出一句求情的話來。他的兩隻手捂住了脖子,還是不能阻止鮮血噴涌而出。也就是三個呼吸的時間,他的身子緩緩倒在了地上,眼中沒了生機。

那兩個下山看到自己陛下下場,早已經尿了褲子,兩人跪倒在地哀求道:“求求你給我們一條生路,我們什麼事都不知道,我們只是看門兒的而已。”

李明浩冷笑一聲,手起劍落,兩顆人頭掉落在地。

那天子劍將劍身上的鮮血全部吸收進入劍身之後,又重新變化為了戒指,戴回了李明浩的手指之上。然後他面無表情的邁步走進了房間之中。

當他看到被綁在床上衣衫不整,且早已經自我了斷的沈清后。他心又感覺被狠狠地揪了一下,自己到頭來,真的是誰都保護不了。這讓我怎麼跟沈君交代?這讓我怎麼跟死去的人交代?

他輕嘆一聲,從戒指中取出了一張火符啊,甩手扔在了床上。在那張符紙落在床上的瞬間。一團火焰騰然而起。緊接着,火焰吞噬了床和沈清的屍體。然後慢慢的蔓延到了屋子的各個角落。整間房間很快便被大火吞噬,而李明浩此時已經消失不見了。

李明浩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沈君的病房。他看着床上的沈君,嘆了一口氣。他沒辦法帶她走。在這裏,她的性命才能夠得到保障。如果跟自己走,難保這路上不會出現什麼事情。

“跟媽媽再見吧。”李明浩將李尚卿放在了沈君身旁,李尚卿看到是媽媽,立刻抱住了沈君的手臂,開心的笑了起來。

李明浩閉上眼睛,眼淚緩緩流下。抱歉了我的愛人,為了孩子,為了你我,也為了所有人,我只能這麼做了,請你原諒我。

沈君似乎聽到了李明浩心中所想,手指動了動,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淚。

李明浩帶着李尚卿離開了,雖然孩子一直在哭,但李明浩必須要帶他離開這裏。

他走的很乾脆,沒有向任何人道別,也沒有大張旗鼓,只是悄悄地離開了紫禁,帶著兒子回到了那個他只待了幾天,卻能夠回憶一輩子的地方,從此,世界少了一個白衣門小弟子李明浩,多了一個八卦村的村長,他每日帶着孩子,在村口玩着一個奇門遁甲的盤。他時不時地看向北方,流下幾滴淚來,在那北方,有一個他日夜思念,卻無法見到的人。

…………

李明浩離開,很多人去找他,卻全部無功而返,這時所有人才明白,他是故意要消失的。

但是李明浩離開,不代表着事情已經完結,在他走後的的第三天,特別辦的衛星檢測到了西北的戈壁灘有強大的能量波動,仔細看去,眾人這才發現那裏站着九龍和白衣。

劉剛眉頭一皺說道:“不好,恐怕要出大事,趕忙讓人們準備,前往西北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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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怪誌異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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