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當了狗男人還挺樂
只要有一個地方受傷,渾身上下都能感受到同樣的疼痛。
君深聽到殘風的這些話,倒吸了一口氣。
這種感覺他無法感同身受,可是光靠想像他都覺得這是無法承受之痛了。
而她.....
現在正在承受着這種疼!
他的那些信誓旦旦都好像成為了一個個笑話圍繞在他的身邊。
第一次他覺得他一無是處。
他再也做不到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了,心裏的疼讓他呼吸都有些開始不通暢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君深半天都不敢吐出去。
沒過多久,殘風就看到君深單手撐着地蹲了下去,另外一隻手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胃部。
突如其來的疼痛竟然讓他心裏稍微好受了一些。
他鬆開按住胃部的手,從地上站起來,走到其中一把沒人的沙發上讓自己癱在了上面。
除了努力管理着自己的表情,其他的一概沒有去理會。
任由着那種疼痛從胃部蔓延......
殘風側頭看向君深,他推斷君深應該是胃痙攣了,最剛開始的時候他表現得很像。
但是現在他這樣癱在那邊,殘風就表示有點看不懂了。
如果他的醫學常識沒有白學的話,胃痙攣應該不會這麼快就消失的。
那麼君深現在這個狀態就只能說明他是在死死的硬扛着。
殘風緩緩吐出一口氣,“一個胃痙攣是體會不了染染的疼痛的,我勸你還是不要這樣折騰自己,不然染染沒人照顧。”
老大隻是讓他送葯,沒有別的命令,那他也就不能留下來了。
照顧老大的任務只能落在君深的身上。
當然了,他既然來了不等到老大醒過來他就不會這樣的離開。
君深緩緩的吸了口氣,被殘風的話驚醒了過來,他現在很想跟她一起感受她感受到的痛苦,可要是這樣她現在就沒人照顧了。
“多謝。”
君深撐着沙發站起來,“我很快就回來。”
留下這句話君深就轉身走了出去,殘風捏了下自己兜里的葯,並沒有叫住他。
讓他自己去折騰。
“皮癢了?”
寧清染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有些沙啞,但是中氣十足。
殘風微微有些意外,趕緊跑到寧清染的病床邊,“老大,你這也太強悍了,葯才用了十幾分鐘而已。”
“我對這個時間並不是很滿意。”
寧清染毫不留情的給他潑了瓢冷水,“時間太長了。”
要真是遇到什麼緊急情況,這十幾分鐘她都可以死好多回了。
“這葯已經很久沒派上用場了,我回去之後再改進。”
這個葯當初就是因為寧清染才做出來的,自從做出來之後到現在這也才是用的第二次。
“給你十天,十天之後帶着成果去華國找我。”
對殘風,寧清染已經有了新的安排。
殘風聽到這話突然就興奮了,“老大,你是不是也打算把我帶在身邊了?”
要知道他之前對曉月簡直是羨慕得要死,可以跟在老大的身邊,現在好像他的機會也來了。
“話多!”
寧清染卻沒給他一個切確的答案,門口君深也已經回來了。
兩人十分有默契的停止了之前的那個話題。
君深出去找醫生給他打了一針,現在已經感覺好多了,剛走到病房門口就看到殘風已經跑到病床邊去了。
然後君深和寧清染的眼神在空中直接來了個交匯。
君深快步走到寧清染的面前,“染染,你感覺怎麼樣?”
從手術室出來之後他也沒有讓醫生給她用其他的葯,到現在就只有這個人給她注射的那些。
先前君深和殘風的對話寧清染多少聽到了一些,這會兒看到君深的臉色都憔悴了不少。
潔白的襯衫上還沾着她中槍之後留下的血跡。
以往看到君深的時候他都是乾乾淨淨的,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葯拿出來。”
寧清染沒有先回答君深,而是讓殘風先把葯拿出來,他帶過來給她的止疼葯對胃痙攣可算是即可見效了。
老大都發話了,殘風有些不情不願的把口袋裏的葯拿出來丟給了君深。
“吃一顆就夠了,剩下的兩個小時給染染吃一顆。”
這些葯都是專門給他們家老大研究出來的,給君深吃這一刻殘風是相當的捨不得。
君深接過藥瓶,還是跟之前的一樣,除了一個字母A什麼都沒有。
只不過他接過藥瓶之後並沒有打開,“留給染染吃。”
這樣的藥用在他身上浪費了。
殘風給寧清染注射那些葯之後,身上的疼已經暫時止住了,只有中槍的地方還需要慢慢的恢復。
不過這點痛對她來說根本不算是什麼了。
只見她直接掀開被子就下了床,那動作乾脆利落得根本不像是剛剛中槍的人一樣。
寧清染走到君深面前,直接從他手上把藥瓶子拿過來。
打開,倒出一顆捏在手上。
“張嘴。”
君深:“......”
殘風:“......”
兩個人都傻了,搞了半天她現在這樣下床就是為了這......
君深傻傻的看着捏着一顆葯的寧清染,心中狂喜,這突如其來的關心讓他有些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即將傾瀉而出的興奮了。
“老大,你不至於吧,搞這麼大的動作就是為了讓他吃一顆葯,你是不是忘了,他就是那個狗男人啊!”
殘風實在是忍不住了。
他們都還沒有過這樣的待遇,竟然就被這個狗男人先得到了,他心裏是極其的不平衡了。
狗男人三個字讓寧清染舉着的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
君深趕緊低頭就着寧清染的手就把那顆葯給干吞了下去。
寧清染指尖還殘留着君深唇舌的溫度。
“三年前的事情我知道不管怎麼做都無法彌補,我會接受任何方式的懲罰。”
這話,君深是對殘風說的。
也是再次對寧清染說的。
寧清染中槍的那邊手臂已經吊了起來,剩下那隻手也舉得有些酸了,只見她甩了甩自己還能用的那隻手。
“當了一回狗男人,我看着你好像還挺樂的。”
君深彎腰把她抱起來重新往病床那邊走過去,眼底的笑遮都遮不住,“我是挺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