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驚現
“這麼多人!”安安剛剛來到舉辦婚禮的場地就看到了很多人,有些驚訝。
“那是當然,你也不想想錢修嵐和佳倩也都算是名人了!”和安安一同下車的安平走了過來對她說道。
作為後起之秀,企業新星的錢修嵐和大家閨秀許佳倩的婚禮備受關注的。
今天在場的不乏企業家名人,而且光光是錢許兩家複雜的關係就有不再少數的客人數量。
“這麼多人,她還辦傳統婚禮?!”那她豈不是幫忙擋酒都擋傻了……不帶這樣玩人的。
“我們快進去把住新娘那一關,絕對不能讓錢修嵐那麼容易就帶走新娘,要不然咱兩就虧大了!”安平也想到了安安所想到的問題,於是兩個人同仇敵愾的準備讓新郎吃點苦頭。
兩人邊走邊暗暗打算着,安平說著計劃,安安越聽眼睛就越亮,附和着說主意很好。
“好美!”
安安看到許佳倩的時候不由得讚歎,怪不得人家總說做新娘的時候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時候。
此刻坐在化妝間裏的好友佳倩美目含羞,不見平時刁蠻驕橫模樣,十足的小女人,純白的婚紗更是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
看着他們,才更加覺得自己心裏有一種叫做羨慕的情緒在涌動,青梅竹馬相親相愛,這就是錢修嵐和許佳倩的愛情,沒有誤會沒有分離,吵吵鬧鬧的從來不會真的放下或者離開對方。
“想不到許小姐打扮起來還是蠻像一個女人的嘛!”安平雖然誇讚許佳倩但是還是改不了平時說話的習慣。
“謝謝,”許佳倩幸福的笑容收不住“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嘀嘀嘀——
手機信息的響聲。
“他馬上到了!你們看看我的妝有沒有哪裏脫的,趕快補一下。”許佳倩看完信息,連忙對旁邊的兩個化妝師說道。
身後的安安和安平對視一眼,默默走到了化妝間的門口。
果然不到一分種走廊的盡頭就出現了新郎官的身影以及他臉上那洋溢着的燦爛笑容。
隨後,聶澤宇的身影也出現了,身邊還有一個安安看過去眼熟但是卻不認識的男人。
三個男人各有各的魅力,誰也不被誰擋了光芒,新郎穿着定製的黑色西裝,手捧一束艷紅玫瑰。
轉眼間三人就來到了化妝間的門口,安安立刻站到門中間,和安平兩個人默契的對視彎彎嘴角,可要保證新郎沒那麼容易進去。
新郎依舊笑面如風,好像絲毫不擔心被堵住,安安和安平有些不解。
隨後帶着格外溫和笑容的新郎在離門口大概三米的地方忽然停了下來。
在安安不解中,新郎官身邊的兩個男人走了上來,在安安和安平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一人拉住一個,試圖拖走。
“喂,喂!你是誰啊!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吧,敢碰本小姐!”安平快速的做出反應,拍打着將她拉住的男人,可是她小小的力氣,沒能夠讓男人退卻分毫。
還來不及做準備安安被聶澤宇從後面一把拉走。
聶澤宇拖着她走在前面,走的速度非常快,攥住安安的手握得很緊想甩都甩不開,在快要走到長廊轉角的時候,她回頭看着另一頭同樣被拖走的安平,以及得意洋洋走進化妝間的新郎。
拐角處聶澤宇將安安拽進一個包廂房,兩人剛進房間,他就將門關上,然後把安安按靠在了被關的門上,屋內充足的冷氣,讓金屬的門板十分冰涼,她穿着露肩背的裙子,當背靠上門的時候忍不住瑟縮一下,想要逃離。
聶澤宇卻不允許,強勢俯身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此刻被他完全籠罩的人兒,顯得非常嬌小,聶澤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剛才走路走快了,現在呼吸都亂了。
他略急促的呼吸打在安安下臉上,近在咫尺,周身都是屬於聶澤宇的濃烈氣息,這讓她不安極了,身體不由自主的僵硬。
緊張的咬着唇,想到自己此刻的處境,這個房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這氛圍。
安安困難的伸出手去推他。
可是任憑她如何再怎麼使勁,再怎麼推扯,就是動不了聶澤宇分毫,卻越來越感覺到溫熱的體溫從他身上傳到手掌上。
忽然有些臉熱,躁,羞,無從安放。
見她停下動作,聶澤宇看着剛剛還不安分的人兒,她此刻嬌紅的臉蛋,細白幼嫩皮膚,紅艷艷的嘴唇撅着,裹胸短裙將她的美好展現,他就這樣看着她,白皙的皮膚優美的頸項連着鎖骨,越看聶澤宇的目光就越加深沉。
讓懷裏的人更加不悅起來,既然武力無果,她只能抬起頭氣勢洶洶道:“快放開我!”
此刻她的心裏真的一點底都沒有,甚至有些害怕,聶澤宇表現出來的樣子是她以前從來沒有看見過的。
聶澤宇心想夠了,他不想再忍了!
為了能夠重新俘虜安安的心,他從重逢起,一直彬彬有禮,溫和以對。
這小丫頭像是不知道他忍的有多辛苦一樣,還要穿成這樣,只要想到她這樣的姿態會讓別的男人看到,就控制不住想要把人拉回去藏起來。
永遠只能是他的。
安安看聶澤宇這麼久都沒有反應,只好按捺住心中的莫名情緒,張嘴
“你……唔……”卻還來不及說什麼,強勢的吻了下來
“放開”
接下來的聲音都被吞沒在唇舌之間,
有一刻的沉醉,可是就在沉醉的下一刻她一下醒了。
不!
她不能夠就這樣被他戲弄!
狠狠的在聶澤宇霸道的唇舌上咬了一口,血腥味在嘴裏蔓延開來,停止了他的動作,兩個人的呼吸依然糾纏在一起。
電話鈴聲在此刻安靜密閉的空間響起
安安連忙低頭在夾層里掏手機。
電話接通只說了兩句,安安像是鬆了一口氣,仍舊沒有抬頭去看聶澤宇,只是將手機收回夾層:“婚禮要開始了,我是伴娘,要趕快過去!”
聶澤宇一雙眼睛還是看着她,過了一下終於還是放開了。
安安逃也似的離開了,隨後聶澤宇也從包廂房裏走了出來。
他一向自制力都很好,可是偏偏在遇到她的事情的時候總是失控,四年前是這樣四年後還是這樣。
他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模樣略顯頹廢。
現場,婚禮準時開始了
一身純白婚紗的新娘,由兩個主伴娘陪伴出現在所有來賓面前,在場來賓的注意力也都轉移了過來,她們走在前面,身後跟隨接連走出整個伴娘團。
對面新郎那邊的伴郎也是數量龐大,清一色黑色西裝,黑中一點白的新郎格外引人注目。
他帶着笑容朝新娘走來,當兩個人走到一起后朝來賓打招呼,迎來了台下如雷鳴般的掌聲,然後新人愛的宣言,約定此生不二。
最後由司儀宣佈婚禮酒會開始,客人們紛紛入坐。
來賓帶的小盆友不禁問大人他們為什麼要請這麼多伴郎和伴娘呢?大人們笑笑繼續夾菜
專門喝酒來的。
他們這中西合併式的婚禮新人必須一個一個敬完所有客人才可以離場,但是在客人數量如此之多的情況下,如果有新人可以喝完全部客人敬的酒,恐怕也不能夠離開了,就算是離開了,也是昏死過去后被架走的,那麼新婚之夜肯定是泡湯了。
所有加下來整個婚禮酒會的現場就只能看到新郎和新娘帶着伴郎和伴娘穿梭在客人之間喝酒的畫面。
當然其他特意請來的伴郎和伴娘都是專業訓練過的,喝酒千杯不醉,只有安安他們幾個是純當伴郎伴娘的。
安安本身酒量也還行,今天晚上更是有求醉的意思。
許佳倩看見不免笑:“即使是你真的想為我頂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吧!我上回叫你幫我喝酒也就開一玩笑,你不會是當真了吧,你看我這裏這麼多可以擋酒的,你就別湊熱鬧了!我可不想你歇菜。”
婚禮結束,和安平送走新人,她頭開始暈,卻還是坐在桌子上繼續喝。
安安迷濛的托着腦袋,酒卻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沒停,經歷了剛剛婚禮前的事情她就是覺得心裏堵得慌無處宣洩。
不知道何時一隻手將她拉着站起來,然後攔腰抱起了。
她迷迷糊糊,卻感覺抱着她的人,有一種讓她安心的感覺。
安安思緒飄腦子裏沒有任何想法了,只知道在這個有安全感的懷抱里,蹭了蹭雙手抱着了那人的脖子,安分的將頭埋到對方的懷裏。
聶澤宇前面已經和安平說了情況,直接帶着安安離開婚禮現場。
抱着她來到停車場,打開自己的車,將安安放在了副駕駛座上系好安全帶。即使醉酒安安也十分安靜,沒有一點要發酒瘋的樣子。
閉上的眼眸使她的五官少了平時的靈動又多了分恬靜,安靜而美好。
這樣看着都感覺自己的心裏漲滿了一種莫名的幸福感。
為了能夠讓安安更加舒適的休息,聶澤宇的車開的極慢緩緩的,時不時側頭去看身旁的人兒。
回到安安和他同在的小區里時,聶澤宇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將安安帶回到自己的家裏。
即使是在開門的時候聶澤宇也沒有要放開安安的意思,門開的極其艱難,
在門關上以後,安安在聶澤宇的懷裏動了動,要醒來的樣子。他抱着安安走會房間把她放下床上。
這動靜讓安安在迷濛中緩緩的睜開眼睛。
一睜眼就看見聶澤宇的下巴,以及從下看上去依舊弧度優異的臉頰。
還沒等聶澤宇做出反應,她伸出一隻手撫上聶澤宇的臉頰,撫摸他的輪廓,眼神帶着一絲愛戀神態微微痴迷。
“好久都沒有夢到你了呢,還是這麼迷人……但是,好像和一起不太一樣了。”
安安睜着迷濛如霧的眼看着眼前這個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無懈可擊的男人.
可是又感覺他和自己以前夢到的樣子都不一樣,好像四年後看到的他的模樣,她的手向下滑,來到聶澤宇頸項上,輕撫他突起的喉結“成熟了呢。”
聶澤宇停止了想要向前的動作,感受到她柔軟的小手附在自己喉結上,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妖精。”
“怎麼會說話,以前夢到的你都不會說話啊……是因為你又出現在我生活中的原因嗎?果然還是沒有能忘記你阿,我自欺欺人了又。”
安安難過的閉上眼睛,像是只要看不到就不難過,心裏就不會有疼痛的感覺一樣,可是閉上眼睛這種感覺依舊強烈,眼眶有種澀澀的感覺,像是只要再睜着眼睛,下一秒眼淚就會掉出來,她眉頭不自覺的擰了起來,隨後痛苦的喃喃:聶澤宇,我已經按照你說的淡出你的生活,不去打擾你了,你為什麼要苦苦相逼?
你是覺得我這四年過的太痛快了是嗎?我知道以前是我不知死活,沒有頭腦,以為只要我努力,終有一天你會改變,是我高看自己了。
明明知道不可能還要死氣巴拉呆在你身邊,是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你現在就當做好人好事,當做沒看到我,我已經不會再去影響你的生活了,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不會妨礙你做任何事情,不會阻止你去愛誰,和誰在一起,我也不會在意,不會去你家裏找你,不會在你家裏看到女人之後把她趕出去,我現在不會再犯賤了……我已經不愛你了……
聶澤宇聽着安安從嘴裏傾瀉出來的話語,每一句都敲打在他的心上,像是刀刃劃過一樣的痛。
直到聽到最後一句話,心瞬間捏緊,緊的他不能呼吸。
“你必須要愛我!”不能不愛!我那麼愛你,可是你卻想要離開。
像是聽到了什麼讓她更加痛苦的話一樣,安安掙扎着:“不……不,你當初怎麼能那樣對我,我不愛你了,我不會再愛你了,我不敢了……”忍不住啜泣。
聶澤宇聽到安安的回答后胸腔劇烈起伏,害怕她繼續說出什麼更讓他生氣的話。
她又再一次緩緩睜開眼睛,看着聶澤宇,她像是在問自己一樣,意識渙散“當初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我那麼愛你,那麼愛你啊……”
聶澤宇在聽到安安遊離在痛苦邊緣的問話,背脊僵硬,“對不起!”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我愛你,如果我知道,絕對不會因為那個女人的而去說那麼多傷害你的話。
而且我已經受到懲罰了
他低頭看着懷裏的人兒,眼眶泛紅。
他卻不知自己和安安說的'當初的事'不是同一件事,對於安安來說那些話固然傷人卻不能讓她從他身邊離開,遠走他國.真正壓倒她心裏最後一棵稻草的是那件事……
安安有些慌張的看着這樣神態的聶澤宇,彷彿出了什麼大事情一樣,不安的看着此刻眼眶微微泛紅的聶澤宇,伸出一隻手來捧住聶澤宇的半邊臉頰。
“你怎麼了?以前你在我的夢裏從來不會悲傷的,難道你嫌棄我了嗎,你以後再也不會來我的夢裏了嗎?”他從來都不會這樣的表情的,不論是在四年前的所有回憶里,還是在着四年間的所有夢裏,他都是那個高高不可侵犯的聶澤宇。
聶澤宇心疼的看着安安,將她抱到自己的房間,放到床上然後蓋好被子,然後俯身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晚安。”
“別走,你連做夢都不讓我夢到你了嗎?”她嚴重泛着淡淡的水汽,楚楚可憐的看着就要轉身離開的聶澤宇。
雖然她很不想承認,但是在他要離開的時候,她還是無法做到不挽留,到現在她才發現原來還愛着,愛得那麼深。
聶澤宇更是心疼,原來他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安安還是愛他的,是有多麼愛,才會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表現出這樣的不舍。“不要擔心,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安安正想問是真的嗎,聶澤宇就突然俯身吻了下來,屬於他的氣息,佔據了安安的所有思維。
藉著酒精上腦安安也試探着回吻,這樣的回應更讓聶澤宇為之瘋狂。
兩人的氣息糾纏在一起,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其自然的發生。
聶澤宇的手游移在安安的身上,吻覆蓋的範圍也越來越多.
他先是抬起頭憐惜的吻了吻她的眼,然後到她小巧的鼻上,從臉頰劃過,他的氣息噴涌在她的耳朵上,引來她稍顯不自然的反應,於是他試探性的吻了吻她的白嫩的耳垂,聽到她一聲輕輕嚶嚀。
這也足夠讓他抓狂。
他繼續向下到鎖骨,當目光鎖定她胸前的那塊白嫩的豐盈時,不禁恨恨的想,以後一定不能夠再讓她穿這樣的衣服了,今天婚禮現場,那些男人遊走在她身上的目光讓他格外的不舒服,她只能夠自己看。
此刻身下的人兒面色羞紅,眼神迷離,與平日裏的里的模樣是完全不同的,這是獨特屬於他的。
她無助的仰起頭,聶澤宇再一次靠近她的唇,輕輕淺淺的親吻着。
為了給她美好的體驗,聶澤宇忍下自己的衝動,輾轉纏綿,極盡溫柔。
隨後事情就有些脫離軌道,春光乍泄,一室旖旎。
聶澤宇意猶未盡的停下,他抱着安安走近浴室做了一下簡單的清潔,想她是第一次,他剋制着自己。
給她穿上自己的睡袍,自己去沖了一個冷水澡之後才回到床上吻了吻懷裏的人兒。
“你回到我身邊了。”所有的不安,化為滿足,抱着她安穩如眠。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清晨,起床的時候他神清氣爽。
看到她純美的睡顏心都忍不住柔軟。
伸手去撫摸她嬌艷了臉頰,期待起以後。
有你的以後,美好的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