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比試
面對眾人的嘲諷,陸塵始終沒有任何反應。
在他的眼裏,這些人是可悲的,眼睛中只看到的別人,都是不堪的。
常言道,一個人看到的別人是什麼樣子的,那麼他的內心就是什麼樣子的。
所以陸塵此刻看他們的眼神,充滿了同情和憐憫,就好像救苦救難的菩薩。
唐玄看出了陸塵眼中的意思,愈發憤怒,葉茹是什麼樣的人,這個陸塵配嗎?
看着在一旁對這一切無動於衷的葉茹,唐玄勾起嘴角,看來,這個小子,並沒有獲得小茹的真心。
他隨即瞭然一笑,直直的看着葉茹:“小茹,我送你一個禮物。”
說著走到餐廳中間的鋼琴處,讓正在彈琴的人讓開,自己坐了上去。
雙手隨意的搭在鋼琴上,唐玄瞥了一眼陸塵,開始雙手在琴鍵上按動,一首鋼琴曲在他靈活的手指下飄蕩在餐廳里。
曲子時而歡快,時而舒緩,再加上彈奏者的高超技藝,令人能從中體會到彈奏者的心情。
這是一首求愛的曲子,其中的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尤其是彈到後面的時候,唐玄的的目光直直的落在葉茹的身上,明明白白的告訴所有人。
他就是要像葉茹求愛。
在場的富二們頓時興奮了起來,他們本就不在意葉茹和陸塵的婚姻關係,看到這種情況,瞬間就明白了唐玄的意思。
他們有的人鼓掌,有的人吹口哨,將整個餐廳的氛圍弄的熱鬧了起來,唯有站在陸塵站在一邊,身影乍一看有些可憐。
但是實際上,他現在,還在回味剛剛的鋼琴曲,不得不說,唐玄的琴,彈的是真的不錯。
在場的一些女孩子看到唐玄的表現,羨慕的不得了,她們湊到葉茹身邊,不斷的表達着自己的羨慕。
唐玄這樣的男人,那可是無數女人都愛慕的對象,居然當眾向葉茹示愛,她們可是做夢都在想這個場景。
“小茹,你看到沒有,這才是真正的紳士,家世好,長得好,還會彈琴給你,多好啊。”一個女孩子捂着紅紅的臉,眼睛中冒着星星。
“就是就是,你看看唐玄,再看看那個軟飯陸,這個差別,嘖嘖嘖。”另一個女人陰陽怪氣道。
葉茹沒有回應她們,也沒有看鋼琴前的唐玄,她只是轉頭,看向沉默不語的陸塵。
她想要看看,這個男人,難道就真的這麼窩囊嗎?
就在這時,陸塵終於抬起了頭,他從西裝內兜里拿出了一片靈株葉子,隨手搭在嘴邊。
這一舉動,使得一直在關注他的人,再也忍不了,哈哈大笑了起來,拿一片破樹葉子,這是打算幹什麼?
但是下一秒,他們就被打臉了。
陸塵輕輕抿住樹葉,一支動人的曲子,從他的口中,被吹了出來。
這是傳承中所記載的《青雲曲》,曲子流暢輕緩,令聽者如置身仙境,飄蕩在九天之上,入目的入耳的,都是飄渺的雲層,和輕柔的風聲。
唐玄的鋼琴曲被迫停下,在陸塵的吹奏下,他的曲子,顯得蒼白無力。
所有人都被陸塵這支曲子吸引,他們閉上眼睛,任由自己徜徉在夢幻中,心曠神怡。
他們忘卻了人性的貪婪,忘卻了世俗的一切,成為了世間的一顆小草,一粒塵埃,看到了天地間的美好,不由得咧嘴輕笑,感慨人世的美好。
一曲終了,餐廳里所有人才戀戀不捨的睜開眼睛,這時他們看向陸塵的眼神,再也不是輕蔑的樣子,而是難以置信。
這個明明看起來普通的男人,居然還有這種本事?
賺足了眾人的注視,陸塵走上前,拉起葉茹的手,帶着她往包間走。
看着陸塵的動作,唐玄不甘心,站起來,衝著他們說:“陸塵,你死心吧,葉家是不可能容忍你樣的女婿在的,我勸你趁早離開葉家……”
“不勞你費心。”陸塵打斷他,“這是我陸塵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看着好欺負,不代表真的好欺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對你沒有好處。”
這頓飯因為這個插曲,吃的有些不盡人意,就算是因為傳承,陸塵現在的心境變了,但那也不是意味着他心大,什麼事情都能不計較。
不過葉茹倒是挺開心的,準確的說,從聽到陸塵吹那首曲子開始,她就對陸塵刮目相看,而且有了濃濃的好奇心。
似乎在突然間,這個男人,和她這些年熟悉的,判若兩人。
雖然還是那張臉,但是氣質上,差別真的大。
糾結了很久,葉茹看向陸塵,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你說那個曲子?”陸塵淡定道,“那是我爺爺在世的時候交我的,我練了好長時間,沒想到有用得上的一天。”
“那,你可以交我嗎?”
“嗯?”
“我也想學,真的很好聽。”
“好。”
雖然飯吃的不開心,但是兩個人的關係,缺緩和了不少,直到回到家裏,還有說有笑道,可是把葉平嚇了一跳。
他把葉茹叫到書房,問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葉茹告訴他,只是兩個人因為一點小事聊開了,並沒有喜歡上陸塵的意思,只怕葉平會瘋了。
當天晚上,陸塵趁葉茹睡覺了,躺在地上冥想修鍊,卻意外的十分順暢,雖然說靈氣並沒有太大的進展,但是也沒有之前的停滯感了。
他不由得心想,難不成,是今天吹得曲子?
一定是!
那葉子產子靈株,靈力充沛。
而那首曲子能讓普通人通體舒暢,驅除雜念,讓修真者獲得真氣。
雖然速度很慢,但是自己糾結了很久的問題,能這麼快解決,已經很令人高興了。
這一晚上,陸塵修鍊了整整一晚上,但第二天早起,他一點睏倦都沒有,精神異常亢奮。
而在清城第一醫院裏,劉東還躺在重症監護室里,身上各種管子插了一堆,頭上纏着紗布,隱隱滲出血跡。
病床邊的氧氣瓶里伸出一根管子,連着他臉上氧氣罩。
原本英俊的臉上滿是傷痕,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個豬頭,絲毫看不出來他就是曾經人人艷羨的劉式集團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