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9章:馬驚雲下山
驚虹得救
“這綠墜好熟悉啊!像是三妹的心型狼圖騰掛墜。”
耶律璟看了看驚虹飄在胸前的玉掛墜思量着，忽然他用契丹語大喊道:
“士兵們，給我住手。”
騎兵們很快勒住馬韁繩，停下了手中的彎刀。
佟秀雲見狀，急忙飛身躍出了馬陣，向西逃去。
“姑娘別著急走，你和耶律塵雪是什麼關係呢?我有話要問你。”
耶律璟見狀，急忙用漢語大喊道:
秀雲聽見有人喊馬夫人的名字，很快落地，止住了腳步。
“王爺一一這一一。”
副將王允明說道:
“這一一這什麼一一，那女娃有可能是我的外甥女。”
耶律璟很快下馬，走向佟秀雲和馬驚虹，急忙問道:
“姑娘，耶律塵雪是我的妹妹。有好些年沒見了，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樣呢?”
“你是一一。”
“我是她大哥一一耶律璟(壽安王)。”
“夫人已經一一。”
佟秀雲撲向前，哭着吱吱唔唔道:
“驚虹，快一一快下來一一叫舅舅。”
“姑娘，三妹到底怎麼回事呢?”
“夫人見老爺被殺，傷心過度引劍自刎了。”
佟秀雲難受地說道:
“被誰害死的呢?我要替三妹和妹夫報仇。”
“還能是誰呢?南楚王。”
“我遲早要滅了南楚國。”
“舅舅一一舅舅一一，你要給娘親報仇啊!”
馬驚虹一邊跑向舅舅，一邊哭着喊道:
“驚虹，跟舅舅回大遼國，舅舅一定要殺死那群王八蛋，給你娘親報仇。”
耶律璟一邊抱起小驚虹，一邊掉着眼淚說道:
“士兵們，搬師回朝。”
“姑娘，馬家其他人呢?”
“除了錢管家和驚雲和我們走散了，馬家剩下的二百多口人全被殺了。”
“這群王八蛋，我要把他們碎屍萬段。”
鄴城被遼軍攻破，後漢隱帝劉承佑得知消息后，派郭威領軍北上禦敵，不久后遼軍撤了兵。
南唐元宗(李璟)保大十二年(公元954年)，馬驚雲十九歲，錢管家因病去逝，主僕倆抱頭大哭。他們傷心地葬了錢管家，在黃山沒呆下幾日就下了山。這時天是藍的，雲是淡的，山間花草遍地，萬木崢嶸。春天也許正是因為它的花團緊簇，富麗堂皇，被世人所喜愛。時光流逝馬驚雲和王素芬情緒好了許多。
陽春三月揚州城裏花團錦簇，芬芳四溢，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石拱橋、碧綠的河水，兩岸夾柳翠綠欲滴，人潮湧動着歡歌笑語。文人墨士、姑娘、千金大小姐，手持摺扇參差穿行於街道港巷。半弧形的翠滴巷人頭浮動，兩旁店鋪林立，花傘到處飄搖。從東頭到西拐彎處漸慚地人流稀疏了起來，蜿蜒的玉帶河像王孫公子的玉帶一樣飄浮在揚州地界。
馬驚雲和王素芬一邊走着，一邊閑聊着。忽然一陣刺耳的尖叫聲打破了馬驚雲心頭的平靜。
“大小姐，你走那麼快乾嗎?你等等我，等等我。”
身穿粉紅褥裙的丫寰，一邊急忙從馬驚雲身邊插過，一邊喊道:
馬驚雲仔細向西南方向望去，只見那姑娘身穿殷紅褥裙面帶半透明粉白面紗急匆勿地上了石拱橋，忽然在西邊的雕花護欄邊停了下來，石拱橋上人來人往，人聲嘻嚷。她獃獃地望着玉帶河清澈寬闊的水域，許久許久。
丫寰急忙跑向前，那大小姐回眸而來，見丫寰正向她走來，急忙轉身，突地跳向玉帶河。過往的人群見狀驚呆了。有人大喊道:
“救人啊!有位姑娘跳水了。”
“撲嗵一一撲嗵一一。”
“救人啊!救人啊!”
頃刻間石拱橋上圍滿了人，他們紛紛擠向西邊石欄杆，議論紛紛。
“救人啊!趕快救人啊!救我家大小姐，你們都看啥呢?”
丫寰急忙掀開人群，撲向石欄杆大聲喊道:
人群無動於衷，他們眾說紛芸。
“救人，給錢嗎?”
人群中終於有人說話了。
大小姐被救
“給一一給一一給多少呢?”
“水這麼冷，至少得十兩銀子。”
“可我身上沒帶那麼多，要不你先把人救上來，我帶你去府上取銀子。”
丫寰着急地說道:
“撲嗵一一撲嗵一一。”
“驚雲，你幹嘛呢?那姑娘與你有啥關係，你救她幹嘛呢?”
王素芬看見驚雲飛速跑了過去，跳進了河裏，一邊飛奔追着他，一邊大喊着。
“不行，你沒錢讓我救什麼人呢?還是讓你家大小姐在水裏等死吧!”
身着灰色袍衫的男子說道:
馬驚雲跳進了河裏，他迅速撥動着水波向那姑娘落水處游去，她的身體濺起一圈圈漣漪，很快墜入了水中。馬驚雲很快游到了跟前，很快潛下水去。雙手抱住她的軟腰，用力讓她的身體浮出水面，他的雙腳在水下、水裏不斷地撥動水波。他們浮上了水面。
“太好了，那姑娘有救了。”
石拱橋上的人群掌聲陣陣，歡呼聲四起。
“小子，你有病呀!救我幹嘛呢?我生不如死，你還是讓我去死吧!”
她咳嗽着吐出了河水，一邊一把推開驚雲，墜入水中，一邊掉着眼淚大吼道:
“那姑娘是不是有病呢?”
人群疑惑着亂喊道:
馬驚雲又迅速鑽入水中，用右手很快拉住她的左手，用力拉向他懷中，很快抱緊她，左手很快打暈了她。他們很快浮出了水面。他右臂挾着她，迅速向岸邊游去。他們很快上了岸。
“太好了一一太好了一一，那姑娘被救了上來。”
人群大喊道：
隨後石拱橋周圍、翠滴巷西頭掌聲連綿不斷，議論聲此起彼伏。
丫寰看見大小姐被救上了岸，急忙向東跑去。
“大哥，我家小姐怎樣呢?”
丫寰見大小姐躺在地上側身靠着路邊的大石頭坐着，馬驚雲正推着她的後背，河水從大小姐的嘴和鼻孔流了出來，丫寰急忙問道:
“她沒事，只是暈了過去，嗆在喉嚨里的水流了出來就好了。”
大小姐很快醒了過來，她看見又是那小子把她救了上來，二話不說，叭叭叭地抽了馬驚雲幾耳光。
“我說你有病啊!我救了你，你不感激我也罷，你抽我耳光幹嘛呢?”
“誰讓你救我呢?讓我死一一讓我死一一，我活着還不如去死。”
“有啥解不開的疙瘩非得去死呢?”
“大哥，你不知道。我家老爺要把大小姐嫁給王知縣的兒子，他本來就是個花花公子，大小姐不想嫁，老爺又步步緊逼，所以就一一。”
“沒出息的姑娘，你死了也是王家的鬼。為啥不想辦法擺脫困境呢?無能的女人，我還以為是天大的事呢?芝麻大點事就尋死覓活的，以後誰敢娶你呢?”
“你罵誰是無能的女人呢?你再罵個試試。”
“驚雲罵地就是你，咋了呢?芝麻大點事都處理不了，就要去死。你說你不無能嗎?一看你，就是富家千金大小姐，嬌生慣養來的。什麼用都沒有，一旦異族入侵，我看你也只能是給他們的士兵作軍糧的份兒。要死趕快去死吧!反正城中有許多難民餓了幾天，說不定你剛一死，就會被那些饑民拉去避靜處吃了呢!”
王素芬走向前，大聲說道:
“你誰啊!你再說個試試，你說誰沒用，誰是無能之輩，你說誰也只有作軍糧的份兒呢?”
大小姐聽他們那麼一說，一想起來作軍糧，就覺得反胃想吐，但是她還是礙於面子，硬壓下心頭的難受，大聲吼道:
“說你了，你又能把我能怎樣呢?你也就是個廢物。”
王素芬想沖開她的思想疙瘩，故意激怒她道:
人群漸漸地圍了過來，他們在旁邊指手畫腳地議論着。
“你再說我弄死你。”
“姐姐，你別說了。我家大小姐可是從小練過功夫的。”
“練家子就那麼脆弱，遇上屁大個事就想死，現在到處打仗，有多少人多想好好活下去，可是他們卻死於非命。你家大小姐為了芝麻大個事卻要輕生，你哄誰呢?天下之大隻要有能力不管在哪裏都能活得更好，我看她就個廢物。她愛死讓她去死，大家都別攔她。驚雲，咱們走。我們還要干正事呢!”
王素芬一邊說著，一邊拉了馬驚雲一把，並向他使了眼色。他倆向路東走了去。
“呀!呀!呀!氣死我了，我今天非得把你這個臭婆娘打趴下不可。”
大小姐一邊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赤手空拳地向王素芬後背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