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是打還是投降?
蒼梧軍的士卒們以為自身被易鵬賜福了,一個個可以刀槍不入,於是,他們不管不顧,朝着交州的士卒瘋狂的砍去。
與之相反的是,交州的士卒早就被易鵬的通天偉力震懾的心悸不已,如今他們的主帥又被易鵬給隔空宰了,瞬間,交州的士氣跌破了冰點,就算薛綜斬殺了好幾個逃兵,想要挽回頹勢,但是卻也毫無效果。
士卒們該怎麼逃,還是怎麼逃。
交州的士卒們從來都不知道軍規軍紀是什麼。
眼見大勢已去,薛綜也不再理會逃兵了,他收攏自己麾下的藤甲兵,然後調轉頭,也向著他的老巢郁林郡逃去。
就這樣,來的時候浩浩蕩蕩的交州聯軍,如今四分五裂的,全都像過街的老鼠一樣,四處倉皇逃竄着,已經潰不成軍了。
易鵬見此,連忙高呼道:“追!”
痛打落水狗的事情,怎麼能錯過呢。
只有把他們打疼了,打怕了,這幫交州人才能知道我易鵬的厲害。
知道厲害了,下次他再來攻打交州,這幫人才會震服在他的英姿之下。
這樣,他打起來,也能夠更容易一些,更輕鬆一些,所受的損失也能更少一些。
易鵬一直帶着士卒追趕,一直追出了蒼梧郡的邊界上,他這才罷手。
他雖然停手了,但並沒有宣佈退兵,因為,他還有事情需要這些士卒去做。
比如,這沿途被交州人遺棄在地上的各種兵器、後勤物質、還有大象等稀有物品。
當所有的東西全都搜刮殆盡之後,易鵬這才心滿意足的帶着戰利品打道回府了。
回到府中,易鵬開始讓人清理物資,然後上報給他,而他自己,因為累了一天了,需要休息,於是便叫了兩個蒼梧侍女前來伺候他,睡下了。
一覺睡醒,有士卒來通報,物資清單全部整理清楚了。
易鵬打開清單一看,其中光是大象這樣項,他們便收繳了有一百多頭,這一百頭大象,已經可以組建一支特別行動小組了。
除大象之外,易鵬還收繳了大量的糧食兵器等輜重。
這些輜重,又可以讓他在蒼梧招兵買馬,組建新軍了。
對於易鵬而言,精兵當然也重要,但是那是用來對付一些厲害角色,比如像奸雄曹操這樣的。
像士燮這樣的仁人君子,不擅長打仗的,他根本不用派遣精兵,多招一些雜兵,壯一壯聲勢就行了。
他叫來許慈,然後詢問道:“仁篤,你覺得,接下來我們應該如何?”
既然有謀士在一旁,易鵬懶惰之下,便也懶得自己去謀劃了,一切先聽一聽軍師的盤算吧。
許慈摸了一把鬍鬚,然後緩緩說道:“主公,如今對方的軍隊已經被我們打敗了,對方的統帥,也被我們誅殺了,此時正是敵人膽寒的時候,我們何不乘此機會,一舉拿下交州呢?”
易鵬正有此意,但是因為擔心兵力不足,因此有些猶豫,此時聽了許慈的建議,他連忙問道:“如此說,軍師,我們已經有了吞併交州的實力了?”
許慈笑道:“當然。”
“對方不問青紅皂白,冒然來攻打我們,在道義上,他們便是犯了藐視漢庭威嚴的大罪,大人作為征南將軍,掌管的便是整個南方的安定。”
“像士燮這樣的行為,便等同於公然謀反,將軍只需要把他謀反的事實宣揚出去,這樣,在整個交州上,他便站在了理虧的一方,他士卒的士氣必然大為喪失。”
“其次,將軍昨晚使出那般驚天偉力,我們也可以做做文章,把將軍打造成神明一般的人物。”
“然後在民間散播,說士燮得罪了神明,神明要派遣麾下神兵前來懲治他,這樣一來,便可以造成交州民眾的恐慌,使得交州的人民不敢造次,甚至還有可能反水倒向我們。”
“在這方方面面的打擊下,加上將軍你擊殺士干時,所使出的隔空取人性命的手段,相信士燮在番禺收到這個消息之後,一定惶恐不已,寢食難安,甚至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罪了神明。”
“這時候,如果我們安排人從中挑撥一下,然後招降士燮,說不定他就這樣降了,連仗都不用打了,大人只需坐收漁翁之利。”
易鵬覺得許慈分析的很有道理,其中有些點子倒是很有可取之處。
他想了一下,便說道:“既然如此,一切便都按照仁篤的方法去做吧。”
“你派使者告訴士燮,我只等他兩天,如果超過了兩天,後果自負!”
易鵬已經急不可耐想要攻佔交州了,他多等一天,便會覺得是多浪費一天的時間。
番禺大殿內,士燮看着前線遞給他的戰報,氣的全都發抖,一手狠狠的把奏摺扔在了地上。
“三萬人,兵強馬壯,又有犀利的黃金象兵,結果,竟然卻被對方几千新兵蛋子給殺的片甲不留,丟人啊,丟人!”
底下的士家人全都默不作聲,不敢在這個時候觸士燮的霉頭。
隨後,士燮又把易鵬招降他的書信拿了出來,擺在了低下臣子的面前,然後問道:“如今易鵬已經把招降的書信拿過來了,你們說一說,我們到底該怎麼辦?”
他話音剛落,一人走了出來,滿臉的悲憤的說道:“刺史大人,我們依舊有十萬兵馬,怎能在這裏談降不降的問題呢?”
“臣願意統帥大軍,前去討伐易鵬!”
說話的人,是士燮的兄弟,士宜。
他之所以滿臉悲憤,對易鵬尤為厭惡,是因為,他的兒子,士匡,死在了易鵬的手中。
是的,除了士干之外,士匡也被易鵬給殺了。
說實話,士燮心裏也不好受。
因為,他的兒子,士干,也被易鵬殺了。
自己的兒子死了,白髮人送黑髮人,這個仇不可謂不大了。
但是,他既然身為交州刺史,又是士家的族長,一切,都要以交州和家族的利益為重,個人的情緒,在他的心裏,並不是放在第一位的。
他見底下的臣子,有的說降,有的說不想,要打,爭論不休,他不由自己也眉頭緊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