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幾人憂
第一百二十八章幾人憂
將軍府
“將軍、將軍,不好了、不好了……”
一襲藍衫的管家邁着步子匆匆往府裏面跑來,剛毅的臉上滿是驚慌。難得的失態引起眾家僕的側目,驚嚷聲也撕破了寧靜的氣氛。
“何事慌慌張張的?”
冷裴遠與冷廷翼從大廳走了出來,方才兩人正在交談彎彎小時候的事情。一個女兒,兩個愛她至深的父親,是緣,也是命中注定。
“將軍,冷爺,三小姐不見了。”管家站定,喘着氣回答。深邃的眼眸里還殘存着驚慌與焦急。
“什麼?”
冷裴遠與冷廷翼大驚出聲,面面相望。都在彼此眼底看到了同樣的擔憂,爾後冷裴遠一甩青袍,俊美的臉上已然冰霜凝結,深邃的眼眸望着管家,帶着冽氣與壓迫:
“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好好的,彎彎怎麼會不見?她不是跟皇上他們在一起嗎?
“剛剛宮裏傳來消息,說皇上傳書回宮要晝王爺下旨給各地尋找皇後娘娘。”管家抹着汗,着實也被這個消息嚇得不輕。一國之後不見,是怎樣的大事?更何況那個皇后還是他們看着張大的小姐,關心、擔憂之情更甚他人。
“搞什麼鬼?彎彎怎麼會不見呢?”冷廷翼擰起了眉梢,如何也不相信自己那個厲害的女兒居然會失蹤?究竟是怎麼回事?
“現在的關鍵是要先找到彎彎再說。”冷裴遠也同樣蹙着眉頭,從沒想到過自己那幾乎無所不能的女兒會有失蹤的一天?是他人的陰謀,還是另有隱情?
“我現在就去準備。”冷廷翼冷眸眯了起來,眼底竄過一道冷戾。不管怎樣先找到彎彎要緊,更何況她現在腹里還懷有寶寶,他可不能讓女兒跟外孫(女)出事。如果是有人惡意算計女兒,他肯定要讓他們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
“我也讓呈啟他們幫忙一起尋找。”冷裴遠朝他點了點頭,朝管道吩咐他去將阮逸影跟林呈啟找來。
半個時辰后,林呈啟跟阮逸影匆匆趕了過來。
“將軍,皇後娘娘失蹤了是真的嗎?”
阮逸影一身白袍,髮絲飄凌,一踏進大廳便問道。緊跟在他身邊的林呈啟也緊抿着薄唇,淡漠的眼眸望着他。
“沒錯,方才得到的消息。”冷裴遠嚴肅地點了點頭,“啟、影,你們交待下去,全國尋找皇后。”
“是。”
林呈啟與阮逸影面面相望,神情凝重朝外走了去。
在兩人離去后,冷廷翼收拾好東西走了出來。一張俊臉似被包裹着萬年冰霜般,冷得嚇人。
“冷兄,我準備好了。你要與我一起尋找彎彎,還是我們各自尋找?”
冷廷翼站在大廳門口,陽光細碎灑落在他的身後,有一種令人心懼的壓迫感。
“一起尋找吧。”冷裴遠想冷廷翼的焦急不下自己,更何況他對天耀皇朝並不熟悉。
“好。”冷廷翼點了點頭。
冷裴遠走上前,兩個高大挺拔的男子身影消失在陽光里。
皇宮·御書房
軒轅晝一襲雪衣翩然,墨色的長發用玉簪高束起,一雙清澈的星朗此刻卻深邃得令人瞧不清眼底的思緒。一張俊張陰沉得嚇人,任誰也不敢相信他就是向來暖如春風的晝王。
“許公公。”修長的手指敲動着桌面,發出清脆卻冷冽的聲響。
“王爺。”許茂站在一邊,低垂着頭。
“磨墨,本王要下旨。”冰冷的聲音,星目望向窗外,無數的風暴在眼底肆虐着。想起皇兄送回的信件他就有種想暴發的感覺,彎彎失蹤了。皇兄居然把彎彎給弄丟了。雖然已經在慢慢放下對彎彎的感情,但在他心底她卻將永遠是個最特別的存在,他的心緒永遠會因為她而波動……
“是。”許茂神色凝重,皇後娘娘這次失蹤,只怕會掀起九重波瀾。皇上、王爺、將軍,還有無數的人都會因為皇后的失蹤開始忙碌起來。但是皇後娘娘究竟是怎樣失蹤的呢?她不是跟皇上在一起的嗎?邊想着邊走上前為許茂將墨磨好。
“王爺,墨磨好了。”在一邊低垂着頭回答。
“好。”軒轅晝提筆在白色的宣紙上開始龍飛鳳舞地書寫出來,不一會兒,就將尋找彎彎的旨意擬好了,蓋上軒轅夜留下的玉璽,交給許茂,鄭重地叮囑:
“許公公,馬上將這份旨意傳達下去。記住,告誡各位官員一定要找到皇後娘娘,否則,讓他們提頭來見。”為了心裏最特別的存在,他不介意手染鮮血。
“是。”許茂被軒轅晝嚴厲的話給驚了下,趕緊將聖旨收好,匆匆離去。
軒轅晝在許茂一離去后,整個人都似沒有力氣般地倒跌在了椅子上。深邃的眼瞳望向窗外,眼底的擔心、焦急似那綿綿無盡的白雲。
彎彎,你究竟在哪裏?為什麼會不見呢?
雙手緊捏着,他也很想跟皇兄一樣能夠親自去尋找她。可是他不能,朝廷之事不能沒人作主。那麼只能遠遠地祈求,皇兄能夠早日尋到彎彎。
彎月樓
“什麼?”殘一霍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直射向跪在大廳凜報的人。
“你說主子失蹤了?”怎麼可能?褐色的眼瞳微眯了起來,透着不相信。強悍的主子怎麼會有失蹤的一天?她不過是留他在彎月樓暫代他們守幾日,怎麼就出這麼樣的事情呢?
“回殘主子,千真萬切,主子跟樓主都失去蹤影。現在皇上、武林盟主等各派勢力都在努力尋找他們。”黑衣人低垂着頭,單手撐地回答道。
“怎麼會這樣?”殘一的目光越發冷了,在他的心裏一直認為冷彎彎是幾乎所無不能的完人,她會有出事的一天嗎?不敢想像。
“備馬,我要親自去尋找主子。”殘一一甩袍袖,冷冷地吩咐道。
“是。”黑衣人答后,轉身離去。
片刻后,彎月樓外,一個黑色的人影騎着棕色的駿馬急馳而去。風揚起了他的髮絲,銀色面具在細碎陽光下折射着詭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