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不願犧牲個人
周浩如此維護人的尊嚴，反抗仙的意志，在老者心中看來不由得可笑，有些天真和幼稚，他發現周浩這萬年的修為，真的是毫無價值，他到底在修鍊些什麼東西呢？
兩人的談話真正持續了十天十夜，這中間沒有任何人發現周浩已經潛入進來，他們是在電子世界進行虛擬的交流。
而討論的焦點，就是關於那神秘的電子貨幣鑰匙。
“只要我把這東西交給那幾道天尊，你的身份就會暴露，對不對？”
“難道說你是想威脅我嗎？我勸你不要這樣做，這樣做充滿了風險，也會對你和你的大國家產生挑戰。你不會是想把這麼多人。都拉去為你陪葬吧？”
老者聽了之後哈哈大笑。
他輕輕一揮手，那些數字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動，每時每刻都有人在死去，也有人在加入，對於他來說這人命不過是數字而已。
一個人再重要，一旦進入這樣的集體之中，就會變成一粒沙子一樣。
“你說，我現在可是貴為一個大國家的頭目，我現在還要憐惜那麼個人的安危，不是太過可笑了嗎？”老者否認，“我不能這樣婦人之仁。”
“如果我這樣做了，你認為我的臣民會怎麼看待我，他們會怎麼看待我這種軟弱的心腸，如此如此弱小的我，又怎麼能夠帶他們走出那黑暗的風暴呢？”
最後周浩把時空給打開，他們兩人踏了進去。
那是一個全新的世界，無數風流在山洞，這意味着多少種可能，在老者看來，這是一次失敗的探索。
身為引路者的周浩，最後卻放棄了修鍊的道路，他只甘心停留在這弱小的元嬰境界。
“你太弱小了，你竟然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也就是因為你的選擇，所以你才會遭到那麼殘酷的追殺。”
“那麼如果你是我的話，你會怎麼選擇呢？”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絕不會如此忍氣吞聲，我甘願就捨棄這條殘軀，我恨不得早點捨棄呢，我也不想再當人了。”老者越說越悲憤，這是他多年來遭受病痛的折磨，“你看一看人哪，就是由這麼多器官而組成，一旦損壞卻無法更換，有人見過這麼沒有保障的商品嗎？如果是你你有選擇購買這樣的設備嗎？這太過廉價和低效率！”
“若是我能夠有你這樣的，周先生，有你這樣的機會，我早就熟悉到這種殘軀，我會選擇自己打造自己的住所，要知道我們每個人並不是活在大地之上，而是活在這個身體裏面，這身體就是我們的家。”
周浩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老者的眼光還是非常熱烈的，能夠看透一些藏起來的事實。
“怎麼，你還是不肯信任我的話嗎？”
“你知道那之後我經歷了什麼嗎？放棄成仙，就此忍受一世世的輪迴。”
老者嘴上雖然不說，在心底也十分好奇，究竟是什麼力量在支撐，周浩都是這樣荒唐的行動，又是什麼樣的毅力讓他能夠堅持下來。
換成一般的人，早就在中間就已經懊喪的自己毀滅了自己。
“因為我懷着對人性的讚美，還有對人的肯定，這才是我活下來的最大的尊重，如果沒有這些東西的話，重新對我來說也毫無意義。因為一旦失去了人類軀體失去的痛苦，成為了無憂無慮，可以隨時享受快樂的仙人，那麼一切就失去了意義。”
“哈哈哈哈，你在說哪門子的糊塗話呀，能夠永遠享受那無盡的快樂，永遠享受那電話的刺激，是多麼神仙一般的逍遙日子，你竟然還要在這裏裝作斯文，裝作虛偽！”老者憤怒起來，如果他能力有限，就要打住他一個耳光。
“你認為這樣的生活很美好嗎？我去了經歷過這樣的生活，但是我很後悔，我發現只有人對於身體，這個家才讓我感到真正的溫暖，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這樣的感受。”
“就因為這個原因，放棄了這樣的機會，你知道你辜負了多少修鍊者的眼光嗎？”
老師的提醒讓周浩上起了許多東西。
他第一天踏進修仙之路，第一次遇到的朋友，那些在戰爭中犧牲的道友們，還有無數要殺他和被他所殺的那些冤魂惡魔。
他們本不該死，但是是為了自己心中的參與，才是一次次付出的代價。
“事到如今，什麼也說不清楚了，我只能夠勉強向他們表示歉意而已。”
老者站了起來，這時候的身軀忽然放大，像是反客為主了一樣。
那氣勢直接壓下來，兩人都踉蹌後退之後，驚訝地發現那隻貓的身上卻有九大天尊賜予它的威能。
就是這種威能刺激之下，周浩也不能夠直接直視，與他只能夠藉助反光來仔細觀察老師的話，那之後一時半會，周浩也傷不了他。
而且一旦破壞問題，那九大天尊就會聞訊趕來。
“曾經生命中做出的抉擇也許錯誤，但已發生，就不可能再後悔了，你明白這個道理嗎？”
“當你走上這條路之後，面臨這種平凡的人生，如果還要去抱怨，那麼就只能繼續下行了。”
老者長長嘆了口氣，他現在是在以人的身份的周浩進行規勸。
如果當初周浩能夠發現這些執念，真的能夠捨棄人生，我成為仙人的話，他能夠不忘初心對於人族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你如果能犧牲自己，那該多好啊！”老者迷惑着反問，“這難道不是你一直追求的嗎？犧牲自己造福大家，或者說你還是有點不捨得呢？”
犧牲我這個小小的身體，讓我成為仙王來指引人族前進的道路？
這真是一件偉大的事情，但周浩此時卻呆住了，他，知道他絕不想要這種東西，這種成為奴隸成為榮譽的奴隸。
這樣的榮光就算再美好，被描繪的再絢爛也都是假的，也都是虛假的存在，這些東西一旦消退了熱情，就會帶來無窮無盡的痛苦與憤懣。
周浩已經認識到這種悲劇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