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的婚事,我做主。
葉灣聽了心裏頭一陣陣的冷笑,心想她這個二嬸子可真不是個什麼好鳥兒,明明知道那江野名聲不好,還讓她嫁過去,嘴上就跟抹了蜂蜜似的騙的她的父母團團轉。
怪不得原主的記憶當中,對這個二嬸子總是有點懼怕呢,這個女人背人的時候,指不定怎麼對待葉灣了。
“那江野能同意?”劉香巧忍不住也插了一句嘴,“他能夠同意娶了灣灣?畢竟這孩子的腦子是有……”
張桂枝拍着巴掌哈哈大笑起來:“瞧你說的。江家那邊巴不得呢!只要江武和葉瑤的婚事能成,什麼都不是問題,何況江野也親口同意了!”
這江家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葉灣心裏想,怎麼一穿過來,就遇上了這麼一檔子麻煩事?
葉灣這邊心思百轉千回的時候,葉大奎夫婦也做出了決定:“她嬸子,你別說了,這門親事我不同意。別說灣灣現在清楚了,就算是灣灣糊塗著,我們也絕對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的。”
“什麼?不同意?我都苦口婆心的說了半天,你們居然不同意?”張桂枝唾沫星子費了半天,連水都沒有喝上一口,到頭來大哥大嫂居然不同意,她頓時就翻臉了,“你們怎麼這麼不識好歹?這麼好的親事,打着燈籠都難找!江家說了,葉灣如果嫁過去,肯定也少不了給彩禮錢!“
“算了,還是算了。灣灣不着急,再等等吧……”劉香巧心疼女兒,抬手撫摸着她的腦袋。
“你們……怪不得媽看不上你們兩口子,真的是一點都不會盤算。江家的親事多好,成全了二女兒,還附帶着把家裏的累贅也甩出去了,多好的一件事!這不僅僅是你們的福分,還是葉灣的福分!“
葉灣越聽越聽下去了。
敢情,她穿到了一個這種家庭里啊?不單單隻是個受氣包,就連父母也是個受氣包。
這個刻薄的二嬸子,說親說不成,竟然一板臉來開始訓斥自己的大哥大嫂來了。
“二嬸子,這親事我不同意,我不會嫁給江野的。“葉灣自己拒絕了,“我的親事,我自己做主!”
她感激江野上輩子救了自己,報恩的方式很多,但是絕對不是稀里糊塗的以身相許。
上輩子她到最後都是孤身一人的,她渴望一份美好的愛情。
其他的一切好商量,唯獨不能夠拿愛情來做交易。
“你?你一個傻子,你怎麼做主?你別不知好歹了,江野人不錯,別的不說,就單說那張臉,十里八村有幾個人能比他模樣好?”
“模樣好也不能夠當飯吃。再說了,這麼好的親事怎麼不留給你家葉苗?”
“我…我……”張桂枝一句話被葉灣給噎的死死的,既然講道理將不通了,她乾脆就來硬的,“不同意,你也別跟我說!反正,這親事已經定下來了,我不過是受人之託過來知會你們一聲!”
“真的?那太好了!”葉瑤一聽頓時就樂的開花,“嬸子,什麼時候定的?我怎麼不知道?”
葉大奎夫婦也是一臉懵逼的狀態。
“江家就知道你們倆口子是那扶不起的爛泥,乾脆就沒找你們倆口子商量,反正,這事情在咱家是老太太做主,所以,人家找的咱媽,咱媽滿口答應都同意了!定金也收了,彩禮也收了!所以讓我來知會你們一聲!江家回去選日子去了,一旦定下來就準備結婚了!我就是跑跑腿!”張桂枝冷哼了一聲,起身就走。
“這……咱媽怎麼可以這麼做?”葉大奎急的在屋裏直轉圈,“不行,我得去找媽商量一下去,把親事給退了。回頭再慢慢做商議!”
“大哥,我勸你省點力氣。這麼多年全家人都在周濟你們家的日子還少嗎?一個個都窮揭不開鍋了,這江家好不容易給了點錢,咱媽是不會撒手的!你要去退親也行啊,除非把彩禮錢退給人家江家再說!”
“我們哪裏拿的出來啊?”劉香巧急了,“咱媽不能這麼辦事的啊!”
“那我就不管了。”張桂枝哼了一聲,扭身子就走。
“二嬸子留步。”葉灣喊了她一聲,來到她的跟前說道,“這親事我不同意,你回去轉告奶奶,讓她趕緊把錢退給江家。否則,我就去找公社。公社如果不管我就去找派出所,這年頭都提倡男女平等,婚姻自由!我的婚事,你們憑什麼替我做主?”
“要說你自己去說,我才不管!“張桂枝丟下一句話匆匆離開了。
葉大奎夫婦愁黃了臉,葉瑤倒是高興了起來,奶奶如果接管了這事兒,十有八九就成了,奶奶可是最疼她的人。
她高興的朝葉灣做了個鬼臉:“你也不錯啊,終於有人要娶你了!”
說完,她轉身就出去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全村就傳遍了,混子江野要娶傻子葉灣了!這個消息一出全部都炸開了鍋!
混子娶傻子,這茶餘飯後又多了多少的話題可以談論了!
葉灣給了張桂枝一個下午的時間,等着她轉告老太太,讓老太太主動去退親,可這一下午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反而還傳出來了各種謠言!
她在屋裏頭聽見了村裏的幾個長舌婦在她的門前指指戳戳的議論她,有的話說的甚是難聽。
“聽說了葉家的婚事嗎?那大傻妞葉灣要嫁給江野了!這下葉家人可算是甩掉了一個大包袱。葉家的老太太做事夠絕的!”
“這傻妮子知道嫁人是個啥嗎?”
“你這話就不對了,貓還有發情叫春的時候呢,何況是這個傻妞呢,這都十八歲了,到了結婚的年紀了,也開始想男人了!”
“就是就是。咱們就等着看好戲吧?”
說話的人,在原主的記憶里都有,成天吃飽了沒事幹,東家長,西家短,到處亂嚼舌頭根子。
原主沒有少遭了她們取笑奚落。
葉灣聽着外頭的話是越說越難聽了,還帶了幾分下流的意思,她嘴角一抿,蹬蹬蹬跑到院裏頭去,拎放在廚房門口的泔水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