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朱麥寬
頓了頓,唐子玉又補充道:“順便再補充一句,我還是單身。所以我想大家沒必要報道我的私生活,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邊會出現女性朋友。畢竟,我這人骨子裏是極其嚮往愛情的。”
看着坦然自若的唐子玉,朱麥寬也不再問問題,只是陰惻惻地盯着唐子玉打量。
唐子玉毫不退縮的迎着對方的目光,同樣上下打量對方,特別還故意在他雙腿上不停的掃視。
感受着唐子玉目光中的不懷好意,朱麥寬的神色越發鐵青。
......
“那個朱麥寬是怎麼回事,我不記得我得罪過這號人?”
車後座內,發佈會結束后專門趕過來接唐子玉的展君度聽了唐子玉的話后,沉默了下來。
原本她在公司處理手下幾個演員離開的合同,只是聽到助理說了發生在發佈會上的事情后,這才專門趕了過來。
唐子玉也不催促,只是靜靜地看着對方望向窗外的後腦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見展君度轉過頭來看着唐子玉:“朱麥寬以前也是咱們近雅文化的一名經紀人,算是我的老前輩了。只是後來爭奪資源的過程中,被公司高層幾次阻礙,搶不過其他經紀人。一氣之下,便離開了近雅文化。”
“所以他便成了狗仔?”唐子玉有些不太相信對方的角色會轉變的這麼大。
展君度搖了搖頭:“當然不是,好歹他也在這個行業里混了這麼多年,積累的人脈資源還是挺多的。只是,不管他加入哪家公司,但凡是他看中的項目,都被咱們給截胡了。
時間一長,自然也就沒有演員再繼續跟他合作了。一個沒演員的經紀人,還叫什麼經紀人。”
攤了攤手,展君度無奈的笑了笑:“最後逼的沒辦法,他便乾脆去當狗仔了。結果誰也沒想到,他在狗仔這一行還真混出頭了。靠着多年的積累,經常曝光各種不為人知的緋聞,很多家公司都主動向他購買各種消息。”
說到這裏,展君度也不得不感嘆人生還真他媽是一顆巧克力,誰也不知道下一顆是什麼味道。
唐子玉暗自搖了搖頭,他倒不覺得近雅文化的做法有問題。
很顯然,這個朱麥寬和公司高層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矛盾。
只是這個朱麥寬的人生經歷雖然談不上傳奇,但也的確有點意思。
“那他那條斷腿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好像和你們近雅文化有關係?”
“是我們近雅文化,”展君度糾正了一下唐子玉話中的內容,然後卻又再次沉默了下來。
唐子玉也不催,只是靜靜地等着她的回答。
好半天後,才聽展君度開口說道:“混娛樂圈的,就沒有一個是心胸開闊的。別的行業我雖然不太清楚,但是想必應該也差不多,人不就是那麼回事嗎。
因為和咱們公司之間的恩怨,那個朱麥寬曝光的大部分明星八卦都是咱們公司的明星。
更重要的是,其他家的公司私下裏提出的交易,只要錢給的到位,朱麥寬通常都會答應,除了我們公司。時間一長,咱們公司的名聲也就越來越臭了。”
唐子玉恍然大悟:“然後他的腿就斷了。”
展君度並沒有回應唐子玉這句話,轉頭看向窗外不時閃過的街道,幽幽道:“某天晚上朱麥寬參加完朋友的酒宴開車回家,中途出了一場車禍。不過他的命大,活了下來。事後檢查,發現是朱麥寬的責任,他酒駕。
幸虧對方的人沒事,不過他還是被吊銷了執照,身體恢復后又被送進監獄呆了一段時間。當他從監獄裏出來的時候,大家才發現他的一條腿斷了。”
收回目光,展君度看着唐子玉:“雖然這件事情看上去都是朱麥寬自己的責任,但是大家私下裏都認為這背後應該是近雅文化高層的手筆。”
迎着展君度的目光,唐子玉笑了笑。
他不傻,哪裏聽不出對方話中的意思。
表面上看起來這番話是在解釋朱麥寬落得這個下場的原因,其實未嘗不是一種警告。
對此,唐子玉一點也不驚訝。
娛樂圈水有多渾,他哪裏會不清楚。
前世在荷里活,頂級大明星都能被大集團公司謀殺,死後還被集團公司炒作謀利。
這種事情,發生的又不是一次兩次。
就更別說朱麥寬這樣的小狗仔了。
當然了,這不是說娛樂圈就沒有規矩。
無規矩不成方圓,所以規矩是肯定存在的。
這種事情一旦被人發現,那麻煩和社會影響是相當恐怖的。
只是當利益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規矩自然也可以暫時被打破。
魯老師曾經說過:“有50%的利潤,人類就會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人類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以上的利潤,人類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去冒絞首的危險。”
相比起這個,他更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我很好奇,既然如此,朱麥寬怎麼還活着?”
原本還神色平靜的展君度聽了唐子玉這話,看着對方一臉的好奇,不知怎麼的,她背上有些發寒。
這倒不是說展君度沒有見過狠人,像她這樣混跡娛樂圈好多年的經紀人,什麼樣的狠人沒有見過。
只是,那些狠人基本上都是經歷過社會現實的毒打與人性的拷問之後,看清楚人性與社會現實的本質,才慢慢變的心狠手辣起來。
可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在唐子玉這樣的年紀便表現出這樣的態度。
更重要的是,唐子玉還一臉輕和地笑容,看起來就好像在說一件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的事情。
看着唐子玉那始終一副好奇寶寶的輕和表情,展君度轉過頭去,看向車前方。
“每個人手裏都有底牌,朱麥寬也不例外。不過自那之後,他雖然經常曝光我們公司明星的消息,但也不會做的像之前那樣過分了。”
展君度沒有注意到,當她說到底牌兩個字的時候,唐子玉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