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火葬

扉間只是喝了一聲，就放鬆了下來，因為出現在他面前的是風森正輝與宇智波鏡兩人，但隨即就皺起眉頭，問道：“你們來這裏幹什麼，怎麼不在村子裏獃著？”

“對不起，扉間老師。”風森正輝首先就是道歉，畢竟他們確實是違反了扉間的命令，私自從木葉忍者村裡跑出來，宇智波鏡同樣如此。

見扉間的神情有些緩和，風森正輝隨即說道：“我看到扉間老師發出來的信號，不過，我有些擔心柱間大人的情況，就忍不住出來看看，請您原諒。”

宇智波鏡接著說道：“扉間老師，我是想來看斑大人現在怎麼樣。”

扉間知道柱間跟風森正輝之間因為仙法的緣故，比其他人更接近師徒的關係，平日裏風森正輝也表現出尊師重道的一面，因為擔心柱間的情況而出來，倒也不是不能理解。而宇智波鏡從小就是被斑撫養長大，斑在他的心裏也有着非同尋常的地位，此舉亦是在情理之中。

但在扉間看來，違反命令這件事還是不允許的，現在還算好處理，要是在以後的任務中違反命令，那就會給自己乃至村子帶來麻煩。

“行了，扉間，正輝有這份心就好，不用去責怪他。”柱間清楚自己弟弟的性格，笑着出聲道。

扉間無奈地看了柱間一眼，把話語權交到了柱間那裏，柱間看着兩人，說道：“正輝，鏡，我已經知道你們的心意了。謝謝你了，正輝，還有……鏡，你去看看斑最後一面吧。”

宇智波鏡頓時明白，斑的的確確是死了，否則柱間不會這麼說的，他立即尋找起斑的遺體，雖然是在黑夜，但他很快就看到倒在水中的那個身影。

宇智波鏡連忙跑了過去，將遺體給翻了過來，看着那張熟悉的卻再也不會睜開眼睛的面容，一股酸澀的情緒從他的心底里湧出來，不禁緊緊擁抱住斑的遺體。

柱間看着宇智波鏡的背影，心裏同樣有些悲傷，轉頭讓扉間去看看妻子的狀況然後，他慢慢直起身子，腳卻是一軟，差點又要栽倒。風森正輝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柱間，柱間道謝一聲，讓風森正輝帶着他到宇智波鏡那邊去。

到宇智波鏡的身邊，柱間看着斑的遺容，嘆息一聲，說道：“鏡，你就收納斑的遺體吧，將他安葬在宇智波家族的祖墳里。”

宇智波鏡微微搖頭，說道：“不，柱間大人，斑大人這次犯下的罪過太大了，家族是不會接受他的，要是把斑大人的遺體安葬在祖墳里，只怕會遭到大家的反對。”

“那，找個地方給他安葬吧，起碼不要讓他暴屍荒野。”柱間覺得也有些道理，想了想，說道。

“不。”宇智波鏡還是拒絕，他說道：“讓斑大人安葬的話，恐怕還會有人打斑大人的主意，所以我希望可以火化斑大人的遺體，讓斑大人可以得到安寧。”

“什麼！”不僅僅是柱間，扉間也是吃了一驚，連忙扭過頭去，他沒想到宇智波鏡竟然會有這個想法。

風森正輝注意到扉間的神色，心裏暗道：“果真如此。”

他們在趕過來的途中，就碰到猿飛佐助等人，這件事本來沒什麼稀奇的，但在知曉未來的風森正輝看來，這其中卻有一些蹊蹺。

扉間的說法是有道理，但在另一方面，卻是將猿飛佐助等人給撇開了，風森正輝一直在想扉間是在什麼時候替換了斑的遺體，在終末谷到木葉忍者村的途中是最有可能的，因為一旦回到木葉忍者村，斑的遺體馬上就會被宇智波家族給要回去，要在宇智波家族那裏盜取遺體可不是件易事。

這麼一想，扉間特意要讓其他人回去就有另一層深意，即便是扉間，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尤其這些人都是木葉忍者村裏的高手——偷偷把斑的遺體給換掉，也是不可能的。但要是只有扉間、柱間和水戶三個人，那可能性就會高得多，柱間身受重傷，水戶也會因為封印九尾而分心，扉間在這時候替換斑的遺體，成功率最大。

其實，對於扉間要研究斑的遺體這件事，風森正輝是沒什麼意見的，在忍者的傳統中，就有着要毀掉屍體的習慣，其原因就是忍者的屍體有着非常大的價值，不僅僅是秘術，還是血繼限界等等。

而像斑這樣的高手，他的遺體價值更是高得離譜，不要說是扉間，就是其他人也不可能白白放過他，畢竟，那可是世界上唯一一雙永遠不會失去光明的萬花筒寫輪眼啊，更別論還有宇智波家族內部的秘術知識。

扉間生出這樣的想法完全是正常的，如果沒有其他原因，風森正輝也不會阻止扉間這樣行動，只可惜因為伊邪那岐的原因，只能讓扉間的想法落空。

而宇智波鏡做出這種決定也不是他一個人的想法，早在來這裏的過程中，風森正輝就問過宇智波鏡要怎麼安置斑的遺體。宇智波鏡一開始的想法也跟柱間一樣，另尋一片土地來安葬斑，就不需要面對家族其他人的反對。

風森正輝隨即詢問要是有人因為貪婪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而去謀奪斑的眼睛呢？以宇智波鏡的品行，是不會讓他做出這種舉動，但宇智波家族裏的其他人就無法保證了，在宇智波家族的歷史上，為了力量而奪取血親雙眸的例子可不少。

早在很久以前，宇智波家族裏就出現過一些因為濫用伊邪那岐的力量，而去不斷奪取同胞雙眼的人，幸好有一位女忍者創造出克制伊邪那岐的瞳術，方才阻止這類血親相殘事件繼續蔓延。

在得到風森正輝的提醒后，宇智波鏡便醒悟過來，要是就這麼安置斑的遺體是不可能的，肯定會有人想要得到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可他們又不想想，即便宇智波家族可以適應他人的寫輪眼，但不是自己的眼睛，就無法達到真正的完全合一，像斑的萬花筒寫輪眼，其力量也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

至少，宇智波鏡自己都沒有信心可以承受住斑的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他也不希望去使用斑的眼睛，他覺得這是對斑的侮辱。

宇智波鏡與風森正輝商議了一下，一致認同採用火葬的方式，這也是屬於傳統的一種習俗，宇智波鏡也可以接受這個方法。於是，在柱間問起如何安置斑的遺體時，宇智波鏡就提出了這個方法。

柱間回過神來，問道：“鏡，你真的要這麼辦嗎？”

“嗯，柱間大人。”宇智波鏡點了點頭，看着斑的遺體，說道：“我不希望以後有人再去打擾斑大人的安寧，想必，斑大人也不想這樣吧。”

柱間默然，他也不知道斑的想法是什麼樣的，但宇智波鏡是斑的繼承人，既然宇智波鏡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那作為火影，他也沒有拒絕的必要，而且，他認為或許也好。

“也好。”柱間說道，“既然如此，火化之後，把他的骨灰安置在一個地方吧，也好讓我們去追悼一下。”

宇智波鏡點了點頭。

扉間見此，便明白斑的遺體註定要被火化，心裏頓時非常遺憾，斑的遺體價值豐厚，真的不想輕易放棄，可宇智波鏡和柱間都這麼想，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選擇接受了，他也不可能立即藏起斑的遺體。

唉，早知道的話，在封印九尾之前就應該把斑的遺體給藏起來的，結果拖到這個時候，扉間心裏嘆息道。

斑不可能正式地進行火化，宇智波家族也不會答應這件事的，一切禮節從簡，在場的五人親眼見證，斑的遺體慢慢消失在火焰之中——

風森正輝的臉上照耀着火光，心裏鬆了一口氣，隨着萬花筒寫輪眼的消失，斑再也不可能復活，黑絕的計劃也將再度陷入停滯。本來按照斑的計劃，應該是可以活下來的，只可惜碰到了風森正輝，不過，風森正輝覺得這對斑或許也是一種幸福，畢竟，不知不覺的死去比起親眼看到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理想被擊碎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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